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程子頤的胳膊結(jié)實有力,牢牢扣住她的肩膀,她整個人被禁錮在他懷里,他力道控制得很好,沒有硌得她受疼,剛好有一種被環(huán)抱的安全感。她承受著他忽如其來的熱情,緩緩地抬手扶上他精瘦的腰。 這不碰不打緊,一觸碰到他的腰,她就開始心猿意馬,指尖的觸感堅.挺硬實,輪廓分明,她甚至掐不起一點(diǎn)皮rou。 此時不乘機(jī)揩油更待何時,手越發(fā)不老實,慢慢向中間游移。 他的腰線,他的肌rou,他的小腹,人魚線,再往下…… 好像不太對勁,他的熱氣噴在她臉上,越來越炙熱,越來越急促...... “寧嗣音!”他終于離開她的唇,雙手捧著她的臉,眉頭緊鎖,魅惑的桃花眼直直地注視著她。 她注意到他熱切的眼神,濕亮的嘴唇,還有起伏的胸膛,以及自己那雙已經(jīng)伸入他褲頭的手。 “??!”低呼一聲,與此同時手迅速地收回,欲蓋彌彰地放在后背,眼神躲閃著,不知道該將視線放在哪里。 “來不及了。”話音未落一個天旋地轉(zhuǎn),她已經(jīng)躺倒在床上,而程子頤正還保持著適才的坐姿,緩緩欺身下來,她的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他薄唇微抿,下一秒已經(jīng)重新掠奪了她的呼吸。 初吻,站著,第二次親吻,坐著,難道第三次她就這么被辦了?緊張,非常緊張,她對男女之事,呃不,男男之事了如指掌,飽覽gv,如果偽娘play算上的話,她也算接觸過a.v,可是這節(jié)奏還是令她呼吸一窒。 她感覺他的手掌,就停在她腰上,游移的速度和方向,與她適才,一模一樣…… 程子頤感覺身下這具軟糯的身軀明顯僵直,嘴唇不由地微微勾起。 原來就是紙老虎一只,敢撩,卻完全撐不住被撩。 寧嗣音覺得煎熬極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緊繃,但是嘴唇與他糾纏,他時而溫柔摩挲輾轉(zhuǎn)碾磨,時而兇狠地啃噬,一張一弛節(jié)奏掌握得太好,她都能感覺自己的渴望,不斷抬著頭,湊近他,欲罷不能。 他的手就停在她小腹處,沒有再往下探,只是輕輕撫摸著,她感覺自己身體敏感的一顫,嘴邊不由地吟.哦出聲。 程子頤卻慢慢離開她的唇,手臂撐在她腦袋邊,歪頭看著她,嘴角帶笑,“知錯了?” 她胸膛起伏反復(fù),小嘴還微張著,沒有緩過來,他卻已經(jīng)收放自如。 見她不答,他微微湊近了些,額前的碎發(fā)快要碰上她的額頭,“還敢不敢玩火了?” 這回她聽清了,但還是在腦子里重述了一遍,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 他在報復(fù)她的玩火,他耍了她一遭。 本就微微泛紅的臉頰瞬間漲紅,抬手就拍在他近在咫尺的肩膀上,“你耍我!” 話說出嘴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哪里是憤恨,因為無力,聲調(diào)仿若撒嬌一般。 程子頤果然笑得更肆意了,抬手摩挲著她白嫩的臉頰,緩緩說:“看起來你很遺憾?” 湊近。 寧嗣音抬手就推了他的肩膀,順勢坐了起來,看了一眼他的傷口,適才他屈身的方向沒有壓到傷口,紗布干干凈凈,沒有滲血。確認(rèn)沒事她瞥了他一眼,朝客廳去了,留給他一個憤憤的背影。 “出來吃飯,”回頭,“不,愛吃不吃,”又反悔,“不,沒你份了。” 程子頤在她身后,笑著搖搖頭。 嘴角的幅度頓住,他意識到最近這個動作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有些多。 餐桌上,有他喜歡吃的西紅柿牛腩,也有魚湯,蔬菜,葷素搭配營養(yǎng)均衡,看起來是下了心思的,程子頤在桌邊坐下,她沒給他什么好臉色,但是瞥了一眼他的腹部,還是起來給他盛米飯。 他盯著她仍舊微紅的臉頰,問她:“最近有假期么?” “沒有?!倍紱]抬眼看他。 看來是摸到逆鱗了,“元旦沒有假么?”難得的耐心。 “有,干嘛?” “陪我去趟日本,就當(dāng)是旅行?” “噢,”隨口一回答,才意識到不對勁,元旦,不就四天后,“哪里來的及辦簽證?” “交給我。” “……”沉默,她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 “你剛剛答應(yīng)了?!?