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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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云朵沒讓他抱,聶大郎卻背著她回來的。 沖了水,洗了頭發(fā),洗漱好,聶大郎拿著干帕子給她絞頭發(fā)。 云朵小臉緋紅,眼神亂瞟,頭發(fā)在他手下擺弄著,覺得癢癢的,微醺的感覺。 把頭發(fā)給她絞好,聶大郎拿著帕子洗了,擰干水晾到門口去。 云朵摸了摸,已經不滴水了,但干還要一會,就拿著扇子扇。 聶大郎回頭一看,上來把扇子給她奪過來,“剛洗的頭,拿著扇子扇,明兒個要頭疼了!” 要是有個吹風機就好了。云朵看著扇子被他拿走,就不停的用手抖散頭發(fā)。 “過來寫大字。”聶大郎擺好炕桌,拉她。 云朵有點困了,可是頭發(fā)還沒有干,只好鋪了紙跟他一塊練字,直到二十張大字寫完,眼睛實在酸的快睜不開了,“我不干了。”放下筆,倒在炕上。 聶大郎把最后一句寫完,收了紙筆炕桌,放好枕頭,過來抱她躺好。 云朵哼哼一聲,不滿的翻過身去。 聶大郎摸了扇子過來,吹了燈,攬著她睡下,輕輕的搖扇子。 不一會,懷里的小人兒就翻身過來,貼在他懷里睡去。 聶大郎笑笑,摸摸她的頭發(fā),已經差不多了,慢慢搖著扇子睡。 睡得晚,云朵醒來已經日頭很高了。 云英擔心傷風了,夏天里受涼傷風可是很難受了,又煮了姜糖水,起來就先讓她喝上一碗再吃飯。 云朵的頭發(fā)果然又飛起來了,這次聶大郎也梳了好一會才給她梳好,戴了赤銀鑲珠的珠花卡著,又把蝴蝶小銀釵給她戴上。 “緊不緊?頭皮疼不疼?”聶大郎戴好問她。 “有一點。”云朵伸手撓撓頭。 聶大郎又給她拆掉重新梳,珠花不戴了,換成嫩黃色的小絹花,戴了蝴蝶小銀釵。 云英和云笑,都吃過飯了。聶大郎一直等著她起來,陪著她吃了些。 倆人剛把騾車趕出門,走上大路,后面?zhèn)鱽眍櫠傻慕泻埃苤飞蟻怼?/br> 聶大郎停下來,見來人是顧二郎,又把騾車掉頭。 去一趟縣城,所有的麻將涼席全部賣了,顧家一下子得了將近五十兩銀子,加上上次去府城賣的,五十多兩銀子,這在以前可是從來不敢想的,一下子砸下來了。全家人的感激都溢于言表,商量了怎樣回報,沒有商量出個章程來,但答謝是必須的。 所以顧漢子拿了幾兩銀子,帶著兒子們到鎮(zhèn)上買了謝禮。 點心云朵做的比鋪子里賣的還好,出了雞鴨rou,衣裳料子,他們也不知道買啥好。但是隨便買些,又無法表達謝意。于是爺幾個一商量,買了一扇子豬rou。不小一塊壓板牛rou,并兩筐新鮮桃子,葡萄,幾個西瓜,四只雞,加上一籃子三十多個雙黃蛋。 云朵看著一板車的東西,尤其一扇子豬rou,直接驚愣了,“你們家殺豬了嗎?” 顧漢子呵呵呵的笑,搓著手,一副不知道怎么表達的樣子,“要不是你們幫忙,我們家也做不出麻將涼席,也賣不了那么多銀子。我們一家人都心里感激的。” 那也不用那這么多東西啊!這么熱的天,rou也不能放,他們都是當天買一點,吃了,第二天要吃再買新鮮的。看爺幾個不知道怎么感謝的樣子,云朵和聶大郎對視一眼,笑起來,招呼幾個人趕緊進屋。 云英端了薄荷涼茶過來,又去做了涼糕放井里冰鎮(zhèn)著。 顧漢子坐在花廳里很是有些不自在,他還沒做過太師椅。 聶大郎就跟顧大郎顧二郎說話。 云朵切了西瓜端過來,招呼幾個人吃。 今兒個家里有客,就去不成河灣村了。云朵拿刀砍了rou,剁餡兒把紅燒獅子頭做上。又做了個肘子,白切rou,白斬雞,幾個素菜搭配。 顧大郎兄弟剛學識字,家里買的毛筆和紙都是最差的,字也還認不多少。