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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一聽到“齊王世子”四個字,陸貞訓(xùn)雙手輕輕顫了顫,頭埋得更低了。謝青嵐現(xiàn)在可算是尷尬了,看一眼傅淵,又看一眼舒忌,張嘴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有些事情是不能在有些人面前提的,比如劉肅就是不能在陸貞訓(xùn)面前提的人。而這一提……反正誰在誰尷尬。

    正想緩和一下氣氛,陸貞訓(xùn)已經(jīng)起身道:“我還有些事,便不留在這里了。meimei好好養(yǎng)著身子,我就放心了。”

    “我送送你。”謝青嵐趕緊要追出去,剛出了門,就被陸貞訓(xùn)拉住了手腕,“別跟來了,傅淵一會子惱了可不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絲笑容也無,平靜得死寂,謝青嵐不免心酸起來,握了握拳,才低聲道:“jiejie,你忘了吧,別再折磨自己了。”

    她微笑:“沒有記憶,又何來的遺忘?青嵐,你知道么?袒露心跡的那日,也就是注定別離的那一日。那一日他告訴我他心悅我,而我,我告訴他,我同樣也是心悅他的,但是我也必須向前走,他不是我可以逗留的地方。”她重重的握了握謝青嵐的手,“我羨慕你,真的。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你要珍惜你們在一起的時光,別像我和劉平,也別像劉肅和郡主。”

    ☆、第234章

    過了幾日,謝青嵐就正式從越王的別院之中搬了出來,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以謝家的家底要在冀州找到落腳處并不難,況且傅淵原本就為謝青嵐安排好住處,只是被越王先截了胡,又惹得謝青嵐早產(chǎn),這才只能住在越王的別院之中了。

    雖說謝青嵐不提,但心里多半也明白了。傅淵不是無事遷怒別人的人,能下令杖斃錦云,必然是這丫頭那里反水。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越王那么寶貝陸貞訓(xùn),必然是不會冒著讓陸貞訓(xùn)恨自己一輩子的代價來害死謝青嵐的。

    而雖說傅淵兩口子做戲,但是外人不知道啊。謝青嵐這在為夫守孝的寡婦帶著一個小女嬰獨住在一處院子里,關(guān)著門過日子,誰也不知道這安陽女侯到底是怎么了。

    而日子轉(zhuǎn)轉(zhuǎn)兜兜到了傅家的小娘子傅令月九個月,能爬能翻身,還會逮著自家老爹的袖子啃的時候,京中總算是來了一個大霹靂——北戎大有卷土重來之勢,褚霄無奈之下只能往北疆去,留了端敏在京中。

    雖說很吃驚,但現(xiàn)在謝青嵐只能關(guān)門過自己的,而傅淵每日也在書房之中和舒忌說話,唯獨在傅令月小盆友抱著娘親的脖子指著外面后,謝青嵐這才會帶她出去找她爹。

    而這消息之后的第三日,門房處的婆子忙忙慌慌的來了:“夫人,夫人,門外有人來見夫人了,說是夫人的故人呢。”

    謝青嵐也是微微一怔,在冀州會有人說是故人而來?越王的官方發(fā)言說是回了吳越,但實際上就在京城周圍轉(zhuǎn)悠,但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這樣大喇喇的來啊。

    思來想去覺得不會,謝青嵐道:“來人可有報上名諱?”現(xiàn)在傅淵不便露面,就算是有一眾人護(hù)著自己,也不得不多一個心眼,至少不能引狼入室才是。

    那婆子漲紅了臉,看著謝青嵐,半晌才道:“夫人,老奴記得夫人的父母雙親早已去世,而那人、那人說是夫人的父親……這樣大不敬的事,老奴實在不知道怎么說,這才說是故人。”

    她還沒說完,謝青嵐“哎呀”一聲叫出來,起身向外面搶去:“你可闖了大禍!”走了幾步,又轉(zhuǎn)頭,跟在其身邊的檀心何等的明白事理,點頭道:“夫人放心就是,我曉得。”說罷便轉(zhuǎn)身去了。

    那婆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跟在謝青嵐身邊搶了幾步,見她這樣急切,也是狐疑起來,年歲大了也不便再跟,只能扯住原本是丞相府中伺候的小丫鬟道:“被人冒充父親,夫人還能這樣急切,唯恐怠慢了?”

