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錢秘書看情況不好就站起來要走,劉言本來要送她被她給禮貌的拒絕了,包間里一下子只剩下幾個男人。 “你們最近不是一直在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嗎?” “怎么現(xiàn)在連坐都不坐在一起了?” “不過他們還做,哎。” 三個男人各執(zhí)一詞,傅總坐在那里給自己點了根煙,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旁邊她的包還在,然后皺著的眉心才舒緩了一下。 之后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只是因為雅間里開了音樂好久才被人聽到。 王韓剛要翻她的包卻抬眼看旁邊的男人,就見傅赫冷冷的看著他,王韓立即把包給他,他只是說:放那兒吧。 她的電話,他現(xiàn)在不想接。 之后大家都陸續(xù)的離開,他一個人在包間里,音樂也關(guān)了,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桌上滿滿的酒瓶,還有煙灰缸里的煙蒂有的沒滅又燃了起來冒著煙。 戚暢回去后就立即脫了衣服去洗澡,雖然剛洗過不久,但是現(xiàn)在…… 拜傅大總裁所賜,又臟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臟。 隨時隨地都能上刑的男人,也真是…… 她越想越氣,在浴缸里用力的給自己挫著身上被他親吻過撫摸過的地方。 她的手機后來又響起來,他抽著煙聽著手機鈴聲不悅的轉(zhuǎn)頭看去,然后才有些犯懶的抬手去找她的手機。 手機已經(jīng)相愛響了好幾次,他拿出來一看,四個未接電話。 浩鑫兩個字清晰的厲害,他瞇起眼,手指間夾著煙卻也不妨礙他把電話接起來。 “喂?老同學(xué),不帶你這樣的,弄一個小秘書糊弄我也就算了,電話也不接。” “誰是你老同學(xué)?”他冷冷的一聲質(zhì)問。 浩鑫在自己客房的沙發(fā)里坐著,聽著那一聲之后立即把手機掛掉,然后用力的擰著眉,聽那聲音,難道是…… 傅赫更是不高興,他還沒說完那家伙竟然就掛了。 浩鑫才救過戚暢,不知道戚暢又答應(yīng)了他什么沒有實現(xiàn)。 總不是答應(yīng)陪他上床吧? 想到那里他不由的冷笑一聲,然后繼續(xù)抽煙。 他抽煙的時候,眼神有些邪性。 等他上樓的時候戚暢早已經(jīng)睡了,自己找了避孕藥吃了之后又喝了一整瓶不錯的紅酒,然后就昏昏沉沉的睡著。 她覺得自己還是喜歡這樣睡著的方式。 若是男人不能依靠的話,還是別去依賴,也別隨便就上癮。 別人說她太無情,傅總對她那么好…… 她卻覺得,自己還不夠無情,不然怎么會又傷心? 他自己有房卡,拿著她的包走到門口便自己拿著卡打開門,然后進去。 挺拔的后背有些疲憊的樣子,他的臉上也沒什么過多的表情,盡是疲倦。 他剛剛在門口看了看表,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他知道她沒回公寓,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回公寓。 他直接去了主臥,把包扔在門口,然后就脫自己的衣服。 卻是因著外面的月光看到窗口那張不算很大的茶幾上放著一個空了的酒瓶。 然后他才開了燈,看著房間里的一切,看著床上已經(jīng)昏睡的女人。 因為喝醉,所以即使睡著了,也臉紅的厲害。 他走上前去坐在她旁邊,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跟著他的動作稍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身,但是依然不是正對著他。 “戚暢?”他冷冷的叫了一聲。 戚暢毫無意識,繼續(xù)昏睡著,酒精這會兒正是發(fā)揮作用的最佳時候。 “戚暢?”他又叫一聲,瞇著眼看著她那昏睡的小模樣不自禁的煩悶的沉吟。 “如果不是,為什么不解釋?” 他躺過去在她身邊,側(cè)臉貼著她的臉,薄唇輕啟,難過的聲音煎熬的傾瀉出來。 戚暢只是因為被人壓著難過的低喃了一聲,然后又繼續(xù)睡著。 只是身后的男人失魂落魄的冷笑一下,然后就那樣的姿勢,也沒脫衣服,只是抱著她緩緩地合上眼,像是打算好好地睡個覺,抱著她。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睡的安穩(wěn)。 