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溫嬈頓時被嚇得夠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她抬起頭來,只見他慢慢向她走來,抬手卡住她的腰,將她輕輕一帶,便放在桌上。 “既然不吃飯了,咱就做些別的吧。”他陰陰一笑。 溫嬈:“……” “陛下,您還沒吃呢。”溫嬈忙亡羊補牢,裝模作樣地補上一句關心的話。 祁曜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手指慢慢下滑,不懷好意道:“只要嬈兒吃飽就夠了。” 溫嬈聞言這才明白他的意圖……原來要先將豬喂飽,然后吃起來才夠勁兒? “陛下,去、去床上。”溫嬈按住他已經滑到她胸口的手。 “嬈兒想去床上?”他挑眉。 “嗯。”溫嬈裝作羞澀的模樣答了一聲。 他見她如此,森然一笑,伸手將她一推,抽去她的腰帶,在溫嬈的驚呼聲中,手底下的動作忽然一頓…… 那毫不起眼的長衣好似開了縫的河蚌,露出里面白嫩鮮美的rou,rou里藏著稀世珍珠。 溫嬈里面還有一件紗衣,正是祁曜所賜,輕薄無比,可偏偏繡有花紋,映襯著皮膚好似澆了汁兒的rou,還散發著陣陣噴香。 “沒想到你竟如此放浪形骸……”祁曜幽幽說道。 溫嬈瞳孔驟縮,雙目圓睜,道:“不是您叫我穿的嗎?” 祁曜冷笑:“朕何時叫你穿的?朕賜給你一個花瓶你也要套在身上不成?” 溫嬈聞言一陣血氣上涌,眼前發黑,氣得幾乎昏闕。 祁曜、祁曜……欺人太甚! ☆、第6章 溫氏良媛 “陛下,奴婢今日不適……”溫嬈咬著唇,總算是被激起了三分氣性。 試問哪個男人看見一個香噴噴的大美人衣衫半解的模樣坐在餐桌上不是立刻撲上來而是耍著她玩?如果真是耍著她玩,那也罷了,可他偏偏是那般惡劣,教她難堪reads;追愛之太傅哪里...。 用后世的話形容,溫嬈比較適合溫水煮青蛙的方法來對待,可祁曜為她燒了一鍋沸水,噗的把她扔進去,她不哇的一聲跳出來才怪。 她的手臂撐著桌子坐了起來,向后縮了縮,腰帶還在他手中,她也只是簡單的將外衣一裹,遮住春|光。 祁曜就看著她的舉動,不阻止也不吱聲。 溫嬈背過身去,背后卻被他盯得發毛。 她索性也跳到地上,往外走去,也許走出去之后她會后悔,但當下容不得她考慮,和這般人同處一室,實在是考驗她的意志力。 只是她的手剛搭到門上,忽然背后多了一層陰影,將她整個人覆蓋。 她一愕,下意識竟是閃開,那人便只抓到了她的袖子,力道不小,還將她整個袖子拉下,露出大半抹香肩,以及呼之欲出的胸脯。 衣裳再度散開,她又是窘迫又是難堪,他的眼中跳躍著兩抹火焰映襯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長臂一勾,便將她摟入懷中。 “果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子,這般尤物,想必那些男人都很是喜歡吧?”他低下頭親吻著她的耳朵輕言細語。 溫嬈聞言,目露驚懼,她忽然想起許多年前,在洞房花燭夜,慕容句也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然后…… “不是的、我沒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記憶,溫嬈忽然抱著他的胳膊,模樣有些可憐。 “你沒有什么?”祁曜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反手將她禁錮在懷中,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收眼底。 “我……”溫嬈睫毛微顫,待看清眼前人是祁曜而不是那慕容句,頓時松了口氣,道:“我日后只會是您的人,絕不敢越格半分。” 她心里反復安撫自己,告訴自己慕容句已經死了,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這般待她。 可眼前祁曜同樣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祁曜聞言忽然松開了手,輕輕撫摸著她被他掐過的下巴,動作輕柔似羽毛,讓她癢癢的。見她縮了縮脖子,又像撓狗似的撓了撓她的脖子。 “嗯……陛下,不要這樣……” 門外小春正守著門,聽得渾身一個激靈。 瞧這折騰的,難怪連用膳都不讓人進去伺候,又是嘩啦啦的,又是啪啪啪的,這會兒聲音好像在門口,陛下未免太過兇猛! 室內溫嬈緊繃著的神經好似被祁曜忽然這么一撓便給撓松了,她忙著閃躲著祁曜的手,可祁曜偏偏還勾著她的腰讓她無處可躲,她笑止不住,最終只好死死抱住他的脖子,語氣中充滿了求饒的意味兒:“陛下,奴婢受不住了……” 祁曜將她抱起,拍了拍她的屁股,哼笑道:“你現在不怕朕了?” 溫嬈見他心情大好,哪里敢錯過這個機會,生怕再惹得他炸毛做出奇怪的事情來,忙表歉意:“奴婢錯了,還望陛下輕饒。” 祁曜眸色漸深,見她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帶上了三分討好,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一道輕佻的身姿…… 沒關系,就算那水性楊花的性子是從骨子里發出來的,他也一樣能慢慢將她調|教好,她的一顰一笑都只能給他。 “記住了,這輩子,你若是敢碰別的男人一下,朕就剁了你的手指reads;邪王毒妃驚天下。” 明明是那般柔情的時刻,他卻忽然吐出這樣森冷的話,讓溫嬈周身一僵,而他的手指正游移在她的背上,好似一條毒蛇。 溫嬈張了張嘴,不知如何作答才能讓他滿意,眼見他動了動唇,唯恐又要吐露出令她驚懼的話,她索性便大著膽子閉上眼睛便貼了過去。 軟玉溫香在懷,先前忍了那般久,也只不過是為了教訓她罷了,現在目的達到了,此時不享用大餐,更待何時? 祁曜一張嘴,將送上門的美味如數吞下。 夜里,溫嬈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頭白底黑斑的小花豬,有人拿鞭子抽她屁股,她撩起眼皮望去,發現那人竟是祁曜。 “看什么看,身上一點rou都沒有,給我吃!”他一邊說一邊甩鞭子。 溫嬈淚眼汪汪的把眼前的東西全部吃完。 接著又聽他道:“一點力氣都沒有,給我跑幾圈!” 接著便抽著鞭子追著她跑,嚇得她跑得氣喘吁吁。 最后…… 祁曜扔掉了鞭子,將她擺上了砧板,露出森冷的牙齒:“吃飽了長rou,跑多了rou也能長結實,現在就該下鍋了。”接著他便cao起一把殺豬刀便朝她撲來…… 溫嬈嚇得睜開了眼睛,正巧發現祁曜將她翻了個身,似乎還念念有詞:“剛才到底是吃少了,怎地這么不經用……” 溫嬈:“……!” 結束了這大半宿地折騰,溫嬈不僅身體累,心也更累。 祁曜喜怒無常,她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只得打起精神來配合他,最終還是落得個不濟用的壞印象,怕是能得他寵的女子,定當是有過人的本事了。 想到這里,她便想到溫茹…… 當年的溫茹,在面對慕容句的時候,面上都不曾有過半分動容,可她今天白日里卻會因為祁曜的封賞而喜悅,可見,她是對祁曜動了心的。 溫嬈輕嘆,溫茹其人,她打小就不喜歡。 那會兒她還不懂事兒,溫茹的娘寧氏也還未死,喜歡罰她端水,罰她下跪,總是能罰的她都愛罰,便是溫茹主動送她些吃食,帶她去玩。 那種情況下的溫茹,自然是猶如天仙一般的存在,可偏偏每次拿了她給的東西、陪她去玩之后,保準翻倍倒霉,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都讓她無法喜歡這個meimei。 再后來,她漸漸懂事,才明白,溫茹原先是庶女,后來過到了她娘名下做了嫡次女,再后來她娘死了,溫茹的娘,也就是寧氏便被扶正。 好在寧氏也死得早,不然她能不能活到今日還說不定呢。 想到此處,溫嬈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昔日溫家選擇保全溫茹,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可讓她心寒的是,為了她娘名下的玉雪閣,他們居然選擇斷了她的生路。 她溫嬈的生死,何曾輪到他們來cao控?她母親留給她的東西,他們又要以什么名義取走? 溫嬈的眼中漸露猙獰,忽然有人從背后將她摟住。 祁曜一雙漆眸看著她,眼中一絲迷惑一閃而過。 “你方才……” “皇上,我害怕reads;惹火上身:首席太纏人。”溫嬈忙將臉埋到他懷中,將所有不該有的情緒收斂起來。 “怕什么?”祁曜卻不許她躲,將她的臉抬起,看著她的眼睛,似乎在探究。 “我……”溫嬈被他這么直白地看著,心里發慌,嘴上卻敷衍道:“我怕死,那日,多虧了您。” 祁曜聞言面露古怪:“多虧了我?” 溫嬈自己也是一顫,那日他確實是救了自己,可、可他竟然…… “你喜歡朕這樣的救法?”他挑眉。 怎樣的救法? 溫嬈醒來的感覺是窒息的,但不是被勒的,而是被淹的。 她雖然是被他救下的,但他卻將她轉手丟進水中…… 依溫嬈的理解來看,他是覺得尸體處理起來太麻煩了,索性就丟到水里去,可偏偏沒想到她竟然被水嗆醒了,人沒死透,嘩啦啦地又從水中浮了出來。 “是人是鬼?” 那時他居高臨下地用劍尖劃過她的臉,她的咽喉,反復摩挲,好似她的皮太厚割不開來似的……想到此處,溫嬈又是一顫。 “我想求皇上一件事情。”溫嬈不敢再想,忙換了個話題。 “什么事兒?”祁曜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側,好似毛毛蟲一般,溫嬈卻忍住沒動。 “我很久沒有回家看看了,我爹還有我娘,我都很想他們。”溫嬈眉宇間流露出淡淡的憂色。 祁曜手指一頓,忽然用力一擰。 溫嬈吃痛忙抱住他的手:“皇上你干什么?!” “朕在想,該給你什么份位才好。”他忽然認真道。 溫嬈打量著他的神情,竟猜不透他半分的心思,道:“和皇上能有此等良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良緣?”祁曜見她不停地縮腦袋作害羞狀,忽然摟著她一翻,讓她處于趴伏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的看著她。 “朕沒有開玩笑,只要你說,朕就給。”他的模樣怪認真的。 溫嬈面上沒甚表情,心里卻恨不得把變成一座山把他壓死。 他在裝傻不成,后宮的哪個女人不想做皇后,誰都有可能不想,她是絕不可能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