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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半面江湖在線閱讀 - 第160節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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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沈七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個離奇的答案,“去做什么?”

    “林某不知。”林淵搖頭,“只聽師父提及過要去取一樣東西,具體如何,要等到了才能定奪。”

    南疆……

    苗寨都被越清風滅了,最珍貴的烏金木也拿過了,還有什么東西可求?

    能讓卓正陽親自走一趟的東西……

    “我在船上不曾見你師父。”沈七開口。

    林淵怔了怔,不自在地別過臉,“十五日前,師父在京郊茂華鎮阻攔奚教主。”

    話音落,沈七瞳孔猛地一縮,怒火瞬間沖上了天靈蓋!

    然而最終他還是將脾氣忍了下來,心中默念了數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良久才壓抑著怒氣冷哼一聲,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滾滾江面。

    就在林淵以為他不會再開口時,沈七突然輕飄飄地喚了他一聲。

    “林淵,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么嗎?”

    林淵微微一滯,抬頭。

    “我不信你不知卓正陽的圖謀。”他淡淡開口,“他在謀|反,而你也將會成為一個反賊。義薄云天的沉淵公子,你知道你們一旦失敗,會是什么下場嗎?”

    什么下場?

    “成者王敗者寇。”林淵的聲音微沉,“我別無選擇,師父他……”

    “你和江千彤還真是絕配。”沈七諷笑著打斷他,“但她比你好在哪兒你可知?”

    “……”

    沈七轉過頭,蒼白無血色的精致面容上在日光照耀下越發脆弱得透明,可眼底卻是毫不掩飾的憐憫,“她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而你,被所謂仁義忠孝沖昏了頭,愚忠,愚孝,愚義,最后愚了你自己。”

    “……”

    “我若是越清風,我甚至不會提醒你何去何從。”

    ————

    為司氏賣一輩子命,奚玉嵐自然不愿意,但被眼前人說透心思,他還是有些不爽。

    聽雨閣出身司氏,是個殺手組織,在武林中地位特殊,雖然皇家暗衛仍有一部分出自聽雨閣,但更多的殺手還是江湖人。從上官泓手中接過閣主之位后,奚玉嵐便一直在考慮今后的出路。

    為皇家賣命固然也是一條路,但不自由,一朝天子一朝臣,延平帝對聽雨閣的把控還算恰到好處,但若是換個人,對方視聽雨閣為眼中釘呢?對方對聽雨閣太過依賴呢?更有甚者,若是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換了個姓氏呢?

    奚玉嵐既然接下了這個擔子,就必然要為這個組織負責。

    若是司離登位,他不介意看在meimei的份上再扶他一把,但若是換成司煜,亦或卓正陽,那么他自己也好,聽雨閣也好,地位都會變得尷尬無比。

    畢竟才經歷過內部肅清,死對頭如今還坐在他面前,奚玉嵐于公于私都不愿看到除了司離以外的任何一人登上皇位。

    既然半只腳踏進了江湖,為何不索性撕去神秘的面紗,干脆變成一個純粹的武林門派?

    成為武林盟主,是他將聽雨閣帶出來的第一步。

    不過這些事并非眼前重點,奚玉嵐盡管不爽衛寒,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提議很中肯。要謀反,必要起兵,起兵必有戰爭,想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錦衣司就需要有足夠的權限來接管此事。接管的前提是證據,就算他衛寒相信卓正陽要謀反,別人不信也沒辦法。

    錦衣司沒有帶兵權,按照職責,他們僅僅能對付對付紫薇樓罷了。卓正陽只有紫薇樓嗎?不可能。所以,由他們將卓正陽引出來,錦衣司隱在暗處收集證據,是個極好的法子。

    “你最好確定南疆有東西。”銀發青年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衛寒。

    “衛某無法保證。”后者涼涼開口,“一切都要靠人找出來不是么?”

