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我餓了!”聶大郎低頭輕輕的吻她。 云朵眨動著睫毛,“我…我給你弄點吃的…” 聶大郎溫涼的手伸進她的衣裳里,“我要吃的不是飯…” 云朵身子僵住,轟的一下,全身都發熱起來。心兒仿佛要跳出來一樣,還沒有回神,整個人已經被她抱起來,壓在了床上。 不是說她還笑,還要再等些時候嗎? 難道是因為她來了月事,就是長大了,就得……那個了嗎? 不!今兒個是成親的日子,那肯定是要圓房的了。 身上的衣裳又被扯掉,還扯光了,云朵渾身輕顫,目光所及一片大紅,火紅的光。看壓在身上的人,他的眸光仿佛燃燒起來了一樣。深深的凝著她,要把她也燃燒了一樣。她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聶大郎捧著她的頭,溫柔的吻她。 “…聶…聶大……郎…”云朵聲音零碎的叫他。 “叫相公。”聶大郎輕咬她紅艷的唇。 云朵緊張又害怕,聽他讓叫相公,更說不出話來。可要拒絕,她心里莫名的又不想,那份隱隱的期待,又讓她覺得羞恥,兩個眼睛就紅了起來。 聶大郎緊緊抱著她纖軟的身子,溫柔的安撫她,“乖乖…不怕……” ------題外話------ 昏了~昏了~\(≧▽≦)/~啦啦啦~ ☆、第123章:認親 龐仁和瘦猴幾個就等著聽墻角,準備在聶大郎不行的時候,把他準備藥給聶大郎用。 結果里面沒動靜,也一直沒要水。 龐仁納悶了,難道真的是聶大郎那個不行,所以就拜拜堂,然后睡覺完事兒!?那他妹子豈不是要守活寡了!?他娘的!聶大郎是個不中用的,還敢張揚的娶他龐仁的妹子!? 瘦猴看他臉色不好,從懷里拿出事先就準備好的藥,請示龐仁,要不要給聶大郎用上。 龐仁看了眼,把耳朵貼在窗戶上,隱隱聽見云朵的哭聲,卻再也沒有別的,就只是在哭,哭的很傷心。龐仁怒了,站在外面喊話,“聶大郎!你給我出來!” 聶大郎聽他在外怒喊,不應不出去,又怕他莽撞的沖進來,砸門沖進新房的事兒,別人干不出,龐仁可是絕對干得出的。可是他又實在不想抽身出去! 云朵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兩手緊緊的摟著聶大郎的脖子不撒手,越哭越兇。 聶大郎有些無措的哄她,“朵朵乖,不哭!看眼睛都哭腫了!” 云朵眼淚止不住,他越是溫柔的哄她,越是忍不住。 聶大郎輕吻她臉上的淚珠,笑道,“你再哭下去,外面你那大哥以為我怎么欺負你,怕是要把叫出去打一頓呢!” “聶大郎你快給我出來!” 外面又傳來龐仁的怒喊。 聶大郎無奈,又哄了云朵幾句,哄著她松開手,拉了衣裳穿上。開門出來。洞房花燭夜被叫喊出來,他估計也是頭一個了。 龐仁見他出來,把他拉到廂房這邊,面色不善的問他,“你是不是不行?” “沒有!”聶大郎黑著臉道。 “那一點動靜沒有,也沒要水。爺可聽見我妹子在哭!”龐仁輕哼一聲,不相信他。 聶大郎黑臉瞥他。 龐仁摸了摸鼻子,小聲又問,“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可別讓我妹子守活寡啊!你要是不行,也不早說,我給你準備了好東西!” 聶大郎臉色隱隱發綠。 瘦猴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嘿嘿笑著遞過來。 龐仁一把拿過來,塞給聶大郎,“還好我英明!你這弱不禁風病歪歪的樣子早就估計著你不行,早早備下了藥。