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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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典衣連忙應是,齊景煥轉臉對著沈幼安道;“你去試試那件。” 沈幼安抬眼看了下那衣服,有一種想把衣服拿起來蓋他臉上的沖動,那衣物,簡直不堪入目。 沈幼安垂首只做不理,豈料齊景煥竟揮手命宮人全部退下,俯身湊近她道;“你就試試這件給朕看看,朕想看。” 如果不是不敢,那衣服現在絕對是蓋在齊景煥臉上的,她伸手到一旁的托盤上取出那件寢衣,抖開外面那一層透明薄紗,微皺眉頭,丟回托盤道;“陛下,尚服局此舉簡直是有辱斯文。” 她不能說陛下不好,只能說尚服局做事不妥當,齊景煥見她面帶微怒,也知此舉觸了她的底線,便怏怏的將那衣物推遠,解釋是尚服局誤了他的意思,心里卻想著以后定要哄著她穿這樣的衣物給自己看。 ☆、第49章 沈幼安本是有些氣惱陛下拿她不當正經人,那樣的衣服拿過來,明擺著就是想要捉弄她,齊景煥直呼冤枉,是尚服局誤會了他的意思,且宮中妃子侍寢都是穿的那樣的衣服能夠一眼看清身上無任何夾帶兇器,防止妃子將兇器夾在衣中刺殺帝王,剛開始衣服制成這般確實是怕有妃子刺殺,帝王也怕死啊,總有些企圖謀害皇上的進獻美人上來,通過女人來謀害皇上,尚服局最早的一個尚服女官想出了這個法子,只是這樣一來妃子侍寢之時衣物太少,也漸漸就形成了如今這般帶有些別的意味。 沈幼安見他是真的不知道,且也不敢真給他甩臉色,聽他說了兩句便又跟他搭上了話,齊景煥見她面色恢復了正常,便又讓高和去尚服局讓她們制作幾件正常一些的寢衣送過來,因要去景山行宮避暑,齊景煥這幾日也盡量的多處理些政務,這幾日前來求見的大臣也多,許多事情都要提前處理,在延慶殿不好召見大臣,齊景煥便帶著高和往御書房去。 他走后她便靠窗坐在榻上,窗外墻角處放了幾盆芍藥,院中尚寢局司苑司派過來幾個宮人在給院中花草修剪枝葉,她正看的出神,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一回頭,便見李慕安站在那里看著她笑,順著額角留下了一行汗她也不自知。 她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道;“這大熱的天你怎么還亂跑,也不嫌熱。” 李慕安直接坐在她旁邊道;“我不怕熱,李宏茂過來當值,我一個人在府中待著無聊,便隨他一起過來了。” 對她直呼李宏茂的名字早已沒了初始時的驚訝,沈幼安道;“是他送你過來的嗎?” “才不是呢,我自己能找著路,要他送做什么。” 沈幼安片刻無語后,接著道;“日后還是小心些吧,宮中貴人太多,你這性子,萬一沖撞了貴人,世子不在身邊,也不好護著你。” 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胡亂的點了點頭,看見一旁的宮人在那里扇扇子,嫌棄她力氣小,扇的不涼快,走到她面前將那一盆子冰抱到矮幾上,自己拿著扇子坐在那里搖了起來,邊搖邊道;“這樣涼快多了。” 沈幼安笑著道;“你不是不怕熱嗎?” “我是不怕熱啊,但是能更舒服,為什么不讓自己更舒服一點呢?” 這么說,好像也挺有道理,如今李慕安到這圣寧宮比較勤,逮著空閑便往這邊跑,沈幼安也喜歡跟她說話,齊景煥這陣子又忙,總是在御書房呆著,于是這兩人日日在陛下的寢宮里談天說地的,弄的圣寧宮的宮人都有點覺得沈幼安是這圣寧宮的主子,李慕安是她的meimei,至于陛下,倒像是偶爾過來坐坐的客人。 陛下的寢宮自然比宮人待著的值房舒服多了,李慕安過來幾次后也不樂意在值房里,左右陛下又沒有不許她們在他的寢宮里,所以沈幼安想把她往值房里領她也不樂意過去。 碧彤帶著宮人端了兩碗酸梅湯過來,夏日炎熱,也沒什么胃口,便備了酸梅湯開胃,李慕安嘴巴甜,見碧彤進來了笑嘻嘻的道;“碧彤jiejie好。” “慕安姑娘好。” 碧彤笑著回了一聲,道;“準備了酸梅湯,你們嘗嘗。” “碧彤jiejie過來坐。” 李慕安接過宮人遞過來的酸梅湯,拍拍旁邊的位子示意碧彤過來坐,碧彤笑道;“我就不坐了,底下還有些事要交代,你同幼安說說話吧。” “采萱jiejie跟依巧呢?”沈幼安問。 “陛下第一次出行,六尚那邊幾個尚宮尚儀派人過來問有沒有什么特別要注意的,怕出了岔子,她們倆就帶人過去看看。” 