這一夜他的確睡的很安穩(wěn),當小暢頭疼欲裂的睜開眼,還感覺渾身沉甸甸的。 長睫緩緩地掀開,垂著眸看著在小腹上的手臂,然后不自禁的轉(zhuǎn)了下身,就看到他躺在她身邊。 衣服都沒脫。 不難受嗎? 相比她把自己脫得光光的睡了一晚…… 只是覺得腰快要僵掉了,手從被窩里拿出來想要拿開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臂,卻是剛一動他就像是被打擾不安的動了動。 她的手便輕輕地放在他的手腕處沒再敢打擾他。 可是他這樣睡真的不累嗎? 印象里他好似最多也就短褲背心的穿著睡,甚至有時候他們做完后他什么都不穿直接摟著她睡了。 之后她便一直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雖然姿勢有點疲倦。 但是在早上一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在身邊的時候,心里至少不是那么空落落的,那么冷颼颼的。 波瀾不驚的杏眸望著屋頂?shù)臒艟撸L睫偶爾呼扇兩下,靜靜地感受著身后男人均勻的呼吸在自己的脖子后面。 她沒想到他會對那件事有懷疑,畢竟,她在那種事上一直都那么坦誠,那么配合他。 她突然想,會不會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夸張讓他以為她是個老手? 還是別人在他耳邊說了她什么。 可是他們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別人怎么評價她,為何在一開始都相信的,在后來卻不信任了呢? 后來他被手機吵醒,她也微微擰著眉,只是沒想到一大早被電話吵,有點煩悶。 但是他一動,她便又放松眉心。 沒什么比讓他看到她沒感受更讓她踏實的。 如果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太在乎,她反而覺得不合適了。 因為她的在乎換來的可能不是他的疼愛或者寵溺,也或者是瞧不起。 正如他突然懷疑,突然問她,一張膜到底多少錢? 她想,或許幾百塊,大學(xué)的時候有個女同學(xué)便沒了那層膜,但是為了嫁給一個富商還是去醫(yī)院做了個,好像花了幾百塊。 她突然想起,有的時候真真假假,對別人來說或許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相信或者不相信。 就算你的膜是假的,但是對方若是信任,那便就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可是他要是不想承認,那么真的也是假的。 這世上,什么事情竟然都有兩面性,就連身體里的那一層,都是。 不知道是誰發(fā)明了人造膜,但是真覺得那個人挺損的。 這個世界因此多了多少誤會啊? “醒了?”他疲憊的聲音問她。 “嗯。”她悶哼了一聲算答應(yīng),也是有點疲倦。 他起身靠在床頭,然后從口袋里把手機掏出來,看著是錢秘書的手機才接起來:什么事? “老板,今天八點半例會。”不是錢秘書的聲音。 “知道了。”但是他懶得管是誰,然后掛掉手機。 戚暢也坐了起來,一大片背流連在他的眼前,美的讓他不自禁的眼神發(fā)熱。 戚暢轉(zhuǎn)頭,然后看著他灼灼的目光不自禁的問了句:怎么了? 嗓子是沙啞的,她很快便意識到昨晚酒喝多了,又喝的太急。 傅赫致死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然后看著旁邊放著的避孕藥盒子,便只道了一聲:沒事。 細長的手拽著被子遮住胸口的美景,只低低的說了聲:能幫我把衣服拿出來嗎? 他起床去幫她拿衣服,順便也把他自己的從里面找了套。 戚暢坐在床上看著他打開櫥門以后,里面他的衣服竟然不止是三四套那么多。 什么時候這兒成了他們的第二居所? 后來兩個人一起吃飯,他說:吃完飯去公司開會。 “我剛剛聽到。”她答了一聲,然后繼續(xù)低著頭喝粥。 “今晚還不打算回去?” 她沒回答他,只是抬眼看著他,他昨晚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低笑了一聲,然后什么都不說,低頭喝完碗里的粥。 他也看著她,看著她對他愛答不理。 “昨天……” “安逸跟你說我不是處女嗎?” 傅赫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一下子什么都說不出來。 這些年,何曾被一個女人堵住嘴?而且還是不止一兩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