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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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的目光也從水夷垤身上掠過,然后他點點頭,對許曉雯的信任表示認(rèn)同。許曉雯如孩子般得意地一笑,開始講述那段發(fā)生在半年前的事情:“那個年輕人被帶進(jìn)圣女的木屋之后,雅庫瑪讓水夷垤在屋外守候,自己則和那個人進(jìn)行了長時間的交談。他們從夜晚一直聊到了天色發(fā)白,水夷垤雖然不知道這次交談的內(nèi)容,但是從一些細(xì)節(jié)上,他還是感覺到這決不是一次普通意義上的會面。” “具體說說,那些細(xì)節(jié)?”在羅飛看來,細(xì)節(jié)往往是最能透露出事情本質(zhì)的東西。 “年輕人從木屋里出來的時候,事情非常凝重,顯得心事很深的樣子。在離去之前,他對著木屋深深地行了一個禮,神色間充滿了尊敬和感激,他的眼角甚至閃爍著淚光。水夷垤自己說,他和那個人也算相處得不錯,而在此前,從未見過此人有過這樣的表現(xiàn)。” “嗯。”羅飛沉吟了片刻,“后來呢?” “年輕人走后,雅庫瑪把水夷垤叫到了屋內(nèi),讓他準(zhǔn)備一下,第二天晚上要去一趟恐怖谷。” “是不是去那個山洞,李定國墓葬所在的山洞?”羅飛瞇起眼睛問道。 “一點都不錯。”許曉雯佩服地看了羅飛一眼,“你肯定也猜到了,一同前去的還有那個年輕人。他們等到夜深人靜之后,才悄悄的出發(fā),似乎不愿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到了那山洞之后,雅庫瑪仍然讓水夷垤在動外等待,自己則和那個年輕人進(jìn)入了洞內(nèi),又呆了足足有一整夜的時間。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雅庫瑪一個人走了出來,那年輕人卻留在了洞內(nèi)。然后雅庫瑪便和水夷垤一道,趕在族人們起床之前回到了山寨中。此后的一整天,雅庫瑪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的,她總是略帶焦急地往窗外眺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她在等那個人回來?”羅飛猜測。 “我和水夷垤也都是這么想的。”許曉雯點頭說道,“可那個年輕人卻一直也沒出現(xiàn)。到了下午時分,有族人到‘恐怖谷’一帶打獵,帶回了一些不好的傳言。傳言說李定國的墓葬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里面的尸骨卻不知去向了。” “哦,那天下雨了吧?” “下雨了?這你都能知道?”許曉雯顯得非常驚訝,“水夷垤可沒和我說這么詳細(xì)。” 羅飛“呵”地一笑:“這可不是我推理出來的。我只是聽說過,那個打獵的人是為躲雨進(jìn)入山洞,這才發(fā)現(xiàn)了墓葬被挖開的秘密。好了,你接著往下說吧。” 許曉雯做了個釋然的表情,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道:“聽到這個傳言后,雅庫瑪顯得非常焦慮,甚至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后來,她終于忍不住問水夷垤:‘聽說你和那個年輕人是有交情的,你覺得這個人怎樣?’水夷垤回答說:‘他是一個勇敢誠信的漢子,如果他答應(yīng)了您什么事情,他一定會辦到的。’水夷垤說這番話,雖然有寬慰主人的意思,但確實也是憑心而發(fā)。” “這可是個很高的評價啊。”羅飛略有些詫異地掃了水夷垤一眼。 許曉雯輕輕嘆了口氣:“也許是他看錯了人吧……因為我jiejie最終沒等到那個人。到了晚上的時候,安密帶著迪爾加來到了木屋,向雅庫瑪詢問圣物的下落。” “這個迪爾加在族里到底是個什么人物?似乎安密對他非常看重?” “他曾經(jīng)和水夷垤競爭過圣女衛(wèi)士,雖然失敗了,但一直心有不甘。水夷垤認(rèn)為那次正是這家伙出賣了雅庫瑪,從而博得了安密的信任。” “出賣,怎么講?” “你想啊,雅庫瑪和那個年輕人見面,包括前往‘恐怖谷’,都是在隱秘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即使李定國墓葬的問題被發(fā)現(xiàn),也沒道理懷疑到圣女的頭上。可那天安密一進(jìn)屋,便直接提出要查看圣物,一定是有人走漏了什么風(fēng)聲。水夷垤認(rèn)為,這十有八九是迪爾加的所為。” 羅飛點點頭,心中暗想:難怪昨晚在祭祀場的時候,水夷垤一見迪爾加便兩眼發(fā)紅,出手毫不留情。隨后他又問了句:“雅庫瑪那時是不是已經(jīng)把圣物交個了那個年輕人。” “應(yīng)該是的。”許曉雯眼中露出一絲悲傷的神色,“因為我jiejie面對安密的責(zé)問,卻拿不出圣物來。后來她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安密和迪爾加再次前往那個山洞。這一次,她把水夷垤留在了村寨,并且向他托付了一些東西。” “什么東西?” “圣女的‘傳世苦難’。” “傳世苦難?”