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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節

    赫拉依多次想將死者的雙眼合上,但即使用手蓋住他的眼皮,手松開后,它又會自己睜開。趕來的老祭司見到這副情形,擔憂地說道:“他這是怨氣深重,難以瞑目,人雖已死,但魔性尚存,以后只怕還會為禍一方。”

    聽他這么一說,清兵倒還無所謂,緬甸和哈摩族民還要世代在此居住,不免都有些忐忑。白文選心中有愧,也是臉色大變。

    “那該怎么辦?總要有個解決的方法才好。”赫拉依自己沒了主意,只能向老祭司求助。

    “我看最好的方法,就是對他封在血瓶中。”思忖良久后,老祭司終于說道,“讓族人世代詛咒他,使他的靈魂永遠在地獄中飄蕩,無所依托,他也就沒有辦法再害人了。”

    赫拉依的身體猛地一顫:“血瓶的詛咒?這……這是不是太過狠毒了……”

    “對待惡魔就是要用狠毒的手段。”阿力亞在一旁說道,“尊敬的赫拉依,你不該如此心軟,保證我們的族人世代平安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也是死去的首領報仇。”

    提及自己的父親,赫拉依愣了半晌,眼眶中泛起了淚花,她沒有再提什么反對的意見,算是默許了。

    老祭司取了李定國的血液,用獨特的方法制成了血瓶。這個“血瓶”見證了哈摩族對抗惡魔的偉大勝利,成了族中最為寶貴的“圣物”。

    按照哈摩族世襲的傳統,赫拉依本該擔任新的部落首領,但她拒絕了:“就讓英勇的阿力亞成為大家的首領吧。而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赫拉依所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保管部落的圣物:血瓶。她自封為“圣女”,雖然沒有統領族人的權力,但獨來獨往,不受任何人的節制。

    殺死李定國的那一天,被定為部落的“圣戰日”。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祭司都會招集全部落的人進行祭祀活動,慶祝“圣戰”的勝利。

    祭祀中一個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對李定國的靈魂加以詛咒。此時圣女總會把血瓶帶在胸前,然后背對族民而立。

    “我的身體是純潔的。你們惡毒的詛咒必須先經過我身體的洗滌,才能代表正義的力量。”她這樣解釋自己的這個行為。

    有關“圣戰”和“血瓶”的故事就這樣在哈摩族中代代相傳,數百年過后,它的意義早已超越了戰爭的范疇,那段英雄詩史已成了全族人心中最為神圣的信仰,成為了他們面對任何困難和絕境時屹立不倒的精神支柱。

    第二十五章 盜血瓶者

    故事雖已講完,但眾人的思緒卻仍是起伏不定,各自在瀟瀟細雨中靜默沉思。良久之后,才聽周立瑋說道:“唉,想不到這個小小的血瓶背后,卻隱藏著這么一段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歷史。”他一向對“惡魔”、“詛咒”一類的說法嗤之以鼻,但此時的感慨卻是誠心而發。

    “所以你們該知道,這圣物對于我們部落來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東西。”安密沉著聲音嘆了口氣,一邊說,一邊用黑亮的目光看著羅飛。

    羅飛知道對方又想起了自己打破血瓶的錯誤,在這樣的氣氛下,難免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就勢把話題引開:“是,非常重要……只是,這么重要的東西,究竟是怎么被那個年輕人偷走的呢?”

    一提到那個人,安密立刻顯得氣憤無比,他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也跳了起來:“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利用了哈摩族人的好客與善良,他欺騙了我們!”

    “欺騙?”

    “是的。”索圖蘭見安密情緒激動,接過話題說道,“至少在一開始,他把自己偽裝成了哈摩族的朋友。”

    “怎么偽裝?”羅飛看起來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那是一年前了,他忽然出現在我們部落的村寨中。他是一個人來的,并且帶來了一些很有趣的禮物獻給了安密大人。我們哈摩族素來歡迎遠方的客人。當天晚上,安密大人就在這個院子里擺下酒宴,熱情的招待了他。”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羅飛忽然插口問了這么一句,他相信,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智者,索圖蘭看人的本領應該是很準的。

    索圖蘭瞇起眼睛沉默著,似乎在心中籌劃合適的措辭,片刻之后,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個非常厲害的家伙。”

    話語雖然簡單,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卻絕不簡單。羅飛心中一動:能讓索圖蘭說出“厲害”兩個字,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這么想著,又轉頭看了看安密,只見對方臉色鐵青,雖然極為憤怒,但卻沒有要開口反駁的意思,看來也是默認了索圖蘭的這個評價。

    卻聽索圖蘭接著又說:“那天喝酒的時候,他顯得非常豪爽,談笑風生,沒有絲毫的拘謹。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當時便把他當成了好朋友。在我們哈摩族人看來,能夠坐在一起開懷暢飲的人,心中就不會藏有害人的鬼胎。”

    羅飛點點頭:“這句話,只能有一定的道理……你們沒有問他為什么到這里來嗎?”