陛下要出行,身邊的女官自然要將一切都打理妥帖,只是這些事情沈幼安沒有做過,也幫不上什么忙,她的任務就是伺候齊景煥,跟著齊景煥,齊景煥如今去了御書房,她自然就閑了下來,這些她不懂,也不敢貿然上去幫忙,再加上夏天一到人總是懶的動些。 李慕安搖著扇子有些累了,便放下了扇子揉了揉胳膊,碧彤笑著說道;“慕安姑娘若是覺得不甚太熱,能把這冰盆子放遠一些嗎?幼安meimei體寒,這冰盆子放太近久了她要不舒服了。” 李慕安一聽二話不說將那冰盆子抱回了原處,回來也不坐下,站著道;“是我不好,我不知道幼安jiejie體寒。” 沈幼安和碧彤都被她這模樣逗笑了,沈幼安道;“現在是夏日,我也熱呢,你剛剛搖的正好涼快,快來坐吧。” 聽她這么說碧彤也道;“是啊慕安姑娘,快坐吧,你不知道幼安體寒,我才給你提個醒的,你經常同幼安在一起,我們說話也就沒了顧忌,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李慕安性子本就大大咧咧的,這么一說反而覺得有些別扭,慢慢踱回去,看著沈幼安道;“那幼安jiejie體寒,有沒有開方子調理呢?” 聽到這個沈幼安微微皺眉,她不喜歡喝藥,她體寒的毛病是從娘胎里帶下來的,這么些年慢慢調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且她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不過就是比旁人不耐冷些,在夏日的時候并感覺不到,即便是冬日,也就是手腳發涼,早年在安平王府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就是這入宮后吃了些苦頭,如今陛下突然轉了性,這毛病也就不算什么毛病了,按她想著只要冬天穿的暖一些就好了,不需要特地的開方子調理,可陛下偏不讓,硬是說她自己不愛惜身子,要開方子喝藥,她自然不敢忤逆陛下,只得每日按時的喝藥。 李慕安一見她皺眉就知道是有開方子,而且也看出來了她可能不喜歡,李慕安自從再次見著沈幼安后,也了解了沈幼安的一些喜好,沈幼安不喜歡的她也就跟著不甚喜歡,左右她是個無所謂的主,燕窩鮑魚能吃,饅頭咸菜也能入口,喜好什么的也很容易受到影響,知道沈幼安可能不喜歡喝藥,卻道;“幼安jiejie你要乖,聽陛下的話,陛下讓你喝藥也是為了你好。” 碧彤立馬點頭附和,沈幼安無奈的嘆了口氣,李慕安見她嘆氣忙道;“幼安jiejie別嘆氣,嘆氣不好。” 李慕安對沈幼安是真的好啊,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命都是沈幼安救的,她連名字都是按著沈幼安的名字胡謅的,自然,沈幼安是不知道的。 碧彤也大概明白了陛下為何會允許這么一個愛黏著沈幼安的人日日往圣寧宮來,這慕安姑娘不僅是真心對沈幼安好,關鍵是還懂得看眼色,陛下若是在時,她就自動不黏著沈幼安了。 過了午時最熱的那一會,兩個人便一起往永壽宮去看太后,兩個人剛走沒多會,好容易打發了那些大臣,抽空趕回來陪媳婦的皇帝陛下得知媳婦跟著李慕安走了臉都黑了,偏他就是抽空回來看一眼,媳婦還沒看著,又苦兮兮的回御書房去處理政務,坐回御書房看著眼前的奏折怎么看怎么不舒坦,沒見著媳婦不開心,索性將那奏折一推,不批了,去看媳婦去。 這幸好沒有史官能知道陛下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要在那史冊上記下一筆,昏君,說不定為了顯示他的愛國還要加上一句色令智昏,美色誤國。 沈幼安同李慕安往永壽宮去時,在永壽宮門口恰好遇見了福慧大長公主帶著張若萱同賢妃一起也往永壽宮去,同樣被齊景煥排除在立后范圍內的人今日相處起來分外和諧。 兩路人碰面的時候,沈幼安福了福身道;“給賢妃娘娘,福慧大長公主請安。” “是幼安meimei啊,快免禮吧。” 見著了沈幼安,賢妃還能笑著說一聲幼安meimei,那張若萱就受不了了,眼睛像刀子一樣不住的盯著沈幼安。 接收到了這明顯不友好的眼神,李慕安很不客氣的替沈幼安回瞪了回去。 福慧大長公主皺眉對著賢妃道;“賢妃,這兩個人是誰?” 福慧大長公主不可能不認識沈幼安,只是她自覺沈幼安以女官的身份卻不安分,勾引陛下,狐媚惑主,更重要的是因為她,陛下不愿意立自己的女兒為后,讓她很是惱火,她的女兒身份高貴,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失了父親淪落為女官的郡主嗎? 