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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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笑了笑道;“這春日里百花齊開,攬月閣上風景最好,在這站著豈不是可惜了。” “這奴才就是個粗人,哪里懂得什么賞花賞景的啊。” 云妃拿著帕子捂著嘴笑了笑道;“既然高總管不上去,那本宮就上去看看了。” 說著轉身就要上去,高和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忙抬手道;“云妃娘娘,陛下在上面呢。” “哦,是嗎?” 云妃似是很驚訝,隨即說道;“既然陛下也在上面,那正好,本宮上去給陛下請安。” 高和臉上堆著笑道;“云妃娘娘,陛下吩咐了,不許旁人打擾。” 云妃臉上的笑一下子凝在了臉上,道;“高總管,可知陛下和哪位meimei在上面啊?” 高和低著頭咳嗽了一聲,云妃心下了然,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不打擾了。” “恭送云妃娘娘。” 云妃帶著宮人臨走時瞥了一眼上面,什么都沒瞥到。 因為攬月閣建的高,底下的聲音上面是聽不見的,云妃這往上一瞥什么都沒瞥到,可從上面看她卻是看的清清楚楚,這攬月閣上每日都有宮人負責打掃,供帝妃觀景的地方自然是什么都不缺,此時齊景煥正捏著黑子思考著下一步該如何走,不自覺的皺皺眉,恰好被沈幼安看見了,以為他想讓云妃上來,便開口道;“陛下,要不要奴婢下去請云妃娘娘上來。” 齊景煥頭都沒抬說道;“你怎么這么不專心呢?” 沈幼安一時語塞,陛下這一步都思考半天了,她再專心也堅持不住了,何況這御花園如今的花開得正好,她正好借此機會好好欣賞欣賞。 齊景煥最后將棋子隨意的落在了一個地方,搖頭嘆道;“這天下也只有你敢這么不給朕面子,將朕的路全都給堵死了。” 沈幼安在下棋的時候是最放松的時候,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么拘謹,若是平日里齊景煥這么說,她必定以為他意有所指,早就跪下請罪了,此刻卻笑著說道;“陛下志在四方,自然不會拘泥于這小小的棋盤。” “你倒是專會撿好聽的說。” 沈幼安眨了眨眼,這是她不自覺的小動作,她自幼嬌養,跟安平王相處時總是不自覺的撒嬌,類似于此的小動作做起來得心應手,只是這一年多來在皇宮里總是刻意的讓自己沉穩,如今做出這般動作,也是因為今日放松了來,她這一眨眼,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像是刮在了齊景煥的心頭一般,癢癢的。 “妍妍。” 他不自覺的喚出聲,令沈幼安一愣,這是父王為她取的小字,因女子笄而字,她的父王并未等到她及笄的時候,這兩個字也是她父王以前在她面前說過的,除了她與父王,便無人知曉,陛下怎么會叫她的字呢? 齊景煥也才反應過來,不自然的說道;“今日御花園里百花盛開,可朕覺得卻都沒有卿美,百花爭妍,朕以為妍字甚好,卿以為呢?” 沈幼安倒是第一次聽他夸她,但凡女人皆愛美,尤其是得到別人的肯定,即使是沈幼安也不例外,一時愕然,倒也沒注意他對她的稱呼由你變成了卿,點頭答道;“奴婢覺得,甚好。” 齊景煥眸中閃過一抹愉悅之色,道;“朕私以為卿當的起妍妍二字,不若將這二字當做卿的字,如何?” 這倒是完美的掩飾了他剛剛脫口而出的妍妍,只是這話確實讓沈幼安愣住了,陛下給她取的字同父王起的一樣,連場景都那么的像,那年,她與父王在怡景堂上賞花,她的父王說百花雖美,卻不及她的萬分之一,當即便為她取字為妍妍,父王說待她及笄,這二字便可正式作為她的字,只是她的父王并未等到那個時候。 想到這里她不由的失落,低著頭道;“我父王為我取的字,也是妍妍。” 即便是再強裝鎮定,也掩飾不了她語氣里的失落,甚至于連平日里的奴婢二字都不說了,齊景煥的心猛然一痛,這樣的沈幼安讓他心痛,他再不想忍耐,再不想假裝對她冷漠,他只想對她好,只想好好的守護她,他站起來走到她身后將她抱在懷里,沈幼安渾身一抖,卻是沒有推開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她也不想假裝堅強了,她好想,她好想回家,她不想在這個冰冷的皇宮,她想父王了,她想回去守著父王母妃,她想回去。 她用手扒著齊景煥的胳膊道;“陛下,陛下,奴婢想回家,您讓奴婢回家好不好。” 齊景煥狠狠心道;“不,你哪都不許去,你只能待在朕的身邊,你是朕的。” 沈幼安死死的咬著唇,半晌帶著哭腔說道;“不,我想回家,我想父王,我想母妃,我要回家。” 終究還是年輕,即便再克制自己,也免不了有任性的時候。 聽著她這孩子氣的話,齊景煥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你都多大了,還想父王呢?