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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

    “我表達我對死難者的尊重。但是,”羅飛直話直說,“我并不認為這會是有效的方法。”

    “還沒有試過,你怎么知道無效呢?也許今晚過后,這一切便會結束了。”德平悠悠地說著,若有所思。

    第十六章 迷畫知音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羅飛回到了住處。

    孫發超已經開始準備午飯,見到羅飛回來,他連忙從廚房中迎了出來:“唉呦,羅警官,您這是去哪兒了?害我擔心了一夜……氣色怎么這么差?沒有發生什么事吧?”

    蒙少暉聽見動靜,也來到了院中,雖然沒有說話,但兩眼緊盯著他,目光中也充滿了關切。

    羅飛見兩人感情誠摯,也禁不住有些感動,打起精神回答:“沒事沒事,只是發現了一些線索,所以沒顧得上回來休息。”

    “一夜沒吃東西吧?我把早上的稀飯給你熱一熱,你先墊一點。好家伙,哪個人都不是鐵打的,這怎么受得了?”孫發超一邊說著,一邊利利索索地忙碌去了。

    “羅警官,你剛才說有些線索?是什么?”蒙少暉陪著羅飛坐到飯桌前,帶著期待詢問道。

    羅飛略一沉吟:“這樣吧,你先回屋里。我一會去找你,咱們詳細說。”

    蒙少暉點點頭,先行離去。不一會,孫發超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紅薯稀飯,羅飛就著咸菜喝了一通,只覺得一股暖流漸漸泛遍全身,體力也恢復了很多。

    羅飛沒有立即回答蒙少暉的問題,確實也是受到了德平和尚的影響。他開始考慮是否有必要把了解到的情況都告訴蒙少暉,也許這能幫他解開心結,但也有可能會令他更加痛苦。一番權衡之后,羅飛仍有些左右為難。這時他感覺到,自己和蒙少暉之間,也許還需要有一次更為深入的心靈交流。

    帶著這樣的想法,將一碗熱粥喝完之后,羅飛來到了蒙少暉的屋子里。

    年輕人正坐在書桌前,專心致致地做著什么,甚至連羅飛進屋都沒有察覺。羅飛輕輕來到他的身后,只見他攤著左掌,右手幾個指頭正仔細地把左掌中的一塊紅薯捻成細小的碎末。

    蒙少暉此時感到羅飛的存在,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微笑著指指桌上放著的一個湯盆,對他說道:“你看,這是我做的,怎么樣?”

    羅飛順勢看了過去,不禁也莞爾一笑。湯盆內仔細整齊地墊上了層干草碎枝,成了一個人造的鳥窩。昨天蒙少暉帶回來的那只小海鳥正閉眼躺在鳥窩中,不時地伸伸脖子蹬蹬腿,一副愜意的模樣。

    “這是我一早給它做的,應該很暖和吧。”蒙少暉說著,搓起一點紅薯末送到鳥兒嘴邊,小家伙立刻歪著脖子輕輕地啄食起來。

    蒙少暉用指尖輕輕撫摸著鳥兒柔弱的身體,神情動作間充滿憐愛。

    “你挺喜歡小動物的?”羅飛問道。

    “我很同情它。”蒙少暉悠悠地回答,“這么小,mama就不要它了,多可憐……你知道卡卡嗎,它曾經也是一只被遺棄的小貓……”

    羅飛見蒙少暉說話時頗為傷懷,突然心念一動,意識到他的這種心境多半是有感而發。果然,說完這些后,他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目光中隱隱泛出了淚花。

    羅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在床頭的案子上,攤著一幅畫卷,上面記錄的正是蒙少暉所描述過的那個夢境。

    羅飛的目光也久久地停留在那幅畫卷上,他知道,這是在蒙少暉記憶中留下深刻印記的一個場面,他幾乎忘記了過去所有的事情,唯獨這個片斷卻始終無法磨滅。可是,在失去了前后關聯記憶的情況下,誰又能解讀這個片斷究竟說明了什么呢?

    羅飛對繪畫懂得不多,但他相信這幅畫從創作功力和藝術造詣上來說,具有很高的水準。因為畫面上雖然線條不多,但寥寥幾筆卻活靈活現地勾勒出了人物的動作和神態。左側的那個孩子,也就是是幼年的蒙少暉,他正伸出雙臂,竭盡全力往前探著身子,看樣子是想要撲對面的女子,也就是自己的母親。他微微張著嘴,似乎正在吶喊著什么,他的眉頭悲傷地糾結在一起,烏黑的眼睛也閃動著凄涼的波光。他的表情是那樣傳神,以至于羅飛在注視他的時候,耳邊竟恍惚響起了令人心悸的哭泣聲。與此同時,一個疑問也在羅飛的心頭驀然閃過:當孩子撲向自己母親懷抱的時候,他的神情卻為何如此的悲傷?

    羅飛稍許移動目光,轉而看向畫面右側的那個女子,希望從她身上能找到一些答案。這就是蒙少暉的母親嗎?從畫面上看不到她的面容,是因為作畫者已將其遺忘了嗎?她的左手虛環在胸前,是的,這里本來應該有一個嬰兒,但作畫者基于某種無法解釋的原因,不愿把他畫出來。女人的右手向前探出,指向左側的孩子,她是想把對方攬入懷中嗎?從整個畫面看來,這種設想應該是最合理的,可羅飛皺著眉頭,他隱隱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具體是哪里,一時又說不上來。

    羅飛久久地盯著畫中的場景,思維也越來越投入,漸漸地,他似乎也融入了畫卷中,他感覺自己已經成了畫中的那個孩子,他從那個孩子的角度看過去,其他的一切在瞬間仿佛都消失了,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只手——母親的手。

    那手就在他的面前,離他僅有咫尺之遙,可為何他的心中沒有任何期待溫暖的感覺,反而充滿了悲哀和絕望?