跟聶大郎一塊說話,幾個人就說到識字上,聶大郎拿了《四書》,就跟顧大郎兄弟談上了。 顧漢子聽幾個人說的都是些聽不懂的子曰,坐在一旁笑看著。 涼糕鎮(zhèn)好,云英拉出來,加了糖汁薄荷糖水,端到花廳里。 顧四郎早就想動動了,識字他雖然也想,可是大哥幾個人說的他聽不懂,吃的對他比較有吸引力。端著涼糕就吃起來。顧三郎朝云笑招手,端給她一碗。 云笑搖搖頭,拿著兔子不上前,小聲道,“我娘給我留的有。” 云英端了個小碗,給她。 晌午放工,沒讓楊石頭回家,讓他留下陪客。 飯菜做好,云朵往楊石頭家送了兩盆子。 云朵和云英帶著云笑在南屋里吃,聶大郎和楊石頭陪著顧漢子爺幾個吃了飯。 飯沒吃完,門外聶老漢過來了。 顧大郎父子是從村東頭來的,直接就進了作坊,所以村里人倒是少有看到的。 但作坊放工,雇工們都出來,就看到顧大郎父子,還留了楊石頭陪客。他們紛紛議論著顧家知恩圖報,楊石頭家結了一門好親。還有悄說聶梅當初不選顧大郎,怕是最后顧家的日子會更好過。因為云朵和聶大郎一直在跟顧家來往,可沒跟方家來往過。 至于拿的東西,雞在小院里放著,其余的都在廚屋里,一扇子豬也抬到廚屋里砍的,但他們來肯定不會空手。 正吃飯,聶老漢聽說了一嘴,就扔下筷子過來了。 作坊的大門閂著,聶老漢推了下沒有推開,就在外面叫門。 云朵聽到叫門聲,默默翻個白眼兒,拿了牛皮紙包了些白切rou和壓板牛rou,開門遞給他,“家里有客,爺爺有事兒改個時間再說吧!這rou給你拿了先吃著!” 聶老漢不滿的接過來,“還不就是顧家的人來了,還不讓我進去?”非要進去,這點rou還不夠他吃一頓的,桌子上的菜肯定更多。 云朵出來,關上門,涼涼的看著聶老漢,“當初說親的時候,不愿意顧家,現(xiàn)在顧家的人在這,爺爺進去怕是不好看!” 聶老漢惱怒,“顧家又咋了?還不就是我們挑剩下的!” “你這么看不起人家,還要進去跟人家一塊吃飯?”云朵斜睨著他,“不如爺爺手上的rou也拿過來吧!這也是你看不起的人拿來的!你吃了怕是不好!” 聶老漢頓時抓緊了牛皮紙包,怒哼道,“本來就是挑剩下的,你個賤丫頭沒眼色,大郎那個不長眼的,你們竟然去幫顧家,跟他們家來往親近!” “爺爺要是在這丟人,怕是奶奶以后都不讓你來這了!”云朵臉色冷下來。 想到來的時候甘氏眼神瞪他,聶老漢又哼一聲,“再給我拿一包來!” “老宅又不是沒rou,你要是不怕沒臉,就在外面叫吧!”云朵扭頭進了門,把大門閂上。 “小賤丫頭!”聶老漢咒罵了一句,很是不滿的走了。 方二郎也臉色不好看,聶大郎看不起他,也沒有這樣抬舉一個挑剩下的,打他的臉,給他扮難看。他忍不住想看看那顧大郎是個啥樣的人。不過肯定沒有他俊,家里也窮酸,要不然聶家和聶梅也不會挑中了他。 吃了飯,楊石頭和顧漢子倆人說話。 顧大郎和顧二郎跟云朵請教編織藝術的問題,他們對于藝術的概念還是太模糊,只隱約摸著點邊兒。雖然現(xiàn)在家里全力做麻將涼席,但云朵不是啥時候都有空,可是隨意請教。所以有機會能了解一點是一點。 “我下次再去府城,幫你們捎兩本竹編的書回來吧!縣城的書局沒見有的。”聶大郎插話。 “好好!”顧大郎忙應聲,又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我們識的字還是太少了。村里只有兩個識字的,碰著誰了就問幾個。” 云朵沉吟,“等會回去,我把rou砍些給你們拿回去,你們拎一塊給你們村里正送去,請他得閑的教你們識幾個字,慢慢的積累的就多了。” 顧二郎撅了撅嘴,“我們村里正jian的很,前天還說我們家砍太多竹子了,要是一直砍,就得交錢了。” “那你們不如把那片山買下來。”聶大郎提議。 