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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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大郎看向張氏,“娘還是去小王莊問問,看媒人要金簪這事兒,那王家知道不知道。問問他們要不要。” 他說完就走了,別說借銀子,根本就是來打臉的。 張氏眼眶都紅了。 楊土根媳婦兒不敢跟聶大郎對吵,氣的怒指著張氏,“我娘家侄女可不是非你們家不可的!你們看不起人,看得起我們的人多得是呢!要不是當初求著我,我才不會把娘家侄女說給你們家!” 柳氏看她氣哼哼的離開,抿了抿嘴唇,小聲道,“之前說媒,也是她熱乎的不行,一天點頭她都能跑三趟,非問同意了不可,才說成這門親事的,現(xiàn)在倒成了求著她說的。” 可是三郎喜歡那王荷花。張氏低著頭擦眼淚,問甘氏,“娘!這咋辦啊?” 甘氏皺著眉頭,想了會道,“找人去王家問問吧!話別說硬了,瞪問好了,再商量看咋辦!王家不要,也不用借錢塌個窟窿。關鍵還是看過日子的!王家說必須要,再想辦法!” 張氏就請甘氏幫著走一趟,她自己到了也不知道該咋說。 甘氏心里是不情愿的,可想到她跟著二兒子家去了孫家,這去王家也不能拒了,一碗水得端平,就和她走一趟,去小王莊。 劉氏也要去,她想去看熱鬧,被甘氏喝住了。 楊土根媳婦兒也氣的回家就招呼一聲,去了娘家。 等甘氏和張氏趕到的時候,楊土根媳婦兒早坐在王家把話都說完了。 王家的人很客氣的迎了甘氏和張氏進屋,等張氏和甘氏說了金簪的事兒,王家開口婉拒了。 張氏正松一口氣,王家又打了個回馬槍,話說的很委婉,兩妯娌前后進門,雖說孫瑩兒是嫂子,但王荷花嫁的是大房,他們也不非要六兩那么多的,只要不讓人看笑話,不太丟臉就行,反正得意思意思。然后透露了王荷花繡花兒賣的銀子是她自己的私房,也要陪嫁過去的。 這么一來,雖然不用六兩銀子,也得送個金簪過來。人家都說了,不跟孫家閨女比,意思意思就行了。可一支金簪小的也不便宜。 就算是四兩三兩,這個銀子也還是要借的。 回來,張氏一臉為難,不知道該咋辦。 楊土根媳婦兒有些得意道,“親爹娘連養(yǎng)都不養(yǎng)他,云朵的親爹娘更是拿她賣銀子。他們還幫完這個幫那個。不過幾兩銀子,他們要是不給,就太不孝了!” “我去叫大郎來。”聶蘭說著就跑出去,到聶里正家找聶大郎。 聶大郎正準備拾掇了回家做飯,聽聶蘭說了還要買金簪的事兒,他神色淡淡道,“知道了。” 看他直接回小院了,聶蘭叫他,“大哥!爹娘都等著你呢!你是不是還不愿意出銀子啊?” 聶大郎看了她一眼,“等著。”徑直回了家。 聶蘭跟過來。 聶大郎看了下早上和的面,已經(jīng)醒好了,就到院子里剜幾顆菠菜,摘了淘洗干凈。拾掇好柴火,把鍋刷了。 云朵也正好回來,走著琢磨著,讓大姐再做幾雙棉鞋,要打被子,然后納鞋底兒,這樣差不多也就又夠她忙一段時間了,做針線活兒雖然有些費眼睛,但關上有楊婆婆管著,白天有她監(jiān)督,窩在炕上,總比大姐去洗淀粉強太多了。 回來見聶蘭在,她挑挑眉。好幾天沒來了,昨晚聶三郎過來,今兒個她又來,看來還真是借銀子的。 聶大郎斜著眼看聶蘭。 聶蘭撇撇嘴,轉(zhuǎn)身走了。 云朵洗了手,從缸里拿了塊rou出來,切了一半,“是借錢的吧?” 聶大郎點著活,嘆口氣,“我以為王家之前說的那么好,他們道德起碼高尚些,那金簪不可能會要。誰知道他們不要臉的張口了。” 云朵也長了嘴,人家就算張口要,也是應該的吧!聶大郎竟然……說王家人不要臉。她嘴角抽了抽。 “要切到手了。”聶大郎皺眉提醒她。 云朵咳了一聲,切到手她還不至于,她蒙著眼都照樣切菜。只是,“聶三郎買金簪的銀子,得咱們出了吧?”甘氏不愿意出,指望聶三郎掙六兩銀子還他們也不大可能,不幫著他,他得掙到啥年月啊!聶大貴和張氏就是大包子,存一點私房都會覺得對不起甘氏和聶老漢,對不起全家。