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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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平幾人追了幾天,都沒能找到烏絕,也沒有找到元真。 羅丘帶著人找的秘密地點,也沒有找到小六的蹤影。 聶子川往京城發(fā)了密信。 幾日后,烏絕出現(xiàn)在清園,他竟是一直都沒有走。盯著聶子川,“為什么要背叛我們?背叛烏家!?” 聶子川正想找他,“我并不是烏家的人,也沒有背叛你們!” 烏絕兩眼猩紅,“聶子川,你在說笑嗎!?三萬將士折損大半,若不是你臨陣倒戈,我們穩(wěn)勝!” “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當(dāng)初我接管烏家,只是答應(yīng)要殺盡趙氏皇族。如今趙箴已死,我并沒有違背承諾!”聶子川看著他道。 “聶子川!你當(dāng)我是瞎子嗎!?”烏絕怒的咬牙。 “宣武帝趙箴的確已死,如今的宣武帝…是被人借尸還魂了!你若不信,可找元真給你卜上一卦。”聶子川輕笑。 烏絕神色一怔,“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烏家都有延年益壽的神仙水,皇帝為什么不能是一個借尸還魂的人!?你,不也知道我嗎!?”聶子川雙眸幽暗,微微勾著嘴角。 烏絕搖頭,他并不知道,大哥死前根本沒有告訴他,他只當(dāng)聶子川是大哥從小訓(xùn)練培養(yǎng)的繼承人,所以才容他號令烏家,指揮烏家軍。他,聶子川竟然…… 看著他周身仿若幽冥之氣般,陰寒蝕骨,烏絕終于明白,為什么他本就是極陰之人,卻為何打心底里懼怕聶子川。他不怕死,聶子川的身上卻有比死更讓人恐懼的氣息。 聶子川給自己倒了杯奶茶,動作優(yōu)雅的端起抿了一口,“殺趙氏皇族可以,但沒有必要顛覆周朝江山。即便天下人為葬,你們?yōu)跫乙酂o法恢復(fù)。” 烏絕陰測測的盯著他,“烏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全部被屠殺,若非他趙氏天子,鏡虛子他絕對不敢!” “真正盯上烏家的是鏡虛子,高宗皇帝只是趁火打劫烏家財物。”具體事實,聶子川清楚,但這個主謀現(xiàn)在必須是鏡虛子。霍少傾雖然可惡,但他是小丫頭的父親,不可能殺他。而他若不死,就不可能退位。否則新帝絕不會容他活在這個世上。 “聶子川!我不管趙箴變成了誰,我只要趙氏皇族,死!”滅族之仇,不共戴天! “殺鏡虛子,把神仙水奪過來。趙氏皇族隨你手刃,但放過霍少傾!”聶子川做出讓步。 “呵呵呵呵呵呵…”烏絕陰聲笑起來,“聶子川!你說是你生兒子的速度快,還是我殺的快!?” 聶子川危險的瞇起眼,“你若想要個兒子,我可以把他送給你!” 烏絕哈哈哈大笑,笑著飛身出去,“聶子川!三日后我定要取趙箴,鏡虛子項上人頭!否則就拿你妻兒來祭奠我烏家亡魂!” “少爺!?”萬森快步跑進(jìn)來。 聶子川擺手,示意他沒事。 萬森看了眼外面,“少爺!跟蹤他,有可能找到小少爺!” 聶子川搖頭,“烏絕不會讓我找到小六的!” 烏絕的確等著他來跟蹤,見他沒有追上來,陰測測的哼了聲。聶子川太聰明,又太善變,jian詐了!他們都被他騙了!把那個小子給他做兒子?是提醒他,烏氏一族最后僅存,茍且偷生的幾個全是切掉命根子做了太監(jiān)才躲避過鏡虛子的推演追殺嗎!? 腦中閃過那些痛不欲生的片段,全家上下三百多口人,被全部屠殺,只有他們幾個兄弟借遁逃走。十歲的大哥滿臉鮮血,拿著刀子,為了讓他們幾個活命,強行閹割了自己,切斷他們兄弟幾人的命根子。躲在亂葬崗的墳?zāi)估铮c白骨腐rou同棺材,茍且偷生,躲避掉追殺。 烏絕兩眼烏紅,指甲掐進(jìn)rou里,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來,滿眼仇恨沖天。他一定要千刀萬剮了鏡虛子,殺盡他的徒子徒孫!殺光趙氏皇族!為他們?yōu)跫宜型龌陥蟪鹧┖蓿?