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司寂那時嫩得很,焦躁地詢問沈洛深:“既然他一開始就決定要走,為什么還要跟我談戀愛?” 沒等沈洛深回答,他就咬牙道:“所以說他就是趁著離開之前和我玩玩對不對?我cao他媽。” 沒叫別的小伙伴,就沈洛深陪著,兩人把校草堵在黑巷里一頓暴揍。揍完了司寂特別帥氣地舔了舔手指:“媽的,還不知道誰玩誰呢。” 沈洛深現在還記得巷子里滿墻的黃色絲瓜花兒,以及校草震驚無辜的眼神。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我說謝榮好歹大你幾歲,怎么就照顧不好你呢?”沈洛深感嘆。 司寂聞言笑了:“果然你是我娘家人。每個人立場不同吧,他把我當他老婆,大概是希望由我來照顧他的。” 謝榮這人有意思,追他時的確體貼,噓寒問暖沒少過,司寂很享受這種被寵的感覺。只是關系確定之后,謝榮的要求也跟著多了起來,做飯、打掃、洗衣等等等等,一系列瑣碎活兒他都希望司寂能干好。 他當然不是親口提出來的,可每次司寂做飯晚了或者提出要去外面吃飯時,謝榮就會用一種略帶失望的眼神看著他。 現在想想,如果司寂是個女人,在謝榮那兒就完成了從女朋友到老婆的轉變。女朋友是拿來寵的,而老婆則需要盡到他認為該做到的一切本分。 司寂自認不傻,可很多事也都是在這一兩天里頭才突然想清楚的。 “別想了,回去之后好好滾一滾,隨著rou體的升華,什么煩惱都會消失的。” 司寂兀自出著神,聽到這話頓時一愣:“什么?什么滾一滾?” 沈洛深不樂意了,回頭狠狠瞪他一眼:“我cao啊,你不會忘了吧,我們昨晚上不是說好的嗎?” 司寂努力回憶著昨晚兩人的那通電話,也沒想起個所以然來:“說好什么了?我記性不好你別忽悠我。” 沈洛深提示:“mb,免費的。” 司寂空白了幾秒,張大嘴問:“不是吧,你來真的?” “還能騙你?我房都幫你們開好了。你不知道,那誰的檔期可難等了,我好說歹說不得已把你描繪成了一個sao浪賤的小妖精人家才勉強推掉了事先已經約好的炮。” “sao浪賤的……小妖精?” 司寂忍不住竄起身,對著后視鏡打量起自己來:蒼白的臉,青黑的眼圈,小卷毛干巴巴地耷拉到了脖子里。 像小妖精沒錯,但是是那種被吸干了精氣的。 “我說,有你這么玩的嗎?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 沈洛深哈哈笑了半天:“別怕,不然你先睡一覺,哥保證他呆回能干得你欲求不滿欲壑難填。” 你是不是把欲開頭的成語都背完了。 司寂有氣無力地盯著他的后腦勺:“這他媽也太突然了吧……你好歹得讓我緩沖緩沖啊……” “放心,哥想得特別周全。” 說著,沈洛深把cao控臺上的手機扔給了他:“密碼還是以前的,相冊里第一張照片,拿去緩一緩,順便驗貨。” 司寂拿過他的普拉斯,低頭開始翻。圖庫圖標一點開,滿屏都是rou色縮略圖。 抽抽嘴角,他依言點開第一張。 黑色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側對著屏幕。一雙手骨節分明,五指修長。 雖然只有下半身,但依舊能看出這男人至少身高腿長,身材一流。 如果他的兩只手中間扶著的不是小雞雞就更好了。 “……什么鬼……” 沈洛深道:“看見了?昨天他上廁所時我跟著拍的,怎么樣,將尿未尿之時,我時機是不是掐得特別準?” 司寂真的好想掐死他。 第3章 這一路著實不近。任沈洛深精力再好司寂也不可能讓他就這么干熬著。于是兩人換著手開,到達秋城時已是下午六點多鐘。 對視一眼,他們狂奔至最近的快餐店一頓狼吞虎咽。吃飽喝足后,司寂這才覺得倦意上頭,點著腦袋昏昏欲睡。 在車上他也瞇了一會兒,但并沒什么大用。因為謝榮老是不長眼地往他夢里頭擠。