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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半面江湖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奚小教主一邊胡亂想著,一邊趁著黃昏時分天光昏暗,往城郊山上的離雪宮走去。

    離雪離雪,曲寧城已經(jīng)很多年沒下過雪了。

    此次來離雪宮,她只帶了薛陽一個人。曲寧城里只有一個江湖勢力,被柳曼云把持得幾乎是個鐵桶,連官府都要敬上三分,其他門派別說堂口,就連發(fā)展產(chǎn)業(yè)都別想。所以兩人輕車簡從,沒有幫手沒有退路,干一票就跑也不怕無法收場。

    冬季日短,天色很快暗下來。兩人上山后便放開了手腳,沒多久,燈火通明的離雪宮駐地便映入眼簾。奚玉棠無聲地打了個手勢,薛陽點點頭,先一步繞到側(cè)面,避過守衛(wèi)成功潛入。奚玉棠耐心地窩在草叢里,直到聽見手下放出的暗號,這才直起身,不緩不急地撣了撣衣袍,摸出面具戴好,正大光明地來到了大門口。

    守衛(wèi)的兩個女弟子見一個高挑削瘦的玄衣男子出現(xiàn)在視線中,每走一步都仿佛縮地成寸,眨眼便到了近前,剛要開口呵斥,忽然目光落在那半張銀白面具之上,眼瞳猛地一縮,驚詫地齊呼一聲,“……玄天教主?!”

    奚玉棠嘴角勾起一個攝人的弧度,低啞的聲音在這夜色里越發(fā)勾人心魄,“去通報一聲,就說本座前來拜訪姑姑。”

    她口中的姑姑是指誰,女弟子自然知曉,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當即運起輕功進去稟報,另一人則恭敬地行了一禮,柔柔道,“煩請奚教主稍等片刻。”

    許是玄天教教主造訪一事太過驚人,沒過多久,以陸靖柔和江千彤打頭,門內(nèi)忽然涌出了一大幫人。奚玉棠端立于原地,嘴角帶笑地望著前面兩個滿是震驚的妹子,心想,也許打架之前,可以先混頓飯吃?

    “奚教主貿(mào)然到訪,有失遠迎,快請進!”陸靖柔灑脫地笑著行禮。

    “有勞陸師妹。”奚玉棠彬彬有禮地點頭。

    她和柳曼云之間差著一個姑侄輩分,喊一聲陸師妹也算得當。陸靖柔怔了怔,很快便反應過來,一雙清澈的杏眼頓時笑成了月牙,“那小妹托大,便稱奚教主一聲師兄了。”

    “理當如此。”

    兩人寒暄著往里走,江千彤總算壓下了心中的震驚,別扭地跟上隊伍,見自家?guī)熃惚蝗巳詢烧Z收買,沒好氣地低聲嘟囔,“滿嘴花言巧語……快收了笑吧,假死了。”

    在場均是身懷內(nèi)力之人,一個個都聽到了這話,不禁驚訝地望向江千彤。陸靖柔蹙眉低喝,“師妹,不得無禮,奚師兄是客人!”

    客人個頭啊!

    他跟我們師父有仇啊師姐!!

    江千彤反駁不得,憋得小臉通紅,方才乍然見到奚玉棠的喜悅瞬間灰飛煙滅,滿心滿眼只剩下忿忿和擔憂。他來干什么?是報仇嗎?尋釁?可哪有這么正大光明只身一人來敵人家做客的?一會如果起了沖突怎么辦?她,她該幫誰?

    “無事。”奚玉棠對陸靖柔笑了笑,主動走到了江千彤身邊,低聲下氣地順毛,“還氣著呢?”

    “……你走開啦!”江千彤渾身不自在地推了他一把,“別說得我跟你很熟一般。”

    “可我們是很熟啊。”奚玉棠絲毫不在意自己遭到冷遇,在前后左右的離雪宮弟子悄然注視下柔聲道,“不氣了好嗎?我有給你帶禮物。”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個薄薄的小冊子遞了過去。

    “……”

    又不是小孩子,能見到禮物就什么都忘嗎!有本事你收回你說要跟我敵對的話啊!

