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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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反本是誅九族的大罪,但陛下法外開恩,只將宋府滿門處死,不追究其他官員。 宋府罪名已判,齊景煥下旨廢去賢妃之位,遷居冷宮,蕙蘭殿中賢妃跪在地上面色慘白的聽著高和宣讀圣旨,完了,什么都完了,宋府完了,陛下終究是不肯放過宋府。 外面內(nèi)侍進來要將賢妃帶入冷宮,一時間蕙蘭殿里哭聲一片,小內(nèi)侍上前準備抓住賢妃,賢妃斥道;“放肆。” 畢竟前一刻還是賢妃,那兩個內(nèi)侍也不敢造次,面面相覷,看向高和。 高和笑道;“娘娘,陛下已經(jīng)下旨,您還是跟他們走吧。” “本宮要見陛下,宋府是冤枉的,我爹他沒有謀反。” 高和臉色一變,出言警告道;“陛下已經(jīng)當朝宣布宋府的罪名,娘娘你再鬧也是無濟于事。” “是啊,是無濟于事。” 賢妃突然自嘲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住嘴,來人,堵了她的嘴,將她拖入冷宮。” “高和。” 賢妃突然瞪著高和道;“本宮要見沈幼安,你應(yīng)該知道,沈幼安同本宮是閨中好友,本宮要見沈幼安,你去同她說,本宮要見她,只要她來了,本宮自會離開蕙蘭殿,前往冷宮,若她不來,本宮就死在這里。” 高和聽她提及沈幼安,面色凝重起來,沈幼安與旁人不同,賢妃與沈幼安從前關(guān)系如何她不知道,只知道沈幼安做女官時賢妃也沒對她有過關(guān)照,只是賢妃在后宮這一年多來,也無甚過錯,看陛下的意思,僅是將她打入冷宮,并未有殺她之意,若是她死在這里,陛下那里只怕也不好交代。 “既如此,賢妃娘娘在此等候片刻。” 說完便轉(zhuǎn)身招手命人看住賢妃,自己回圣寧宮請示齊景煥。 ☆、第72章 當高和回到圣寧宮請示齊景煥的時候,沈幼安正陪在齊景煥身邊,高和頓了一下,有些為難,齊景煥瞥了他一眼,道;“有什么事說吧。” 他大概也猜到了可能是賢妃那里出了些麻煩,只是他并不打算瞞著幼安。 高和看了眼沈幼安,還是有些猶豫,陛下不知道賢妃要見沈幼安啊,齊景煥瞪了他一眼;“看什么呢?有事就說。” “陛下,高總管可能有要事要同你商討,奴婢先回避。” 她起身站起來要告退,齊景煥一把拉住她的手,回頭斥道;“沒事就滾。” 皇帝陛下暴躁了,高和吸了吸鼻子,好吧你讓我說我就說了,待會可別怪我。 “回陛下,賢妃娘娘說想見幼安姑娘,見不到幼安姑娘就死在蕙蘭殿。” 齊景煥拉著沈幼安的手一頓,高和看著齊景煥悠然變了的臉色,心中竟有些幸災樂禍,是你讓我說的,這下跟幼安姑娘有關(guān),看你怎么辦。 齊景煥猜到賢妃可能要求要見人,可他只猜賢妃會要求見自己,不用說,如果賢妃這么要求,他是不會去的,他對賢妃沒什么感情,也不會因為她曾是自己的妃子就對她憐香惜玉,更不會因為她繞過太傅府,如果賢妃敢以死要挾他去見她,他會毫不猶豫的命高和準備好毒酒白綾送給她,任她挑選,可是現(xiàn)在她要見的是幼安,他腸子都要悔青了,她不想讓幼安去見賢妃,直覺上賢妃要見幼安準沒什么好事,即便她什么都不說,若是她性子烈一點,在幼安面前自伐,宮女訪兒都讓幼安心里面糾結(jié)了那么久,若是賢妃死了的話,幼安晚上又要睡不安穩(wěn),雖然他知道賢妃并不是個烈性子的,可是也難保萬一。 他還是決定尊重幼安的選擇,他側(cè)過頭問沈幼安;“你要去嗎?” 沈幼安想了想,點頭;“陛下,奴婢同她畢竟打小便認識,她許是有什么話要同奴婢說,奴婢還是過去瞧瞧吧。” 就是因為她有什么話要同你說才不能讓你去,他很清楚一個女人瘋狂起來有多么可怕,前世的時候昭德太子妃就不知道同幼安說了什么,生生將她逼成了那樣,至于賢妃,若是說了什么挑撥他同幼安的話,也難保幼安不會多想。 “那你去吧,讓夜卉和夜云跟在身邊,不要單獨和賢妃待在一起。” 夜卉和夜云是齊景煥送給沈幼安的兩個宮人,這兩個宮人都會武,是齊景煥挑來保護沈幼安的。 沈幼安點點頭,起身對著齊景煥行了一禮,轉(zhuǎn)身跟著高和往蕙蘭殿去。 “幼安。” 她剛到門前,齊景煥叫了她一聲,她轉(zhuǎn)身笑問;“陛下,怎么了?” “沒什么,你去吧,記住不要讓夜卉和夜云離開你,防止賢妃心生怨懟對你不利。” “陛下放心,畢竟認識一場,她要見奴婢,奴婢就去瞧瞧她,至于她心中怨恨,說出什么話來,奴婢是不會聽的。” 