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書迷正在閱讀:男友太高打架撓不到臉求破、重生之王者時代、生殺、低等動物(高h)、高貴與多金、春林初盛(校園H)、娘子,別跑(futa/abo)、午間yin話、本番禁止!童貞勇者冒險譚、早知(校園高H)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南貴妃冷冷的說道:“她既然想坐在鳳駕上,就該承受旅途的奔波勞苦,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成功,血與淚是少不了的。” 宗嘉琪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是話被咽回肚子里。 樂付雨愣愣的看著遠方,目光空洞。 “付雨,你感覺怎么樣?” “……” “付雨,你跟我說一句話呀。” “……” 死一般的沉靜。 宗嘉琪在床邊把頭埋進去, “你跟我說說話呀。”宗嘉琪幾乎是跪在床邊,“付雨,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你倒是說句話呀。” 依舊相對無話。 “我從來沒想到過我母妃居然把你當作工具,我求你原諒我好不好?” 宗嘉琪幾乎是自言自語。 無論他怎樣說話,樂付雨就是不理他,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某一個點上,為何這么無力掙扎呢? 真的是不明白為什么會這么痛,可是如果不能感應就好了,可是每處傷疤這么明顯的□□,每一道傷口真的很痛很痛。 ——只是痛太久了,已經忘記了,疼得習慣了,可是總有人喜歡揭開傷疤然后把鹽揉進傷口,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放心,所有的公道,我替你討。”他執起女子細白的手,留戀在唇邊。 “我一定會得到江山無限,到時候與你共賞。你這么的漂亮,一定要把最好的給你,能夠配得起你的只有這美麗的江山……” 男人說起情話來,一套好過一套。 樂付雨依舊注視著前方,一動不動,那雙澄澈的眸子變得渾濁。 那溫婉的笑容去哪兒了? 那雙漂亮的眼睛呢? 為什么會有一個女子撞墻,怎么會有人傻到撞墻呢? 這是我,這怎么會是我呢? 眼前依舊有個穿著藍白色長裙的身影飄過,一頭撞在了那堅硬的墻壁上。 墻壁上有斑駁的血跡,那女子,傾國傾城,愁容滿面。 我的笑容呢? 我那傾盡繁華的笑容呢? 沒有了,都沒有了,隨風而逝了。 她疲倦的閉上眼。 長長的羽睫煽動,婉柔落花點流水。 宗嘉琪把懷里的女子抱緊,生怕她會化去一般。 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突然,樂付雨用力的推開他。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我要去找我的笑容。”她堅決的站起身,也不管體力不支。 “你怎么了?”看她踉蹌一下,宗嘉琪立刻上去去扶。 “我才不要被你們支配的活著,既然得不到就毀掉,這樣對誰都公平。”她喃喃自語。 最終因體力透支,暈了過去。 是誰說著那夢幻的誓言,那少年眉目如畫,美人眉間點朱砂,彼時俏笑妍妍,她于淮河之畔遇到年少的他,明艷少女好奇的看著少年填的詞:若是傾城曲,何妨吟上邪。 可是,他在七夕之夜約她出來,那一季的花開得很明媚,可是他失了約。后來,凄凄苦雨,他說:忘了我吧。 再然后,父親逼迫,貴妃施壓,她不得不與二皇子結姻,那庚帖一夕送去,天下大吉,只是后來呢?后來心里還有執念,所以二殿下一直在等她。 當初那美艷的女子是那么的美麗,她的笑容明艷如春花,如今笑起來,連自己都害怕,她指著鏡子問道:你為什么會笑得這樣苦呢? 這個世界都是怎么了? 我最愛的人,最愛我的人,他們都不在了,然后都是一片血雨…… 為什么要這樣的殘忍呢? 若是傾城曲,何妨吟上邪! 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哀。 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絕。 