他們時而并肩走在學校道路兩旁的槐樹中間,時而一起在食堂里討論這頓應該吃全是骨頭的紅燒排骨,還是看不見雞蛋火腿的揚州炒飯。 明明知道是夢卻趕不走。卻還覺得像真的一樣。 簡直煩不勝煩。 沈洛深倒是精力充沛。他雖然成天嚷嚷著要美容養生,實際上也沒少在外面成夜成夜地瘋。押著人來到酒店門口,他憐愛地摸了摸司寂的頭頂,說:“去吧,別慫。” 司寂冷笑著送他一肘子,抬腳便走。 “等等,在此之前,哥有句名言要送給你,”沈洛深閃瞎過多少人的漂亮五官被籠罩在一片深沉的陰影里:“記住,忘掉一個男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尋找一根新rou。” 司寂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旋轉玻璃門。 這大概是秋城最高檔的酒店了,不過司寂也沒興趣打量,直奔電梯而去。沈洛深告訴他一個房間號,說是對方已經在里面候著了。 在等電梯的當口,他認真設計著同這位陌生炮友的開場白。 ——我叫司寂,今年24歲,純零。如果沒什么問題我們就開始吧。 ——房里應該有酒,要不要先喝一杯? ——嗨我就是那個sao浪賤。 但事實證明他想得有點多。 此時晚上七點多,天已經擦黑。眼前的房門虛掩著,從里頭透出點明黃色的燈光,很暖。推門而入,司寂一眼就看見屋中央的大床上坐著一個男人。對方側對著門,穿著黑色印花t恤和牛仔短褲,盤著兩條腿毛數量適中的長腿。他左手拿咖啡,右手用竹簽戳著一塊炸雞排正往嘴巴里送。 司寂關上門時忍不住吸吸鼻子:是紅旗街街口老楊家的。他們家的秘制醬汁就是這個味兒。 男人一聽到聲響就回了頭,看見司寂時眼睛一亮:“嗨,來了?” 炮友皮膚不白,但顏色很健康,五官組合在一起隨性而硬朗;然而他眼窩比普通人深,莫名帶點憂郁。不算特別帥,頭發和眼睛都黑得發亮。 見司寂愣愣看著自己,他笑了:“來坐,休息一會兒。對了,你要吃嗎?” 他說話時眼睛直視著司寂,顯得特別真誠動人。這種天賦技能太難得了,后天根本學不來。司寂突然就放松了,依言坐到床邊,戳起一塊雞排放到了嘴里。 “有點涼了,這家的還是熱的比較好吃。”司寂說著,又順手打開另外一杯未開封的咖啡灌了幾口:“你來多久了?” “半個多小時吧。”炮友放下手中的東西,抽出紙巾擦了擦并不臟的右手,而后將它伸到司寂眼前:“我叫左言,很高興認識你。”他手心挺熱,看樣子內火旺盛。司寂握著上下晃了晃,正要說話,褲兜的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說了聲不好意思,掏出來一看,果然是沈洛深發來的微信:“寶貝兒,見到了吧?感覺怎么樣?” 司寂答:“我給八分。” 沈洛深秒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的大雞雞。” 鎮定地把手機調成振動,司寂的眼神繼續回到左言身上。對方弓著腰,左手撐臉歪著腦袋,混身散發著正宗的糙漢子氣息:“聽洛嬸兒說你剛回秋城來,累嗎?” “不累,總歸是家鄉,再累看到熟悉的街道也能滿血復活。” 他說的是實話。還沒下高速他就聞到了風中熟悉的咸腥味兒,那是江水的味道。說句矯情的,真是分分鐘就能勾起鄉愁來。只是這次回來得突然,他破天荒有點近鄉情怯,不然哪可能直接撲到酒店來。 “是啊,秋城是個好地方,水土特別養人。”左言說這話時笑瞇瞇地,司寂不知為什么渴得厲害,一口氣把冰咖啡喝完了。期間他褲帶里的手機隔幾秒鐘就震一下,放在平時沒什么,但奈何房間里就他們倆人,就顯得動靜特別大。 尷尬地拿出手機,飛速給sao擾不停地沈洛深發了句“閉嘴”便干脆調成了靜音。他喜怒一向形于色,臉上嫌棄的表情逗人得很。左言道:“沒事,我不會以為你帶了個跳蛋的。” 這話說的。