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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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通話結束后沒多久,許生生便把心理醫生的檔期敲了下來,七月七日,周六,他那天課題結束,恰好有時間。 年馥也看了眼趙祁的檔期,沒有行程,應下了。 下一秒,許生生發了一條很長的信息給年馥:紀子珩,1992年12月出生于江蘇揚州。2002年10月赴美國學習,2017年獲得羅徹斯特大學臨床心理學學士學位;大學期間在醫學核心期刊發表多篇優秀論文,兼任上海師范大學心理學系導師;中國心理學會普通心理學與實驗心理學專業委員會成員,美國實驗心理學會、國際行為發展研究協會會員。 年馥回:?心想許生生這是怕她不放心宋澤宴朋友的水平么?居然給她發了這么長一條簡歷。 然而許生生馬上打消了她的疑慮,她發了個小姑娘害羞的表情包:宋澤宴說他很帥,你打扮的好看一點兒。 年馥更納悶了:....? 許生生:對方正在輸入。 于是年馥等了一會兒,可幾秒后沒見回復,便發了條語音過去:我是去看病的,又不是去看醫生... 許生生回了個翻白眼的表情:你懂什么。 于是年馥認認真真想了一會兒,問:備胎? 許生生:什么鬼?他那種公子哥肯定眼光高,我是怕你亂穿一通,丟了我和宋澤宴的臉。 接著她又發了一條來:宋澤宴可說你是他meimei啊,他才接下的。 年馥吸了吸臉頰:好吧,你替我好好謝謝宋澤宴。 許生生:你自己謝。 年馥打趣:我怎么謝?我說的謝法本就是以身相許。 許生生:...年馥我發現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后越來越放肆了。 她發了個個暴怒的表情:我那個單純可愛又善良的馥馥呢!!!? 年馥嗤笑一聲,回:我錯了,先不說了,我看會兒書。 許生生回了個:好。 手機終于消停了。 年馥坐在房間里悠悠的翻著書,不一會兒,電話響了。她皺眉看了眼,陌生號碼,跨洋電話,糾結良久,接下了。 她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到老遠,揪著手沒說話。只聽見那邊有一個男人說:“hell?lisa?”標準的美音,只是嗓音有些困倦。 “......”年馥沒答,但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于是湊近了點兒聽。 “是我,mama,”傅萍接過了電話,并用英語輕聲呵斥那人:“跟我女兒通電話要溫柔,她會害怕。”語氣里是藏不住的甜蜜。 年馥聽了一愣,沒想到傅萍也會有這么溫柔的一天,她本是那么堅硬的人。 果然,愛情才能帶給人們轉變的力量。她是如此,傅萍也是如此。 她輕輕啟齒:“mama?” “欸,”她帶著笑意;“聽生生說你愿意重新接受治療了?” 年馥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紐約那邊則是凌晨兩點。傅萍應該是真的很開心,不然不會半夜打個電話來。 她說:“是的,這兩天才決定重新開始接受治療。” “好!”傅萍說:“我以為你回國是要放棄自己了,所以怎么也不讓你回去,沒想到...真好,我的馥馥小腦袋最聰明。” 年馥不說話了。 春節過后,她的確是因為傅萍男友這一個問題鬧翻了天,才偷了護照和身份證出來的。傅萍開始還以為她只是回自己的出租屋了,后來發現她回了中國,差點沒在電話里把她罵死,好在那時話費及時用光,單方面的罵戰結束。 再后來,她就把傅萍的號碼拉黑了,今天這個陌生號碼應該是她男友的。 傅萍似乎感受到了尷尬的氣氛,于是轉移話題問:“醫生找好了嗎?” 年馥“嗯”了一句,“是生生幫我找的,履歷挺豪華的一個年輕醫生。” “年輕醫生好,年輕醫生好啊,聊起來容易些。”傅萍頓了頓,問:“男醫生還是女醫生?” 年馥老實交代:“男的。” 下一秒,傅萍就笑了出來,她無比誠摯:“馥馥,其實心理醫生這個職業也很好,你要是喜歡可以試試。” 年馥沉默了。 她自然不會傻到去問“試什么?”,傅萍顯然是想要把她托付給一個年輕有為又靠譜的心理醫生。 和心理醫生共同度過下輩子,她想想就害怕。于是她說:“不可能。” 每天都生活在詢問和引導之下,她會瘋,那樣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忽然她又想起趙祁,想起趙祁從不問她什么,也從不逼她思考,他只是默默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思索片刻,她坦白:“mama,我有男朋友了。” “hat?”傅萍驚了。身邊的小男友聞聲問她怎么了,她說:“?lisas gt a byfriend.(麗莎有男友了)” 小男友驟然清醒,搶過電話:“, ngratutns.(哇,恭喜!)” 年馥輕咬了一下下嘴唇,道:“tks。(謝謝。)” 小男友本來還想要問些什么,但手機又被傅萍搶過去了,她說:“馥馥,什么時候的事?” 年馥思索片刻,“就這幾天。” “也是這幾天你決定去接受治療的?為了他?” 年馥感嘆傅萍果然是自己親媽,什么事兒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支支吾吾,最后說:“是的。” 傅萍輕笑一聲,道:“馥馥,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是他能讓你重新接受治療,想必你很愛他。但是,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誡一句,愛別人首先要愛自己,你知道這個道理的,對嗎?” 年馥點點頭,沒吭聲。 她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傅萍年輕時愛昏了頭,為年志勛放棄了自己的事業,最后受的苦果全都報應在了年馥身上,年馥哪里會不知曉這個道理。 只是愛起來,真的沒有什么理性可言。 傅萍說:“你太單純,我不知道那男人值不值得你為他付出這么多,但是mama想告訴你,男人的心善變——” “我知道,”年馥迅速接過這一通說了數十年的話,“男人的心善變,女人的青春保質期短,一旦年老色衰,就會變成被拋棄的糟糠之妻。”她說:“我知道,mama,但是你并沒有年老色衰,你很美。” 正是因為你太美了,美到不受控制,年志勛才報復你的。 對于女人而言,美麗才是過錯。 沒有力量保護美麗的女人,才是不幸的源頭。 傅萍頓了頓,“你知道就好,我們馥馥長大了。”之后又是良久的沉默。 年馥聽了,隨意嗯了一句,說:“mama,沒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有工作要忙。”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進行這樣陌生的寒暄。 最后,傅萍終于開口。她試探性的問:“我想結婚的話,你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年馥啞口。 會嗎?自己去不去真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