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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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和江姑娘都無事,人在北城一個普通宅子里。只是如今風頭大,她們不敢露面,韶光留了暗號,屬下不敢輕易接觸,過來請示主子。” 找到人,薛陽心情也很好,向來木訥的臉生動許多。 奚玉棠深如古井的眼里也染了笑意,“沒事就好,想辦法先把千彤接出來送去秋雨山莊,拜托墨音照顧一二,此時她不易同我們有太多牽扯,墨家是個好避風港。至于韶光……讓她再躲躲,等風頭過了,把她調回我身邊來。” 越清風咳了幾聲,補充道,“準備準備,讓韶光死一死。” 奚玉棠挑眉看他一眼,又看薛陽,后者立刻明白該怎么做,倒是多看了越家少主一眼,見奚玉棠還望著自己,頓時躬身致謝,“多謝越少主這幾日鼎力相助。” 奚玉棠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越清風將兩人互動看在眼里,忍不住笑著搖頭,“薛堂主無須客氣。” 他看向秋遠,后者立刻會意,上前一步道,“鄭家那邊奪位之爭愈演愈烈,今兒又死了一個嫡系了,好像是三房老爺。” 奚玉棠側目,“這鄭永喪事還沒出頭七,鄭家人這么迫不及待?” 秋遠也看不慣那一家人的嘴臉,心有同感,“鄭二公子倒是一直沒參與,守靈三天不吃不睡不動,比其他人更上得臺面些。” 越清風頷首,“鄭泰還不錯,就是不知拎不拎得清。” 越家少主無利不起早,之所以對鄭家下手,要的無非是鄭家脫離聽雨閣倒向他或奚玉棠。不過鄭泰似乎和玄天不對盤? 他斜眸意味深長地看奚玉棠,后者抽了抽嘴角,沒好氣道,“是他看上千彤,拿于楊當假想敵,又不是我,你什么意思?” “那不是你紅顏知己?” “……” 心虛地揉了揉鼻子,奚玉棠又頭疼了,“那你說,怎么辦吧。” 越清風咳了一聲,慵懶道,“鄭家的事,跟我有關?” “……” 這人的心真是臟成墨了! “也不知是誰要動鄭家。”奚玉棠氣笑。 “也不知是為了誰。”越清風垂眸喝茶。 “……” 見自家主子滿臉的不自在,薛陽忍不住咳了一聲,秋遠本來看呆了,聽到立刻回神,繼續道,“那個,主子,林少俠和衛千戶快巡到咱們這來了。” 這倒是重要之事。越清風瞥了一眼奚玉棠,后者眨眨眼,不接話。 越清風氣得咳了好一會,這才擺手讓秋遠下去準備迎接,薛陽則很有眼力地出去躲了。 等兩人出去,越少主才無奈地看向眼前人,“不打算避?” “避,當然要避,我堂堂玄天堂主,在你別院像什么話呀。”奚玉棠懶洋洋地重新窩回軟榻,那副架勢哪是要躲,分明是賴。 越清風盯著她看了半晌,終于無奈地趕人,“一會人來了就回床上躺著去。” 奚玉棠涼涼地甩了個白眼,算是默認。 她才不走呢,這么好的機會,若不能再好好確認一次,心里說什么也無法說服自己。 衛寒……她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誰。 ### 半個時辰后,林淵和衛寒在主院前廳見到了越清風。 這次,窩在軟榻里的人換成了越家少主,臉色蒼白,咳嗽不停,手邊還放著一碗熱好的黑乎乎藥汁,偌大的屋子里除了藥味,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氣。 血腥味來自屏風后的奚玉棠,但誰知是不是越家少主吐血了呢? 見到越清風這副模樣,剛進門的林淵和衛寒便互相對視了一眼,心底的疑惑去了不少。 