羞不羞。” “陛下。” “朕在。” “陛下,宮中女官年滿二十五可自行選擇是留在宮中還是出宮,奴婢想著奴婢年滿二十五的時候陛下能夠放奴婢出宮。” 又是出宮,他以前待她是不好,可如今他已經改好了,必然不會讓她再受一絲委屈,為何還要出宮,就那么不想在他身邊待著嗎?他偏不讓,他握著拳頭砸在桌子上,沉聲說道;“不行。” “可是陛下,宮中女官年滿二十五都是可以自行選擇留下還是離開的,您不能......, 唔......。” 她還未說完,齊景煥便一把握住她的脖子,對準她的嘴唇親了下去,他不想再從這張嘴里聽到更加氣人的話,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能選擇這種方法來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沈幼安已經呆了,愣愣的坐在那里任由他親著,他離開她的嘴唇時勾了勾嘴角,眼睛眨了一下,像狐貍一樣,伸手撫過她的唇角,道;“宮中規定妃子一輩子都不能離開皇宮,你不要逼朕。” 說完盯著沈幼安呆愣的樣子,舔了舔唇角,不由得笑出了聲。 ☆、第16章 出宮 陛下怎么可以這樣?沈幼安在呆愣片刻反應過來,雙頰泛紅,偏齊景煥還伸舌頭在唇角舔了一下,眸中盡是得意之色,更加令她羞惱,索性閉著眼睛,眼不見為凈。 對于齊景煥來說,沈幼安就是溫暖的陽光,他在黑暗中摸索多時,最渴望的就是陽光,如今終是觸碰到了他渴望已久的唇,雖內心渴望更多,但終是稍解難耐,對比于前世那虛無縹緲的幻想,眼下看的見,摸得著,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他的內心也是滿足的,更何況,偶爾還是能做點什么的。 他湊到沈幼安耳邊,吹了口氣道;“卿這是害羞了?” 可憐沈幼安跟在這么一個整日對她虎視眈眈的陛下身邊,如今被親了,不能抽他一巴掌也就罷了,還要繼續被他sao擾,饒是沈幼安好性,此刻也被他激出了幾分怒火,只是睜眼看了一眼身邊的陛下之后,頓時泄氣,她就是再生氣,也不好跟陛下理論什么。 見她不說話,齊景煥繼續追問;“朕問你話,為何不回?” 沈幼安稍稍側過臉,站起身,往后移了兩步,讓自己盡量遠離陛下一些,然后福了福身道;“陛下多慮了。” 她這一往后移,皇帝陛下就不大樂意了,這好好的,離得這么遠干嘛,他不喜歡她這樣對他有所防備的樣子,只是按著她的脾氣,只怕她這會子心里面也惱了吧,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齊景煥本想上前湊近她,只是這么一想,又放棄了,眼下,得想個法子讓她開心開心,他不喜歡不要緊,要緊的是得媳婦喜歡啊。 沈幼安本以為陛下會說什么,只是陛下此刻卻負手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卿想要什么?” 半晌,齊景煥開口道。 沈幼安眼睛一亮,以為陛下開恩了,剛要開口,齊景煥便補充道;“除了放你出宮。” 沈幼安悻悻道;“奴婢不想要什么。” 齊景煥皺眉,剛還興致沖沖的樣子,一說除了放她出宮就不想要什么了,合著她的心里除了出宮就什么都沒有了,這可不行,這媳婦的心不能總在娘家那邊啊,得想個法子將她的心攏過來。 看著沈幼安低著頭站在那里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齊景煥不由一陣心疼,既然她那么想回家,索性就讓她回趟安平公府吧。 已經做了決定,再看沈幼安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一般,故意問道;“那朕讓你回趟安平公府你也不想回去?” 沈幼安一愣,抬起濃密的睫毛,不敢置信的問道;“陛下愿意讓奴婢出宮?” 齊景煥輕咳一聲道;“只是讓你出趟宮,朕知道你孝順,安平王的忌日也快到了,你出宮也正好祭拜祭拜安平王和安平王妃,但是要快去快回,不能超過一日。” 得到了齊景煥的回答,沈幼安笑了,兩邊臉頰上出現一對淺淺的小梨渦,弄的齊景煥心里癢癢的,想要上去親一口,強自按下自己的心猿意馬,齊景煥樂道;“這么開心嗎?” 沈幼安點點頭,“奴婢自入宮起便沒想過還有出宮的一日,陛下大恩,奴婢永世難忘。” 未曾想只是讓她出宮一日便讓她如此開心,竟是讓他看見了她的笑容,此生,博她笑,逗她樂,是他唯一的愿望,只要她開心,除了離開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人不說有句話叫做得意忘形嗎?得意忘形的皇帝陛下隨口就道;“你剛不還說要出宮嗎?如今只允你出宮一日你便如此開心嗎?” 說完這話齊景煥簡直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亂說話,這幼安都忘了那事了,結果你又自己給提起來了。 