羅飛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他皺起眉頭,“這到底是什么?” 許曉雯搖搖頭:“我不知道,甚至連水夷垤也不知道。雅庫瑪讓安密和迪爾加暫時回避,然后把一封年代久遠(yuǎn)的信札交到了水夷垤手中。所謂的‘傳世苦難’便記載在這封信札里。雅庫瑪告訴水夷垤,一定要把這信札保護(hù)好,直到自己平安回來再交回;可如果她回不來了,水夷垤要保證把這信札交到下一任圣女的手中。除此之外,包括首領(lǐng)和大祭司在內(nèi)的任何人都絕不可翻閱信札中的內(nèi)容,這關(guān)系到整個部落的命運(yùn),絕非兒戲。” “有這么重要?” “是的,極為重要。”許曉雯苦笑了一下,指指身邊的水夷垤,“現(xiàn)在你該明白,昨天他為什么會知道我是假的‘雅庫瑪’了。” 是的,雅庫瑪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到水夷垤的手中,還沒有取回,怎么會就要將對方處死呢? “這封信札現(xiàn)在在你那里嗎?”羅飛看著許曉雯問道。 許曉雯點點頭:“水夷垤今天早上已經(jīng)交給了我。” “你看了嗎?” “還沒有。”沉默片刻后,許曉雯幽幽地說道,“我jiejie留下話:看了信札的圣女,整個部落的苦難將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受這些。” 羅飛心中一動:是的,在不久之前,她還是一個現(xiàn)代社會中的大學(xué)生,一個美麗活潑,前途光明的女孩,要讓她突然面對這樣的變故,去承受一些不可預(yù)知的東西,確實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想到了這一層,羅飛主動把話題轉(zhuǎn)開:“那雅庫瑪他們?nèi)タ植拦戎螅职l(fā)生了什么呢?” “他們走了之后,水夷垤便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把那信札藏了起來,然后焦急地等待自己的主人。他等了整整一夜,到天亮的時候,等來的卻是安密、索圖蘭和迪爾加等人。安密神情沉痛,不由分說,便下令隨從們把水夷垤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投入水牢。后來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恐怖谷’出現(xiàn)了神秘的魔影,不少族人被嚇?biāo)馈槸偂Jノ锞痛耸й櫍ヅ业膉iejie雅庫瑪——也被那個‘惡魔’害死了,不過族人并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只聽說圣女患了重病。當(dāng)然了,關(guān)于我jiejie的死因,這些只是安密和索圖蘭的說法。” “你在懷疑什么?”羅飛敏銳地捕捉到對方最后一句話中的潛臺詞,試探著問了一句。 許曉雯反問道:“你覺得呢?” 兩人四目相交,在這瞬間,雖然雙方都沒有明說,但他們已讀懂了對方的心中所想。 短暫的沉默之后,羅飛首先開口道:“不管怎樣,你要沉住氣,不能輕舉妄動。現(xiàn)在看來,情勢似乎比我原先的預(yù)想還要復(fù)雜。雖然有水夷垤保護(hù)著你……” 羅飛沒有把話講完,但他的目光已說明了一切,一種飽含著關(guān)心和牽掛的目光。 許曉雯咬咬嘴唇:“我明白,我會等你出來的……我需要你的幫助。”說到這里,她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語氣變得有些神秘,“你一定能出來的。水夷垤讓我告訴你,這樹上有一種魚,味道非常好……” “魚?”羅飛驀地一愣,他抬起頭,四下里掃視了一圈,隨即會意地一笑,“是的,魚,我知道了……” 許曉雯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帶著水夷垤轉(zhuǎn)身離去。 那兩個看守一直在密切注視著許曉雯等人的一舉一動,此刻,他們的神經(jīng)總算可以松弛一會了。在他們看來,許曉雯只是送來了一些飲食,并沒有做任何會危害到水牢安全的事情。 第三十一章 驚洪 下午稍晚的時候,水牢守衛(wèi)中的一人去寨子里取食物,現(xiàn)場負(fù)責(zé)看守羅飛的暫時只剩下了那個腿部有傷的隨從。一天中,除了圣女和水夷垤來探望過犯人之外,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值得警惕的情況,這是的看守者原本那根緊繃著的心弦多少有些松弛了下來。 這時羅飛卻站起了身,他一步步的挪動到牢門邊,看著外面的那名隨從,嘴唇喃喃地蠕動不休,似乎在說些什么。他這個反常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對發(fā)的注意,后者皺起眉頭,狐疑地走上前去,和羅飛隔著柵欄相望著。 羅飛瞪著眼睛,看起來正急切地想要表達(dá)什么東西。但他說話的聲音很低,讓人難以聽清楚,只隱隱約約的,有那么幾個詞語不斷地蹦出來。 “雅庫瑪……迪爾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