齊景煥看著她,眼眸清澈,不染牽塵,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她大概看的比自己想的要明白吧,就算以前不清楚,那她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清楚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正是因為她漸漸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才試圖靠近他,不逃避他對她的好,她不想傷了他的感情,他知道。 他笑著擺手,“去吧。” 沈幼安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幼安姑娘。” 沈幼安剛到蕙蘭殿門前,守門的內(nèi)侍恭敬的向她行禮,替她推開蕙蘭殿的門,蕙蘭殿的大門一打開,沈幼安就見賢妃正對門的坐著,神色有些疲憊而淡然,見她來了,倒了杯茶道;“你來了?” 沈幼安走過去坐在她對面,賢妃將倒的那杯茶遞給她,沈幼安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過,賢妃嘲道;“怎么,怕本宮下毒害死你啊。” 沈幼安笑了笑;“這倒不是,只是自陛下下旨到蕙蘭殿已有段時間了,這蕙蘭殿的宮人只怕早就亂了,哪還有人管這茶水之事,我不喝泡久了的茶水,更不喝已經(jīng)涼掉了茶水。” 賢妃舉著瓷碗的手顫了一下,笑道;“你也學會挖苦人了。” 沈幼安皺眉;“我沒挖苦你,我只是在說實話。” 賢妃舉著瓷碗抿了一口;“也是,安平王府的郡主身嬌體貴,哪是我們這些人能比的。” “你也是太傅府的嫡出大小姐,何苦要貶低自己。” “沈幼安,你真的很討厭你知不知道,你自以為說的真話,其實才更傷人。” 沈幼安僵了一下,慢慢地說;“難不成連實話都不讓說了。” 身后的宮人重新端了一壺茶上來,夜卉接過倒了一杯遞給沈幼安,沈幼安接過來淺啜了一口,賢妃瞟了眼跟著沈幼安過來的宮人。 “你如今的排場是越來越大了,就不怕哪天同我一般,失寵嗎?” 沈幼安聽她這么說,抬首看了她一眼,心里面有些不舒坦,她知道賢妃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是齊景煥的女人,雖說這是事實,可她心里不舒服也是事實,她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賢妃已經(jīng)被陛下廢為庶人,她沒必要再容忍她,她放下瓷碗,輕描淡寫道;“這話就不對了,我就算哪一日失寵了也不能算是如你一般,無論是你貴為賢妃,還是擁有掌宮之權(quán),你都不能算做得寵,又怎么能說我會如你一般呢?” 賢妃面色一白,哆嗦著嘴唇看著沈幼安,似是下一刻就會昏厥一般,夜卉和夜云警惕的看著賢妃,怕她會一時沖動沖上來給沈幼安一巴掌,沈幼安說的都是實話,可這實話卻讓人不愛聽。 “賢妃娘娘,你讓我過來有什么話要說嗎?如果想說什么你就快說吧,若是沒什么我就回去了。” 賢妃已經(jīng)被齊景煥廢了,沈幼安此刻的一聲賢妃娘娘聽在賢妃耳里格外的諷刺,她深呼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道;“我父親是冤枉的。” 沈幼安輕笑一聲;“奴婢只是內(nèi)廷女官罷了,像太傅大人這種謀反的罪名是大理寺和刑部查的,陛下判的,賢妃娘娘這話不應(yīng)該同奴婢說啊。” “沈幼安。” “賢妃娘娘,不用那么大聲,奴婢聽的見。” “沈幼安,我父親他是冤枉的,他根本沒有謀反,他沒有理由謀反。” 沈幼安嗤笑一聲;“賢妃娘娘,如果你只是要同奴婢說這些,那么請恕奴婢無禮,先行告退了。” “我要你替我父親脫罪。” 沈幼安詫異的看了賢妃一眼;“賢妃娘娘這是在求奴婢,還是在命令奴婢。” “沈幼安,我父親當年是安平王舉薦的,如今我父親以謀反罪論處,就證明當年安平王看人有誤,為朝廷埋了個禍端。” 賢妃說完便抬頭盯著沈幼安,她了解沈幼安,她不允許安平王的身上出現(xiàn)一點污點,她父親當年是在安平王手底下做事的,先帝求賢時,安平王向先帝舉薦了他父親,有安平王做后盾,加之父親自身的才能謀劃,這才一步一步坐上了太傅的位置,今日他父親以謀反罪論處,歸根結(jié)底,安平王也是有責任的,若是安平王沒死,他也難逃干系。 