除非讓他們分出來,不和二房三房,連甘氏和聶老漢都不一塊住,他們手里才會有錢,估計還會全身不舒服,半夜里起來看看錢少了沒有。 “王家說意思意思,花二兩銀子買個銀鎏金的也就是了。”聶大郎回她。 云朵嘴角又抽起來了,銀鎏金還是銀子的,跟金子可不是一個重量,看都看得出來不一樣。 晚上聶二郎回來了,用一塊紅綢布包著一支梅花金簪。 劉氏非要戴上試試,聶二郎不讓,拿著揣懷里了。又讓劉氏罵了一通,“敗家子!這么大的金簪,銀子都讓你花完了吧!” “銀子是我借的,我還上就行了。”聶二郎說著,看向聶三郎,“你準備買啥樣的?” 聶三郎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大哥多借他銀子,他就能買個大點的。 外面門響了,聶四郎從茅房拉完屎出來,打開門,見是聶大郎和云朵,他哼了一聲。 張氏看到倆人,眼神頓時亮了。 聶三郎也忙跟倆人打招呼,“大哥!大嫂!” 云朵也笑著打了招呼,“我聽說買那簪子要四兩銀子,把銀子給你送來了。” 聶三郎高興的接過來,“謝謝大嫂!謝謝大哥!” 張氏也笑了。四兩銀子就能買一支金簪了。 聶大郎卻沒有笑,看著聶三郎,“你要借銀子,還在家里等著,等做嫂子給你送過來?” 聶三郎愣了下,滿臉羞愧,又給云朵道歉,又道謝。 云朵笑笑,說沒事兒,和聶大郎回了家。關系好的,家里有事兒需要用錢,爸爸也都是主動詢問,需不需要錢。 劉氏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次一天,二房的人又請了個劉氏娘家村子的媒婆,跟著一塊到孫家請期,商量了十二月初六的好兒。金簪沒給,聶二郎拿著給孫瑩兒戴在頭上試了試,又拿回來了。說成親的那天親手給孫瑩兒戴上。 日子定下來,家里就得準備著忙活起來了。 正好家里喂的有豬,直接殺一頭,席面上用些,拿去迎親用些,剩下的可以賣了。做水席的師傅也要早早的請好,免得和別人家撞上,請不到人。 劉氏翻個白眼兒,“請啥師傅來,自家不就是有會做飯的!云朵那賤丫頭做菜是家里做的最好的,還出去給人家做魚,做點心。在韓府的時候也做了不少菜,還給人家范大奶奶也做過菜,就讓她來做水席!”累不死那個小賤人!還不用給錢! ☆、第079章:羊rou 劉氏想的倒是美,這事兒別說云朵,甘氏就直接不同意。那做水席的師傅帶著兩三個徒弟,還是頭一天就開始準備好,切菜的切好,過油的炸好,就著沒人幫忙還幫不過來。讓云朵去做,擺一二十桌,累趴下也忙不過來,“這話你趁早給我咽下去!別給我往外丟人,搞砸了事兒!” 柳氏在一旁道,“咱們家親戚也不少,再加上村里的人,怕是得二十多桌,云朵一個人是咋樣都忙不過來的。” 劉氏看聶二貴瞪眼,不屑的撇撇嘴,“我還不是想著能剩一個是一個!請人家水席的師傅,好幾百文錢呢!” 那也不能為了幾百文錢,就叫云朵來做飯。這話她不用想就知道不同意,去了只會打臉,兩邊都不好看。甘氏面色冷沉的看了看二兒子。 聶二貴心里很是惱煩,低聲警告劉氏,“兒子成親的事兒要是出了差錯,你看我不修理你!” 劉氏心里怒恨,哼了一聲,“就算不讓她來做席,那做魚做點心的得她來做吧!給別人家都能做,輪到自家的就不能做了?” “做魚我會做,還是別叫云朵了。”張氏忙道。 劉氏嘲諷的瞥她一眼,“咱家的魚不好賣,就因為你做的不好吃。二郎娶媳婦兒可是大事兒,可不能有一點差錯!再說那紅燒魚,大嫂做的自家吃吃就算了,端上桌會讓人笑話的!” 張氏羞愧的臉發(fā)紅,她自己也吃出來,她沒有云朵做的好,不然韓府也不會再不讓她去做魚了。 柳氏出口笑著勸道,“就做個魚,找云朵應該忙得過來的。咱自家打下手的人又多。”家里做的魚和云朵做的魚有差別,她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面有啥訣竅。 “話我去說!”甘氏瞪了眼劉氏,好事兒也會壞在她這張嘴上。 劉氏見甘氏同意,眼神閃了下。那個小賤人,讓這老不死的去說,她到時候就得過來干活兒! 成親的事兒瑣碎,又多,好在前例很多。一般都是別人家咋辦,自家就咋辦,隨大流就是了。冬天跟夏天又不一樣,青菜少,所以也就那些菜。 