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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節

    一切似乎都已準備妥當。白劍惡負手抬頭,目光看向東方。

    眾人也跟著看了過去,不遠處,山峰高聳,林木密布,橫亙在他們即將前行的方向上。

    “磨盤山……”良久之后,白劍惡長長地吁了口氣,從口中幽幽吐出這三個字來。然后他挺起身姿,換上了一種堅毅的語氣:“出發吧!”

    說罷,他已率先邁開步伐,向著龍王廟后的山林大踏步而去。

    羅飛等緊緊相隨,眾人漸行漸遠,二十多分鐘后,他們的身影終于被巍峨的群山吞噬了。

    一進山,羅飛便感覺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中。頭頂上林高葉密,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天空,雖然是白天,但氣氛卻陰暗得很。靠近地面的地方,低矮的樹木長得更加繁盛,密匝匝地一片挨著一片,不留任何空隙。

    以前的翻山者為后人在密林中踩出了一條小路。說是“路”,其實也勉強得很,那不過是一道有人曾走過的痕跡而已。進山之后,吳群便走在了最前頭,他手持砍刀,沿著那道痕跡摸索前行,一路上不斷地用刀劈砍攔在面前的枝條藤蔓。他這么做既是為了給后面同伴的行走創造方便,同時也可以驚嚇那些潛伏在暗處的毒蟲野獸,早早地把它們驅趕走,以避免發生意外的“沖突”。

    白劍惡緊跟著吳群,當前方路徑痕跡模糊難辯時,他會負責做一些決斷。其它時間,他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照料自己身后的岳東北。

    岳東北無疑是這支隊伍中行進最為吃力的一個。他那肥胖的身軀在雨后濕漉漉的山地上顯得更加笨拙,沒走出多遠便已然氣喘噓噓。不過雖然舉步維艱,但他倒沒有畏縮和抱怨,而是咬牙堅持著,有時候還自己說一些鼓勵或者自嘲的話。很明顯,在體內有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正支撐著他。

    岳東北后面是羅飛,他的步履較之前者要輕松了很多。這得益與他早年在警校時艱苦的身體訓練以及后來在南明山區多年的工作經歷。攀爬山路對他來說其實并不陌生,不過在這樣茂密的雨林中穿行卻還是第一次。在前行的過程中,他時不時會扶一下前面的岳東北,或者拉一下身后的周立瑋。

    周立瑋始終以等速跟隨在隊伍之中。他的步頻不快,步幅也不算大,但蹬腿卻扎實有力,顯出極好的身體素質。當路邊出現一些新奇的植物物種時,他還有閑暇略停下腳步,采上一兩件枝葉樣本就地研究一番。

    趙立文走在隊伍的最后。他個子不高,也不愛說話,但目光卻毫不木訥,甚至還閃爍著一絲狠勁。他的手臂粗壯,腕結處青筋勃起,這樣的手握著明晃鋒利的砍刀,使得眾人可以放心地把身背后的安全都交到他一個人手中。

    越往上走,氣溫變得越低,陰森森地已完全沒有了夏季的感覺。不過因為體力消耗巨大,眾人還是出了一身的汗,只好不斷地喝水予以補充。白劍惡關注著身后三人的身體狀況(當然主要是關注岳東北),在適當的時候會吩咐領頭的吳群放慢速度,以讓體力不支者有調整喘息的機會。有一次羅飛見岳東北實在堅持不住了,曾建議大家原地休息,卻被白劍惡否決了:“除非打算長時間休息,否則盡量不要停下。坐一小會只會讓你覺得更累。”

    “這是因為頻繁的走走停停會打亂人體內的運動節奏,使疲勞加速到來。”周立瑋從生理醫學的角度對白劍惡的話進行了補充。

    好在山路雖然濕滑,但并不陡峭,有人在前面開路,后者行進的難度其實已大大降低,也不用擔心會有滑墜的危險。

    這樣直到中午時分,白劍惡才讓吳群停下腳步,然后轉頭對身后眾人說道:“好了,大家歇一歇,吃點東西吧。”

    岳東北早就在盼著這句話,沒等白劍惡說完,他已經找準一塊相對平坦干爽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哎呀我的媽,可累死我了,總算可以休息了。”

    羅飛看著他的狼狽樣,忍不住莞爾一笑:“這才剛剛開始呢,你可要頂住啊。”

    岳東北顧不上搭他的腔,先拿出水壺“咕咚咕咚”地狂灌一氣。

    其他人也都就近找了地方,坐下休息。氣息略定之后,白劍惡招呼大家各自拿出食物包,開始用餐。

    羅飛撕了一小條rou干送入口中,細細咀嚼。那rou干是用豬rou腌制而成,帶著些許辣味,倒也辛香可口。相較之下,面餅則又干又硬,且沒有什么滋味,僅可充饑罷了。

    其他人都吃了不少,唯獨岳東北卻苦起了臉,不忿地說道:“你們怎們都那么好胃口?我是累慘了,什么都不想吃。”

