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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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公…… 她還有事情沒干。 那個死太監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她還有任務在身呢? “改日再敘?!惫热惨徊涣羯窬团芰?。 羽苒點頭微笑:“改日。” 千金扇也不是浪得虛名,很快的追上那海公公。 很快熟悉到了周圍的環境,靠著一堵墻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度。 環境是很糟糕,沒有一個暗衛。 是的,連敵人在哪兒都不知道,能不糟糕嗎? 只要她靠近一點點, 也許,可能,會死的很慘。 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那死太監很可怕。 在心里不由得多罵了幾句死太監。 “別費力氣了,小泉泉,這里,除了蚊子與狗可以進去,進不去的。” 谷泉夭嚇得一顆心都要掉出來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壬訾逍。 壬訾逍啃著一個蘋果,很隨意。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 “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br> “你怎么知道?” “其實,我對海公公的密報的興趣比你還濃。” 壬訾逍隨意的將蘋果一丟:“我想知道那上面會不會有我什么秘密?我想看看上面會不會記載了我逛了幾次妓院什么的,貪污了多少公款……” 谷泉夭懵懵懂懂的。 壬訾逍難堪的看了一眼谷泉夭:“我就知道你傻,皇帝要做的那些骯脹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他做了,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你接近他的可能幾率有多大?” “你如果能把他調查出來,那皇帝微服出巡幾次搞大了幾個女人的肚子你不就知道了嗎?后宮還不鬧翻天,后宮亂則天下亂,你想想一下皇帝會讓你把他上了幾個風塵女子的事情給翻出來嗎?你再想想你接近那死太監的幾率多大?” “好像不怎么大的啊?”谷泉夭點點頭:“貌似我們的麻煩來了?!?/br> “你跟咱家已經跟了很久了,谷小姐,您就不累嗎?”依舊陰陽怪氣的聲音。 谷泉夭在原地翻白眼。 “誰跟你了,我與逍遙王路過而已,只是路過?!?/br> 壬訾逍的聲音很吊兒郎當:“我與谷三小姐只是談情說愛。莫非公公還要插一腳?” “對,還吟詩作對了,對吧,小泉泉?” “吟詩作對我不會?!惫热残Φ溃骸皔in詩作對我倒是會一點?!?/br> 她裝模做樣:“你還別不信,我可是出口成章,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br> 壬訾逍當時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撐著墻壁笑彎了腰。 谷泉夭的毒舌怕是沒幾個人受的住。 海公公眉頭一皺,趁著他們不注意,一掌打過去。 壬訾逍推開谷泉夭,接了他一掌,之后瀟灑拍拍手:“公公,我來的時候可是給我仆人說了我的行蹤,我若回不去,您怕也脫不了干系吧,我母親的脾氣可是不怎么好呢?” 他繼續上下打量一下海公公:“您身上能掉的恐怕腦袋了吧?” 壬訾逍的母親可是皇帝的親meimei,刁鉆蠻橫,搞不好會大鬧皇宮。 不管海良工怎么受皇帝的信任,可是那碧珊長公主可是皇帝親妹子。 “卑職怎么敢得罪小王爺呢?還望小王爺恕罪呢?” “那倒不用,我母親還在望江樓等我吃飯呢?我得帶上本王未來的王妃,所以就不奉陪了。” 壬訾逍架起谷泉夭就走。 谷泉夭臨走時還喊道:“有空找公公吟詩作對呀……” 只有海公公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在風中石化。 