賢妃似是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之意,笑著道;“這是陛下身邊的沈司寢,另一個,應該是沈司寢的朋友吧。” “本宮還以為宮中又新添了貴人呢,看這架勢倒是比你這個賢妃還風光,原來只是一個女官啊。” 沈幼安低著頭不說話,這種事她自入宮后遇到的不再少數,早已習慣了怎么應付,福慧大長公主同賢妃都比她身份高,她自然得忍,只是她能忍,李慕安卻忍不了了,身為土匪的李慕安向來不知忍是什么感覺,看誰不爽她就揍誰,更何況,這還是她最喜歡的幼安jiejie受了委屈,她自然忍不了,捏著拳頭便要上前揍歪福慧大長公主那張老臉,該死的,哪里冒出來的老女人,她早就看出來這人來者不善了,欺負幼安jiejie,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第50章 李慕安正要沖上去,沈幼安連忙將手搭在她的手上,笑著道;“賢妃娘娘和福慧大長公主若是沒什么吩咐,奴婢就告退了。” 福慧大長公主擰眉道;“奴婢就該有奴婢的樣子,這就是你對本宮同賢妃的態度嗎?” 往日沈幼安遇到這種事多是垂首不語,只是今日李慕安在一旁,她握住她的手都感覺到她的手在不住的縮緊,她這個火爆性子,沈幼安怕她真打了福慧大長公主惹出事來,只得搬出太后道;“福慧大長公主恕罪,太后還在等著奴婢,奴婢不好讓太后久等,改日再向福慧大長公主和賢妃娘娘請罪。” 說完側頭睨了李慕安一眼,示意她不得胡來。 她這就是假傳太后懿旨了,太后并未召見,只是事急從權,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待見了太后再自行請罪。 賢妃自認了解沈幼安的性子,知道她不會說謊,更何況這陣子沈幼安經常往永壽宮去,太后召見她的可能性很大,想到沈幼安是太后召見的,她不由有些惱火,太后放著她們這些正經妃嬪不見,每日里倒跟個女官說說笑笑,早在半月前得知陛下要去景山行宮開始就一直在等著陛下讓她陪同的旨意,豈料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旨意下來,這就是不讓自己隨行了,她正想借著此次在行宮的機會親近親近陛下,培養培養感情,圣寧宮不讓進,除了宮總能見著陛下,哪知道陛下壓根就沒打算讓自己去,只得觍著臉子來太后這里求太后給個恩典,讓她也跟過去,只是自昭德太子妃去后,她就沒有見過太后了,如今正好沈幼安也要進去,太后總不能再以靜養為由不讓進吧。 福慧大長公主冷哼一聲;“你竟敢拿太后本宮,你好大的膽子。” 賢妃忙笑著打圓場;“既然沈司寢也是來見太后的,那正好,本宮同大長公主也是來見太后的,不如一起吧。” 她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太后不樂意見她,就想搭著沈幼安入了永壽宮的門,李慕安有些嘲諷的看著賢妃,心道,這女人哪有幼安jiejie好看,陛下眼睛又不瞎,眼里面充滿了算計,還不是入不了永壽宮的門。 “賢妃娘娘同福慧大長公主身份高貴,民女同幼安jiejie自然不敢同你們一起,你們先請,民女同幼安jiejie就先告退了。” 她倒要看看這身份高貴的福慧大長公主同賢妃娘娘不搭著幼安jiejie能不能進永壽宮的門,居然敢瞧不起幼安jiejie。 “什么時候連個民女都能入宮了。” 張若萱瞧見這言止粗俗的民女拿話諷自己的母親,還護著沈幼安,不過區區民女,若不是在皇宮,她直接拿鞭子抽花了她的臉。 李慕安笑了笑道;“這位姑娘,這皇宮是你做主的嗎?陛下和太后都同意民女入宮,你憑什么不讓啊?” “放肆。” 福慧大長公主斥道;“區區民女,居然敢這么說話,來人......” 她話還未說完,林司設便帶著兩個小宮人出來,笑瞇瞇的給賢妃和福慧大長公主行了一禮,道;“賢妃娘娘,太后召見沈司寢同慕安姑娘。” 太后只說召見沈司寢和李慕安,卻將自己這個賢妃晾在這兒,賢妃嘴角僵硬的扯了扯,林司設接著道;“太后娘娘不知賢妃娘娘同福慧大長公主過來了,奴婢馬上進去為娘娘同大長公主通報,請娘娘和大長公主稍等片刻。” “有勞林司設了。” 林司設是太后身邊的人,賢妃自然不敢給她甩臉色,更何況她們確實是不請自來。 