這個給你拿著用,吃完了跟我說,我給你弄來!” 聶大郎臉色難看,看他一副他很機智早有預料的樣子,手也有些癢了。把小瓷瓶扔還給他,“還想保住你英俊無比的臉,不想明兒個變豬頭,就給我乖乖待在你屋里,明兒個走你的!” 看他氣著離開,大步回了新房,龐仁伸手叫他,“哎哎!你不用藥到底行不行啊!?” 聶大郎嘭的一聲關上門。 龐仁嗤了一聲,“看他那副身板就不行,還非得裝樣子!”看著手里的瓷瓶,輕哼,“這好東西,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老大!那這墻角……咱還聽不聽啊?”瘦猴看著他遲疑的問。 龐仁當然想聽,可也得聽得上啊!他摸摸自己的臉,怕聶大郎一個惱怒,真的學云朵把他揍成豬頭臉。想到自己明兒個一大早鼻青臉腫,毫無人樣的出門,十天半月才好,他頓時打個寒戰,“不聽了!回去睡覺!” “那這藥……”幾人覺得,就算不聽,也把這藥送進去,讓聶大郎用上。 龐仁撇撇嘴,哼道,“他現在不要,以后求著爺我要!敢讓爺的妹子守活寡……” 新房外面終于清靜了,聶大郎閂上門,回到內室。衣裳還沒脫完,床上的小人兒就撲過來緊緊摟著他。他呼吸驟停,抱住撲過來的小身子,喉間仿佛燒起來了一樣,“朵朵……” 云朵摟著他的腰,緊緊的貼在他胸膛上,吸著鼻子,兩眼紅腫,睫毛掛著淚。聶大郎從沒說過愛她,什么誓言,許諾都沒有。卻始終寵愛著她,呵護著她,盡力為她做到一切能做到的,護她周全。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一幕幕都感動著她的心,所以她愿意披上嫁衣嫁給他。 今夜本該是屬于他們的洞房花燭,聶大郎忍耐至今,她也本應該在今夜屬于他了。 縱然緊張,縱然害怕,她心里也是期盼的。 期盼和他更親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聶大郎為了她克制到此。 她白皙稚嫩的小身子就投在他的懷里,聶大郎身體里的野獸都在嗷嚎,叫囂著要沖破封禁。 一把抱起懷中的小人兒,聶大郎大步走到床邊,輕輕的把她放在大紅錦被上。 云朵紅著眼睛,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晶瑩的淚珠掛在睫毛上。大紅色的錦被映襯的她肌若白瓷,兩個眼睛紅紅的,抽著鼻子低泣,如可憐委屈的小兔子般,又對他依賴,黏膩。 聶大郎倒吸一口氣,慶幸他早有準備,慶幸他吃了藥。否則情濤洶涌,又面對眼前如此香艷之景,他必然無法克制,定會傷了她。 云朵淚眼朦朧的看著他,見他不動,摟著他的脖子,貼上他的唇吻他。 香軟的小舌侵入進來,有些無措又急切的尋他,聶大郎腦中轟的一聲崩塌,他吃了藥,不會傷到小丫頭……長臂一撈,把她整個人摟進懷里,緊緊的壓在身下,狠狠的吻她,吞噬她的一切甜美。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屬于他的烙印! 大紅龍鳳燭熊熊燃燒,燒至天色漸明,方漸漸冷卻。 天光緩緩亮起來,鳥兒在枝頭歡快的叫,晨霧淡淡的飄散,春風輕撫。 后罩房的下人輕腳輕手的起來,打水刷洗盤碗。 昨兒個請來的大廚也早早起來,到廚房準備最后的活計,早飯。 聶家老宅里,張氏也早早就起來了。這幾天忙的很,她忘了問認親的事兒了。 出嫁都是在縣城,從龐家出嫁的,這認親…… 柳氏把自己陪嫁的一支銀簪拿了出來,銀子已經有些舊了,不那么光亮,不過這樣的見面禮卻也不輕了。老宅的人,銀子都在婆婆手里掌管著。