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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節

    杭文治立刻作證:“對,他心臟是不好。而且不是小毛病呢!”

    “哦?”平哥沉吟著,“這么說來,你幫這忙倒有救命的意思。”

    杜明強還是那副穩當當的派頭,不急不燥,只說:“讓我去試試吧。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那你就去試吧。”平哥終于松口了,“你對他有恩,即便他不樂意,也不至于把這事捅出去。”

    把這件事又商量完,能聊的暫時都聊透了。監舍四人便耐心等到周五。這天下午劭師傅前來拉貨,杜明強和杭文治兩人自然又承擔了這個任務。而他們今日此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策動對方成為越獄計劃中的接應人。

    根據事先商議好的策略,杜杭兩人在干活時保持正常狀態,以免讓監工的管教起疑。只是到了最后清點貨物的時候,杭文治故意出了個小差錯,使得清點下來的數目與實際走庫的數目不符。管教便有些著急,認真地盯著杭文治又清點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杜明強把劭師傅拉到一邊閑聊起來。

    這一番折騰了十來分鐘,總算把貨物理清楚了。確定是杭文治犯的錯誤,管教便埋怨了他幾句。杭文治當然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心思卻在關注著不遠處的杜劭二人。只見那兩人肩并肩站在車頭附近,好像聊得很投機的樣子。杭文治心中一寬,隱隱覺得有戲。

    管教數落完了,道:“行了,過去交接一下,收工吧!”杭文治便過去把貨單交給了劭師傅。劭師傅接了也沒細看,直接扔進了車窗里,然后一邊和諸人揮手道別,一邊鉆進了駕駛室。

    借著那汽車發動時的噪聲掩護,杭文治問杜明強:“怎么樣?”

    杜明強道:“沒問題了,回去細說。”

    杭文治大喜,如言不再多問。那卡車駛向監獄的大鐵門,杜杭兩人也轉身推著運貨的板車,跟著帶隊管教回監區而去。

    到了晚上熄燈之后,四二四監舍的四人又湊在一塊。杜明強把下午和劭師傅交流的情況給大家做個通告:“我已經說服了劭師傅。他愿意幫我——不過我只告訴他是我自己要越獄,沒提你們的事。”

    阿山一聽有點著急:“那我們怎么辦?”

    杜明強淡淡一笑,道:“你們只管跟著一塊去,但我之前不能說——我要是說了你們,這事很可能就成不了。”

    平哥明白杜明強的意思。他點點頭道:“不說也好。先讓他上了這條船,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把車搶過來。”

    杜明強卻道:“必須要搶車——這是計劃的一環。”

    平哥等人都看向杜明強,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于是杜明強又詳細解釋說:“行動的那天晚上,劭師傅的車因為出了故障,不得不停在監獄外的湖邊進行修理。這時我們四個正好從湖里游上來,搶了他的車,把他捆起來扔在湖邊的草叢里。”

    杭文治恍然輕拍手掌:“這個方法好,劭師傅不用受到牽連。”

    平哥也道:“嗯。我們自己開車走,省得留下個尾巴讓警方咬著。”他原本甚至想過必要的時候殺了劭師傅滅口,不過礙著杜明強在中間,這事恐怕不太好辦。現在杜明強這般安排把劭師傅給洗白了,后者還能幫著和警方周旋周旋,倒也不錯。

    卻聽杜明強接著說:“我讓劭師傅在車里備了些現金和幾套工作服。到時候我們把車開出市外,找個偏僻的地方棄了,然后分了現金和衣服跑路。接下來大家就各走各的,自求多福吧!”

    眾人聽完這話都默不作聲,料是在想接下來自己該如何行事。這天下雖大,但要躲開警方天羅地網般的搜捕又豈是易事?可是無論如何,能逃出監獄之外已屬萬幸。以后的路能走成啥樣,真的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片刻之后,平哥打破沉默問道:“你們有沒有商議好哪天開始行動?”

    “暫定在下個周五,免得夜長夢多!”杜明強頓了頓,又道,“萬一有什么變化,下周裝貨的時候還能有一次和劭師傅商議的機會。”

    “別再變化了。就在下個周五!”平哥做出拍板的手勢。這種事情商議好了就不能拖,而且監舍現在還空著兩個床位,萬一安排了新囚犯進來,那又節外生枝了。所以必須越快越好!