    奚玉嵐哼了一聲,想了想,頗為認真地看向三人,“南疆古墓深處有絕世奇兵現世,景盟主深明大義,廣發英雄帖,邀天下豪杰一探究竟,能者得之,如何?”

    噗——

    奚小教主剛入口的菊花茶一口噴了出來。

    其他兩人也出神地望向他。

    花廳一時間安靜如死。

    半晌,奚玉嵐斜眼掃自家meimei,“……想笑就笑。”

    “哈哈哈哈哈哈……”奚玉棠毫不客氣地笑倒在了越清風身上。

    衛寒怔了怔,咳了一聲壓下險些沖出口的笑。

    “奇兵,神功,美人,永遠都是江湖人的最愛。”越少主則眉眼都舒展開來,“景盟主大公無私,愿意公布藏寶圖,我等佩服。”

    奚玉嵐死魚眼地望著三人,“你們若能想出更棒的法子,我服你們。”

    三人頓時齊齊擺手。

    “咳,就這個吧。”衛寒眼底還噙著笑意,“稍后我令人將地圖拓一份給你。”

    奚玉棠邊笑邊點頭,“兄長,武林盟主很適合你。”

    “不過消息放出來之前,還是再試著尋一尋卓正陽等人的蹤跡。”越清風笑看自家師兄,“往南找找看吧。”

    先前他們都認為卓正陽一行定會往北去,無論老巢是否在北都,如今天兒逐漸轉涼,越往北越冷,對卓正陽的傷勢也越有好處,從這方面考慮,他們第一時間便排除了對方南下的可能,只留了一小部分精力往南查探。

    現在看來,是要換個思路了。

    ……

    既然決定了下一步計劃,奚玉棠等人便分頭行動起來。

    除了繼續探尋卓正陽和蘇佑等人的蹤跡以外,越家、聽雨閣、玄天和錦衣司都分別派遣了人手,按照地圖的指示直奔南疆。奚玉棠和衛寒身上有傷,至少都要再養一月有余,奚玉嵐和越清風便在這段時間內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將這個粗淺的計劃不斷完善。

    一旦人忙起來,就不會胡思亂想,這一點即便放在沈七身上也同樣如此。

    他在船上呆了近一個月,大部分時間都撲在鉆研素九針決上,對卓正陽的傷勢心中也越來越有眉目,在他的治療下,老怪物rou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這無疑令卓正陽看到了希望,對沈七的態度也有所緩和,甚至因為他的精心治療,而逐漸開始留給他更多的自由。終于,當船在金陵港靠岸,被沈七一番話動搖了信念的林淵心中雖矛盾,卻還是有意地放水,找機會掩護沈七,令他成功在港口留下了玄天獨有的暗號。

    接到暗號的玄天弟子喜出望外,當即八百里加急將消息送回了京城。奚玉棠等人按照對方的路線推測,確定卓正陽等人的目的地定是南疆。

    三日后,新任武林盟主景一將藏寶圖公布天下,并親赴南疆尋寶,沒過兩日,衛寒同樣帶人南下,越清風則組織人手于江南阻截卓正陽,順便想辦法聯系沈七,要他盡量拖延對方行程。

    而同一時間,奚玉棠療傷結束,出關后的第一件事,是約見了太子司離。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

    對不起寶貝兒們,我拖太久了……

    ☆、第125章 舊人不識昔日情

    十月底,奚玉嵐和衛寒動身去南疆,而越清風若非顧忌奚玉棠的傷勢,恐怕也已經離京直奔金陵。

    按理說,在前有北都地宮吸引視線,后有蘇佑和歐陽玄引開追兵的情況下,奚玉棠等人想摸到卓正陽的蹤跡,是比登天還難的一件事。但有了沈七,一切就都不一樣起來。

    卓正陽恐怕沒想到沈七能有機會留下暗號,否則也不會光從京城到金陵就走了快兩個月。正所謂剝繭抽絲,在這四個心窟窿比馬蜂窩還多的人面前,單憑沈七那簡單的一個符號,卓老賊就已經暴露了許多訊息。