沈幼安聽她還敢拿父王威脅自己,指尖顫顫悠悠的指著賢妃;“你們現(xiàn)在想起來當年是我父王舉薦了宋太傅了,當年帶頭彈劾我父王圖謀不軌的人,你父親是頭一份,忘恩負義,還敢拿我父王威脅我,早在宋太傅上疏斥責我父王十大罪狀的時候,我父王便同宋太傅再無干系了,宋太傅謀反與我父王何干。” 賢妃面色慘白,忽然跪到沈幼安面前,紅著眼圈哭道;“幼安,我知道我父親對不起安平王,可為了我父親搭上安平王的名聲不值當,陛下寵你,你就同陛下求情,重審此案,還我父親清白,也還安平王清白,此事之后,我父親高老還鄉(xiāng),再不在煜都礙你的眼,你就看在安平王的份上,看在咱們幼時的情分,讓陛下饒了我父親吧。” “你休想,你父親算什么,你與我又哪來的情分在,宋太傅謀反,必死無疑,宋太傅哪來的清白,憑他彈劾我父王這一樁事,他就萬死難辭其咎。” “幼安,我知道你恨我父親彈劾安平王一事,可當年之事也非我父親所愿啊。” 沈幼安冷哼一聲;“他不想做還有人逼他不成。” 沈幼安站起來俯身看著賢妃,“我父王對宋太傅真心相待,將他一步一步的扶上太子太傅的位置上,可是他做了什么?污我父王,鼓動朝臣彈劾我父王,這就是他對待恩人的手段,而你,賢妃娘娘,宋太傅要對付安平王府,你轉(zhuǎn)身就斷了同我的關(guān)系,說什么幼時的情分,我自問待你也不薄,當日選秀之時卻設(shè)計陷害我,真當我是傻子,不知道這些事情不成。” 沈幼安出身高貴,當年又被安平王保護的太好,雖性子隨和,可卻不怎么出府,安平王府沒有王妃坐鎮(zhèn),自然也不會設(shè)宴請煜都的命婦貴女進府,府中也沒有人帶沈幼安出去,宋太傅那會在安平王手底下做事,時不時的就會將自己的嫡長女送過來陪沈幼安,借此培養(yǎng)感情,那會都還小,也沒那么多心思,小孩子在一起處的還是挺不錯的。 ☆、第73章 “幼安,算我求你了,救救我父親吧,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沈幼安笑著搖頭;“我只是內(nèi)廷女官,你要救宋太傅,該求的是陛下。” 說完,便繞過賢妃往外走,賢妃忽然站起來,指著沈幼安道;“沈幼安,是你對不對,是你在陛下面前說了什么對不對,陛下怎么會突然要對付宋家?” “宋太傅自作孽,與他人何干?” “沈幼安,本宮知道你一直記恨著我父親,你向來把安平王的名聲看的比天大,我父親彈劾安平王圖謀不軌,你就要陛下給我父親按上個謀反的罪名,是不是?” 沈幼安微皺眉頭,夜云斥道;“大膽宋氏,居然敢污蔑陛下。” “呵,污蔑。”賢妃冷笑一聲,往沈幼安身旁走,夜卉和夜云攔著她不讓她靠近,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幼安,道;“沈幼安,是我高看了你,你也不過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子罷了,利用陛下報復我父親。” 夜云見賢妃越說越不像樣,擔憂的看了眼夜卉,夜卉點點頭,對著沈幼安道;“幼安姑娘,咱們該回去了。” “嗯。” 沈幼安點頭,她同賢妃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賢妃的目的不過是讓自己替宋太傅求情,讓陛下饒宋太傅不死,可她求錯了人,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宋太傅死。 “沈幼安。” 賢妃突然在后面大叫了一聲,宮人上前拽住賢妃的手,捂著她的嘴不讓她亂說,賢妃像瘋了一般搖頭嗚嗚的叫喚著,沈幼安轉(zhuǎn)身看了她一眼,對著宮人道;“松開她,讓她說。” 宮人猶豫的看著夜卉,有些為難,夜卉來時接到齊景煥的指令,不能讓賢妃亂說。 沈幼安擰眉,不悅道;“松開。” 宮人這才松開捂著賢妃的嘴,可是怕她亂來,還是拽著她不讓她亂動,賢妃的頭發(fā)被掙扎的有些亂,額角也出了些汗,有些狼狽,憤恨的看著沈幼安;“沈幼安,我父親是對不起安平王,可是當初他彈劾安平王,是受到陛下的示意的,你懷恨在心,有本事報復我父親,你怎么不報復陛下啊,陛下才是要害安平王的主謀,你還不是一樣在陛下身下承歡,你不是孝女嗎?你不是要為安平王報仇嗎?那你去殺了陛下呀。” 