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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節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湊到羅飛面前,同情地看著他:“你在這兒守了一夜?你是想等那個女鬼出現嗎?”

    羅飛用手揉了揉凍得發僵的鼻子,自言自語般地說:“女鬼?我倒真的希望她也出現。”

    老婆婆嘆了口氣:“唉,你別等啦。我知道你是個警察,可你也抓不住她的。她只是掛念自己的兒子。等過兩天那個孩子走了,她也就不會出來折騰了。”

    “你說哪個孩子?”羅飛原以為她也只是個看熱鬧的村民,現在聽她的話說得并不簡單,一下子警惕起來。

    “就是跟你一塊來的那個孩子啊。我聽孫發超說,他是王成林的兒子?唉,走了就走了,干嗎又回來呢?鬧得島上這兩天又不清凈了。”

    羅飛心中騰地燃起了一股希望:“你知道他們當初為什么要離開?”

    “不就是因為孩子他媽總是離不去嗎?”老婆婆瞇起眼睛,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那會付玉柱說看到黑影是個抱嬰兒的女人,島上別人都不信,可我心里卻雪亮的。帶著嬰兒的女人,除了王成林的老婆,還能有誰呢?她雖然被海水淹死了,但心里卻放不下大兒子,所以才會在山坡上往村子里看,不想離開。后來我就跟王成林說了,他帶兒子離開了海島之后,那鬼影不就再沒出現過?現在他兒子回來了,做mama的當然也就跟了出來。我昨天把這話給付玉柱說了,他連連點頭呢。”

    羅飛失望地撓撓頭皮,對方說的顯然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不過他還沒有死心,又問道:“你和王成林一家很熟悉嗎?”

    老婆婆搖搖頭:“他們那會住的山坳是島上最低的地方,海嘯一來就全給淹了。除了王成林那天不在島上之外,山坳里的人就活了那孩子一個。所以跟他們家熟的人都已經見了閻王爺羅。不過海嘯那會我見過這孩子,所以印象比較深。”

    “哦?”羅飛又來了精神,“你是在哪里見到的?”

    老婆婆抿著嘴,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片刻后,她用一種憐憫的語調繼續說道:“那時我逃到了一個山尖上,看到這孩子坐在常建的筏子里。唉,一個勁的哭,喊著要mama,哭得撕心裂肺啊,連我這個不相干的人見了都心酸,孩子她媽又怎么割舍得下呢?”

    “常建?這個人還在島上嗎?”羅飛逮著個線索就不愿放過。

    “在,不過現在出家當和尚了?”

    一個名字幾乎從羅飛嘴里脫口而出:“德平?”

    老婆婆點頭認同:“說起來,他還是這個孩子的救命恩人呢。”

    “那筏子上還有其他什么人嗎?”羅飛不愿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細節。

    “沒有了,就他們兩個。”老婆婆癟癟嘴,“那筏子小得很,本來也裝不了太多人。”

    此時羅飛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有了如此重要的發現,他顧不上一夜沒有休息,直奔德平和尚處而去。

    羅飛到達掩藏在灌木中的那座祭堂時,德平師徒正在第二間小屋內閉目打坐,那口棺材仍然停放在屋子中間,里面裝著薛曉華殘缺不全的尸體。

    感覺到有人到來,德平睜開眼睛,略帶驚訝地叫了聲:“羅警官?”

    羅飛微微一笑,直呼其名:“常建。”

    德平對這個變化顯然沒有心理準備,他驀地一愣,半晌后才反應過來,微微嘆息一聲后,他轉頭吩咐身邊的惠通:“你先出去吧。”

    惠通答應一聲,很聽話地起身離去。他的臉上甚至有種解脫的表情,好像早就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德平此時已調整好情緒,恢復了沉著。

    “是的。但我知道的還不夠多。”羅飛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剩下的需要你來告訴我。”

    德平卻只是淡然一笑:“可我根本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好了。”羅飛沒興趣陪他兜圈子,“是你在海嘯時救了蒙少暉,我要你告訴我,當年在蒙少暉身上,發生過什么事?”

    聽了羅飛的話,德平卻顯得更加放松了,他淡淡地反問:“看來你是見過孫老太了?那我知道的東西,她應該都已經告訴你了。”

    羅飛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不易對付的家伙,他這些看似漫不經心的語句,卻正試圖在不知不覺中扭轉交談的態勢,將自己引向被動。沉吟了片刻后,羅飛決定強行將形勢拉回到自己控制的節奏中來。于是他單刀直入地奔向主題:“蒙少暉為什么會在你的筏子上?他應該和母親在一起的,那時他母親去了哪里?”

    “我怎么知道?”德平仍然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難道救人時還需要先考慮那么多問題嗎?我發現蒙少暉的時候,他正抱著一片木板在海水中掙扎,而他母親的下落,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過。”

    對方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很難辯駁。羅飛決定暫且從另外一個方向下手:“那你為什么要隱瞞救蒙少暉的事實?你知道他來明澤島的目的,為什么不告訴他?這對他難道沒有幫助嗎?”