    比如,他似乎并不趕時間。

    再比如,他的傷勢非常嚴重。

    奚玉棠之前一直擔心沈七會出事,但接到暗號之后,她才真正放下了心中大石。沈七冰雪聰明而不世俗迂腐,跟在她身邊久了,能屈能伸的事做過太多,這點委屈和危險,奚玉棠相信他能承受,畢竟過往十多年都能熬過來,如今只是待在卓正陽身邊尋個生存之道,他還是能做到的。

    再加上如今薛陽在江南,姚九在兩湖,秦軒、冷一、呂正手下都遍布耳目,南有藥王谷,北有烈傲天,越家勢力遍天下,錦衣司處處有衙門……就算救不了人,天羅地網下,從金陵到南疆,一路上摸到行蹤還是沒問題的。

    從十幾年前默默無聞的將死之人,到如今手握龐大的江湖勢力,奚玉棠不止一次慶幸自己從未有一刻放棄過野心。也許從一開始,一切的努力和犧牲,就都是為了今日。

    她吃過許多苦,也鬼門關走多許多回,被親近信任之人欺騙、背叛不知凡幾,大浪淘沙般,將身邊打成刀槍不入的鐵桶。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太過自信,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最無法估量的,是人心。

    望著眼前身長玉立的少年,奚玉棠心中忽然空曠一片,無喜無悲無憂無怨,莽莽荒原,西風獵獵,除了荒涼,再無他。

    從沈七出事到現在近兩個月,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司離。

    在此之前,對方連一封手書都未曾有過。

    太子,終究是太子,哪怕這個人在幾年前還被江湖人稱為玄天右護法。

    ……

    皇宮玉清殿,司離未入駐東宮前一直居住的宮殿,東宮大火后又住回了這里。

    來時外面下著雨,天陰沉得厲害,殿內點了燈,司離和奚玉棠對坐下棋,一旁有宮女點茶煮水,上次奚玉棠見過的小太監乖乖站在主子身后,低眉順眼,有些懼怕她。

    兩人下的五子棋,老規矩,不過與其說是下棋,倒不如說是聊天的間隙里,緩解氣氛的一種手段。

    慢條斯理地落下一子,奚玉棠沒有抬頭,“……沈七的事,殿下聽說了么?”

    “若我說,我最近才得知,教主可信?”私底下,司離在她面前很少自稱本宮。

    奚玉棠笑,“不信。”

    “……”

    京城發生這么大的事,錦衣司兩個首領相繼重傷,藥王谷谷主沈寰親自出手救人,動靜這么大,不可能瞞得住誰。唯一的區別在于,有人能猜到卓正陽,有人猜不到罷了。

    司離屬于能猜到那一類。

    同理,延平帝也一樣。

    “教主,我……”

    “在宮里,殿下還是注意一下稱謂為好,隔墻有耳。”奚玉棠平靜地打斷他。

    司離再次噎住,抬起頭灼灼望著眼前人,接著動氣地一把推開棋盤,聲音驟然冷了下來,“都退下。”

    太子殿下脾氣來的毫無預兆,周圍的宮女太監們都嚇了一跳,嘩啦啦跪了一地,接著無聲地收拾好棋盤退了出去。貼身的小太監小心翼翼帶上了門,空曠的大殿里頓時只剩下他們兩人。

    奚玉棠沉默地看著司離,后者傾身過來,伸手摘掉了她的面具。

    “你沒躲。”司離直直看進她的眼睛,“你沒防備我。”

    “我需要防備?”奚玉棠反問。

    “不。”

    少年斬釘截鐵地回答,末了,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你無需防備我,我永遠都不會傷你。”

    奚玉棠無聲地笑起來。

    她笑得輕淺,司離看不明白這個笑包含之意,便只看著她,好半晌才開口,“我派人去找沈小美了,沒找到,很丟臉,不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