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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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話,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一女子,這廟堂高遠,微臣如何敢藐視朝堂——!” 老皇帝忽而笑著點點頭,一手拍在腿上“既是你如此說,我便就放心了——!” 那老皇帝突然將視線觸及遠處,似感嘆 “朕老了,真的是老了,不想有人威脅我兒的江山,國師,你雖是女子,卻太聰明,漏鋒芒,所以,我心是防你的——!” 秦墨依然低頭,跪在地,卻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江山姓赫,誰也拿不走,如果皇上依然不放心,秦墨愿就此出去官職,從此隱于鄉(xiāng)野,再不問世事——!” 老皇帝防著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剛才的話,分明,這老皇帝害怕他死后,自己禍國,那么,很有可能在自己死之前將秦墨殺掉。 而秦墨此刻必須為自己據(jù)理力爭。 她沒有染指江山的企圖。 “秦墨,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其實當初我是有意把你納入后宮,這樣,將你箍進后宮,等我一死,沒有子嗣的妃嬪自動去寺里出家,可是,當時你才十多歲,大好的芳齡,我竟是不忍糟蹋你,所以將你留在前朝,給你國師頭銜,封一品文官,位同帝師,時至今日,我卻沒有后悔當初的決定——!” 秦墨一直誠惶誠恐的伏在地上,今天這皇帝來找她談的事兒,怎么步步兇險。 雖然空氣冷的刺骨,秦墨卻隱約覺得手心伸出了汗,冷汗。 突然,皇帝轉(zhuǎn)了話題 “榮保的事兒,你是如何知道的——!” 皇上的手指此刻在那石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 秦墨此刻忽然清醒,他這句也不是疑問句。 為了消除他的疑心,秦墨決定全盤拖出,把事情說全,說的越詳細越好。 當初,秦墨是為了不想讓皇上懷疑連王,所以隱去了可是,卻把自己推到了這矛盾尖上。 皇上再疑心自己兒子,也而不會為這種事兒殺死,可是,這皇帝一直對秦墨有防備,便不可一同相較了。 她在地上凝了片刻,隨后才回到“回皇上,這件事兒是連王殿下去調(diào)查后,講給微臣的——!” “哦——!”皇上這個‘哦’字拖的有些長,抬眼故意把視線下垂,落到秦墨背脊上“如此說來,不是你主動暗中收集這些宮中多年的隱事兒然后說出來替太子解困——!” 秦墨心中那個苦啊,但是,這箭已經(jīng)在弦上了,不得不發(fā)。 “回皇上話,的確不是,是連王殿下派人去調(diào)查的——!” 皇帝的眼落在秦墨頭上很久,最后才斂下精光,隨即拾了旁邊的杯盞,淡淡道“你起來吧——!” 終于,秦墨起身,從濕滑的冷石板上站了起來。 “你坐吧——!”帝王的視線轉(zhuǎn)開,眼撇開面前的景物,卻轉(zhuǎn)到一邊,眼中虛無“既然是連王對你講的這件事兒,那么,他還說了什么——!” 秦墨頓了頓“他還說,這么多年,他一直不解他的父皇為什么不喜歡他,有時候也冷落大哥,現(xiàn)在才知道,他說,他從小到大,都很渴望得到皇上的愛,像個普通百姓家里的父親那樣,下學(xué)能一起教畫畫,騎射,獵馬,很想,可是從未得到” “他這樣對你說的——!” 秦墨輕聲回到“是——!” 皇帝轉(zhuǎn)過頭去,許久,再轉(zhuǎn)過來,秦墨見他側(cè)臉那老眼里,分明的有了一點淚光。 “他為什么會對你說這些話,他大外公的事兒,現(xiàn)今連很多皇族長輩都再不提起,他又如何肯把這么重要的事兒告訴你——!” 秦墨頓了頓,轉(zhuǎn)眼看那皇帝 “皇上是想聽真的緣由么——!” 赫堯耀轉(zhuǎn)過頭來,面色一沉“朕當然要聽真的緣由——!” 秦墨轉(zhuǎn)頭過去,手擱在石桌面上,無謂說道“真的緣由就是,那當時的國公被貶謫,到了西南,恰好他住的舊址被當時在欽州經(jīng)商的微臣買了下來,微臣還機緣巧合的看見那被貶之人寫下的手記,而秦墨當時并不知道這就是焱國當時的國公,卻是看了他親筆寫的東西,不管皇上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有時候所謂巧合,也就是這樣——!” 秦墨低頭,假裝不經(jīng)心的整理著衣服袖口上的花紋。強制讓自己鎮(zhèn)定。 皇帝的手擱在膝上深思 “你說他臨終前還留了手記,你看了,那上面都寫了什么——!” 似乎聽見這個,順康帝的神情卻有稍稍的緊張。 秦墨依然裝成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不就是一些思君,念君的句子——!” 順康帝急切道“你回去把那東西送來我看——!” 秦墨終于不裝了,隨即起身跪下“微臣領(lǐng)命——!” 回宮的路上,出了皇宮,在馬車里,秦墨臉色沉沉。 小桃很少見秦墨見君之后面色會正式成這樣。 卻是在旁邊,卻不敢開口問。 馬車的車廂逼仄,光線偶爾進來亮開暗黑的一角“小桃,把上次從欽州帶過來剩下的那些卷秩都抱出來,我要挑兩個再進宮——!” 