司寂抬頭瞪他,一碰到他帶笑的眼神卻也氣不起來:“呵呵,帶那玩意兒干嘛,又不是沒有現成的。” ……等等,我好像說了什么了不得的話。 左言臉上無聲的笑就沒停過:“洛嬸兒是怎么給你介紹我的?嗯?” 反正都這樣了,司寂也不再裝矜持:“他說你就是個會移動的人形小雞雞。” 不是沈洛深的原話,但絕對深得原話精髓。 左言總算有些驚訝了:“不對啊,如果是他,一定會說我是個人形大雞雞的。” 你倆是有多心有靈犀啊。 司寂無奈地撓撓小卷毛,干脆不說話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左言比他想象的還放得開,根本不會把開房打炮這種事放在心上。自己是扁是圓對他來講沒有分別,唯一特殊一點的就是這炮是沈洛深代自己約的,他動起手來會念及是朋友的朋友,更周到一點。 這樣最好。司寂低頭,勾唇笑了笑。 左言收起腳邊的垃圾,利落地跳下了床。他至少一米八五,胳膊和腿上都覆著一層肌rou。關掉天花板的歐式吊燈,只余下床頭小小一盞,他低著嗓子問:“是不是有一點點了。” “有一點什么?”司寂抬頭,發現他已脫掉上衣,正把t恤從胳膊上往下拽,露出兩條漂亮的人魚線。 光著上身走到司寂身邊,用大拇指拂掉他額間一縷碎發,左言說:“約炮的感覺啊。” 第4章 司寂盯著眼前兩顆淺褐色rutou間的胸毛,頭皮發麻,心如野豬亂撞。他本想唾棄一下自己,可轉念一想已經半年多沒實打實見過男人的裸體了,就算直接撲倒坐上去相信大家也都可以理解。屁股往后挪了挪,他抬眼看左言:“不錯,我很滿意我所看到的。” 然后他就打了個雞排味兒的飽嗝。 左言長出口氣,又拿手在鼻子邊扇了扇,樂道:“算了,我們還是先刷個牙吧。” 司寂雙手撐床,老臉發紅,一雙單眼皮眼睛瞪得老大。為了避免等會兒rou搏時身上再出現什么不該出的味道,他脫口說道:“好啊,不如刷完了再洗個澡?” 浴室很寬敞。沒得選,兩人各自拿了一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牙刷,對著鏡子刷得滿口白沫。司寂邊刷邊樂,完全不明白一個好好的約炮怎么會變成這種扭曲的畫風。 見他笑得傻兮兮的,左言也沒說什么。放下牙刷杯子,他直接脫光下半身進了淋浴房。等司寂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打開噴頭沖起澡來。司寂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他的胯下巨物,果然比普通人要大上兩號。 頓時,他襠下一緊。 “過來,不是說要洗澡嗎?” 左言話中帶笑,一副幼兒園班主任訓熊孩子的語氣。司寂轉頭,看著他被水流不斷沖刷的rou體有點挪不開眼:“其實我早上洗過了。” “你來之前我也剛洗完,不然你以為雞排為什么會涼?” 求別提雞排。 左言跨出淋浴房,長胳膊一伸把他拽了進去。司寂瞬間就被水給淋濕了。動作熟練地替他脫掉上衣,又一把將他的褲子褪到腳踝。司寂有些懵,張嘴看著他。左言拍拍他的屁股,無奈道:“……抬腳。” 司寂瞬間反應過來,可乖可乖地一蹦。裸了。 笑著垂眼,左言大手揉上他的頭往自己胸口一帶,說了句過來點,別把頭發弄濕了。半抱著司寂替他大致沖了沖,便牽著人來到床邊,低頭吻住了他。薄荷味的舌頭在口腔中舔舐,舌尖隨著司寂的呼吸調整節奏,時輕,時重。 一吻結束,司寂早已白里透著粉。喘了幾聲,他自覺地躺在床上,分開了雙腿。這半年來他認真反思,背著謝榮報了一個健身班,天天被教練累死累活地虐,好容易才把肚子上的肥rou給煉成了精瘦rou。他本想著兩個月后在謝榮的生日上再努力一次,給他個驚喜,沒想到根本就沒等到那一天。 想想自己確實也太傻逼:就算等到那天又怎么樣,謝榮也能找一千種理由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