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漆黑的深潭順著她衣服褪去的地方緩緩地下移,那美妙的肌膚立即映入眼簾,他竟被自己身體突然的反應給嚇了一大跳。 房間里越發的安靜了,安靜到男人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他卻很快客觀的分析出來,這樣一個勾人的小妖精在眼前,這么有意無意的勾引…… 哪個正常男人能克制? 卻是在她松開他的脖子推他要轉身的時候,黑眸瞬間瞇起,再次定睛望著眼下的女人。 她的花名一直在外面很響亮,雖然還是有很多男人前赴后繼,但是,顯然這個已經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不該有資格讓他動那種心思。 不自禁的輕笑一聲,漆黑的深潭再看她最后一眼的時候已經沒有半點情趣,冷漠至極。 可惜是可惜了點,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他心想,說不定什么時候有興趣了還能玩一下,反正現在不能。 起身,將被子給她蓋好,衣服還在床腳凌亂的擱置,一室的黑暗。 最后只留下那‘咔嚓’一關門聲將室內的一切都隔絕。 那是一個多么寡淡冷漠的夜? 后來一個在床上昏睡著,卷縮著,毫不自知的低低抽泣著。 一個在客廳沙發里躺著,那欣長的身材,再大的沙發卻是容不下的,也虧的他竟然還能躺的那么美妙。 旁邊黑色茶幾上靜靜地躺著一白色的文件袋,里面裝著沙發里躺著的那個傲世男人想要的東西。 —— 清晨,大床上的小女人將自己縮成一團,這個秋天始終是冷了。 是胃疼的樣子,眉心緊擰著,一雙手臂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肚子,難忍的額心冒汗。 較好的容顏是有些憔悴,——我見猶憐。 在那個白色的大床上,尤為的顯得孤獨落寞跟可憐。 黑俏的長睫緩緩地掀開,一雙黑眸里透著一股落寞,泛紅的臉蛋上染著暖意,昨夜后來自己獨自跑到會所去喝酒發泄,再后來…… 她都記得,記得他也在,好像是跟他的狐朋狗友。 只是后來呢? 隱隱約約還記得一點點,似是被一個男人給抱出了會所,是什么人?是他? 心臟驟然發緊,好看的眉心又蹙了起來。 真是喝酒誤事。 只是當她緩緩地爬起,原本就已經不怎么好看的臉上更加蒼白無力,一低頭就看到自己真空著,下意識的又抬起頭,那原本沒什么精神的黑溜溜的大眼珠硬是要瞪出來的感覺。 那一刻腦子嗡嗡作響,渾身緊繃著,昨晚到底還發生了些什么事情? —— 然而二十分鐘以后,她卻是已經在房間的浴室里沖了澡,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浴袍不怎么合身,但是穿在她身上卻尤為尊貴。 看到床上放著的白色盒子不自禁的又把眉頭給皺起來,轉眼朝著門口看了兩眼,然后一個手指輕輕地把盒子邊緣給挑開。 她的動作很靈活,很輕松,甚至帶著些男子做這件事的時候的帥氣。 一雙很大的杏眸里閃爍著不同于尋常女孩子眼里的單純,透著一股鋒利跟敏銳。 唇瓣微抿,細長的手指放在衣服布料襯托的像是上好的玉。 確定自己從上到下毫無挑剔才往門口走去。 一打開門就看到沙發那里坐著一個人,其實她的位置不過是看到他的側身,但是就那一個側身,她已經知道他是誰。 他正在接電話,聽到背后門響之后很快說完掛斷,手機被輕輕地擱置在前面的茶幾上,他沒回頭,只道:我還以為戚小姐要睡到日曬三竿。 畢竟昨夜醉成連自己是誰都忘記的樣子。 “竟是傅總送我到酒店,真是讓戚暢受寵若驚呢。”簡單客套里卻是那么肯定是他送她來酒店。 “已經備下早餐,我們邊吃邊聊。” 戚暢眸光與他對視,只是立即垂下,又不顯的唐突。 她只是想到醒來后看到自己裸在被子里的身體而已,臉上一閃即過的尷尬立即又是精明警惕。 站在剛剛好的距離,意識到一直在被注視便抬起好看的杏眸再次與他相互注視,淺淺的一勾。 她看過成千上萬的各種嘴臉,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特別,尤其是他看她時候那深邃的黑洞,她根本一眼看不到底。 但是也無法讓她那一如鐵的心有半點失措。 “抱歉,雖然很感謝傅總帶我來酒店,但是僅此而已,我沒興趣跟陌生人共進早餐,后會有期。——不,還是后會無期吧。”她以為她會拒絕,但是卻只是心里抗議。 當她跟傅赫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會跟這么個人一起吃飯,而且還是早飯。 只能告訴自己是不想虧待自己的胃,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沒吃東西,今天早上差點胃疼的暈過去。 