    心中腹誹,江千彤卻還是將小冊子接了過去,翻開一看,第一眼便被奚玉棠那丑得跟狗爬一樣的字沖擊得直抽嘴角。但很快她便意識到這是什么了——

    居然是他的劍法心得!

    再大略一翻,后面還有他專為飛霜明心劍寫下的個人感悟和練習之法,甚至還有他覺得可以改進之處!

    “你……”江千彤怔然地看著眼前人。

    “路上閑來無聊,稍微琢磨了一下,禮輕情意重,當是我賠禮,不嫌棄,好不好?”奚玉棠繼續(xù)順毛。

    “……”

    滿肚子的話被這一句禮輕情意重砸得支離破碎,江千彤握著小冊子的手狠狠一緊,徹底沉默下來。

    這也算“禮輕”?玄天教主的習武心得,放眼整個江湖不知有多少人哭著搶著做夢都想要……可就這樣隨便送給自己,居然還嫌禮輕?

    賠禮?他做錯什么了需要賠禮?反倒是自己故意不想去面對他,還為了氣他給韶光寫信道別……這才是失禮吧。

    “這種東西……以后還是莫要隨便送人了。”好一會,江千彤悶聲開口,卻是將手中的小冊子珍而重之地捋平拿好,小心翼翼收進了袖籠之中。

    “也不是誰要我就給的啊。”奚玉棠說的漫不經(jīng)心。

    江千彤低低應了一聲,再不說話。

    周圍的女弟子們將兩人的互動收進眼底,心中同時感慨起來。原來奚教主是沖著千彤來的啊?這兩人……什么時候這般要好了?

    包括陸靖柔在內(nèi),所有人望向兩人的目光漸漸曖昧,羨慕的同時,有些擔憂,有些妒忌。都言玄天奚教主男女不忌,雪山養(yǎng)著一位神醫(yī)當入幕之賓,之后還搶了凌霄閣少主的未婚妻,紅粉知己遍天下,可怎么看這架勢,好似對江師姐/師妹起了念頭?千彤居然還已經(jīng)和對方混熟了?

    陸靖柔心中擔憂自家?guī)熋茫瑹o形間便對奚玉棠生出了不滿,熱情漸漸降溫,心中仿佛有兩個小人打架。走到正廳時,對師妹的維護之心最終還是打敗了對奚師兄的欽佩和敬仰,臉上再無笑容。

    “奚教主請。”她改了稱呼,淡淡開口,“家?guī)熅驮诶锩妗!?/br>
    奚玉棠也察覺到了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無所謂地笑了笑,跟著陸靖柔和江千彤進了大殿。

    柳曼云正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靜,不帶一絲溫度地望著她。

    “姑姑,別來無恙。”奚玉棠對上她的視線。

    柳曼云沒有立刻應聲,而是深深打量著眼前人,目光在那張銀白面具上停留了一瞬,心中再次抑制不住地想起一個高大而瀟灑的身影,頓了頓,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奚教主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探望姑姑么?”奚玉棠笑了笑,倒是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地走到下首坐下,“臨近年節(jié),本座特意來給姑姑拜年。你我姑侄之間往日生分,我又常在雪山而不得見,前日夢中得見父親,醒來時便覺應當來看望……侄兒思念姑姑了。”

    兩手空空來拜年?陸靖柔瞪大了眼睛。

    這奚教主,給師妹備了禮,卻沒給師父備禮嗎?!

    父親?奚之邈?

    柳曼云罕見地失神,也不知是不是眾人的錯覺,待她再看向奚玉棠時,眼底的冷意似乎稍稍褪了幾分,連帶語氣也柔了下來,“既然來了,便留下用膳吧。若無要緊事,住幾日也可。”

    奚玉棠心中冷笑,嘴上卻帶了一分驚喜,“姑姑有心了。”

    陸靖柔著人擺宴,正廳里奚柳兩人一來一往,氣氛竟然出奇的好。奚玉棠拿夢到父親為話頭,一直在說奚之邈年輕時的軼事,大約是勾起了回憶,柳曼云自己都未察覺自己正在溫柔地笑著,說到興起處還多說了幾句。奚玉棠當即便纏著她講和奚之邈結(jié)拜兄妹之事,聽著兩人結(jié)伴行走江湖之事,眼底的笑容越發(fā)明顯。