風聲瀟瀟,天空有點灰敗,蒼穹之上沒有一點雁過的痕跡。 壬訾逍突然身體一震,一口血吐了出來。 慘淡的,凄艷的宛若開極了的牡丹花。 配著這慘淡的天空,平白填了幾絲凄涼。 “我救了你的命?!比肾ゅ胁肓俗爝叺难?,“你記得以身相許呀。” “我剛剛是故意的。”谷泉夭覺得委屈,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壬訾逍也不會受傷。 “我知道,你以為你與海公公作對,他定要在皇帝面前寒慘你幾句,你就不用入宮當皇妃對嗎?” 壬訾逍笑出聲:“送你兩個字,傻?!?/br> “那是一個字?!?/br> 壬訾逍冷淡的開口:“奧,傻子。” “不想入宮就不入,我罩著你,每人敢強迫你的。當然,你的每個月交保護費呀?!?/br> 壬訾逍看著谷泉夭委屈的模樣笑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像你這么丑,哪個皇子敢娶你,那簡直是在倒胃口?!?/br> “謝謝你?!?/br> “其實,我倒喜歡你還是那個當初偷我錢包的小乞丐,這樣多好呀……” “你知道嗎?我九歲那年,你偷了我的錢包,還把我打一頓,第二天我就在錢包里多放了一百兩的銀票,然后去見過你的地方,可是你再也沒出現過?!?/br> “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揍過我的人。” “谷大人把你接回府,你就不再是孑然一身,你有家族,而你注定是要犧牲的。” “我其實多么希望你還是那個揍我的小乞丐,這樣我每天給你放一百兩的銀票給你偷?!?/br> 這樣,你就不會遇到羽苒。 這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小乞丐。 壬訾逍笑著笑著血就流下來了:“你比誰都明白不是嗎?” 壬訾逍嘴里的血又流出了一些:“而羽苒是不會娶你的?!?/br> 是的,羽苒不會娶她的。 那夜,她看見羽苒看著樂付雨的背影,顯得那樣的孤寂,孤獨的讓人無法靠近。 那時,她終于明白羽苒為什么會說那第七根弦永遠都彈不響。 因為,琴的主人已經心死如灰。 天色依舊蒼茫一片,寂寂的繚繞幾片薄淡的云霧。 突入冷空氣粹得人心發皺。 抬頭看天,躲在云層的陽光刺得眼睛難以睜開。 這蒼茫的天空連一絲遮掩都沒有給她。 將所有的悲哀赤果果的現于人前。 “小泉泉,其實這又有什么關系呢?”壬訾逍笑道:“他不娶你,我娶你,反正你有人要就行了。” 壬訾逍仿佛很愛笑,笑得很燦爛。 有點壞壞的感覺,英姿颯爽的清新,而不像羽苒那樣孤高寒冷。 “娶你爺爺?!惫热岔槃菀话言谂脑谌肾ゅ械谋成?。 壬訾逍被拍得吐了一口血,緋色衣衫之上被渲染出一片暗啞。 他依舊妖孽的笑著,笑得好不暢快。 “其實,我與你一樣的悲哀?!?/br> 他靠著墻,看著遠處的天空,眼神若千年的迷夢:“我喜歡一個人,覺得我與她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就很開心?!?/br> 笑得有點孩子氣:“我吃飯的時候,我會想著她今天吃的什么,我睡覺的時候,我會想著她有沒有睡著,我看到好東西的時候就想與她分享?!?/br> 谷泉夭就那樣看著壬訾逍說著。 那種笑容很溫柔,若一眼萬年的透徹,像百年的癡戀初醒。 “我一直一直就那樣喜歡著她。” 谷泉夭也順勢靠著那墻壁,望著飛鳥掠過天空。 幾絲柳葉飄落,落在肩上。 “那一年,我七歲……” 那一年,她七歲,她因為任務扮了丫鬟去了樂正王府,遇到一個紫衣少年在彈琴。 那一年,她七歲,看見那個紫衣少年陪著樂付雨在放風箏,只是線斷了。 那一年,她七歲,她爬上高樹為樂付雨撿風箏,只是他們不見了,從此天涯海角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他。 可是現在,她見著活的了,一如既往的一塵不染,那琴還在手邊,只是斷了弦。 干凈如遠山高雪,清貴若九天玉魄。 仿佛,就像紅塵之中的一場迷夢。 會令人如此的……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