最后一句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賢妃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都說的出口,簡直不想活了,夜云有些著急,陛下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賢妃亂說,可她們也不知道賢妃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幼安姑娘沒反應(yīng),陛下雖有命令,可也說了一切以幼安姑娘的命令為準,她倒是想直接讓人堵了賢妃的嘴拖下去,可是幼安姑娘不說話,她們也不敢越矩。 看著沈幼安明顯變了臉色,賢妃得意一笑,所有人都覺得安平王府于宋府有恩,她同沈幼安自□□好,可是又有誰知道,她表面上是父親送過去陪沈幼安解悶的伙伴,可在安平王心里她也不過是下屬送過去討好他罷了,他讓自己陪在沈幼安身邊不過是當做沈幼安身邊的大丫頭罷了,何止自己,云妃不也是一樣嗎?幼時安平王得了陛下欣賞的幾匹寶馬,沈幼安聽了便要過去看,誰知到了馬廄外面那馬不知怎的突然發(fā)了瘋,好在王府馴馬的馬夫來的及時,可她們年紀小,都被那突然發(fā)了瘋的馬嚇壞了,安平王聞訊趕來將沈幼安抱在懷里安慰,所有人都去對關(guān)心她,卻沒人詢問同樣受了驚嚇的她和云妃,就連父親也不過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安平王身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安平王將沈幼安抱走時回頭瞪了她和云妃一眼,眼里全是怪罪,他雖什么都沒說,可父親卻當眾打了她一巴掌,斥她不通禮數(shù),差點傷著郡主,明明是沈幼安要看馬,王府的馬發(fā)了瘋與她何干,可是安平王就是將責任都怪到她同云妃身上,斥責她父親不會管教女兒。 她不知道云妃如何,她只知道她回了宋府之后被父親好一頓教訓,她那會才多大啊,八歲還是九歲,她也記不清了,可是她卻清楚的記著這事,同樣受了驚嚇,沈幼安就能得到千呵萬護,而自己只能面臨父親的責備,她自小便是沈幼安的陪襯,好容易安平王死了,她們一同選秀,自己是賢妃,而她不過是個女官罷了,可偏偏,偏偏她就是能夠魅惑人心,得到陛下的寵愛,如今她是陛下寵著的,而自己不過是一個連母族都沒有的廢妃,為什么,她又做錯了什么,老天爺為何要如此不公,她就是見不得沈幼安好,沈幼安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開心,她只恨自己一直猶豫不決,沒在她低如塵埃的時候動手殺了她。 她心中冷笑,沈幼安啊沈幼安,當初要對付安平王的是陛下,她就是要揭開這層紙,她倒要看看沈幼安要如何。 沈幼安面色陰沉的看著賢妃,她知道賢妃這是死也不想讓自己好過,突然有些想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對不起她了,要讓她這樣的記恨自己,寧愿死也要挑撥自己同陛下,她倒是有些了解賢妃的心理,宋家沒了,她到了冷宮也是活不長的,說什么都無所謂了,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可是她到底為何這么恨自己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想,賢妃于她不過是個過客罷了,日后再無交集。 她面無表情的走出蕙蘭殿,高和見她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高和剛剛一直在外候著,并不知道里面說了些什么,此刻見她面無表情,也不敢多言,只是命令人將賢妃帶去冷宮,便匆匆的跟上沈幼安。 “所以賢妃是當著一眾宮人的面挑撥幼安來殺朕的。” 齊景煥合上手上的奏章有些詫異的問道,在他的印象里賢妃不是這么一個不怕死的人,哪怕是宋家倒了,可他并未說要殺她啊,她沒理由這樣自尋死路,他放心讓沈幼安去見賢妃,也是佇定了賢妃不敢亂說,沒想到他竟錯估了賢妃,賢妃這是不怕死啊。 暗衛(wèi)點頭稱是,齊景煥嘆口氣,幼安是個死心眼,這同自己關(guān)系才好了一點,保不齊回來又要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