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他若是放過她還好,若是他打算為了那件事不放過她,她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何,她覺得自己太憋屈了被這么折磨。 “一張膜到底多少錢?” “什么膜?” 她冷冷的問他,眼神銳利無比。 她當然意識到,他的眼神,他的口氣,無一不在證明著一個事實。 他在懷疑她,跟她滾了那么多次床單以后才突然懷疑她嗎? 戚暢對他一再的失望,只是模糊的視線里,她還是能望見他那冷漠的眼神。 “處女膜?幾百塊吧。”她回答,她笑著回答。 聲音一發出來便是含糊不清的,沙啞的。 只是,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只是突然委屈的唇瓣發白發燙,只是,突然覺得,她真的錯了,對他的一切一切感覺,她都錯了。 至于他長的多好看,他那方面能力多強壯,他有多么會煮飯,他有多么有錢…… 他的一切一切,與她有何干? 他們不過是交易結婚,他們不過是利用彼此的身體互相發泄。 她站了起來,然后就那么昂著下巴驕傲的望著他,用她僅存的那點自尊心望著他。 “我想那頓飯我應該不需要再去了吧?” “為什么不需要?不是你自己答應的?” 他問她,一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那痛恨他的眼神。 她哽咽,然后轉頭又回了洗手間。 客廳里突然沉靜下去,他望著干凈的一塵不染的茶幾上,唯有那個白色的煙灰缸那么礙眼,抬腿便是朝著茶幾踢了過去。 茶幾腿跟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巨響,卻也立即消失了,地毯有些皺,別的再也沒什么。 儼如不容侵犯的帝王般的男人就那么屏著一口氣坐在那里,氣場龐大冷漠的讓人不敢靠近。 之后兩個人一起去了樓下包間里吃飯,其余人已經都到,就等他們倆。 戚暢補過妝,一進門便淺淺的微笑著:抱歉來晚了。 劉言還打趣:你們倆也是,都結婚這么久了還這么熱乎,吃頓飯還要等你們半個小時也真是夠郁悶的。 只是王韓跟李云抬了抬眼看著戚暢身邊先走過來的男人的臉色卻不敢茍同劉言的想法,互相對視一眼后選擇沉默。 劉言這才抬眼看傅赫,發現他臉色極差。 戚暢卻一直淺淺的笑著,然后跟錢秘書打個招呼就跟她坐在一起了。 錢秘書也不敢亂說話,因為她看到戚暢眼睫間有些濕潤,也看到自己老板冷漠的表情。 一頓飯下來都相安無事,甚至戚暢還吃了不少菜,雖然還是一樣不吃蔥花。 沒有傅總幫忙挑菜的感覺…… 嗯,她覺得這點小事她完全能自己處理好,多出個男人來幫忙,真的是…… 礙手礙腳。 以后吃飯還是不要再跟他一起。 卻有人看著他把他眼前盤子里的蔥花之類都挑出來皺著眉,劉言看著對面的錢秘書有點難過,他本來想約個美女吃飯,結果竟然坐得那么遠。 “你這挑出來干嘛?我又不挑食。”劉言不爽的說了一聲。 對面的女人聽到,筷子卻是沒停,分明心尖一蕩,卻裝作毫不在乎,繼續吃她的。 吃完飯她要走,眾人都已經看明白小兩口吵過架,自然不讓她走。 于是又一起去十八樓喝酒,她便借口去洗手間,卻是她前腳剛起身,傅總手里的杯子就被捏破了,眾人都震驚的望著他。 她也條件反射的看他,然后…… 他肯定有病。 她大步離去,不管他的手上有沒有受傷。 只是一進了洗手間里,把門關上,然后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怎么這么愛哭了? 聽到有人開門她才立即擦了擦眼淚,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轉身,就看到錢秘書站進來,門又被關上。 “戚總你沒事吧?”錢秘書擔心的問。 “沒事,他怎么樣?”她淡淡的回應兩個字又問道,低著頭打開水龍頭洗手。 “傅總也沒事,只是大家有些擔心你,讓我過來看看。”錢秘書擔憂的說,想要靠近,又怕戚暢不愿意別人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戚暢轉頭看她一眼,剛想笑,然后聽到門又響,錢秘書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轉頭就看到高大的男人站進來,立即退到一邊:老板。 “出去!”他淡淡的一聲,敏捷的眼神直逼洗手臺前的女人。 錢秘書突然心里有些擔憂,但是卻是看了看兩人立即低著頭出去了。 領導們的世界,她有心出力也幫不上忙,只好滾的遠遠地。 門被關上,他站在門口不急著靠近,只是退了一步到門板那里,手到后面自然又輕易的把門給反鎖。 