大房沒有私房錢,二房有私房卻不會拿出來給云朵,所以她估計自己這銀簪已經最重的了。 她給了云朵這樣的體面,云朵心里也有數,以后對三房,也必然會比之前要好。 張氏看著手里的紅包,忍不住嘆氣。認親的見面禮,她也拿不出多的了。 甘氏也準備了一支銀簪子,分量也不輕,準備認親給云朵。二郎和三郎成親,她都只是給了個不大不小的紅包,到云朵這里給個簪子,她也知道這樣有點偏向,卻不是她非要偏心。 大郎如今已經是秀才老爺,云朵又認了龐家的小姐,那么多陪嫁,還有下人,已經不是從前了。老宅,還得靠他們倆人幫扶拉拔。 老大媳婦兒和老三那邊都能懂,就是老二媳婦兒這邊…… 甘氏嘆口氣,都不明白她的苦心啊! 聶大郎卻并沒有要認親的意思,由著云朵睡到日頭高照,自然醒來。 楊氏早飯都吃了,見云朵才起來,皺眉有些不悅,“今兒個還要認親,睡到這么晚才起!” 云英有些冒汗,的確太晚了。 聶大郎一身棗紅色繡云紋直裰,風光霽月,眉目淺笑,招呼昨夜未走的齊掌柜和陳管事等人用了早飯。又備了謝儀,送一眾人離開。 龐仁想住兩天,和云朵聶大郎一塊回門再走,被聶大郎趕走了。 因為來客人多,青陽鎮上的昨夜趕回去了,但南平縣的卻沒有辦法夜里趕回,東路的院子又空空如也,沒法住,西路的院子看著房間多,光安排南平縣來的人都住滿了。 張家錢氏等人也都回去了。 聶貴芝一家擠在了聶家老宅,方二郎和聶梅也沒走,在老宅擠了一夜。 顧大郎和楊春草在楊石頭家擠了一夜。 見客人都送走了,聶大郎和云朵還沒有到老宅來,張氏和甘氏都等急了,聶貴芝就到清園來。她還捎帶了李大妮和郭樹根的一份見面禮。 就算客人重要,放在認親前面招待送客,這客人都送走了,也該認親了。柳氏心里一動,挑起眉頭。難不成,大郎和云朵不準備認親!?看聶貴芝過去,她摸摸身上帶的銀簪子,也跟了過來。 云朵一身石榴紅繡闌邊的對襟襦裙,外面罩了緋色繡蘭花草的坎肩,頭發聶大郎給她全綰了起來,綰成婦人發髻,戴了巴掌大赤金鑲珠花釵,看著清麗又透著華貴。白凈的小臉帶著赧然的笑意,帶著紅光。 “這人成了親就是不一樣了,云朵這么一妝扮,身后跟著伺候的下人,走在路上我肯定不敢認了!”柳氏笑著夸贊云朵,不過這夸贊也有幾分真心。她知道云朵長得標致,這么正裝打扮,的確很出眾。 云朵微微笑著,讓聶貴芝和柳氏進屋坐。 羅平家的見倆人進屋,就去倒了茶端過來。 楊氏瞥了倆人一眼,吃著點心,喝著茶,沒有理會倆人。 云朵知道聶貴芝的來意,她把倆人讓進屋,就出去找聶大郎。 見她過來,聶大郎眼中含笑的看著她,背著手等她過來。 云朵被他看的臉色發熱,昨夜他雖然沒有要了她,但那行為……還不如要了她,翻過來翻過去的折騰她。 看她越走越磨蹭,聶大郎眼中笑意越發深了,上前兩步,“怎么了?” 云朵眨了眨眼,不太敢碰他的視線,赧然道,“大姑過來了……老宅那邊,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聶大郎眸光閃了下,知道她是問認親的事兒,直接道,“等家里拾掇好,晌午請他們過來吃頓飯也就是了。” 云朵胡亂的點點頭,“那我去廚房看看!”忙轉身離開。 聶大郎嘴角高高揚起,他的小丫頭,越來越可愛了! 買的下人都算作是云朵的配房,一家叫羅丘,兒子叫羅平,帶的媳婦兒就稱呼羅平家的,羅平的娘是羅mama。 一家姓萬,叫萬廣,媳婦萬mama。兩個兒子一個十四歲,一個才十一歲,大的叫萬森,小的萬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