    周立瑋笑道:“你是剛才那通水喝得太急,一時撐著胃了,稍等一會就好。”

    果然,片刻之后,岳東北緩過勁來,開始大嚼大咽,比誰吃得都多。

    “白寨主,我們現在已經走出有多遠?”羅飛趁著閑暇問道,因為樹林太密,眾人的視線有限得很,根本無法通過觀察來判斷目前所處的位置。

    白劍惡早已在心中有所估算:“應該已經過了半山腰了。我們午后辛苦一些,爭取到磨盤山的東坡安扎過夜。”

    吃完午飯,眾人又休息了片刻,然后繼續起身前行。

    岳東北的身體劣勢到了下午愈發顯露無疑,隊伍受到他的影響,速度只能越來越慢。不過總算堅持沒有停歇,這樣在下午六點左右,終于爬到了磨盤山的頂端。

    羅飛登上山頂的一塊巖石,向下山的方向眺望,著眼處層巒疊翠,碧碧蔥蔥,滿是盎然的生機。白劍惡也跟了過來,不待羅飛發問,指著遠方山間的一片平坦的洼地說道:“那里就是恐怖谷了。”

    看起來富庶平和秀美之地,卻有著這樣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名字。在那片綠色之下,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呢?

    羅飛在凝目注視了片刻,又轉過頭,向著西邊的來路俯視。此地的視野當然開闊得很,山勢溝壑,盡收眼底。三百多年前,李定國會不會就站在同樣的位置,指揮了那場悲壯慘烈的磨盤山戰役呢?想到這靜謐的叢林曾是數萬人浴血廝殺的戰場,羅飛心中不免涌起一種滄海桑田,生命如隙的感慨。

    天色尚明,眾人沒有多做停留,一鼓作氣,向著東邊下山的方向又走出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此時恰經過一個小小的巖石山包,地勢幾乎水平,貼地的灌木也稀疏得很。白劍惡停下腳步:“山里的天說黑就黑,我們也別再往前走了,就在這兒扎個營地,準備過夜吧。”

    眾人齊聲贊同。當下卸了背包,各自忙碌開來。

    白劍惡將山包略清理了一番,然后羅飛三人支起了帳篷。

    吳群四下尋覓了一會,在附近找到一片土坑,里面積了不少雨水,但看起來骯臟渾濁,難以飲用。他用砍刀在水坑旁不遠的地方掘了一個直徑約20公分,深大約半米的蓄水池。片刻后,土坑中的水慢慢滲入了蓄水池中,雖然速度不快,但水質卻清澈了很多。

    趙立文則尋來殘敗的樹木枝干,劈開后取用內部仍然干燥的部分,在山包上點起了篝火。此時天色已暗,眾人圍坐在篝火邊,總算可以放松放松了。

    在雨后的山路走了一天,鞋襪和褲腳早已濕透。大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了鞋,先在火邊烤上一烤。

    正愜意間,忽聽岳東北咋咋呼呼地叫了起來:“他媽的,這是什么東西?!”語氣甚至驚惶。

    羅飛連忙湊過去,只見他已剛脫了左腳的襪子,胖乎乎的腳踝上竟趴著兩只碩大的螞蟥!

    那螞蟥的個頭足有拇指般大小,早已吸足了血,身體鼓脹欲裂,散發著詭異的暗紅色光芒。岳東北正手足無措之時,螞蟥因暴露在空氣中,已自動“噗噗”兩聲輕響,先后滾落了下來。

    白劍惡見怪不怪,打個哈哈,開起了玩笑:“岳先生,你的褲腳還是扎得不夠緊啊,成全了這兩只螞蟥。成雙成對,有吃有喝的,日子過得倒是滋潤!”

    “媽的,敢喝老子的血。”岳東北咒罵著,隨手揀了根樹枝,將兩只胖乎乎的螞蟥挑入了篝火中,“呲”地一聲,輕煙冒起,空氣中彌散開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岳東北一邊仔仔細細地檢查著雙腳,一邊心有余悸地嘀咕著:“這么大的個,怎么吸血的時候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要是有感覺,那不立刻就發現了?還能被吸著血嗎?”周立瑋笑著說道,“這些螞蟥的吸盤上都有類似于麻醉劑那樣的黏液,不但吸血的時候你毫無感覺,吸了血還能分泌出能讓你創口快速愈合的物質呢。這都是物種在長期進化中形成的自我保護機能。”

    “還真是找不到創口。”岳東北摸著自己的腳踝,忿忿而言,“那也不能白吸啊,哪有這樣的好事?”

    眾人又逗趣了一陣,這場小插曲算是過去了。

    大家出發時攜帶的清水此時已差不多都喝完了。吳群取了空水壺,到剛才自制的蓄水池邊打了滲濾過來的清水,然后又往每個水壺中各投加了一枚藥片。

    “你加的那是什么?”羅飛忍不住問道。

    “消毒片。”吳群坦然回答。似乎生怕對方心有疑慮,他還特意首先端起自己的水壺,咕嘟嘟喝上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