    她從頭到尾都沒提到唐芷嫣,也不曾說到奚唐兩人的一雙兒女,兩人如同一對正常的姑侄,一個親切,一個有禮,使得將這一幕收進眼底的江千彤整個人都高度緊張,站立不安,不知不覺手心里冷汗一片。

    她了解奚玉棠,見過他的真面目,也見識過他的狠戾果敢,甚至半點不敢忘記京城時兩人之間的那場推心置腹。如今他和師父越是親密,她心中越是驚懼——那銀白面具后的眼神分明越來越冷,那笑分明帶著刺眼的嘲諷和涼意,為什么師父看不出來?

    他到底為何而來?

    真要當著她的面,對師父動手嗎?

    要不要提醒師父小心他……

    離雪宮準備了豐盛的晚宴,奚玉棠吃得很開心,席間也不忘和柳曼云拉近關(guān)系。柳曼云說多了往事,心中對故人的緬懷更甚,對著豐盛的宴席和與那人同一個姓氏的義子,并無多少胃口。江千彤和陸靖柔也是各有心事,算下來,倒只有奚玉棠沒心沒肺般吃了個爽。

    飯后,幾人散步回到正廳,路上時,有人和奚玉棠擦肩而過,袖里便多了件東西。來到正廳,奚玉棠將多出來的玉盒取出,望著柳曼云言笑晏晏,“姑姑知我雪山貧瘠,奉上薄禮,莫要見笑。”

    陸靖柔的臉色這才有些好轉(zhuǎn),接過玉盒遞給家?guī)煟笳叽蜷_看了一眼,目光頓時一凝,啪地一聲,玉盒掉落在地,里面的東西摔了出來。柳曼云幾乎失態(tài)地從主位上起身,眼神凜冽地望向下首之人,“這東西你哪來的?!”

    江千彤下意識朝地上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睛——白玉夕顏花簪!

    這東西……這東西不是在她那里嗎?!怎么會在奚玉棠手里?他什么時候拿走的?!

    奚玉棠挑了挑眉,不避不閃地迎向柳曼云,“姑姑不喜歡?這是我在父親書房里找到的,和一副女子畫像放在一起,那畫像上的人正是姑姑。只可惜畫像已毀,這簪子卻僥幸保存完好。”

    柳曼云眼底的殺意轉(zhuǎn)換成震驚,“……他有我的畫像?”

    奚玉棠心中冷笑,面上卻溫柔地點了點頭。

    柳曼云震驚地倒退了一步,良久都沒能開口。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揮了揮手,廳中弟子盡數(shù)退下,唯有江千彤,雙腳仿佛黏在了原地,無論陸靖柔怎么拉都拉不動,發(fā)現(xiàn)師父并未在意,只好心中微嘆,放開師妹,自己退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三人。

    許久,柳曼云重新看向奚玉棠,目光已不復方才的震驚和迷茫,犀利如刀像是要將她看穿,“這簪子,真是在他書房尋到的?”

    奚玉棠輕笑著起身,朗然開口,“不然姑姑覺得應該在哪里?”

    話音落,她忽然一甩袖風,正廳大門倏然關(guān)上,接著,一個小小的鐵質(zhì)腰牌突然襲向柳曼云,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下,定睛一看,臉色瞬間煞白。

    那鐵牌上深深鐫刻的‘十三’二字,幾乎要刺痛她的眼睛。

    “看來姑姑認得此物。”奚玉棠緩緩斂笑,聲音在這空曠的正廳里越發(fā)顯得低啞而危險,“那不知姑姑可認得孟十三?”

    柳曼云倏然瞪向她。

    “真認識啊……”奚玉棠似乎有些苦惱,“怎么辦,本座把他殺了,如今墳頭草都快有一人高,姑姑不會怪我吧?不過也是奇怪,那孟十三臨死前還在念著姑姑的名字,死死攥著這簪,不知道的還以為和姑姑鶼鰈情深,姑姑和聽雨閣的王牌殺手有什么交情?難道也是姑姑的義兄?”