顧漢子有些驚異,不過想想也是,家里現(xiàn)在有點銀子,要買下那片山,以后都是他們家的,想咋砍就咋砍了!只是他還想買幾畝地,想翻蓋屋子,大兒子年底也要成親。 楊石頭勸他,“大郎說的對,你們把山買下來,為了長遠打算,其他的可以先放放。這一次就賣將近五十兩,一個夏天才過去一半,還能再好些呢!” “爹!咱要不把那片山買下來?以后用著方便。咱們家以后用竹子的地方還多著呢!大郎哥和云朵不是還要做竹炭,也要用到竹子,砍的多了,里正肯定會找麻煩的。”顧大郎也道。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顧漢子咬咬牙槽,“好!回去就把那片竹林買了!” “要是銀子不夠,先從我們家拿點。”云朵笑道。 顧漢子連忙擺手,“夠了!夠了!那么多銀子,已經夠了!” “你們要是不夠,就直接過來拿。”云朵點頭。 云英沏了酸梅湯端過來,“吃了飯,喝這個消消食。” 顧四郎很是喜歡,喝了兩碗,還想要喝。 這酸梅粉是龐仁拿過來的,有不少,云朵看著就讓他別喝了,給他包一包酸梅粉拿回家。 正說著,外面聶蘭和王荷花來了,后面跟著方二郎和聶梅。 云英一看,忙把剩下的酸梅湯都倒了端過來。 聶蘭喝一口,驚呼,“這是啥東西啊!?好好喝!” “是酸梅湯。”方二郎解釋。眼神卻落在顧大郎身上打量。 看他長個四方臉,皮膚又黑,嘴也大,除了倆眼大點,身上穿的棉麻布衣裳,還打著補丁,跟他簡直沒法比。可這樣的顧大郎,竟然讓聶大郎這么抬舉,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顧大郎也看到了聶梅,不過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他覺的春草看著更舒服點,見人就笑的兩個酒窩。至于方二郎有些輕視的眼神,他沒有在意。本來云朵和聶大郎幫他們,聶家老宅就不太高興。 聶梅也看了顧大郎一眼,又看方二郎,低下頭喝酸梅湯。 快上工了,顧漢子就提出要走,他們一直在這也耽誤云朵和聶大郎的事兒。 云朵去砍rou,顧漢子忙說不能砍,不能要,不然就駁回他們的心意了。說啥都不讓砍。 顧四郎直接過來拉著云朵,叫著jiejie不砍,“我們家還有!”雖然他也想吃rou,不過云朵jiejie幫他們家了,rou買了是給云朵jiejie家的。 云朵看了眼聶蘭幾個,只好作罷了,捏著顧四郎的小臉,“你個人小鬼大的!下回再過來,jiejie給你做點心吃!” 顧四郎仰著頭笑著應好。 云朵還是把壓板牛rou和一塊rou用紙包了,裝在盛雞蛋的籃子,放在他們車把上。 一行人都起身,送了顧大郎爺幾個走遠,這才返回家。 聶蘭跑過去,往廚屋里看,見案板上放著大半扇子主子,搭著濕布巾,她震驚的瞪大眼,“這半扇子豬不會是他們顧家拿來的吧!?比定親拿的還多,你們干啥了?” 王荷花一聽也忙過來瞧看,不僅吸了口氣,“不是顧家送的吧?他們家那么大方?” 方二郎臉色更加有些不好。那顧家送半扇子豬rou來,肯定是聶大郎做了啥了不得的事兒,幫助顧家,要不然也不會送那么多rou來! “就是幫著賣了幾兩銀子。”云朵有些發(fā)愁這么多rou咋辦。這些rou可是過夜就壞的。想了想,“弄點果樹枝葉做成熏rou好了。” 聶蘭忙問,“他們家還拿了啥東西?肯定不止這一扇子豬rou吧!” 云朵沒理會她,看有上工的人,就問誰家有果樹枝葉。 村里人多是砍了柴火就燒了,不會存著,也不分果樹不果樹的,只要是干柴,一律燒鍋。 “楊婆婆家!她家后院有個桃樹,結的桃子可甜了,但遮的菜都長不成,就砍掉了。還在后院扔著呢!”有人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