沈幼安同李慕安跟著林司設進去,李慕安回頭得意的說道;“賢妃娘娘,這太陽挺大的,您還是到陰涼處等吧,曬黑了就不好了。” 說完還發出了愉悅的笑聲,小人得志,真是小人得志,張若萱瞪著得意洋洋的李慕安氣的直跺腳。 福慧大長公主道;“阿萱,別鬧,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同一個民女計較沒得失了身份。” “是,母親。” 雖然她覺得她沒錯,不過舅舅上次說陛下不同意自己為后,就是因為自己舉止不穩重,她這些日子也在盡量的收斂自己,可剛剛被那個囂張的民女刺激的差點控制不住。 賢妃瞥了一眼端莊高貴的福慧大長公主,不削的扯了扯嘴角,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還整日里拿著先帝說事,有本事將先帝從皇陵里拉出來替你做主啊,也不看看如今當家做主的是誰,她是不喜歡沈幼安,因為只要沈幼安在的地方,她總是會被比下去,可是她卻打心眼里瞧不起福慧大長公主,不過就是比旁人會投胎罷了,霸著這么好的條件,卻長了顆豬腦子,整日里帶著自己的蠢貨女兒來皇宮丟人現眼。 到了院子里,林司設輕聲問道;“沒事吧。” 沈幼安搖頭道;“沒事。” 林司設道;“沒事就好,剛聽說你們被福慧大長公主和賢妃堵在了門口,可把太后急壞了,怕你們吃虧,催著我來帶你們進去。” 說著便到了太后的暖閣,沈幼安同李慕安一進去,便見太后坐在榻上向她們倆招手;“快來快來,讓哀家看看,有沒有吃虧。” 兩人行了一禮,李慕安便道;“太后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幼安jiejie吃虧的。” 太后笑呵呵的道;“喲,還是慕安丫頭厲害,你幼安jiejie老實,可得你多護著啊。” 李慕安拉著太后的一只手,坐到她身旁道;“那是自然了。” 兩人似乎忘了在外等候的賢妃同福慧大長公主,沈幼安擔憂道;“太后娘娘,福慧大長公主和賢妃娘娘還在外面等著,您不讓她們進來是不是不好?” 李慕安不滿道;“幼安jiejie,她們欺負你,讓她們進來做什么,就讓她們在外面站著。” 沈幼安有些不贊同,福慧大長公主畢竟是皇室嫡公主,來給太后請安總是被拒之門外總是有些說不過去,更何況自己同慕安是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進來的,太后若再不召見,恐怕會引起不滿。 太后對著沈幼安道;“九寶啊,你就是太心善了,在這宮里頭,沒有人會感激你的心善,她們會把你的善良當做她們得寸進尺的理由。” “可是太后,這樣一來會不會對您的名聲不好。” 太后笑道;“能對哀家有什么影響,哀家一不插手朝政,二不管理后宮之事,就想在這永壽宮中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這永壽宮是哀家的地方,哀家想見誰就見誰,不想見誰就不見誰,誰敢說哀家個不字。” 沈幼安聽太后這么說才放下心來,她并不在乎賢妃她們如何,只是太后是真心待自己,自己總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被人非議。 她垂首又聽太后嘆道;“賢妃之前看倒是個不錯的,這陣子也是心浮氣躁了,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是和福慧大長公主走到了一起,想靠著福慧大長公主對陛下施壓,這宮里面的事如何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凈想著靠個外人來轄制自己的主子,簡直是不像話。 李慕安輕拍著太后的背道;“太后莫氣,那賢妃不好,不見她就是,有幼安jiejie呢,幼安jiejie不會同外人一起欺負陛下,也不會欺負太后。” 這邊說著話,那邊林司設又進來說福慧大長公主在外頭說要求見太后,林司設面色有些不對,想來定是那福慧大長公主等急了,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太后對沈幼安道;“九寶,你說讓不讓她們進來。” 沈幼安道;“福慧大長公主是嫁出去的公主,如今宮中是賢妃娘娘在管著,自然由賢妃娘娘接見,太后娘娘要靜養,就讓她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