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看著提劍一步步走來的夏君凰,虛弱的求饒道。 “別……別殺我……”男人嘴角溢出絲絲血液。 他們自從進入那詭異的洞口后,就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情,與他一起的三個人也盡數折在了里面,唯獨他逃了出來,可也受了傷,根本不是眼前這少女的對手,但他不想死在這詭異的地方。 夏君凰看著男人眼底驚疑未定的惶然,以及對想要離開這鬼地方的渴望,黑亮的眸子里浮現的麻木與冷血,唯有與之對視的男人看的清楚。 一股涼意迅速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只因這一刻,看著這雙眼睛,他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們所有人都錯了,真正冷酷殺伐的人不是龍淵,他也擔不起殺神之稱,因為與眼前的少女比起來,龍淵顯然還算是有血有rou的,而眼前的少女,那淡漠的眼底縈繞的團團黑暗,是無邊的血色和尸骨森森的陰寒,還有漠視人命的麻木與冷血…… “告訴我,你們都遇到了什么?” 習閻瑾站在原地并沒有走過去,聽見她如此問第一反應是以為她打算放過那人,隨即又覺得這一路走來,她所呈現出來的冷血無情,并不像一個會心慈手軟的人,這個人,注定要喪命于此。 只是現在的他猜到了開頭,卻怎么也沒能猜到結果,或者該說他根本沒想到還會有另一個結尾…… 那男人似乎有些害怕夏君凰的殘忍,所以哪怕知道她不會放過他,仍舊選擇了開口,畢竟若是難逃一死,他還是寧愿完整的死去。 “我們四人順著山壁上的石階一路向上走去,見到了一個石洞,本來以為會有出路,卻沒想到那石洞里藏著成群結隊的蟲蝎,那蟲長的很像蝎子卻能吐出團團白霧,那霧氣能使人致幻,落后的一名同伴就是吸了那霧氣對自己人動了手。” “在我們三人打開第二道石門的時候,親眼看到那些蟲蝎好似被無形的氣體隔絕在外,最后將那名同伴吃的什么也沒剩下,后來我們三人又遇到了一只巨型蜥蜴,那只蜥蜴好似有人的思想一般,很狡猾很聰明,我的其余兩名同伴就是被它咬死的,我也是在門剛好開啟時被咬了手臂上的rou,才險險逃了出來。” 男人講了一堆,雖然夏君凰和習閻瑾沒有親眼所見,卻不會覺得難以想象,盡管這些異能雇傭兵并沒有與他們一路,可是兩路人馬路上所遇所見可以說是極為相似,只除了遇上的東西不一樣。 “墨熔他們呢?”習閻瑾開口詢問道。 男人一愣,隨即道:“他們沒和我們在一起,應該是去了另一個入口。” 因為他記得,他對身邊的人出手的時候,墨熔他們幾人也同樣踩著同伴的身體飛身而起,憑他們的本事,肯定是逃出蛇窟的。 習閻瑾聞言,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想到他和夏君凰一路走來什么也沒遇到,便開口問道:“你一路過來有沒有再遇到什么?” 那男人艱難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從進到這里后我只遇到了你們。” 待男人說完,夏君凰見習閻瑾沒什么想要問的了,抬劍干凈利落的劃下,微淡的銀芒閃爍,赫然落在了男人的脖頸上,男人頓時瞳孔一縮,便沒了氣息。 而夏君凰也在一劍落定后,收回了赤霄劍,從回生谷的竹屋里找了兩個可以裝水的葫蘆,蹲下身去。 習閻瑾親眼看著那把氣息陰寒的寶劍再次消失,隨即她的手里多出兩個葫蘆,正想著她或許是空間異能者時,卻看到她突然蹲下了身,然后將其中一個葫蘆對準了那傭兵脖頸處驟然噴灑的血液,將那一股股殷紅的血液接入了葫蘆里。 看到這一幕的習閻瑾,先是驚詫的一愣,隨即仿似明白了什么般,那雙深邃冷酷的褐眸便被濃郁的晦暗和深沉所覆蓋。 那幽深如宇宙黑洞般叵測的褐色中,似是漂浮著一縷淺淺的,讓人難以察覺的憐惜。 這一刻,習閻瑾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好奇的情緒,他想知道她身上隱藏的秘密,想知道她那身不同尋常又神秘的身手,想知道那面對死亡時仍舊平靜冷漠的木然從何而來,想知道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孩子,究竟為什么會如此冷血無情。 更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過去,怎樣的遭遇,才讓她如此冷靜的想到如果出不去,他們如何活下去,如何神色平靜的收集同類的鮮血,以此作為接下來活下去的食物。 