/br> “你是蛔蟲嗎?” “可能是?!?/br> “……” 剛剛確定關(guān)系,就要一起去旅行,她說不明白此時心里的想法。是矛盾的吧,一方面今天父親的態(tài)度確實嚇到了她,總覺得這時候頂風(fēng)作案父上大人會跳腳,另一方面她又有一些期待,畢竟能夠獨(dú)處好幾天,都說旅行最能看出情侶之間的契合度,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一切都需要安排,涉及方方面面,小細(xì)節(jié)也更容易增進(jìn)了解。 獨(dú)處! 那,他對她的誘.惑力不言自明,要是擦槍走火...... 她已經(jīng)扒了好幾分鐘白米飯,沒有吃菜,程子頤當(dāng)然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什么,默默地給她夾菜,一會兒就堆了一座小山。 “我又不是豬?!狈纯?。 他并不接她的話茬,“我有事會先走一步,你放假后就過去,機(jī)票我會訂好。” “先走?” “嗯,明天,非走不可。” “明天!什么事……”這么著急? 話到嘴邊又收住,不能問,她記得。 飯后寧嗣音在廚房里洗碗,兩只小人又開始在心底里進(jìn)行天人交戰(zhàn),依今天的情況看,她有必要回自己家里去住了,但是他明天就要走,這段珍貴的時間她還是想要和他待在一起的,畢竟明天以后就要分離好幾天。 仰天長嘆,他們的新晉情侶呀,怎么剛在一起就要分離,連個正經(jīng)的約會都不曾有過。 腰忽然被摟住,熟悉的氣息傳來,他溫?zé)岬男靥刨N近,喃喃地在她耳邊,“今晚陪我?!?/br> 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而少女細(xì)胞數(shù)量明顯超標(biāo)的寧嗣音第一反應(yīng)是:今晚陪我,柔情又霸道,粉紅泡泡。 她不說話他就當(dāng)是默認(rèn),將她的手從塑料手套里抽出來,打橫抱起了她,忽然騰空,她下意識摟著他的脖子,不安全感過去以后,她意識到自己在他懷里,“放我下來,小心傷口?!?/br> 他并不回答,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又繼續(xù)往客廳走,那個眼神,像是在鄙視她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她被輕輕放在沙發(fā)上,然后程子頤掉頭就往廚房走,寧嗣音愣怔,“你要洗碗嗎?” “你做飯,我洗碗,難道不是應(yīng)該這樣?” 眼睛瞪得老大,程子頤,不可一世的程子頤,洗碗?。?/br> 等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立馬躡手躡腳的往廚房走,趴在門邊看他洗碗的樣子,他很高,洗碗池的高度,只到他的大腿處,顯得他更高大了些,精瘦結(jié)實的小臂曲線,隱沒在粉紅色的膠皮手套里,有些違和,又出奇的性.感。 等他洗完擦好放到消毒柜里,轉(zhuǎn)身,寧嗣音還趴在門邊,眼神……癡呆。 洗完澡她猶猶豫豫地爬上了他的床,他保持著昨晚的姿勢,摟著她,她還想跟他說說話,卻聽他的聲音有些疲憊,“我明天,很早的飛機(jī)。” “這樣嗎,那我定鬧鐘,去送你?!甭N班也要送。 說著往床頭挪,去夠手機(jī),卻被他拉回來重新?lián)г趹牙?,“別動,已經(jīng)定好了?!?/br> “噢?!蹦蔷秃昧?。 她看著他的下巴,注視他的睡顏,等他睡著了,她一定要偷吻,第一次主動的親吻,一定要有意義才行,臨別之吻。 但迷迷糊糊間,眼皮越來越沉,在他的懷里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睡著。 天微微亮,程子頤小心的抽出手臂,給她墊了枕頭,起床。他從來不需要什么鬧鐘,何況她就在他懷里,女孩馨香的氣息盈滿鼻息,他何曾真正沉睡過。 