漆黑的鷹眸犀利的似是已經在她的身上穿出幾個洞來,她感覺到那敏銳的眸光緩緩地抬眸:傅總你用那種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 ------題外話------ 新文求收藏! (戚暢,傅赫。妻唱夫合。) 飄雪讀者群372074154。敲門磚飄雪任何角色名字。 ☆、02 大額聘禮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的一句,卻是傷人于無形。 她繼續喝粥,其實她最喜歡早上喝點粥,很暖胃。 “昨晚……這衣服是傅總送的吧?待會兒我派人把錢給傅總送過去,或者直接網上轉賬給你?” “……”傅赫無語到某種地步。 “一套衣服而已,不必了,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我這兒有份合同希望戚小姐能認真考慮,能簽字最好了。” 他說,然后把早就拿過來的合同給她。 戚暢的大眼睛又瞪了一下,卻是對著合同。 冷若冰霜,卻是一顰一笑,一動一靜都牽動著別人的視線。 纖細的手指柔若無骨,捏著白色的紙張,然后一雙眸子盯著上面打印的黑字,一個個,入目越多,越是讓她心里胃里像是著了一團火,越燒越旺。 她早就該猜到,他們這一晚的緣分,肯定不是巧合。 耐著性子把那份合同看完,就一張紙,所以這耐心她有,看完后她淺淺一笑,把合同輕輕的擱置在旁邊。 傅赫一直在觀察她,她看合同的時候有一次擰眉的動作,沒別的夸張表情了,說明她的確寵辱不驚。 然而他也有的是耐性跟她這一場,于是等她放下合同他才看著她淺淺一笑說:戚小姐有什么想法? “沒什么想法。” 與他剛剛那句【沒什么意思】差不多意思。 他的反應卻不似是她那么吃驚,只淡淡的笑著:你不好奇我為什么弄這份東西出來? “好奇?我對別人的事情向來提不起好奇心,不過傅總若想說,我倒是可以為了這身衣服聽上一聽。” 她說著還低了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藏青色套裝,覺得他的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心底又升起一團火。 “是嗎?”他淺淺一聲,卻是嘲笑出來。 微瞇著的鳳眸緩緩地抬起直射她的眼底,卻是讓她心里一下子不痛快的感覺飆升。 腦子里嗡嗡的一大下子,不算很大的餐桌前突然像是被冰凍。 “傅總您笑什么?” “沒笑什么?” “沒笑什么是什么意思?”大有非要追問出個所以然的架勢。 明明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嘲笑,質疑,瞧不起。 “戚小姐這是生氣了?” “我不能生氣嗎?早上一起床看到自己光溜溜的在床上哪個女人心情還能好?更何況傅總這嘲笑的表情,您真以為我脾氣好到犯賤?”她起了身,幾乎是要拍桌子的架勢。 傅赫瞇著眼抿唇淺笑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由的心里就感慨,早知道就不做表情了。 明明生的那樣嬌俏,明明看上去那么安靜從容,但是一說話,卻是決絕的讓人生不起一絲好感。 但是不到半分鐘她便冷靜下來,看著他那淡漠下來的模樣不自禁的哽咽,一想到早上爬起來就檢查自己的身體干凈狀況,滿床的抱著被子翻來覆去的找那紅的刺眼的東西就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神經病,當什么都沒發現后她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才算是緩緩地放下。 二十歲之后,她經常都做那樣的夢,尤其是醉酒后的第二天清晨。 今天這樣爬起來就滿床的找痕跡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不怕,只是已經沒有怕的權利。 外人面前她浪蕩也好,不堪也好,但是當一個人的時候,她只想干干凈凈的一個人。 “昨晚是我給你脫的衣服,不過我并未脫完,后來大概你自己覺得不舒服脫的吧。”他淡淡的道,說完才又抬眸看她。 戚暢卻驚的瞪著他: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醉酒后的樣子確實比現在勾人,但是我對你沒興趣。” 心里有個什么東西,哐當一聲落在地下,細碎細碎的。 她就那么面色蒼白的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之后很久,才能緩緩地移動視線,從他那冷若冰霜的臉上移到那協議。 戚暢很纖細,瘦長,一米七二,腳上又穿著十公分的黑色高跟鞋,顯得整個人都高高在上,然而這一刻,她那高傲的心,像是被什么給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