事情發生得太巧,兩人也曾想過這是不是個局,但鄭永死了是真,墨錦重傷是真,崔家受損是真,就連他們去城東玄天江南堂,見到那一片狼藉和臥床不起的于楊也是真,如今再見到病弱的越清風,終于沒辦法再騙自己這是個局了。 三人就暗殺之夜的事聊了幾句,衛寒說明了來意,果然是來搜查的。好言好語來求,越清風自然會配合,于是衛寒一聲令下,帶來的人便在整個煙雨臺搜查起來。 衛寒和林淵則留在了前廳。 等人將整個煙雨臺搜了個遍沒發現異常后,林淵松了口氣,衛寒臉色不太好,但也沒有多做停留,就此告辭。越清風想起身相送,卻被林淵勸下,只好繼續歪在軟榻上目送他們。 走到門口,衛寒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幽幽地望向越清風,后者正低頭咳嗽,好一會才對上他的目光,“……衛千戶還有指教?” 衛寒環視了一圈前廳,淡淡道,“還有一個地方沒搜。” 越清風挑了挑眉,屏風后屏氣凝神的奚玉棠則微微瞇起了眼。 “……咳,衛千戶是指清風所居內室?”越清風涼涼抬眸。 衛寒沒說話,但態度表明一切。 林淵頓時皺眉,“衛兄,這不妥,清風的為人我信得過。” 衛寒不為所動。 越清風唇邊泄出一絲嘲諷的笑意,輕描淡寫地擺手,“既如此,衛千戶進去看看便是。” 衛寒深深地看了一眼軟榻上之人,抱拳行禮,“得罪了。” 說著,大步越過前廳走向內室。 內室空無一人。 簡潔卻不失大氣的擺設,低調卻處處透著奢侈,即便管中窺豹也能看出越家少主,或者說越家的家底有多豐厚。 衛寒目光閃了閃,走向了大床,掀開被子看了看,又探了探上面的溫度,確認無人后,面無表情地出了內室。 “衛千戶可滿意?”越清風笑得云淡風輕。 衛寒蹙眉,“今日得罪越少主,來日衛某設宴賠罪。” 越清風但笑不語。 直到秋遠回報所有人撤出煙雨臺,主廳軟榻上之人才動作利落地起身進了內室,見奚玉棠正靠著床沿吐血,眼神一變,當即上前扶住了人。 連續幾個點xue封內將奚玉棠體內亂竄的真氣暫時壓制,越清風皺眉將她扶到床上坐下,衣擺一撩,也顧不得男女之別,雙手抵住她的后心便開始用內力梳理她的內府,直到奚玉棠真氣穩定才堪堪收了手。 甫一收功,越清風便爆出了一陣難忍的咳嗽。 奚玉棠慢了半拍收功后,無奈地起身幫他倒了杯熱茶,順便遞了一縷真氣進去幫他順氣,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道,“現在知道我真氣雜亂到什么程度了?看你下次敢不敢不打招呼就上手。” 越清風沒好氣地看她一眼,那雙眼睛因為劇烈咳嗽而濕潤異常,倒是格外可憐,看得奚小教主頓時沒了脾氣。 “衛寒武功和我不相上下,如今我受傷,想避開他的耳目得費些功夫。”她主動解釋,“你內室里倒是有不少秘密,不會殺我滅口吧?” 她意有所指地望著角落被挪開的壁櫥,那里有一個被掏空的小小密室,里面空空蕩蕩,也不知是用來干什么的。 越清風押了口茶,緩了緩道,“小時候挖著玩的,你倒是會躲。” 對面人得意地眨了眨眼。 “見到了人,滿意了?”越清風正襟危坐,“可有收獲?” 聽到他問起,奚玉棠頓時沉下臉,“嗯。” 她幽幽地望向越清風,后者正一動不動地回望她。 “衛寒是聽雨閣副閣主。”奚玉棠聲音幽幽,帶著一絲冷意,“我絕不會看錯。”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果然很會猜= = ☆、第43章 夏語將來 在得知衛寒是聽雨閣副閣主時,奚玉棠心里并沒有震驚。或者說,當她意識到副閣主可能是自己認識之人時,就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衛寒不也是她認識之人么? 