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待她回到溫嬈臥室時,溫嬈正坐倚在床上發(fā)呆。 “良媛您可算是醒了,奴婢剛好泡了壺?zé)崴@就給您倒杯涼一涼。”罌粟殷勤道。 “我不渴。”溫嬈弱聲道:“你不要再出去找其他人的茬兒了。” “你……”罌粟對上她的視線,疑惑道:“你怎么了?” 溫嬈看著她用力的眨了眨眼,抬手按住額角,猛地?fù)u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 “罌粟,你怎么在這里?”她的語態(tài)有些虛弱。 罌粟垂下眼眸,道:“媚妃娘娘先前允諾奴婢來伺候良媛,碰巧絲桐被皇上提走,娘娘身邊無人伺候,奴婢便來了reads;斷袖相公,乖乖...。” “絲桐去哪了?”溫嬈蹙眉,感到一陣陣不適之感從心里上涌。 “奴婢不知,但依稀聽人說,絲桐因?yàn)閷δ阏疹櫜恢埽浴?/br> “我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溫嬈忽然間想起,那日她與婉貴姬等人發(fā)生沖突后的事情,只是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般沉寂無聲的帶過。 罌粟將自己所知的事情粗粗與她一說,溫嬈不敢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你是說,我懷了皇上的孩子。”她面上表情有些微妙,不知該喜該憂。 “是,良媛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將受到所有人的寵愛,他是皇帝第一個孩子,而您也能母憑子貴。”罌粟笑道。 溫嬈掃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掀開被子起身,道:“伺候我穿衣,我要見皇上。” “良媛,您身體還未恢復(fù)。”罌粟的話剛落音,溫嬈站在地上只覺得雙腿一軟,又跌坐在床上。 “您可得當(dāng)心些,您當(dāng)下是有身子的人了。”罌粟扶著她說道。 溫嬈推開她,不再強(qiáng)撐。 “這是怎么了?”祁曜進(jìn)來時,沒讓任何人傳報,溫嬈忽然見著他,面上一陣恍惚。 “你下去吧。”祁曜對著罌粟擺了擺手。 罌粟躬身退下。 祁曜上前將溫嬈抱起放在懷中,溫嬈掙扎了一下,不愿意待他懷中。 “別亂動。”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心中一陣激蕩。 她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總是不敢去看。只有擁著這樣溫軟的身體,能看見她閃爍的眸光,他便忍不住想要將她嵌入懷中。 “不舒服,你身上有東西硌人。”溫嬈低聲道。 祁曜一愣,將她輕輕地放到床上,蓋上杯子,繼而將自己身上的袍子除去,也一同鉆了進(jìn)來,繼續(xù)摟住她不放。 溫嬈:“……” “皇上很累么?”溫嬈不好意思再推開他。 “我陪你,你不開心?”祁曜反問。 “沒有,妾剛醒來,能見到皇上,十分心安。”溫嬈輕輕一嘆。 “別怕,你肚子里有朕的孩子,即使朕不在,他也一樣會保護(hù)他的娘親。”祁曜順著她的背,安撫道。 溫嬈這才恍然,“我真的有孩子了?” “嗯,你方才起來是想做什么?”祁曜問。 溫嬈這才想起,問道:“絲桐去哪了?” “她護(hù)主不力,朕將她送走了。”祁曜說道。 “皇上,她有時雖粗心大意,可護(hù)我之心不假,我希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她。”溫嬈斂下眼眸,長睫若扇,蓋住所有的情緒,心中猜到了幾分。 “她不適合放在你身邊。”祁曜伸腳輕輕擱在她腳邊,將她輕輕夾住。 溫嬈縮了縮腳,他又追上去,將她牢牢夾住,不肯放開。 “你躲什么?”祁曜不滿道reads;與美女同居。 “硌腳……”溫嬈的聲音更弱了。 要知道,她這輩子也就窩在宮里頭了,雖不至于走三步就喘一喘的地步,可也相去不遠(yuǎn)。 而祁曜是個男人,雄壯偉岸,和溫嬈相比,他一身都是*的,那長了老繭的腳蹭著她腳又癢又疼。 “你好大的膽子。”祁曜輕斥道。 溫嬈聞言一怔,繼而面無表情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撅起屁股拱了拱,將他隔開。 圓乎乎軟綿綿的屁股拱在祁曜肚子上,又讓他忍不住心生邪念,他挪了挪位置,換了一處*的地方戳了戳。 溫嬈忍無可忍,怒嗔道:“皇上,你那兒也硌人!” 祁曜眸色微沉,貼著她的耳朵道:“朕渾身都硌人,你那么軟綿,除了硌你,朕誰都不想硌。” 她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道:“皇上,絲桐可以不放在我身邊,但你也不能因?yàn)檫@件事情罰她。” “朕只是將她調(diào)走罷了,她不適合待在你身邊,不如去她適合待的地方歷練歷練。”