    “當然問了,而且我是看著他的眼睛問的。”索圖蘭認真地說道,“一個人嘴巴撒謊非常容易,但眼睛要撒謊卻很難。他當時絲毫沒有回避我的目光,所以他的回答應該不是假話。他說,他是為了‘圣戰’的傳說和‘恐怖谷’的秘密而來。”

    “你們沒有覺得奇怪嗎?他是誰,為什么會對這些問題感興趣?”

    “他說他是一個探險家,天生就是一個為了尋求秘密而活著的人。關于他的名字,他只是回答說:百家姓中,排行為周。”

    羅飛和周立瑋、岳東北二人忍不住互視了幾眼。這八個字他們在龍州就聽岳東北提到過,看來這個年輕人對外總是習慣于這樣介紹自己。

    “一個人的姓名其實是無關緊要的東西,重要的是他做過什么事。”索圖蘭見羅飛三人神色詫異,此時悠悠地說道,“所以我們也沒有再深問,只是按照我們哈摩族人的習慣,稱呼他為‘周’。后來我把圣戰的故事向周講述了一遍,就和剛才講給你們聽的一樣。他顯得非常感興趣,雙眼一眨不眨地和我對視著,似乎他不僅僅在聽,還在看著什么。”

    “看著什么?”羅飛皺起眉頭,輕聲復述。

    “對,是在看著我的心靈!那目光非常犀利。如果我在講述的時候有隱瞞或者欺騙他的地方,一定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作為一個客人來說,這倒是有些失禮。你們不覺得生氣嗎?”

    “沒有。”索圖蘭坦然說道,“圣戰是哈摩族最為榮耀的一段歷史,我們非常愿意講給別人聽,因此根本不會有所隱瞞。傾聽的人越專注認真,講述者反而會越高興。現在想來,周似乎正是利用我們這樣的心理,從一開始就博得了我們的好感。”

    羅飛搖搖頭:“這倒并不一定是刻意所為。他既然不遠千里而來,肯定是對這些事情有著極大的興趣。不過……真的如他所說,只是為了揭開某些秘密嗎?”

    “很明顯,他就是為了得到哈摩族的圣物!”安密重重地“哼”了一聲,“否則,在知道了圣戰的前后經過之后,他就該離去了,又怎么會在村寨里呆那么長時間!”

    “是嗎?他呆了多久?”

    “得有三四個月吧。”

    “那可的確夠長的!”羅飛顯得有些驚訝,“他在這里都干些什么?”

    索圖蘭回答:“他經常到‘恐怖谷’那邊去。一呆就是一天,具體干些什么我們也不知道,因為他總是獨來獨往。”

    “我看這些只是他的偽裝,他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機會。”安密冷冷地說道,“到后來,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哈摩族的語言,而且和水夷垤混成了好朋友。可惜,我們竟一點沒有產生警覺。”

    “水夷垤?”這是個新出現的名字,羅飛立刻追問了一句,“是什么人?”

    安密閉口不答,似乎不愿提及此人。索圖蘭輕輕嘆息一聲,解釋說:“他是圣女的衛士。本該是整個哈摩族中最勇敢,最忠誠的小伙子,誰能想到,他竟會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

    羅飛讀出對方話語中的潛臺詞,目光一閃:“是他幫助周偷走了血瓶?”

    索圖蘭閉上眼睛,無聲地點點頭。看得出來,他對水夷垤的背叛感到極為痛心。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羅飛心中卻是極為詫異,脫口叫了起來。的確,既然是圣女的衛士,那他要偷走血瓶就很容易了。可是,他有什么理由背叛整個部落,將至高無上的圣物出賣給外人呢?僅僅因為他和“周”成了好朋友?這顯然是解釋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