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去,也就是說他們會困在這里一段時間,根據人體的機能,三天不吃東西,餓不死,尤其是他們這樣特殊的人,可若是沒有水的話,縱使是他們也無法存活。 三天,雖然他們有可能三天內出去,可是對于這個未知的可能,他不會賭,事實證明,她也不會賭,他們都是將所有危險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里的人。 所以遇到了,一定會提前準備,只是他是因為從小槍彈雨淋,經歷過一次次死亡邊緣的掙扎,踏著無數鮮血和生命過來的,可是她呢? 如此面不改色的,將同類的血液儲存留作延續生命活下去的保障,需要多么強大的心理?…… 夏君凰見兩個葫蘆都裝滿了,這才站起身,順手丟了一個給神色深沉看不出情緒的習閻瑾,只清淺的道了一句:“走吧。”就抬步向著右邊那條路走了去。 習閻瑾抬手接過飛來的葫蘆,十多厘米高的葫蘆里是滿滿的血液,周身亦有點點血跡,葫蘆口被木塞子塞著都能聞到一股讓人胃液涌動的腥味。 可是夏君凰不為所動,習閻瑾同樣不為所動,不過他卻握著那葫蘆,愣愣的站立了半響,眸光深邃,閃爍著點點幽深暗沉的光芒,好似什么在那深邃的褐色里凝結而出,在即將破土時又被深深的壓制下來,直到夏君凰的身影就快消失在轉角,才抬步,大步的跟了上去。 那素來高大殺伐、冷酷寒厲的背影,似是多了一分暖暖的氤氳氣息…… 夏君凰順著甬道望去,眼底詫異,一路延伸的盡頭竟然是一座寬闊的金色大殿! 整座大殿金光閃閃,精美華麗,雕龍畫鳳沖入頂端的金色大柱,總共九根,分別分散在那中央碧綠的夜池旁,將那偌大的夜池包裹其中。 而那立于大殿正中央的夜池前端,盤踞著兩條浮雕巨龍,龍身纏繞,尖銳的龍爪自夜池邊凸出,兩張龍口里分別吐著兩條淺淺的水流,淺綠透點盈盈光芒的水流流淌在夜池,明明有流水在緩緩的流動,可是那池子里的水只是齊邊,并沒有一絲一毫的滿溢。 至于水里,池水底下一片綠熒,什么也沒有…… 而夜池的后方正殿之上坐落著一把金燦燦的雕龍大椅,那刺眼的光芒就好似無上的權力,帶著濃重權欲氣息。 隨著夏君凰一邊走一邊‘觀望’,她和習閻瑾也逐漸走近這座大殿,習閻瑾這一路仍舊沉默寡言,不過他那雙深邃犀利的褐眸卻不再是直視前方,警惕著周圍的動靜,而是在警惕的同時,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落在了身側的夏君凰身上。 這一路,他一直有一種古怪的感覺,她似乎知道他們每一次進入的門后面是什么東西,就好似對這地方的地形了如指掌一般。 當兩人走到甬道盡頭,視野也變得寬闊起來,入目的金黃色晃得人眼花繚亂,那滿滿的奢華大氣鋪面而來,一種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欲氣息,勾引著人心底藏匿最深的貪婪與*。 習閻瑾隨意的一掃后,第一時間看向了夏君凰,注視著她的表情,看到的仍舊是一片淡漠平靜,然而正因為這樣的表情,才讓他無法確認,她是一開始就知道這里面的情景,還是真的不在意。 兩人一步步踏下前方冷玉堆砌而成的九九八十一臺臺階,那一步步落下的腳步看似隨意,卻充滿了警惕。 夏君凰和習閻瑾各自將感官盡數放開,感知著四周的變化,這地方越發的詭異了,剛才他們一路走來什么事情也沒發生,總給人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不安感。 不過就在兩人下臺階下到一半的時候,夏君凰停了腳步,習閻瑾見此頓時警惕的看向四周道:“怎么?” 夏君凰卻只是頓了一下,就接著走了下去,邊走邊道:“又遇到熟人了。” 習閻瑾眉頭微蹙,跟上夏君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一路延伸到寬闊的大殿中心右側,金燦燦的墻壁上,什么也沒有,別說沒有人,就是連個出口或者門也沒有。 更甚者,整座大殿除了他們剛才進入的入口,沒有任何出路。 人從哪里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哪怕她的聽力比他強太多,她又如何確定是熟人? 不過縱使是滿腹的疑問,習閻瑾也沒有出身詢問,甚至連表情都還是一片冷酷,若不是那微微蹙著的眉頭,真會讓人以為他一點都不在意。 直到兩人走到了大殿中央,那毫無入口的墻壁突然產生了變化,一股仿似遠古發來的空曠頓挫之音,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兩人耳里,只見,那毫無間隙的平坦墻壁其中一處漸漸出現裂痕,而后自上到下,越開越大。 