她和衛寒有借劍的交情,之后又當著他的面殺了韓文彥,再見面,也不知是敵是友。 唯一讓人心頭一寒的,大約也只有衛寒的錦衣司身份了。 這個人,到底是哪邊的? 如果是個純粹的朝廷走狗,那是不是表示聽雨閣也是朝廷的? 若說江湖最大的殺手組織有皇室背景,其實也說得過去。聽雨閣發跡于前朝末期,正是司氏起兵的前后階段,手里握著江湖勢力無可厚非。 但聽雨閣立場飄忽,這么多年來都沒人懷疑過對方有朝堂背景,哪怕如今手眼通天的越清風在得知衛寒的副閣主身份時也露出了驚訝之色,顯然是沒想到。 印證了心里最大的疑點后,奚玉棠反而不急了。 如今江南武林動蕩,所有人都還處于一個懵逼狀態,忙著收拾殘局、爭名奪、趁機撈好處,反倒是始作俑者的奚越二人徹底清閑下來。 這一局雖然互有傷亡,但歸根結底是他們贏了。距離奚玉棠為自己定下的去聽雨閣青山谷的日子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足矣讓她養好傷,順便將長隱劍法融會貫通,至于其他的事情則交給薛陽等人忙活。 江千彤被秘密送回了秋雨山莊,墨錦的命也被沈七救了下來,鄭家奪位仍在繼續,但據說鄭家二少爺向越家示了好,衛寒林淵還在不斷擴大搜捕范圍,韶光依舊在避風頭,司離也終于到了杭州,此戰,奚越兩人大獲全勝。 城東的宅子被毀,暫時沒辦法回去住,在闊別了煙雨臺十多天后,奚玉棠重新和越清風住在了一個別院里。 越家少主面上不顯,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別人不知,斯年卻是知道的,他家主子以公謀私,暗殺之夜派他去幫薛陽的忙時,就順手把城東玄天江南堂的宅子破壞了個七七八八,否則奚小教主為什么不回去住而要住到他們別院來? 但奚小教主住進來,真的是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至少少主不會再去拔草,秋遠不必整日唉聲嘆氣,他也有對手可練劍……所以盡管斯年在心里鄙視了自家主子一會,卻還是開開心心地迎接了玄天一眾的回歸。 少主不發神經病,他們全體都像升職加薪。 奚小教主終于可以安心地養傷練劍了。 越家少主也終于可以每天搬著小凳子圍觀心上人練劍了。 煙雨臺全體成員表示,韓文彥,死好了! ———— 闊別了幾個月,司離也終于到了杭州,除此之外,還帶來了一個幫手——冷一。 冷一追蹤桑念幾個月,足足繞了一個大圈子,終于在最后追到了江南,且在半路遇到了司離。彼時愛cao心的呂正堂主還在和迎秋一起頭疼調派誰到教主身邊,知道冷一也到了江南后,立刻歡天喜地地表示,冷堂主請留在教主身邊吧,沒事別回來了。 至此,除了迎秋,奚玉棠昔日留下的四個暗衛,三個都到了她身邊。 韶光、薛陽、迎秋、冷一,四人里冷一武功最高,有他在教主身邊,眾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薛陽和韶光就算再厲害,也不過兩個人,一旦都出門做事,教主自己身的安全無法保證。在他們心里,越少主畢竟是外人,總不能將這么大的賭注放在他身上不是? 于是當冷一出現在煙雨臺時,薛陽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這個木訥的男人幾乎要給冷堂主一個擁抱了——畢竟有冷一cao心教主安全,他也可以有更多時間陪心上人不是? ……只有越少主,很是郁悶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