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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節

    “哦?”周立瑋也用指甲在骨骼上用力劃了一下,然后恍然道,“硬度,硬度有問題!”

    “不錯。”羅飛點點頭,“我在警校學習以及多年的刑警生涯中,也接觸了許多死者的骨骼。每一塊骨骼都像是一本書,我學會了與它們交談。”

    “交談?”岳東北嗤地一笑,“它們會說話嗎?”

    “不是用嘴巴,而是用眼睛,用你的心靈。”羅飛嚴肅地看了岳東北一眼,“它會告訴你很多關于死者的事情,有些是生前的,有些則是死后的。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被忽略的,因為對于我們警察來說,這可能就是打開血案秘密的鑰匙。”

    岳東北在羅飛的目光下有些發怵,他撓撓頭,給自己找了個圓場:“好吧,那這塊骨頭,它告訴了你什么?”

    “它的質地明顯比正常的骨骼要軟了很多,這是典型的鈣質不足的表現。我開始以為是死者生前患有‘軟骨病’一類的癥狀,但這個想法隨即被我自己否定了。首先,李定國覺不會讓一個軟骨病人加入到他的軍隊中,因為這種病人毫無戰斗力可言;其次,死者的牙齒形狀非常齊整,這與缺鈣的軟骨病人的癥狀是相互矛盾的。所以我換了一個思路,這骨骼中鈣質缺乏應該是由于在死后產生了流失。”

    “死后鈣質流失?”岳東北有些茫然地看著羅飛。周立瑋也凝起目光,靜待羅飛的下文。

    “是的,土壤奪走了骨骼中的鈣質。”羅飛從指甲縫里剔出一些剛剛嵌進去的土壤微粒,輕輕搓成粉末,讓雨水將其沖走,“正是因為這樣的土壤,這片土地上的生物群落才會如此與眾不同,高大的喬木無法生長,成了這‘亡靈血液’的樂園。”

    “哦!”岳東北這下明白了過來,用手一拍腦門,“你的意思是:這里的土壤是帶有酸性的?”

    “不錯。”羅飛看著手中那紅黑色的花兒,“所以只有極度耐酸的植物才能在這塊土地上存活。這樣極端的生存環境,必然會孕育出一些獨特的物種來。”

    周立瑋俯下身,搓起一撮泥土,端詳片刻后,嘆服一聲:“精彩。原來不需要進實驗室,我們就可以知道這些土壤的屬性。”

    “當然,這只是我根據一塊骨骼,以及生物群態做出的推斷,要進一步驗證它,我們還需要更多的證據。”羅飛一邊說,一邊用目光四下搜尋,“這里,應該還可以找到更多的骨骼吧。”

    “這還不好辦。”岳東北大咧咧地鉆入了花叢中,伸手在地面上翻找。不一會兒,他就有所發現了。

    “看,我又找到一塊,這應該是人的大腿骨吧?”岳東北舉著一根長長的棒骨,咋咋呼呼地說道,“有好多骨骼都散落在地上呢,看來這李定國對戰死的部下并沒有好好掩埋啊。”

    “來,給我看看。”羅飛從岳東北手中接過那根腿骨,用指甲劃了劃,然后滿意地點點頭,“質地仍然很軟。”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這是一片酸性很強的土地了?”岳東北心中仍有一些疑問沒有解答,“為什么這一大片山林中,只有這一塊土地是這樣的呢?”

    羅飛笑了笑:“這就要從索圖蘭大祭司剛才唱過的那首民謠中尋找答案了。”

    剛才羅飛等人討論骨骼鈣質和土壤的時候,索圖蘭一直插不上嘴。此時聽見羅飛突然又提及了自己,他訝異地張大了嘴,問道:“你是說,惡魔的戰爭?”

    羅飛搖搖頭:“和惡魔無關,你們族中的先人只是目睹了一次小型的地熱爆發,然后加入自己的想象,將其編成了民謠而已。”

    索圖蘭對羅飛所言并不太理解,但周立瑋和岳東北二人卻立刻明白了過來。

    “對!對!濃煙從地縫中冒出,熾熱的惡魔之血在土地上流淌……這的確是地熱活動的跡象。”周立瑋連聲說道,“一點都不錯,這個猜想非常的合理。”

    “所謂‘熾熱的惡魔之血’,指的應該就是溫泉。”羅飛進一步做著解釋,“有些溫泉自身的酸性是很強的,這就是使得這片土壤酸化的原因。”

    “原來如此。”岳東北此時也由衷地贊道,“能從民謠傳說中尋找到如此重要的線索。你俱備了成為一個杰出歷史學家的素質。不過你是一個警官,可惜了,可惜了……”

    羅飛沒有理睬對方的這番感慨,他此時正入神地看著手中的那根腿骨,似乎正在思考著什么。片刻之后,他才抬起頭說道:“岳先生,你之前說過的話,現在看起來,也是有問題的。”