此生絕,今世絕。 ☆、谷海菱懷孕 風落葉歸家,如同柳絮飄下,夕陽下,美人嬌若桃花映著晚霞。 “小泉,今天多虧了你。”谷海菱往嘴里塞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她的唇嬌艷欲滴,而不像白夜如那樣毫無血色。 雙唇色忖著膚色無暇,恣意慵懶得躺在貴妃椅上,嫻雅明艷。 “嗯,爹早就說過我是我們家里最聰明的。對了……”谷泉夭看著手里的小人書,泛黃的扉頁規整的寫著幾個字:“大哥說你是最笨的。” 她說得不以為然,谷海菱聽得面紅耳赤。 多年的姐妹情擺在那里,自小爭到大,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歡谷泉夭的,這些就像一把利劍深深的插在心臟里,可是她不得不歡笑,告訴自己這是自己的親meimei。 她覺得上天真是討人厭,怎么可以這么討厭呢? 為什么別人的meimei都那么的漂亮可愛,而這個meimei卻是那么討厭,事事都要跟自己爭,就算現在出嫁了,還要被她嘲笑。 “你不就是嫉妒我嫁得比你好。你就往死里嫉妒吧。” 谷海菱感覺一陣惡心,想吐,卻吐不出來。 “早就讓你不要暴飲暴食了,你不信,看吧,你得病了吧。”谷泉夭扭頭對著宮女道:“快去叫太醫。” 從小到大,她們是最不對頭的姐妹,算作生死冤家。 除夕之夜,為了最后一顆湯圓而爭破頭。不計生死,只為榮譽。 甚至為了父親哥哥的一句話而對立半月或長達一年。 想起以往那段幼稚的經歷就好笑,那些時光就像這個時候的斜陽,慢慢的沉落在山頭,待到第二天升起來的時候又是一副模樣。 太醫匆匆而來,半個時辰之后,宣布有喜了。 當時谷海菱拉著她的手喜出望外。 她從來沒看到過谷海菱會如此的開心。 她總是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容囂張跋扈,這次居然要做母親了。 她的手按在腹部,那里,即將有小生命孕育而出。 生命好神奇的呀! 谷泉夭甚至有點喜出望外:“我有侄子了,好了不起的感覺呀。” “谷海菱,你今天真漂亮,我突然發現你也這么漂亮呀,一點也不像土豆。” 谷海菱此刻笑容被帶上了母性的光環:“是呀,好像是很了不起呢。” “呀。”谷海菱驚叫一聲。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我忘記告訴太子殿下了,這個時候,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那些女子,那些可憐的女子,總以為丈夫是自己一生的依托,可是卻從來不知道所托非人,就算遇到對的人,卻永遠不知道男人的心多變。 “你快去吧,我也回去,告訴爹。”谷泉夭笑道:“一定要讓爹知道這件事。” 這個世界,有人會為了小生命而喝彩,有人卻會為小生命而犯愁,可是那些利益背后蠢蠢欲動的陰謀也在因為一個小生命而變得詭異。 “菱兒懷上皇長孫了?”谷熙點頭笑道。 看起來很欣慰,渾濁的目光下有種說不出的悸動。 經過朝堂風波的洗刷,皺紋爬得眼角到處都是。 那一刻,谷泉夭忽然覺得父親老了,不再是那個對著朝堂風云可以談笑風生的三公之首。 這個男人能處理好朝堂上的事情,卻永遠處理不好自己的家事。 這個男人不算好父親,不算好丈夫,甚至不算好兒子。 可是他對家人的關愛一份都不會少。 “嗯。” ——啪 白夜如手里的茶盞打碎了。 如同……粉碎的心。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就那樣咯噔一下。 谷泉夭順著光線看去,燭光明明滅滅的,這個世界這么大,而她站的位置那么小,燭光使勁的搖曳,仿佛想要照到她的身上,可是呢?始終照不到,她就一個人處在黑暗之中。 “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jiejie,別惹她生氣,姐妹就應該多多走動。” 她有口無心的應道:“是。” 白夜如在庭院里看著月亮,上弦月固執的在黑暗之中扯開一道口子讓光灑進來,月光灑在她的身上,孤寂而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