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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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祁把方才趙天爵在電話里的關于案件的分析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年馥聽完,稍稍震驚,但很快鎮定下來。她抬眸:“這么說,那個團伙不止綁架了一個女孩兒?” “是。”趙祁面色凝重。 據趙天爵所說,在此案嫌疑人暴露的前幾周,j城還另有幾名女孩兒陸陸續續失蹤。趙天爵直覺那些花季女孩兒的失蹤可能和陳炳坤背后的組織有關,只是苦于沒有找到證據,無法定案。 且那些女孩兒的家屬也都一副不愿配合的模樣,破案進展實在困難。 不知怎么,趙祁就忽然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個雨夜,大雨滂沱,模糊雙眼。他把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 年馥被他攏在懷里,腦子里也是愁思茫茫并未察覺。她忽然就想起山姆,那個自己實習時跟了兩年的戀童癖議員;想到自己螳臂擋車,試圖扳倒山姆背后靠山的那些歲月。 她于是有些不滿:“那警方怎么...?” 警方既然已經有了這些推斷,應當第一時間通知市民的啊,至少應該提醒一下那些獨自生活的女性,好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和相應措施。 趙祁聽出了她語氣的情緒,連忙接過她的話。 “只公開一個女孩兒的信息?”他嗓音暗啞,解釋道:“不可以,你不知道,警方辦案都有硬性要求,容易引起社會恐慌的信息要謹慎透露。而且,目前他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其他失蹤的女孩兒跟這個案子是一個團伙干的,他們只是推測……但我覺得這推測很合理。” 年馥頗為認真的反問:“怎么說?” “都是6月份出的事,都是在j城出的事兒……我不知道,就是冥冥之中有這種感覺。” 年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唔,好像是的。”這種感覺她懂。 “所以,你......”趙祁眼眸深深,似乎想要說什么大事兒,但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他的濃眉稍稍蹙起,道:“等我一會兒。”說完便大步跑去廳接電話了。 來時太過急迫,手機被他甩在了原地。 數秒后,年馥踱著步子邁向廳,就聽見廳有男人的聲音傳來: “...是,怎么了?” “不接,不想接,那種節目有什么好接的?”語氣非常不耐煩。 “現在有事,過不去。” “欸!我說你怎么...” 走近時,趙祁已是一副橫眉怒目的表情。 年馥于是從背后抱住他的腰,柔聲問:“怎么了?” 摸索時,他的身體縮了一下,年馥驚覺自己或許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于是連忙放手。 然而趙祁卻轉過身了,他在年馥放手的瞬間又重新把她一雙藕臂撈了回來。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喉結緩緩地,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光潔的額頭。那力道比做時指腹的摩挲更誘惑一些。 他沉聲道:“我要去一趟公司。” 年馥輕掙開他,“去公司?” “嗯,顧大找我有事,”他涼笑,“最近礦工太多,要挨訓了。”說著癟了癟嘴。 “……”年馥頓了頓,心想說他的確是好久沒工作了,但張張嘴,卻又忽然想起他歸國那天說的那些話,于是停下了。最終,千言萬語堵在了嗓子眼。 最后還是他囑咐:“外面不安全,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她點點頭,說:“好。” 有了承諾,于是他放心的從行李箱里翻出一套黑色運動服換上,戴好口罩,再往雜草一般腦袋上隨意扣了個黑色棒球帽,款款出門了。 臨走前,他還抵在門框上撒了會兒嬌,直到年馥紅著臉踮起腳吻了他才作罷。 —— 待趙祁走后,年馥撥通了許生生的電話。 她聲音飽滿激昂:“生生,你上次說的那個心理障礙,是宋澤宴哪個朋友跟你講的?” 許生生想了會兒,不確定道:“名字我記不清了,叫什么李子……什么的。”說完她頓了頓,問:“怎么?你愿意重新接受治療了?” 年馥輕咬嘴唇,想了一會兒,道:“有這個意愿。” 那邊,許生生腦子轉的飛快,笑問:“因為那位?” 說完,電話里人聲和快門聲鼎沸,一片嘈雜,許生生應該是在外出采訪,所以沒有直呼趙祁名字。 在記者堆里直呼其名,就跟禿鷹帶鬣狗去找食物一樣——那不是找事么。 年馥迅速領會她的意思,淡淡道:“……也不是。” 是,但也不是,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心虛——她知道這種說話小伎倆,許生生一眼就能看透。但心里還是跟灌了蜜糖似的。 果然,下一秒,許生生輕哼一聲,語氣仿佛在說“我還不了解你?” “得了吧,我勸了你多久?有用沒?”她嘖嘖兩聲,笑道:“果然愛情才是治愈一切的靈丹妙藥,早知道就給你介紹男人了,不對,我介紹過,你也沒要,眼光高的喲……” “……”年馥羞到耳根通紅,她咳嗽兩聲掩飾尷尬,“說正事兒,宋澤宴那朋友是不是心理醫生?在國內么?” 電話里傳來推搡聲和叫罵聲,許生生哎喲了兩句,才回:“是啊!哎呀!臥槽,你個大老爺們能別擠我么?!能不能紳士點兒?!” 年馥:“……你在外采?” 等了一會兒,才聽見許生生哀嘆:“嗯。” “你不是在編輯部么?怎么上前線了?”年馥問。上前線是記者們通用的俗語,指代奔赴第一線。 畢竟采訪如打仗。 采訪時,電視臺或報社一般會派出那些身材魁梧高大的男記者和攝影師,他們身子一橫就能占據最佳采訪視角。像年馥和許生生這樣的小身板,人家隨便一擠,就能把她們擠到九霄云外去。 編輯部往往是她們這些小身板的最佳選擇。許生生畢業回國后也如愿進了編輯部。她本來就只喜歡寫字,那些拋頭露面風餐露宿的事兒她才不愛干。 但事情總不能盡如人意。 “調部門了,社會新聞這邊缺人,”許生生低聲罵了一句,“鬼知道現在社會新聞怎么這么多……當初娛樂版求爺爺告奶奶讓我去做專欄記者我都沒去呢,哼,居然被搞到這兒來了。我合理懷疑是那個地中海報復我。” 地中海是她總編的外號。 因為稿子數據比不過她,總被她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