戚暢的心一僵,看著他那冷漠的眼神便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別告訴我你已經下流到一點底線都沒有。” “底線?在*面前那是什么東西?”他一步步的逼近,冷漠的聲音讓人痛恨。 戚暢雙手握成結實的拳頭,看著他越發的靠近,下意識的看向別處。 是的,她發現這里面竟然沒有一個可以讓她把他打昏的東西。 他輕笑一聲:你想找什么?你這個心狠的女人。 他上前,然后一只手就把她的腰給勾住,戚暢不配合,但是身子已經貼在他身上。 隔著她淡薄的布料以及他的西裝布料。 戚暢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他們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他嫌棄她臟。 “傅赫,讓我來問問你,你對一個去買了一片膜給你的女人,到底還存在什么幻想?” 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張了好幾次嘴,是用力的喘息了好幾次,一字一句,皆是從心肺里發出來。 一字一句,皆是在讓她遍體鱗傷。 她不會再像是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跟他斗,她發現自己一點跟他斗的興致都沒有。 他們之間,有必要這么復雜嗎? 他根本不信任她,他先是為了meimei跟她演戲,又因為不信任她懷疑她的膜是假的。 那么,他現在這幅難過的模樣,又是為什么? 是的,她很肯定,他這貌似冷漠的外表下,他的眼里,他的內心,全是悲傷。 她在疼痛的時候,他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她用力的隱忍著不讓自己在流淚,只是臉色已經不似是剛剛那般的從容。 杏眸里若隱若現波瀾起,臉蛋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濕潤的眼眶,發紅的鼻尖,還有guntang的唇瓣。 他的手用盡力氣捏著她盈盈可握的腰身,他突然冷冷的一笑,然后抬手壓住她的唇瓣,低頭便吻了上去。 很粗魯的。 戚暢被親的透不過氣,一雙手被他的手臂給捆住,她還不等抬起手,他已經抱著她的小屁股到洗手臺,背后一大堵鏡面,清晰地應著她的衣服被扯開。 “混蛋,你有本事去找別人。” “我真去找別人你還不得在廁所里哭暈過去?” “鬼才會為你哭。”她用力的掙扎,想要推開他。 可是褲子輕易地被扯下,她覺得自己頭昏眼花,他彎腰起身之間動作太迅速,她根本就什么都來不及逃。 “那你現在為什么哭?”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然后又一次把她抱起,捏著自己的腰帶,抱著她轉了個身。 “我哪有哭?”戚暢問,然后一抬眼正好看到鏡子里狼狽不堪的自己。 他的襯衣開了幾粒扣子,露著大半片胸膛,性感無疑。 只是她卻是看一眼,然后低頭摟住他,一口咬在他小麥色的肩膀上。 很用力很用力。 因著她給他的疼痛感而更有力的發揮,女人腿長如蛇般柔若無骨卻嚴絲合縫的攀在偉岸的腰上,一只腳上的高跟鞋掉了,另一只還在,放在洗手臺,他就著那個姿勢許久不舍的停下來。 而她簡直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 之后她自己扯了些紙巾擦襯衣上的臟東西,他性感的手指給自己把襯衣扣子扣好,然后又轉頭看她固執地小模樣,然后忍不住笑了一聲:你該慶幸我現在還肯要你。 “我真不覺的有什么好慶幸,你要是從此不再碰我,我會更高興。”她的字字句句都冷若冰山。 自此話起,她不想在對他富有任何感情。 干凈的洗手間里兩個人就那么占用著,她擦完衣服然后轉頭看著鏡子里臉色還是很紅潤的自己,不由的氣的用力喘了口氣,然后把被他那會兒拉開的頭發直接拉攏到胸前擋住那個臟了的地方。 她露著大半邊臉,妖艷的讓他恨不得再來一次。 但是他心里又何嘗沒有怒氣? 只是當兩個人打開門的時候,外面站著四五個女孩,戚暢愣了一下子,臉刷的就紅了。 卻是立即冷了臉,然后從人群中走過當做沒有異常。 其實她們在外面偷聽了有一大會兒了,那會兒洗手間里*的喊叫聲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傅總還在洗手間里,挺拔的身材靠在洗手臺那里,他們剛剛做過的地方,眼神望著地面冷漠至極,更是不把外面一群妖艷的美女放在眼里。 她沒再回雅間,直接到了樓上客房。 她知道,她不用回公寓了。 傅赫回到雅間后就沒再見她,李云他們都用那種特別的眼神看著他,他冷冷的一聲: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