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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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等等。”眼看她領(lǐng)著丫環(huán)就要下樓,白玉堂突然回過味兒來。 如果她是這樣的身份,要是跟這只貓成了親,肯定能把龐太師氣個半死。 小禾擋在自家小姐身前。 陸小鳳拍拍她的肩,淡定地道:“不用擔(dān)心,陷空島白五爺還不至于為難我一個弱女子,你說對吧,白五爺。” “那是當然。” “五爺叫住我,還有什么事?” “你住哪里?” 展昭狐疑地看他。 陸小鳳倒沒多想,直接給了他答案,“欽差行轅。” 當天夜里白玉堂就光顧了欽差行轅。 “白兄,請回。” 月色下,一身紅衣官袍的展昭站在屋頂上對一身白的錦毛鼠如是說。 渾身膽的錦毛鼠在夜里就大大咧咧一襲白衣招搖,視欽差行轅如無物。 白玉堂雙手抱劍環(huán)胸,看著對面的人笑得揶揄曖昧,“我這樣也是為你好。” 展昭仍舊是那四個字,“白兄,請回。” “她既想去看熱鬧,我順便搭把手而已,展兄何必這樣固執(zhí)?” “此法不妥。”展昭終于正面回應(yīng)。 “那你有辦法?”白玉堂明顯不信。 展昭面無表情,再次重復(fù)那四個字,“白兄請回。” “你這人著實無趣,不討女孩子喜歡的。” “白兄想得多了。” “你卻是想得少了。”白玉堂反唇相譏。 “白兄——” 白玉堂擺手打斷他的話,“你何不問問她自己的意思呢?” “白兄別再糾纏此事了。” 白玉堂看著他搖頭,“你真的確定不讓我過去?” “確定。” “算了,就讓你這只貓頭疼去吧。”說完轉(zhuǎn)身在月色下飛身而去。 展昭看著白玉堂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心中嘆了口氣,迎風(fēng)在屋頂站了片刻便想就此離去。卻在這時聽到了下面有響動,他將視線移過去。 陸小鳳順著梯子上爬上來,看到屋頂上的紅衣御貓時,笑了起來,“展大人,白玉堂是不是來過了?” “陸姑娘告訴他住址的時候不是就已經(jīng)猜到了嗎?”展昭不答反問。 陸小鳳趴在梯子上,仰頭看星光璨燦卻月色黯然的夜空,帶了點兒唏噓地道:“錦毛鼠白玉堂桀驁不馴一身是膽,恐怕還真沒有什么地方是他不敢去的。”要不后來也至于就犧牲到了沖霄樓啊,所以說一身是膽加上急性子,那就是找死的節(jié)奏啊。 展昭低頭看她,她仰起的臉上一雙眸子映著那滿天的星光顯得明亮耀眼,臉上卻帶著一抹清淡而又愜意的笑。 “你對白兄倒是知道不少。” “混在開封,對于曾經(jīng)的貓鼠之爭總是會知道那么一星半點的,”她像想起什么,將目光投向他,“他不再執(zhí)著于跟你比武了嗎?” 展昭不由一笑,“聽姑娘的意思,倒像是盼著我們比上一比的。” 陸小鳳很自然地道:“看熱鬧總是不嫌事兒大的么。”表情不見半點尷尬。 展昭被她這實誠話惹得好笑又無奈,在屋頂上蹲下身子,勉強與她平視,帶了幾分笑地道:“陸姑娘,半夜不睡爬梯上房似乎不太好吧。” 陸小鳳“哦”了一聲,不以為然地反唇相譏,“那半夜不睡跑人家姑娘家的屋頂上吹冷風(fēng)難道就好了嗎?” 展昭:“……” “展大人,夜深了,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您就不必在屋頂上給我站崗了。” 展昭深以為然,“展某本來就要走的,只是看到姑娘上來這才又站了站。” 陸小鳳只當聽不出他的揶揄,笑道:“那展大人再見。” “姑娘慢點下去。” “曉得,謝謝關(guān)心。”陸小鳳笑著慢慢踩著梯子下去。 在下面扶著梯子的小禾這才算是把自己的心放到了實處,“小姐,您大半夜的不睡覺爬房頂看什么星星嘛?” “誰說看星星了,明明是逗貓嘛。” 本來已經(jīng)離開一段距離的展昭聽到這句風(fēng)中傳來的話,腳下一滯,差點從房頂上摔下去。 很好,她說“逗貓”! 第 10 章 幾日后,包拯送糧至陳州。 安樂侯龐昱與包拯按官場禮節(jié)見面交接糧錢事宜。 官方事宜結(jié)束,龐昱便為私事向包拯開了口,“包大人,小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不吝援手相幫。” 包拯道:“侯爺客氣了,若下官幫得上忙,自是義不容辭。” 