    沖天的殺氣從柳曼云周身迸然爆發(fā),她死死盯著眼前人,胸腔劇烈地起伏,“奚玉棠,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殺你!

    奚玉棠嘲諷地掃了她一眼,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人,突然轉(zhuǎn)向臉色煞白的江千彤,柔聲道,“千彤乖,出去等著。”

    江千彤瘋狂地搖頭,“不行,不行,師父,那簪子是我……”

    “千彤!”奚小教主驀然冷下聲音。

    江千彤被她突如其來的殺氣壓得失聲,喉嚨仿佛被人死死扼住,瞪大了眼睛,眼淚刷地流了下來,望向奚玉棠的眼底溢滿請求。

    奚玉棠嘆了一聲,銀針定xue,封了她的身形和啞xue,

    緊了緊手指,別過眼不再看她,突然危機感逼近眼前,奚玉棠整個人忽然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過了柳曼云突然出手的致命一劍。下一秒,不知何時纏在對方劍身上的紅線倏然繃緊,砰地一下,生生將她手中的劍震裂兩截!

    柳曼云震驚后撤,反手抽出江千彤的佩劍,真氣灌注之下,再次斬了出去!

    一動不動扎根般看著她逼近自己,奚玉棠嘴角勾起一抹諷意,腰身如折斷般猛地向后一躺,銀色面具貼著柳曼云的劍氣大幅度劃動一圈,接著用力一踏,瞬間出手,三股紅線連著令人膽寒的銀針倏地襲向?qū)Ψ健扇嗽谶@大廳里你來我往,看出奚玉棠并未對她下死手,柳曼云更是招招緊逼,勢要趁機置此人于死地。

    整個大廳如狂風過境,百余招后,柳曼云揮劍撥開銀針,卻又被紅線纏住,大喝一聲,身形猛退,劍身波浪般顫抖起來,每一震都能伴隨著紅線寸寸落地。

    奚玉棠站在原地,cao控著紅線將人逼至主位階前,見她退無可退,這才身形一動,眨眼間便到了柳曼云面前,不經(jīng)意間賣了個破綻,被對方一眼抓住,薄劍一抖便刺了過來。不躲不避地空手接住劍身,奚玉棠在柳曼云驚詫的目光下猛地用力往回一拉,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下一秒,她輕飄飄抬手。

    轟地一聲,柳曼云被扼緊咽喉,狠狠摁向地面,力道之大,地面上甚至被兩人的真氣砸出了龜裂般的深坑!

    “咳——”一口淤血噴灑而出,濺在了奚玉棠臉上。

    手中劍脫手,柳曼云痛苦地抬手狠抓眼前人,可不知哪來的紅線倏地纏在了她兩手之上,只聽篤篤兩聲,銀針深陷梁柱,竟然將柳曼云兩只手臂以最大幅度吊撐在了兩側(cè)!

    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人,奚玉棠保持著一手扼住她咽喉的動作,另一手揭開面具,露出了那張集合了奚之邈和唐芷嫣所有優(yōu)點的臉。她的下頜和臉側(cè)還沾著血,看起來妖異無比,那雙能讓人迷失心神的古井深眸直直望進柳曼云的眼眸深處,仿佛要將她扒皮削骨,赤.裸.裸地看盡所有陰謀和黑暗。

    嘴角帶笑地望著眼前人,看著對方因為她這張臉而猛地倒吸涼氣驚駭失神,奚玉棠心中不可抑制地涌起澎湃的快.感。

    “姑姑,別來無恙。”她輕笑著開口。

    還是那句話,可聽在柳曼云耳里,卻仿佛死神降臨。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掉收藏了!!

    居然掉收藏了!!

    天啊!

    我好心痛!!

    ☆、第85章 決裂

    當奚玉棠揭開面具,柳曼云全身血液在剎那間涼了下來,保養(yǎng)得極好的臉上血色盡褪,望著眼前一張放大的俊臉放生尖叫,“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