    “之前?什么話?”岳東北茫然地撓著腦門,要跟上羅飛敏捷跳躍的思維,對他來說顯然是有些吃力了。

    “這些骨骼散落在地面上,并不是李定國沒有認真掩埋死去的部下。而是因為后來有人把這些骨骼挖了出來。”

    白劍惡已許久沒有說話,聽到這里,他似乎也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插口問了一句:“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羅飛舉起腿骨,向眾人展示:“你們看,骨骼上有被砸碰的痕跡,在這里。這應該是鐵鍬一類的挖掘工具留下的。當然,在戰爭中,士兵的骨骼受傷也是常事。不過如果是生前被利器擊中,由于那時骨骼堅硬,損傷時一定會有碎裂產生。而這根骨頭只是出現一道深深的印痕,并且在印痕部位發生了彎曲形變,這只有在鈣質流失,骨質變軟的情況下才有可能。還有,你們聞不到骨骼上濃重的腐腥味嗎?這說明這些骨骼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并不長。”

    “的確是,我剛才也聞到了,只是沒想那么多。”岳東北晃晃腦袋,“這么說,骨骼是近期才被挖出來的?”

    羅飛略一沉吟:“也不會很近,至少是在今年開春之前。因為這批‘血花’群落完整,并沒有遭到挖掘破壞的痕跡。”

    “那是誰挖的?他又為什么要挖這些骨骼?”岳東北一眨不眨地看著羅飛,期盼他能解開所有的迷惑。

    不過羅飛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這次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現在,我還回答不了這些問題。”

    “不管是誰做的,這都是對死者極大的不敬和褻瀆。”索圖蘭鄭重其事地說道,“羅,如果我們要追趕的人并不在這里,那還是……”

    大祭司的話剛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臉上掛滿了驚愕。不光是他,羅飛等人也是神色大變,紛紛調轉目光,看向遠處的山坡高處。

    一聲凄慘的悲嗥正從那個方向傳過來!

    那悲嗥充滿了絕望仇恨和痛楚的情緒,和著連綿冷雨,在山谷間回蕩著,良久之后,方才慢慢止歇。聽了這聲嗥叫,眾人的心口如同被利爪抓撓過一般,刺疼刺疼地極不舒服。

    正惶恐之時,迪爾加忽然抬起手,口中嘰哩呱啦地叫嚷著。緊接著,白劍惡面頰上的肌rou也抽動起來,顫著聲音說道:“是他,他在那里!”

    大家順著迪爾加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大約四五百米開外,接近山坡頂部的地方,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矗立在風雨中,剛才的那聲嗥叫,應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的吧?

    羅飛心中一凜,記憶中某個模糊的片斷被喚醒,雖然相距甚遠,雨勢又大,那人的具體相貌看不分明,但他還是強烈地感覺到:這正是曾出現在自己恐怖幻境中的那個神秘黑影!

    岳東北顯然也有相同的感受,他愣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是他,他在看著我們,他想干什么?”

    片刻的沉寂之后,白劍惡突然“嘿嘿嘿”地發出一陣絕望的笑聲,然后他陰森而又無奈地說道:“他在欣賞獵物。我們全都是他的獵物!就像現在的形勢,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黑影所站的位置,正是高處一塊向外凸起的土階上,所以他可以俯瞰整個山谷,形成一種居高臨下的迫人氣勢。而在墓場中的眾人,也全都因此感受到了一種某名的壓力。

    還是羅飛最先恢復了思維能力,他手指那塊土階,對索圖蘭說道:“大祭司,請趕快把我們帶到那個地方!”

    索圖蘭也正有此意,他對迪爾加說了句什么。迪爾加咬咬牙,揮舞著手中的彎刀,率先沖了出去。

    眾人緊緊跟隨,很快出了墓場,又進入了叢林之中。此時由于樹木的遮蔽,已無法看見山坡上方的情形。大家由熟悉地形的迪爾加帶領,向著那土階處快步趕去。

    這一段路途雖不算很長,地勢也不陡峭,但在密林中穿行,還是需要費些氣力的。約十分鐘后,眾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那塊凸出的土階上。

    可是此時,這里早已是空蕩蕩的,剛才的黑影又不知遁向何處去了。

    迪爾加見此情形,卻不停留,一轉身,向著與土階凸起相反的方向走去。索圖蘭一邊移步相隨,一邊對羅飛等人說道:“那邊有一個山洞,我們過去看看。”

    果然,走出十多步遠,一個三米來寬的山洞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洞口被茂密的樹枝灌木遮蔽的大半,不走近了,還真是難以發現。

    “這山洞是當年李定國開鑿的。與清兵交戰時,這里就是他的指揮部。”索圖蘭對這山洞的來歷做了簡短的解釋。而羅飛此時則更關心另外一些事情,他拉住正想往洞內闖的迪爾加,然后伸手指了指洞口處地面附近的一些藤蔓。那些藤蔓枝葉凌亂,有被踐踏過的痕跡,顯然是有人剛剛從洞口進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