隨著那細縫越開越大,兩人聽到了雜亂的打斗聲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直至那道細縫降落到了半空,中間出現一米高的空隙,習閻瑾終于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竟然是墨熔和零齊他們。 他們一行三人正背對著他和夏君凰,似是在與什么不知名的東西對抗著,凌厲的風刃與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相碰撞,發出仿似刀子割入rou里的森寒之音。 而門內的墨熔和零齊等人一邊忙著對抗那群可怕的東西,一邊回頭看石門打開的程度,卻不想當門開到一半時,竟然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內不遠處看著他們。 眼底頓時一驚,然而此情此景卻容不得他們多想,前方隨著水流快速逼近的可怕生物,已經吃了他們的一個同伴,剛才那道讓人寒栗的慘叫就是那人傳出來的。 只見三人前方三步之遙處,水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逐漸逼近,水勢并不高,剛剛淹沒漆黑的石面,而那滿地的水上則爬滿了密密麻麻、不斷蠕動著隨著水流前行的血紅螞蝗! 可是那手指粗的體積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敢相信,那密密麻麻最小都有手指粗的,不斷蠕動翻攪的惡心東西,竟然是讓人聞之寒栗的螞蝗。 放眼望去,若是這條甬道有燈火,定能讓人頭皮發麻,因為甬道的地面上是滿地的,一片一片的殷紅,不斷的蠕動著,讓人見之毛骨悚然。 而這片血紅的后面跟著三只體積龐大的蛭母,那體積是普通螞蝗的數千倍,長一米多寬五十厘米左右,成褐紅色,圓潤滑膩,偌大的黑紅rou身周圍全是龐大而可怕的吸血rou盤,根本超乎了人類的想象。 見門打開的差不多了,墨熔與零齊快速翻身躍入,而另外一人卻在躍起時被一道吸力吸得身形一頓,也就是這么一頓,讓他再沒有機會逃出來。 身后緊跟齊來的三只巨型蛭母那柔軟rourou的身體一弓一伸,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吸血rou盤就整個的吸附在了他的后背上,頓時,那本來還鮮活的人在幾人的注目下,瞬間被吸干了血液,成為了一具干尸。 隨著石門的徹底落定,那具干尸同樣跌落在地,被那滿地片片血紅不斷蠕動的水蛭,爭先恐后的鉆入了皮rou,轉瞬就成了一堆枯骨…… 夏君凰和習閻瑾也在此時徹底看清了門內的景象,滿地的血紅,猶如一片片淺淺蕩漾的血色湖面,湖面中三只龐然大物,那渾厚圓滑的rou身,黑中泛紅,滑膩膩的本就讓人寒栗,再加上那周身上下的吸血rou盤,越發讓人驚心動魄,毛骨悚然。 螞蝗又名水蛭,多數生長在低熱帶雨林,或者河流稻田、湖沼等地方,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里,而且明顯這些水蛭跟外界所見的不一樣,好似發生了某種質變,比尋常水蛭更加大,更加恐怖,尤其是那三只蛭母,縱使是夏君凰和習閻瑾見了,也都忍不住后背寒涼,毛孔擴張…… 夏君凰是在聽到幾人的腳步聲看過去時,就看到了這驚悚的場面,包括第一個被瞬間吸食成一堆白骨的傭兵,所以現下那股驚悚的既視感已經散去,轉眸將視線落在了顯然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兩人身上。 習閻瑾也沒有震驚太久,因為相比起眼前驚悚的場景,他更震驚的是心底的猜測,眸光第一次流露出一種驚疑不定的情緒,望著夏君凰,心中大膽猜測。 她難道能夠透視?! 不過現下顯然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好時機,因為墨熔和零齊兩人已經將視線落在了他和夏君凰身上。 “龍淵,你命還真大啊~”零齊戲謔的嘲笑出聲,不過若是他的臉色不那么蒼白的話,或許看起來更有氣勢些。 習閻瑾犀利殺伐的眼眸平靜的望著他,冷酷的吐出三個字眼:“比你大。” 簡單的三個字,頓時讓零齊含笑的臉色一僵,隨即陰冷下來,不過卻沒有動手,這一路過來他們遇到了不少詭異的事情,早就受了內傷,若是再與了龍淵和那少女動手的話,只會兩半俱傷一起葬送在這鬼地方! 習閻瑾同樣沒有動,自從進入這里后他們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可正因為這樣,他才感覺會發生什么不可預估的事情,若是跟墨熔和零齊動了手,只會兩敗俱傷,到時候在發生什么意外,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了。 