他一伸手將她的腳撈過來放在懷里。 溫嬈擰眉,卻說不出什么推辭的話,因?yàn)槟抢锖苘浐停舨怀霭敕执虄骸?/br> “還硌腳嗎?”他眉眼含笑,竟流露出幾分溫柔,溫嬈看得有些發(fā)愣,搖了搖頭。 “把孩子生下來,朕日后一定對你好。”他忽而鄭重道,面上的神情像發(fā)誓一般鄭重。 溫嬈又輕輕地?fù)嶂约旱亩亲樱行┆q疑,他寬大的手掌亦蓋在她撫著肚子的手背上,“你瞧,只有你一個人有朕的孩子,可見,天注定,朕是要對你好的。”他的話透著一股甜味兒。 溫嬈愣怔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似乎對他說得話出乎意料,無以應(yīng)對。 她準(zhǔn)備的很多東西,在這般情況下,竟毫無用武之地。 “好累……”她索性抬手遮住眼睛,衣領(lǐng)滑落半截,露出雪頸。嘴里含含糊糊,更像撒嬌,軟軟糯糯的聲音跟帶了鉤子似的,無心嬌媚。 耳邊是祁曜低沉的呼吸,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壓抑和咬牙切齒。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溫嬈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覺得唇上一軟,那男人如狼一般撲了過來,將她的腿分開卡在他腰間,她驚駭?shù)匮谧《亲樱麉s強(qiáng)行將她的手壓在兩側(cè),以絕對的姿勢鎮(zhèn)壓。 “祁曜、祁曜!”溫嬈失聲大叫。 他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止住。 “朕又不進(jìn)去……” 溫嬈這才明白他的“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不是對她的寬容,而是對他自己的寬容。 “不行……”溫嬈幾乎要哭,白日宣yin分明是昏君的做法。 “嬈兒,乖乖,就一次,喊爹爹……” 爹…… 溫嬈氣得臉色漲紅,抬手啪得一聲拍在他臉正中間,堵住他的嘴。 “混蛋!” ☆、第20章 一面之緣 事情結(jié)束的很快。 溫嬈抬手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抬頭看了祁曜一眼,他不僅沒有為自己方才的禽獸行徑有懷有半分愧疚,周身還散發(fā)著饜足后的慵懶。 “朕沒弄傷你吧。”他見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 溫嬈又縮了縮腦袋,徹底埋到被子底下。 祁曜:“……” “皇上,是妾逾越了,不知傷了您沒有……”被窩里悶悶地傳來她的聲音,與其等他日后記仇的時候想起來,不如主動認(rèn)錯,消弭這些隱患。 “什么時候?”祁曜知道她是怕了,這才松了口氣,雙手插過她的腋下,將她提上來,抱入懷中。 “方才,您讓妾喊爹的時候……”溫嬈想起來還是覺得臉燙。 “沒有,嬈兒只是在摸朕的臉,摸得朕可舒服了,朕還想讓你多摸幾下。”祁曜恬不知恥道,一邊說,還一邊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溫嬈面色一窘,忙把自己手給抽回來。 “皇上……”她狀若嬌羞將腦袋埋進(jìn)他的懷里,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他便沒有聽清了。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休息,看著她恬靜的樣子,恍若隔世。 他從未想過她的另一幅姿態(tài)可以是這樣的。 他的手每次搭在她的脖子上都該用力掐緊,而不是輕撫令她呻|吟。 她懷了他的孩子,若是能永遠(yuǎn)這般乖順,他又何必向她‘尋仇’。 “嬈兒,別欺騙朕。”他閉上眼睛,閃過一些不善的畫面,抱著懷里好似虛幻一般的人物輕輕摩挲,嘴里習(xí)慣地吐出一些威脅的話,“不然,朕會把你生吞的。” 溫嬈卻聽得背脊一涼。 又開始了…… 他總是會這樣,說一些嚇人的話,來提醒她的身份地位。 上一次見他發(fā)火時,她曾偷偷看過他的神情,那般的森冷,溫嬈幾乎要看見他的滴血的獠牙,他的眼神告訴她,他說得每個字都是值得實(shí)踐的。 她不敢抬頭看,只是緊緊地抱著他,閉上眼睛,讓自己陷入沉睡中。 罌粟站在門外,不敢走神,生怕漏了主子的吩咐。 聽見里面動靜消停了,她面上閃過一絲驚疑。 她也曾在溫茹身邊伺候過,祁曜每每臨幸她時,自己守在門外總是聽不見屋子里有什么聲音。 像這般榮寵,罌粟歸究于是溫嬈喜得龍子的功勞。 她扯了扯嘴角。 現(xiàn)在的溫嬈有多受寵,日后她便會有多凄慘。 不是她詛咒,而是這結(jié)局從一開始便已經(jīng)注定好了。 王盛用過飯,在刑部后堂審查了一下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