收拾好東西他坐在床沿,久久的凝視她的睡顏,俯下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寧嗣音睡的安穩(wěn),翻了一個身,指尖冰涼,沒有探到熟悉的溫度,她悠悠地睜開眼,遮光窗簾嚴(yán)嚴(yán)實實的,室內(nèi)恍若黑夜,伸手按亮了燈,她才下床去扯開窗簾,他的睡衣平平整整的疊好放在床角,寧嗣音連忙往外走。 “程子頤。”沒有回應(yīng)。 浴室沒有,客廳沒有,廚房也沒有,書房,打不開。 趕忙回到房間準(zhǔn)備打電話,看到一條未讀短信,來自[高嶺之花]。 “好夢寶貝,晚上小天過來,護(hù)照交給他?!?/br> 撥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這個人又,不辭而別了。說好的鬧鐘呢,她怎么可能一點(diǎn)都沒聽到,鬧鐘!連忙看看手機(jī),已將近十點(diǎn),完蛋,今天要上班! 本就遲到了,再加上她一整天都在想念他,給他發(fā)的短信讓他報平安,一直沒回,這導(dǎo)致她工作效率尤其低,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九點(diǎn)。她剛出電梯門,楚天從801出來,“jiejie你可回來了。” 她想起來程子頤說的護(hù)照的事,“我的護(hù)照在家里,可能得明天再拿給你了,來的及嗎?” 楚天擺擺手,“有什么關(guān)系,一天就辦得下來?!?/br> “……”她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這對兄弟超神的節(jié)奏,這點(diǎn)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自己這邊的門,想起來什么,轉(zhuǎn)頭問程楚天,“你會不會弄無線網(wǎng)?給我這邊發(fā)個wifi吧?!?/br>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和鄧冉還有母上大人視頻了。 “小意思好嗎,你等著!” 拿起鑰匙屁顛顛的跑過去打開書房的門。 ☆、chapter 23 寧嗣音有些疲累,明明這一整天她都是邊發(fā)呆邊工作,那節(jié)奏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自在安閑,她也不知怎么的,像是失去了元?dú)?,進(jìn)了屋她就癱軟在沙發(fā)上,等網(wǎng)絡(luò)的空檔,她想了想還是給寧仲文回了一個電話。 等了很久對方才接起,卻沒有說話,只有唰啦唰啦翻動書頁的聲音證明電話已經(jīng)接通,寧嗣音沒有底氣,“爸......”還是先打破沉默。 翻書的聲音停止了,寧仲文嘆氣的聲音傳來,“小音,爸爸還是那句話,我是你爸,我不會害你,程子頤,他接近你,目的不單純,你什么樣子爸爸清楚得很,你看上那小子了我腳趾頭想都知道,女孩子要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不純粹的感情,寧愿不要!搬出來吧小音,現(xiàn)在我不阻止你,我擔(dān)心你將來后悔都沒處哭去!” 她越聽越迷糊,也隱隱地感覺到了不安,“目的不單純是什么意思?爸,他從沒主動接近我?!?/br> 是我絞盡腦汁在接近他。 “這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落入陷阱還覺得是自己的錯!” “能有什么目的我與他無冤無仇?!?/br> 對話再次中斷,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那邊只有寧仲文幾不可聞的呼吸聲,他還是嘆氣,都是嘆氣,兩次卻有不同,相較剛剛的嘆氣,這回卻是帶有一點(diǎn)無奈,“總之你聽爸爸的好嗎?”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方面她覺得寧仲文不會無緣無故這么說,另一方面,她又莫名的信賴著程子頤,關(guān)鍵在于,他那樣一個智商財富相貌樣樣出類拔萃的人,對她這樣一個智商財富相貌樣樣都中等偏上的人,實在沒有動機(jī)不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