云朵看著屋里的幾樣菜,特別想念青菜,rou雖然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在這只有豬rou和雞rou,想換個樣兒都沒有。古代就是不方面! 聶大郎看她蹲在那里盯著地上的菜嘆氣,“上次的狍子rou好吃不?” “呃……挺好吃的。”關鍵那不是他們打到的啊!人家或許好幾天都見不到獵物,他們到那就撿了人家的獵物回來,那個打獵的人真是挺倒霉的!不過,狍子rou的確好吃。大姐和笑笑都沒吃過。 “明兒個去趕集,看看有沒有賣的。”聶大郎看她一臉糾結(jié)的小表情,笑了。 云朵眼神一亮,忙不迭的點頭。 吃飯的時候,就問云笑,“想不想跟大姨一塊去趕集?”小娃兒都喜歡趕集,不光為了吃東西,還熱鬧。 云笑眼神一下子就驚慌起來,小臉也隱隱白了,一直搖頭。 云朵看著就抱了她,“笑笑是害怕那陳家人?”見她點頭,就溫柔的告訴她,“現(xiàn)在你娘和笑笑跟陳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他們還欠著咱們好多錢呢!不用怕他們!他們要是敢欺負笑笑,大姨就把他們打趴下!” 云笑不再搖頭,卻還是不敢。只是因為大姨讓她去,她不敢說不。 云英也一臉難色,“到時候要是遇見了……又是去鎮(zhèn)上,那邊都是他們的人……”要是搶笑笑咋辦?要是動起手來,他們要打二meimei咋辦? 云朵正色道,“不能一直不面對,讓這片陰影一直跟隨著你們。不光大姐,笑笑也更應該早早克服,像村里那些小娃兒們一樣,快樂的玩,高興的吃。不然就辜負云笑這個名字了。”陳家就是長進云英和笑笑骨頭里的刺,她一定盡她所能,給兩人拔掉! 云英也知道云朵是為她和閨女好,可要是出了事兒,到時候后悔就晚了! “大姐放心,不會有事兒的。我在鎮(zhèn)上也認識不少人,沒人敢咋著我們的!除非那些人家辦喜事兒不找我做魚了!”云朵倒是不擔心陳家,他們也不敢怎樣。 云英張張嘴,想想也是,只是她心里放心不下。連晚上睡覺都睡的不安,噩夢連著連。 早上起來,她兩個眼圈黑黑的,精神也不好,還想勸說云朵,不讓她帶著云笑了。 云朵沒有聽,讓她回去再睡一覺,吃了飯,就和聶大郎拿著錢袋子,讓楊石頭幫忙,抬了四袋子淀粉送到牛車上。三人坐著牛車直奔青陽鎮(zhèn)。 趕車的大爺早都熟悉了,直接把牛車停在了點心鋪子門外。 點心鋪子的掌柜出來,“送的真是及時,今兒個就沒有了呢!”叫了伙計把淀粉搬進去,秤算過,結(jié)了四兩銀子。 茶樓里也是同樣的重量,這都是在作坊里秤好的。 拿著銀子,倆人帶著云笑在街上逛起來。 雖然住在鎮(zhèn)上,陳婆子也每次逢集都上街,但買的東西也都是給她大孫子和大孫女,云笑卻是沒份兒的,街邊各種小吃,她都沒吃過。 所以早上三人只喝了粥,從街尾開始逛,看到想吃的小吃食就停下來買上一點。 有人認出了云笑,“這不是二妞嗎?都快認不出來了!你們也來趕集啊!” “她不叫二妞,叫云笑!”云朵笑著解釋,然后抱著云笑道,“笑笑!跟這個大娘打招呼。” 云笑怯生生的小聲叫了大娘。 對方反應過來,哎呦一聲,“笑笑這名字好!小丫頭換了身新衣裳,這么久不見,吃白胖了,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說了兩句,云朵和聶大郎帶著云笑繼續(xù)往前走,看到一家炸面丸子的,用竹簽扎一個丸子要一文錢,云笑看了好幾眼。聶大郎接手抱著她,讓云朵去買了。 丸子里面放了一點rou末,能吃出rou味兒來。云朵揉揉她的小腦袋,“等會割了rou,回家大姨給你做大rou丸子吃!” 不少人認出三人,指指點點的議論,有說云朵和聶大郎有錢大方,街上小吃隨便云笑吃。有說陳家太虐待云英娘倆,看云笑到云朵家才多長時間,人就仿佛變了個樣,要是再過一年半載,保管不認識了。 兩人也不理會,帶著云笑吃了不少,直到她吃撐了,遇到了陳婆子,帶孫子出來吃早飯。一人一小碗餛飩,一根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