/br> 夜?jié)u漸遠(yuǎn)去,日照大地,春雨過后的,二月風(fēng)光已經(jīng)是漸露新芽的春意。 云朵睡的多了,實在睡不著,由小太監(jiān)扶著她在寺廟里慢慢的活動,散步。 早起的僧人已經(jīng)開始念經(jīng),為青峰山叛亂中死去的人超度亡靈。 飯?zhí)美镆呀?jīng)做好了早膳,小太監(jiān)提醒云朵,“夫人走了好一會了,也該餓了,是時候回去用早膳了。” 云朵遠(yuǎn)遠(yuǎn)看了眼山下,卻被寺廟樓閣高墻遮擋,“我的龍佩在身上嗎?”摸了下腰間,不在,云朵站定,讓小太監(jiān)回后殿去拿。 小太監(jiān)看著她,為難道,“皇上吩咐,不讓您一個人待著。” “我就在等一會,你去拿龍佩!”云朵皺眉。 小太監(jiān)沒法,只得快步跑去后殿,拿了她枕頭下面的龍佩過來,見她還在外面等著沒動,松了口氣,把龍佩遞給她。 云朵拿了龍佩,就朝外走。 “夫人!夫人您現(xiàn)在不能走!”小太監(jiān)一看就急了。 守門的禁軍看到,直接攔住。 云朵亮出龍佩,“見此玉如皇上親臨,你們快讓開路吧!” 禁軍看了眼云朵,回道,“皇上吩咐,這龍佩暫時失效。” 云朵小臉頓時僵住。 小太監(jiān)上來扶著她,“夫人!您還是回去吧!只要您的傷養(yǎng)好了,皇上就會放您下山的!” 云朵看著固執(zhí)的禁軍,有些泄氣的又回了霍少傾的寢殿,“不對啊!”爸爸就算想她,留她兩天三天說說話也就是了,看著架勢打算讓她一直跟他待在這山上。聶子川之前不是強硬要把她帶回家,竟然也妥協(xié)了,再沒提過要帶她回家的話。 早膳沒有吃完,云朵就扔下碗,去找霍少傾。 霍少傾剛聽了慧明講經(jīng)回來,準(zhǔn)備用早膳,見她竟然跑起來了,頓時沉了臉,“你傷的是心臟,竟敢亂跑!” “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為什么你不讓下山,聶子川也不接我?我都好了,回到清園一樣可以養(yǎng)傷!為什么不把孩子帶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孩子出事了?”云朵急急的追問。 霍少傾張張嘴,嘆了口氣,“小六被那烏絕劫持走了。” 云朵身子晃了下。 霍少傾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朵朵!你先別怕,烏絕劫持小六必有其目的。只要他有要求,小六就不會有事!” 福永嚇了一跳,皇上怎么能在外面就扶聶夫人呢!上來他扶著云朵。 霍少傾知道,他扶的是自己女兒,但這些古人都不知道,會非議云朵,就松開手,“等吃完早膳,朕送你回去!” 福永當(dāng)即吩咐他徒弟,擺膳。 云朵一點吃的心情都沒有,小六怎么會被烏絕給劫持了的!?當(dāng)時他不是在逃命,竟然還劫走了小六。 霍少傾看她不吃,強逼著她喝了一碗燕窩牛奶粥,吃了幾個龍眼包子,就送她下山。 皇上出行,身后隨了一堆的人。 霍少傾吩咐都不許跟著,只有福永和四個帶刀護(hù)衛(wèi),輕車簡從,趕往清園。 聶子川走到半路,又隨著他們回了清園。 回到家,小七哭著撲到云朵,不停的喊著娘,連趙郗都不理了。 小九也哭個不停。 云朵抱著小九,摟著小七,看著仨孩子缺了一個,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塊一樣。 霍少傾還是第一次見外孫女和小外孫,上來要抱抱。 小七根本不認(rèn)識,陌生人才不讓抱,緊緊抱著云朵,抽泣的哭的不停。 霍少傾就把沒有反抗之力的小九抱走了。 云朵哄了好半天,才把兩個娃兒都哄住,不過她吃了回奶的東西,也好久沒有喂過小九了,小家伙兒抓著衣裳要吃娘親的奶,卻是沒有了。 看小兒子委屈的抿著小嘴,云朵心疼的不斷親吻他,“烏絕劫持了小六,他有提什么條件沒有?” 聶子川看了眼羅mama。 羅mama看了眼霍少傾,帶屋里的人都下去,到廚房里守著。 趙郗也哄走了小七,說云朵病了要歇息會,把她帶出了正堂。 聶子川把烏絕找他的事說了,“現(xiàn)在他勢要殺鏡虛子,趙氏皇族報仇。小六不知道被轉(zhuǎn)移到哪里去了。羅平和衛(wèi)春衛(wèi)狄他們還在找!” 云朵一直沒有問他,“烏家……當(dāng)年是怎么回事兒?” 