    阿山和杭文治也沒什么不同意見。接下來四人又針對行動中的細節部分進行了商談。他們都是心思縝密之輩,一輪輪地磨下來,計劃也越來越完備,幾無滴水之漏。不過這種事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真到了實施的時候能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幾率就不錯了。大家都清楚這種局面,但他們每個人也都有要為之一博的理由。

    平哥在監獄中蟄伏了多年,本來已無意再涉江湖。但外面的世界忽然間風云變幻,一直壓制著他的鄧驊居然死了。這讓平哥沉寂已久的內心又悸動起來,他要出去,趁著自己還沒有老去,他要重新打出一片天下。

    阿山則沒有平哥那樣的雄心壯志,他越獄的原因就是想保住自己的一條命而已。因為只要困在監獄里,那樁積案就是他永遠無法掙脫的枷鎖。前一陣他把那案子栽贓在黑子身上也是冒險之舉。張海峰那邊當然會把這事cao作得死死的,但復審的權力終究在刑警隊那邊。到時候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引火燒身!所以現在有機會逃走,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杜明強要越獄的理由看起來不那么充分。畢竟他是這四人組里唯一的短刑犯,越獄這事帶給他的風險和收益似乎不成比例。平哥對此也曾有過質疑,杜明強卻只是笑而不語。后來平哥也不多話了——不管這小子什么目的吧,有他作為同伴總比作為對手要好得多。如果問多了,他忽地改變主意可大大的不妙。

    作為這次行動的發起者,杭文治越獄的決心自然最為堅定。他蒙冤入獄,被判了無期,而家中老母親又重病不起……這一切都足以讓人深信:只有越獄才是他沖破壓力的唯一出路!

    這一夜沒人睡得塌實。計劃既確定下來,便意味著他們已然沒有退路。一個星期之后,他們的命運必將走向一個轉折點。是天堂,還是地獄?每個人都在這番難卜的猜測中輾轉反側。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沒有生產任務,所以前夜休息不好對大家也沒什么影響。只有杭文治看起來要苦惱一些:當別人放風活動的時候,他卻被管教叫走了。個中原因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定是張海峰又叫他去給自己的兒子輔導功課。

    杭文治隨管教來到張海峰的辦公室,張天揚果然已在等著自己。于是兩人便即開始討論這一周攢下來的疑難習題。張海峰對杭文治已足夠信任,他特意去監區巡視了一趟,以給兩人創造清靜的學習環境。

    臨近午飯的時間,張海峰帶回了三份工作餐,大家就在辦公室里吃完。吃飯的同時張海峰檢查了一下兒子的學習進展,情況令他頗為滿意。于是他便用獎勵的口吻對兒子說道:“一會吃完飯你自己去前面院子玩會吧。不準調皮搗蛋,也不準往后院監區那邊跑。”

    張天揚欣然歡呼,三口兩口把飯扒拉完,一人下樓玩耍去了。等兒子走了之后,張海峰對杭文治說道:“有些情況我要向你了解一下。”

    “您說。”杭文治放下手中的筷子,身體坐直。

    張海峰“嗯”了一聲,繼續吃自己的飯,同時很隨意地問了句:“杜明強這兩天的情緒怎么樣?”

    杭文治無聲地笑了,反問:“您何必不直截了當地問:他心里是不是仍然充滿了仇恨?”

    這話準確地點中了對方的心思。張海峰一怔,抬頭看向杭文治,后者居然也直愣愣地看著他,目光毫無避諱。

    張海峰的臉色有些變了,他慢慢地咀嚼著嘴里的飯菜,半晌之后才沉沉問道:“你什么意思?”

    “那天在禮堂里,我聽到了杜明強對您的威脅;我也很了解杜明強是個什么樣的人。而且我還知道——”杭文治瞇起眼睛,語氣中透出些調侃的意味,“——您害怕了。”

    張海峰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會說出如此放肆的話語,他勃然大怒,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咆哮道:“杭文治,我看你是聰明過頭了!”

    杭文治卻并未被對方的態勢嚇倒,他悠然將身體靠向椅背,道:“我并不聰明,只是您不太明智而已。我如果是您,就決不會去招惹杜明強這樣的人。他是個短刑犯,和其他犯人是不一樣的,您在這里再厲害,也制不了他多長時間!”

    “我制不了他?!哈哈!”張海峰怒極反笑,“好,就算我制不了他,我制得了你嗎?我就奇怪了,你們一個個憑什么這么張狂?難道你也忘了?你自己是個什么身份?!”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杭文治把眼鏡摘在手里把玩了一會,然后他竟然對張海峰說,“您制不了我。”

    張海峰瞪大眼睛看著杭文治,像是在看一個從未認識過的陌生人。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此人的神態和氣質已經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現在他正從桌上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拭著鏡片,那悠閑的態度就像是個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的白領。張海峰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素來卑微懦弱的苦囚,他這番悠閑的資本到底從何而來?

    杭文治把眼鏡擦完重新戴好,他的目光似乎也因為鏡片的潔凈而清亮了許多。然后他開始解答張海峰此刻的困惑。

    “您應該知道,我是因為搶劫罪進來的。”他用一種平淡的口吻講述著自己的故事,“有個女人,她欠了我很多錢。我找她索要的時候動了刀子。因為我對此前的債務關系無法舉證,所以才被定了這么重的刑期。”

    這些事情張海峰當然知道:也許這小子是有點冤,可現在還說這個有什么用呢?你已經到了這里就該認命,好好適應新的環境才是正途。他的目光長時間駐留在杭文治臉上,懷疑對方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以至于腦子出了點毛病?

    不過杭文治顯然有別的想法。他忽然笑了笑,道:“如果有一天這女人承認她欠過我的錢,那我的罪名就不能成立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