夏君凰見習閻瑾和零齊墨熔沉默以對,雖然三人氣息稟厲,眼神刀光劍影,卻沒有動手的打算,也明白雙方的想法,現在確實不宜動手。 最后雙方什么話也沒說,仿似無形中達成了某種共識,各自走一邊尋找起了出路,她和習閻瑾來的那條通道沒有路可走,墨熔和零齊來的這條路同樣走不了,只能重新尋找出路。 夏君凰和習閻瑾并沒有詢問他們遇到了什么事,想也知道定然和他們差不到哪里去。 幾人將偌大的大殿找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其它的出口,對此,幾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零齊氣惱的抬腳踢了一下墻壁,冷嘲道:“這鬼地方究竟是什么?!地宮不像地宮,古墓不像古墓,一堆聞所未聞的詭異生物,洞洞相通卻沒有一個是出口,就跟迷宮似得!難道我們全都要困死在這里?!”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寂靜,夏君凰尋了一處較為安全,視野寬闊的三角地帶坐下,習閻瑾也坐到了她的旁邊。 既然暫時沒有出路,那現下最要緊的就是好好休息,養精蓄銳,這一路走來,縱使是夏君凰和習閻瑾這樣的人也感覺到了疲憊,尤其是危險突然消失后,那種強行壓制住的疲憊感也猶如開了閘的水流,極速涌來。 墨熔也沒有跟他搭話,同樣尋了個與夏君凰和習閻瑾不近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蹙著眉頭似是在思索著如何脫身。 零齊見沒人理會他,只好罵咧咧的又自顧自的罵了幾句后,在墨熔的身邊坐了休息了。 這邊山腹里算是安靜了下來,但山腹外面,當夕陽落下,久等夏君凰的季幽月,在晚飯的時候還沒見到夏君凰的人,就覺得奇怪了。 打了電話過去,結果竟然不在服務區,這樣的情況讓他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晚飯也沒吃,只跟季中易道了一句:“我去找君凰。”就離開了季家。 動用手下的勢力查了一路的監控,看到了有人劫持她,看到了車子最后開去了湖山別墅,當他找到湖山別墅的時候,果然看到那輛車子還停在那里,而后查看了湖山別墅的監控錄像,卻看到了夏君凰進去后不久,一輛軍用越野開了進來。 當看到了里面走出來的人時,幾乎不用再猜測,季幽月就知道了派人帶走夏君凰的人是習非云了,否則不會引來習閻瑾。 監控里看不到別墅里的情況,只看到當夏君凰再次出現在監控里時,她靠坐在了車邊,并沒有離開,不久習閻瑾也從里面走了出來,她轉身離開時似是對習閻瑾說了什么,習閻瑾也隨之跟了上去。 看到這里,季幽月妖華陰邪的鳳眸陰暗鬼魅,對著那調控錄像的手下道:“將剛才的畫面放大,重放。” 那青年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就重新調放了錄像,偌大的監控室里穿著黑色西裝顯得肅嚴冷酷的男人們排排而立,那挺直的腰板,冷漠殘酷的氣息,怎么看怎么像刀口上舔血的黑道幫派。 那一架架電腦旁邊蹲著一小排抱著頭顫歪歪的安保人員,他們是湖山別墅的安保,在這群人氣勢洶洶的沖入監控室后,就大氣都不敢出的退縮到了一邊,因為他們看到了那群人手上的玄月刺青,那是屬于暗月集團的象征。 暗月集團,但凡生活在北方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讓人聞之變色的存在,不是因為它是大企業,而是因為暗月集團不僅是華夏數一數二的企業,還是北方有名的黑道。 它掌握了整個北部地區的地下勢力,強悍到連國家都不敢輕易妄動的地步。 當然,國家之所以不動這個一方霸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暗月集團雖然勢力強大復雜,帶著濃烈的黑色背景,可是卻有一條極為嚴謹的幫規,不得涉及毒品,這也是為什么國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不過這是一道傳聞,眾人并不知究竟是真是假,畢竟幾乎沒有人知道暗月集團的掌權者長什么樣子。 只聽聞他似乎出于六大家族,背景強大…… 不是沒有人好奇抬頭去看,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人一槍打穿了腦門子,因此再無人敢抬頭窺視,以身試法。 季幽月望著被放大的屏幕,這一次,他清楚的看到了夏君凰背對著習閻瑾而去時,嘴角微動的口型。 我很想知道我們之間誰更厲害些,不如就現在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