    也許是太過投入的原因,羅飛的身體竟然在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著,他感到一種某名的恐懼,幾乎與此同時,一些謎團在他心中解開了。他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從虛幻的畫境中掙脫出來,然后他看著蒙少暉激動地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蒙少暉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不,不可能!你會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

    羅飛知道對方比自己更為清楚,只是心中不愿接受罷了,所以他毫無保留地闡明自己的看法:“手,你母親的手!你為何把它畫得如此軟弱無力?它的指縫是并攏的,指節彎曲,甚至手腕也是往下垂著。這與你自己張開五指,充滿力度的手部形態完全不同,為什么?”

    蒙少暉沒有說話,但他的嘴唇打起了哆嗦,顯然羅飛的話已經切中了要害處。

    “因為你的母親并不是要擁抱你,相反,她的手剛剛從你身體上拿開,而且在漸離漸遠。你的母親,她……她是在離你而去……”雖然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并部相干的事情,但不知為何,羅飛心中卻感到一陣心酸,最后一句話,幾乎是艱難地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蒙少暉此時已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他把臉龐埋在了雙手中,淚水從指縫間滲出,同時喉口迸發出一陣沉痛的嗚咽。

    羅飛走上一步,輕輕撫著他的肩頭,待對方的略微平定之后,才用一種盡量柔和的語氣詢問:“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離開你?”

    “我……我不知道。”蒙少暉抬起頭看著羅飛,被對方說中心事之后,他的目光中反而多了一份信賴和想要傾訴的欲望,“是的,你說的沒錯。在那個夢里,我母親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拋棄了我,把我一個人丟在了孤獨和黑暗中,可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我只是感到深深的恐懼和絕望,我不顧一切來到這個小島,就是想尋找其中的答案。”

    羅飛沉吟片刻,寬慰對方說:“不,你母親是不會拋棄你的。她愛你,這一點不用懷疑,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你,那也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就象……就象你前幾天離開了自己的女友,可你仍然深愛著她,是吧?這并不能算作拋棄。”

    羅飛最后舉的例子看起來很有效果,想到女友,蒙少暉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眼中甚至還流露出些許笑意。然后他頗有感觸的說道:“你和她的說法一樣,你們倆有的地方還真是很像。”

    “我們倆?你指誰?”羅飛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葉梓菲,就是我的女友。你們倆似乎都有一種能力,可以看到我內心的東西。”停頓片刻,蒙少暉又補充說,“而且到目前為止,只有你們倆能看出我畫中隱藏的涵義。”

    “是嗎?”羅飛并不感到特別的奇怪,雖然他和葉梓菲只有一面之緣,但能感覺到那是一個感覺敏銳的女子。她和蒙少暉相處了那么長時間,有些東西應該比自己更為了解。不管怎么樣,既然談到這個人能撫平蒙少暉的情緒,羅飛愿意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她是怎么看出的?也是通過那只手嗎?”他問蒙少暉。

    “應該是吧。她比你還要厲害一些,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她便看出了。”蒙少暉凝目看向窗外,陷入了回憶中,“那應該是三年前的夏天了。我在青島舉辦了一個畫展,這幅畫也是展出的作品之一。不過很少有人會在這幅畫面前停留,呵,一個沒有面孔的女人,他們也許只會覺得奇怪吧?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她來了。其實她剛一出現,我就注意到了她。當然,象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到哪里都會引人注目的。我還記得那天她穿了一條淡綠色的裙子,腦后綁著蓬松的馬尾,顯得既清新又俏麗。我被她迷住了,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不過我這個人并不善于和人打交道,更別說追女孩子了。如果不是發生了后來的事,我們可能到現在也不會認識。”

    聽著蒙少暉娓娓講述,神情中充滿對幸福的重溫和向往,羅飛竟不忍心打斷。對方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一段往事,心中泛起一陣夾雜著青澀、悔恨和無奈的復雜感覺。

    蒙少暉卻沒有看出羅飛內心的微妙變化,繼續往下說著:“她在展廳中走走停停,隨意賞看著我的作品,但一直沒有哪幅畫能引起她特別的關注。可當她來到這幅畫面前的時候,她卻長久地停下了腳步。我的心頓時‘怦怦’地亂跳起來,那時的心情真是非常矛盾,一方面,我期待她能看出點什么;可另一種感覺卻在逃避、躲閃,盼著她趕緊從畫前離開。

    可她就一直定定地站著,兩眼牢牢地盯在畫上。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似乎都不存在了,有時其他觀賞者從她身邊經過時,會很奇怪地看著她,發出一些議論,可她全都渾然不覺。這樣過了足有半個小時,我終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氣走到了她的身邊。

    她感覺到了我的存在,轉過頭來看著我,我驚訝地發現兩行清亮的淚珠正從她的臉頰上滑過。是的,她哭了,她居然在哭!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感受到了我的過去,而且為此感懷流淚。剎那間,一股暖流從我的心底直沖而上,頂得我眼圈發紅,鼻子發酸。她則很有禮貌地沖我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然后輕聲說了句:‘這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我至今仍清楚地記得她說這句話時的神態和聲音,我心中的感情防線在這句話面前徹底地崩塌了,淚水奔涌而出,只覺得喉嚨里堵著很多東西,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先是驚訝,然后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就象你把手放在我的肩頭一樣,這個動作讓我心中安定了很多。后來我告訴她我就是這幅畫的作者,不僅如此,我還告訴了她我的夢境、我的恐懼,幾乎我所有的一切。她則靜靜地傾聽著,我能感覺到她完全融入了我的情感之中,陪我一同承受著種種迷惑、恐懼和悲哀。從那一天起,她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