沈幼安倒是沒再意,笑笑說道;“奴婢知道出宮是奢求,能回去祭拜祭拜父王母妃聊表孝意已是知足。” 她雖是笑著說的,可是齊景煥卻是知道她心里有多不好受,她有多想安平王,他都知道,安平王妃在她幼時離世,自幼便是安平王親自教導,感情深厚,安平王逝世不過一年,她便被迫進宮選妃,如今更是人在深宮,身不由己,連回去祭拜安平王都成奢求,明明是笑著說,可是這樣的話卻是讓他聽著一陣心疼,今生他待她好尚且如此,那么前世呢?前世她被欺負了,想家的那些日日夜夜,尋不到依靠的時候,那會,她該多么絕望啊。 “你該知道你一個女官出宮便是壞了規矩。” 沈幼安的笑容一下斂了下去,“奴婢知道。”隨后又悶悶的說道;“陛下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君無戲言。”齊景煥笑了笑,說道;“讓你單獨出宮只怕不合規矩,明日,朕同你一起出宮。” 向來不講規矩的皇帝陛下此刻說起規矩來倒是不含糊,理由也說的冠冕堂皇的。 沈幼安松了一口氣,只要能讓她回趟安平公府就好。 從攬月閣回圣寧宮后沈幼安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對著齊景煥也是殷勤許多,齊景煥倒是樂的自在,圣寧宮里伺候的宮人們就更樂的輕松了,陛下心情好,她們能不輕松嗎? 翌日一早,一輛馬車便從承恩門出去了,馬車轱轆軋在地面上轆轆的響著,沈幼安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又出來了。 馬車經過煜都的主要大街,往西走沒一會便到了安平公府,安平公府門前放了兩尊石獅子,門口列著兩排輯架,門旁有府兵和小廝守著,一切都和以往一樣,不同的只是門上的匾額由安平王府換成了安平公府。 馬車停穩后,沈幼安下意識的看了眼齊景煥,齊景煥偏了偏頭,道;“去吧,采萱跟著你去,朕在這里等著你。” 沈幼安淺淺一笑,霎時便讓齊景煥晃神,待他回過神來,沈幼安早已帶著采萱下了馬車,兀自笑著搖了搖頭。 沈幼安下了馬車,抬頭看了看安平公府,那守門的見來了人,連忙跑了下來,一見是她,不敢置信的說道;“郡主。” 沈幼安笑了笑道;“是我,如今王府都不在了,可不能在叫郡主了,該改口叫九小姐了。” 那小廝一聽連忙給沈幼安行禮;“奴才給九小姐請安。” 沈幼安擺擺手道;“起來吧。” 那小廝起來,躬身說道;“九小姐快里面請,奴才這就讓人去通知大管家和公爺。” 這小廝倒也聰明,知道沈幼安如今在宮里面做女官,卻半點不提她為何會這個時候回來,也不問跟在她身后的采萱是誰。 沈幼安被領到了前廳,小丫頭奉上一杯茶,她端起來抿了一口,沒一會,安平公便帶著人到了前廳。 安平公是安平王的長子,今年已年滿三十,沈幼安記事時這個大哥便已娶妻,如今安平公的長子只比沈幼安小兩歲。 安平公聽管家說沈幼安回來的時候還以為管家弄錯了,沈幼安在宮里面做女官,怎么可能會現在回來,現在一看,果然是沈幼安回來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幼安回來了。” 安平公好似并不知道她是宮中女官一般,如同平常出門回來打招呼一樣。 沈幼安站起來,點了點頭道;“大哥。” 安平公正要說話,忽然被站在沈幼安身后的采萱吸引,對著沈幼安疑惑道;“這位是......” 不待沈幼安介紹,采萱便笑著福了福身,道;“我是陛下身邊六品司設,安平公有禮。” 安平公一愣;“哦,原來是宮里的女官,失敬失敬。” “我奉陛下旨意陪幼安姑娘回安平公府的。” 一句話即說明了自己為何會在這里,又說出了沈幼安出宮是奉陛下的旨意。 安平公訕訕的笑了笑,前些日zigong中女官面前家人,他原想著派個人過去看看,可無奈母親不讓,他母親一輩子被安平王妃壓著,甚至于安平王妃死了都不能扶正,安平王念著安平王妃,連個側妃的位置都不給她,能不讓她惱嗎?別看以前安平王府的女人不少,可真正的女主子只有安平王妃一人,其他的全是妾室。 母親認定了是安平王妃的錯,這些年恨極了安平王妃,自然也不喜歡沈幼安,可無奈她只是個妾,即便是生了王府的長子,也還是妾,身份上比不得沈幼安尊貴,如今好容易安平王死了,她的兒子做了安平公,她自然不需要忍耐了,若是當初沈幼安做了陛下的妃子倒還有所顧忌,可如今沈幼安只是陛下身邊的女官,陛下擺明了不喜歡沈幼安,若是喜歡,以她的身份,何至于只做一個女官。 這府里頭除了沈幼安這個嫡女,其他人的身份都是一樣的,沈幼安在,也提醒著安平公自己是庶出的身份,索性也就依著母親的話,當府里面從沒有過這個人,沈幼安在宮中做女官能不能出宮還是令說,即便是年滿二十五放出宮,那時候年齡也大了,好一點的世家自然不會將她娶回去做主母,最好的也不過是嫁給人做續弦,只是如今沈幼安奉陛下的旨意回來了,倒是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17章 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