聶子川看向霍少傾,他能把宣武帝裝的那么像,一點破綻都沒有,肯定也有宣武帝趙箴的記憶,“趙箴應(yīng)該很清楚。” 霍少傾皺眉,“我并不太清楚,只知道鏡虛子手里有烏家傳家之寶,神仙水。他每個月煉了丹,進(jìn)獻(xiàn)一顆給宣武帝,就是用神仙水煉制而成。” 聶子川聽著,就解說道,“四十三年前,鏡虛子為求長生,盯上烏家的傳家寶神仙水,但烏家對神仙水的保護(hù)極為機密。烏氏一族是醫(yī)毒世家,尤其醫(yī)術(shù)天下無雙,玄醫(yī)秘籍更是多少人向往的醫(yī)術(shù)秘譜。而百年積攢下,更是富可敵國。鏡虛子就與當(dāng)時的皇上高宗皇帝練手,一舉滅了烏家滿門。兩人一個取神仙水,一個拿了錢財。” “烏家被滅門,那個烏絕……”云朵追問。 “烏絕和烏厲,烏陰,他們兄弟五個,被當(dāng)時最大的烏玄帶著逃出來。鏡虛子能掐會算,他還沒有找到如何繼承神仙水那寶物,怕烏家有奪寶的秘術(shù),就一直派人追殺。每次都能準(zhǔn)確的算出他們兄弟幾人的藏身地點。烏玄當(dāng)時十歲,已經(jīng)學(xué)了玄術(shù),就親自把自己和五個弟弟閹割,變異了命格,躲在亂葬崗墳?zāi)估铮哦氵^殺劫。”聶子川平靜的解說。 云朵卻聽的心中震驚,“鏡虛子那個老道,他那時候也已經(jīng)德高望重,再說烏家再富可敵國,皇帝可以收繳了烏家的財產(chǎn),為什么要屠殺人家全族!?” “誅殺九族對他們上位天子來說,只不過一句話的事。”霍少傾抿嘴。 “怪不得烏家謀劃四十多年,也要造反,要殺盡趙氏皇族,殺了鏡虛子。”云朵唏噓。 聶子川看向霍少傾,“烏絕昨夜來的,說三日后,定要取你和鏡虛子項上人頭。” “我不可能死!”霍少傾怒挑眉頭。不過,“要殺鏡虛子可以,但絕非易事。” “他雖然長壽,但功力越來越退化。而且此山是鏡虛子兇地,殺他并非難事!”聶子川也挑眉。有了霍少傾這個皇帝幫忙,要殺鏡虛子,只需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他逃不掉。 “他不是能掐會算嗎!?會不會已經(jīng)算出我們要合謀殺他?”云朵擔(dān)心道。 “這個不必?fù)?dān)心。這個老家伙可能殺孽太重,又奪了烏家的神仙水,他的卜算越來越不準(zhǔn)。”霍少傾道。 云朵睜大眼,“那他算不出來了?那又是怎么混過這些年的?” “我想,他應(yīng)該有一個或者不止一個幫手。他在暗,鏡虛子在明。”霍少傾沉吟。 聶子川眼神一亮,“若真如此,那就能說通了!鏡虛子徒子徒孫無數(shù),肯定不乏元真那樣的玄術(shù)天才,縛在暗處幫他,維持他國師的卜算才能,完全說得過去。” “那……我們找出那個人,在所有人面前揭露鏡虛子,讓天下人都看清他狠毒的內(nèi)心,遭天下人唾棄,遺臭萬年。再殺了他,才算解恨!”云朵握了握拳頭。 “如果真有這么個人,鏡虛子來南平縣,一定會帶著他一塊!”霍少傾點頭,贊同她說的。 “那個人現(xiàn)在就在青峰山上。”聶子川有了目標(biāo),立馬傳消息給烏絕。 此時的元真也正在用銅錢給烏絕推演,“紫微星異變,你不能去殺他了!否則有性命之憂!” “你自己現(xiàn)在就有性命之憂!”烏絕的劍指著他的咽喉。 元真笑,“我只不過一個瞎子,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二哥!不能殺他!留著他還有用!”烏厲拿著聶子川的信過來,拿給他看。 烏絕看過,臉色陰的滴水,“我們沒有另一個四十年了,機會就擺在眼前,必須殺了他們!” 這個烏厲沒有異議,他們?nèi)倘柰瞪U伏四十多年,就為了報仇! “你們把聶子川的兒子放了吧!他說到,就定會做到。得罪他,于你們并無半絲益處!若你們殺他兒子,與他結(jié)仇,烏家和你們?yōu)跏弦蛔宓膫骷覍殻椭荒芟鲈跉v史中了!”元真微微笑著提醒。 這個烏厲也不同意,有聶子川的兒子在他們手里,才能讓聶子川聽他們的,按他們說的去做。 云朵再氣恨,現(xiàn)在也沒辦法,只能祈求烏絕他們不要虐待小六。他才三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