龐昱開口之前又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此事說來是本侯家事,”略頓了頓,“小侯三姐,就是大人曾見過的那位,她留書出走了。” “留書出走?”包拯驚訝了。 公孫策驚訝了。 就連一向最八風(fēng)吹不動的展昭都驚訝了,不過,細想一下她的行事風(fēng)格作派,有這樣的行為似乎也不是那么太讓人意外。 龐昱一臉憂色,“家姐雖說行事謹慎,思慮周全,但她一女子孤身在外,小侯總是擔(dān)心不已。且事發(fā)倉促,本侯旨到之日便要動身回京復(fù)命,也來不及派人去尋了,不得已只能拜托大人私下幫著找尋一二了。” “下官明白。”包拯表示理解。 龐昱看了一眼隨侍在包拯身邊的四品帶刀侍衛(wèi)展昭,道:“本侯以為展護為有些江湖人脈或可一用,故才私下請托大人相幫。” “此事下官自會派展護衛(wèi)去辦,侯爺請勿太過擔(dān)心。”包拯做出保證。 龐昱點頭,“此次本侯回京尚不知要如何向父母啟齒……”偏偏這個時候出走,讓他想找人都沒辦法,況且此事也不宜大張旗鼓,三姐真真是會選時機啊。 展昭上前一步,道:“屬下有一言,侯爺不妨一聽。” “展護衛(wèi)請講。” “松江府有一場江湖人士的招親擂,數(shù)日前,白玉堂與屬下談及此事時龐姑娘亦在場。不若侯爺回京后便與太師言及是龐姑娘貪戀新奇到松江府瞧熱鬧去了。趁著這段時日,屬下找江湖朋友探尋一翻,興許就找到龐姑娘了。” 龐昱面上登時一松,吁了口氣,“如此便好,三姐的脾性也是做得出此事的。” 公孫策道:“如此,侯爺尚需將小禾姑娘留下,龐姑娘在外也需有丫環(huán)隨侍的。” 龐昱道:“這是當然。” 于是,這事便算是談妥了。 轉(zhuǎn)過頭,包拯一行便離了欽差行轅到地方官驛落腳。 一切安置好后,公孫策泡了茶與包拯在廂房內(nèi)閑話。 “大人覺得如何?” 包拯摸摸胡須,微微頷首,“侯爺沉穩(wěn)內(nèi)斂謙和了許多,想來這一趟放賑他受益良多。” “如此說來,龐姑娘應(yīng)該便算是功成身退了。” “哦?” 公孫策便笑著將當日陸小鳳在開封府內(nèi)衙中說的話講了一遍,最后點評,“由此可見,她當日隨行出京所為何來,如今離去,又為何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展昭忍不住在一旁感嘆了一句。 公孫策笑著點頭,“此句甚貼切。” 展昭卻有疑慮,“那她在京中所置產(chǎn)業(yè)不就白白丟了?”一個姑娘家無立足根本,又該如何是好? 公孫策則不以為然,“展護衛(wèi)此言差矣,以龐姑娘的人品學(xué)識閱歷,學(xué)生倒以為此不足為慮。她必能再給自己弄出一份家業(yè)來,或許較之前更好。” 包拯頷首,以為然。 展昭心頭一哂,知道自己執(zhí)悟了,以她之能,確是不足為慮。 “不過,”公孫策話鋒一轉(zhuǎn),“她畢竟單身弱女,縱才智閱歷皆高人一籌,但若遇強梁也是危險,還是應(yīng)該盡早尋獲為宜。” 展昭道:“展某這就出去拜托江湖朋友。”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展護衛(wèi)稍安勿躁。”公孫策喊住了他。 “公孫先生——” 公孫策慢條斯理地澆了一遍茶,道:“當日她對那封請?zhí)墒呛苡信d趣?” 展昭忍不住伸手握拳在唇邊掩了掩,“公孫先生——” “誠如展護衛(wèi)先前在行轅所說,龐姑娘或許真的會去瞧熱鬧也未可知。” “展某卻覺得依陸姑娘的心性,她必會避開松江府,”展昭迎著公孫策的目光繼續(xù)道,“她本身就擅長推理剖析,自然也會想到后續(xù)之事的一應(yīng)可能。” 公孫策表示贊同,“說得也是,”略一頓,“但她一定也深諳反其道而行之的道理,或許賭的就是我們對她的行為模式分析。” 包拯不禁搖頭一嘆,“這姑娘倒是真給我們出了個難題。”不怪安樂侯束手無策之下請托于開封府了。 公孫策笑道:“學(xué)生倒是挺欣賞這姑娘的,頗有歷代奇女子的風(fēng)采,若身為男兒必是一方俊杰。” 包拯捋須,“女子之中確也不乏能人。”如本朝太祖之賀后,與太宗共同執(zhí)政河?xùn)|二十載,最后等到太祖統(tǒng)一大宋朝,夫妻方始團聚。 展昭略有心急,“公孫先生——” “莫急莫急,”公孫策笑著擺手,“這么聰明的一個姑娘,你若著急更不易摸到她的思維。依學(xué)生愚見,龐姑娘必是會想方設(shè)法避開官府查詢,江湖方面就是尋找的側(cè)重點了,如此則需偏勞展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