    “可這樣的幫助有什么意義?”面對羅飛的責問,德平也板起了面孔,正色回答,“你是一個警察,有著追尋隱秘,探索真相的天性。可我對此不感興趣,作為一個出家人,我關心的只是世人的疾苦。羅警官,你見過一個悲傷的孩子嗎?你知不知道,對于一個孩子來說,有一種悲傷是刻骨銘心,難以承受的?”

    羅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好先沉默不語。

    德平則越說越是動容:“看來你并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吧,那就是和母親的生死分別。對于一個七歲的孩子,還會有什么比這個更慘痛?更凄涼?我見過他哭泣的模樣,那個場面讓我至今心酸不已。如果他已經忘記了這一切,我們為什么還要讓他想起?讓他再次遭受心靈的煎熬?”

    羅飛無聲地嘆息了一下,換了種語氣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希望這是你心底的肺腑之言。可現在島上接連發生了命案,我必須查出真相,將兇手繩之以法。”

    “根本沒有兇手。”德平輕聲說著,但語氣卻不容辯駁,“那只是她在保護自己最疼愛的人。”

    “你是說那個‘女鬼’?難道你認同這種說法?”羅飛訝然看著德平。

    “你忘了,我是個出家人,為什么不認同鬼神的說法?而且,除了這種說法,對一些發生過的事情,你能有更好的解釋嗎?”德平一邊說,一邊看向屋外的孤獨矗立的墓冢,嘴角浮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有些事情表面看起來的確無法解釋,那只是因為我們了解到的東西太片面,或者我們被一些假象迷惑了。只要經過仔細觀察和嚴謹的分析,答案終究會浮出水面。”羅飛堅持著自己科學的信仰,并界舉例說明道,“就在剛才,我還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這個發現可以解答一些迷惑。”

    “是什么?”德平微微瞇起眼睛,很認真地看著羅飛。

    “有關‘鬼望坡’的一個秘密。”羅飛頓了一頓,然后將話題展開,“在傳說中,‘鬼望坡’上的黑影只在夜晚出現,白天則不見蹤跡,也許這只是一個正常的現象,和鬼神的說法毫無關系。”

    “你找到了其中的原因?”

    “說出來其實很簡單,那只是山坡上的藤蔓在作怪。這些藤蔓會隨著海風的方向傾擺。根據風向的不同,它們有時會遮住一些東西,有時又會將遮住的東西顯露出來。不久前,我親眼觀察到擺動的藤蔓是怎樣把一棵樹杈遮住的。如果在夏天,藤蔓上枝葉茂密,遮住一個人也不成問題。”

    “哦?”

    羅飛繼續解釋:“島上海風很大,而‘鬼望坡’處在一個山谷口,山壁上的植物承受著更大的風力。那些纖細的藤蔓無力與海風相抗,所以它們的枝條組織非常柔弱,可以大幅度的擺動,從而在狂風中起到自我保護的作用。昨天夜里,我曾到山中采集了一些藤蔓標本,以驗證我的猜想。不過即便如此,我仍然堅持守候到早上太陽出來之后,直到親眼目睹我期待的現象發生。”

    德平專注地聽著,目光中逐漸出現一絲敬佩,或許還夾著點畏懼,不過他并沒有輕易作罷,而是繼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象你所說,完全是風的力量,那怎么會控制得如此精準?而且白天晚上出現的現象完全不同?”

    “這就是海陸風。”羅飛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不假思索地回答,“這種風發生在海陸交界地帶,正是以二十四小時為周期的一種大氣局地環流。你常年生活在海島上,應該比我更有生活經驗;而我,我了解科學,所以我能夠理論性地解答一些東西。從氣象學上講,海陸風是由于陸地和海洋熱力性質的差異引起的。陸地因為熱容量較低,所以氣溫的變化要比海洋快得多。白天,在太陽的照射下,陸地升溫比海洋快,于是在海陸大氣之間形成了溫度和氣壓的差別,使地空大氣從海洋流向陸地,形成海風,高空大氣從陸地流向海洋,形成反海風,它們同陸地上的上升氣流和海洋上的下降氣流一起形成了海陸風局地環流。同樣,夜晚的時候,陸地比海洋降溫快,海陸之間便產生了與白天完全相反的溫度和氣壓差,因此也就形成了風向完全相反的局地環流。我不知道你是否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這就是科學。令人迷惑不解的詭異現象其實不過是海風和我們玩的一個游戲。”

    德平愣了半晌,羅飛的解釋事實理論面面俱到,幾乎沒有任何漏洞。即使不太甘心,他也只能岔開話題,從其它方向提出疑問:“可山坡上的抱嬰兒的女人又怎么解釋?她到底是人是鬼?怎么會在那種地方出現?而且中間還相隔了十八年?如果她是人,那她是誰?這十八年中她又去了哪里?”

    “這些事我暫時也無法說明。”羅飛堅定地看著對方,“但我終究會找到答案的。”

    “好吧。”德平嘆了口氣,放棄了和羅飛的對峙,“我們面對著同一件事情,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方法……今天晚上,我會做一次法事,祭祀墓冢里的亡靈,希望他們能夠就此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