小桃驚到“姑娘剛出宮又要進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兒吧,為什么又要帶挑的那玩意兒入宮——!” 許久,秦墨不耐的開口了 “幫太子復(fù)位——!” 小桃旁邊驚的兩個眼珠子瞪如銅鈴,只驚訝的叫了一句“啊——!”* 秦墨帶了那三本厚厚的紙張進宮。 第二天,上朝之后,皇帝就把自己關(guān)在養(yǎng)心殿,哪里都不去,第三天亦是如此,第四天,第五天。 第五天便復(fù)了慎王東宮太子之位,并且把當日八皇子死因一事兒的真相公布天下。 而秦墨這連日來,一下了朝堂,便去大街上花鳥集市亂逛,讓小桃提著錢袋,逛古董店,又親自選了幾只鸚鵡買回來掛在廊上。 再過一個月,赫連壁就回來了,到時候,他應(yīng)該會第一個來謝自己吧。 秦墨美滋滋的想著。 江淮那邊傳來消息,說二小姐香香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了,因為才一個月,大夫說怕不穩(wěn),所以不宜舟車勞頓,長途跋涉,所以,那邊婆家決定,今年的年就不回來陪秦墨過了。 秦墨也想開了,她要是不回來,自己一個人也難得落個清凈。 香香不回來看她便不回吧。只要她過的好她這個jiejie就比什么都放心。 只是,以往都有香香在自己身邊過年的。 饒是這樣想著,心頭卻還是突然有傷心感。 * 半個月,秦墨把廊上的鸚鵡都教的會說話了。 從太子復(fù)位后,老皇帝連連續(xù)續(xù)的病了幾場,這半個月,便讓太子監(jiān)國。秦墨每日上朝便輕松不已。 又過了十多天,終于那府門外有個聲音傳進來 “連王殿下到——!” 秦墨正在廊上取了吊蘭的葉子在籠子外逗鳥,聽見這通傳,心中忽然的一緊,莫名的,從心里升出一點東西來,是一點點緊張,也許還有一絲絲暗喜。 她放下手中的葉子提了裙擺朝廊外跑。 結(jié)果那鸚鵡在后頭,一聲聲尖利的聲叫 “連王殿下。連王殿下…!” 秦墨沒跑開幾步,突然轉(zhuǎn)頭過來,對那鸚鵡故意嚴厲呵斥“閉嘴——!” 那綠毛鸚鵡只聽見這便更放肆,臉長的跟那畫的臉譜似的,在籠子里拍著翅膀,拍的撲哧撲哧響,左右叫“閉嘴,閉嘴——!” 然后,赫連壁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 穿著一身螭龍紋長袍,身材頎長,就那樣一走近,渾身帶著一股強大氣場,外表又是如此英氣非凡。 “墨兒——!” 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叫她。 只是秦墨走近之后,卻臉上帶羞澀,有些不習(xí)慣。 剛才那一點欣喜,也在瞬間被強制壓下,理智代替了感性。 站在他面前,她卻突然張開慣有笑容,一本正經(jīng)的站在原地行禮,叫“連王殿下——!” 但是只看見頃刻間赫連壁唇角緊抿一伸手就把秦墨整個身子都拉了過來。 片刻,強制摟在懷中,他把她抱的緊,很緊,很緊,又留有身體的空隙,仿佛是抱緊怕她痛了,太松怕她又做出逃的舉動。 “你這小壞蛋,我要把你怎么降服了才好,為什么非要故意都要給我生出點距離來呢,既然你關(guān)心我,也在意我,又總是折磨我干嘛——!” 秦墨在他懷中抬起頭,有如小女家狀委屈的嘟嘴“男人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珍惜,我才不要讓你這么輕易——!” “我輕易么。我輕易么。!”秦墨頭靠在他的臂膀,聞到從他衣料上發(fā)出一股清冷,大概是一路風(fēng)塵仆仆,急著趕回來所以帶上的風(fēng),他低頭,她矮他半身,他的頭低下來,唇恰好及到她耳鬢,唇在她耳上私磨,說出令她煽情,也只有她能聽懂的喃呢“我十多歲就遇上你,等了十多年,等你長大,然后,等我們見了面,你又耽擱了我這么多年,見了我當做沒見,喜歡我,卻總是對我淡淡的,把我當陌路,現(xiàn)在你居然給我說輕易,我覺得,我一個王爺,就等你一個鄉(xiāng)野婦人,等了這么久,這還是輕易么——!” 說‘鄉(xiāng)野婦人’幾個字,他用了戲謔的語氣。 秦墨埋頭,一瞬間,心上滿帶的感覺,復(fù)雜的難以附加,她知道,他說的都對,她也知道,他對她是用的真情,可是,到底是甜蜜呢,還是難過呢,還是甜蜜呢。 最后,竟然化作一道嗚嗚的哭聲,她像個小孩在他懷里哭的梨花帶語,哭,還是真哭了。 “啊,你怎么了——!”此刻,赫連壁低頭,才發(fā)現(xiàn)她哭把自己的衣物都個濡濕了。他忙握了她的肩,眼中都是關(guān)切。 秦墨不抬頭,不跟他對眼,將頭埋在他懷里“你這個混蛋,你罵我是鄉(xiāng)野婦人。鄉(xiāng)野婦人…!” 她用粉拳對著他的胳膊一頓發(fā)泄的揍。 引的赫連壁連連求饒 “好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就喜歡鄉(xiāng)野婦人行了吧,這焱國,誰也不能跟我的女人相較——!” “貧嘴——!”一道小聲的聲音從男人的胸膛傳出來“誰是你的女人了——!” “你啊——!”理直氣壯的語氣 “我才不要——!”小聲的聲音。 “哈哈——!”一道爽朗的笑聲穿透整個庭院。整個院落仿佛都被這笑聲感染。 * “以后我不在京城時,你再不要去做這么危險的事兒——!” 兩個人進屋,管家沏了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