    那小丫鬟笑道:“mama有所不知,夫人的生身父母早已過世不假,但夫人可還有義父母呢。既是夫人的父親,豈不就是端敏大長公主的駙馬,定國公褚將軍了。”

    *

    謝青嵐那可真是跑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親自在門前迎了褚霄。褚霄一身赭石色,襯得身材健碩,聽到聲音,這才轉(zhuǎn)身道,神色淡淡的,卻也含著不少的疼愛:“都是做娘的人了,還這樣冒失可怎得了?“

    因為跑動,謝青嵐的臉有些發(fā)紅,羞羞一笑:“叫父親看了笑話,門房的婆子不知道事,這才誤了事。”又迎了褚霄進(jìn)門,“前些日子青嵐聽說父親要回北疆,正想呢,沒想到父親會特意來冀州一趟。”

    將褚霄迎進(jìn)了正堂,謝青嵐以女兒的禮給褚霄奉了茶,又命人將傅令月抱了來。小丫頭睡飽了,看著自家娘親,頓時笑得滿臉口水,咿咿呀呀的要抱抱。

    謝青嵐也是有些尷尬的,抱了她在懷,笑道:“父親別見怪,這丫頭正是淘氣性子,實在是青嵐疏于管教了。”說罷,又將她放在膝上,輕輕打了幾把屁股,“還不安分些。”

    傅令月被一向溫柔的老娘揍了幾把屁股,一時委屈極了,癟著嘴就要開哭。而在小嬰兒傅令月眼中,和娘坐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爹,頓時一邊哭一邊向褚霄的方向撲騰。

    謝青嵐更尷尬了,倒是身后的云舒道:“小娘子只怕與外祖有緣,這才要外祖抱呢。”說罷,看向褚霄,“褚將軍可要抱抱?”

    褚霄也是尷尬萬分:“我是個粗人,手重些,只怕會傷到孩子。”但看那小東西哭得雄赳赳的樣子,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褚青蘿小時候,還是伸出了手。

    見老爹口嫌體直,謝青嵐也是帶上了些笑容,將傅令月抱給褚霄。這丫頭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黑黝黝的大眼睛看著自己便宜外祖,半晌沒移開眼。

    憑心說,褚霄長得真的很不錯,又是個沙場上下來的,那種渾身散發(fā)出來的男性魅力真不是一般小白臉能比的。傅令月看了一會兒,嘴角的涎水緩緩而下,將她胸前都打濕了。

    謝青嵐頓時好笑,這小丫頭這樣小就是個看臉的家伙了。好在褚霄長得不可怕,不然這小丫頭那哭起來,儼然就是要哭倒長城十萬里的孟姜女。

    褚霄抱著傅令月也是有些尷尬,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便宜外孫女給傷了,見她半點不怕自己,也是老懷甚慰,大掌托著她小小的身子,笑道:“這孩子是個靈動的,總叫我想起了阿蘿兒時的模樣。”

    想到褚青蘿,謝青嵐眼角眉梢都揚起笑意來:“青蘿是個明艷的姑娘,得人歡心也是情理之中的。”又喃喃道,“只是我如今這樣子,也實在不能進(jìn)京去探望一二。”

    雖說傅淵裝死這件事被越王等人察覺了,但不拘怎么樣,這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為了讓人不起疑,戲要做全套,只好把所有親近的都瞞過去,這樣才能瞞過京中的世家,還有劉尋那傻缺。

    謝青嵐這樣自我安慰著的同時,抬眼卻見褚霄臉色滿是驚詫,頓時也是目瞪口呆了。父女倆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褚霄才急道:“青嵐的意思,是阿蘿不在這里?”

    謝青嵐也是一臉懵逼:“父親何意?青蘿怎會在冀州?!”這話一歇,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把傅令月小朋友嚇得哇哇大哭,謝青嵐忙慌慌的接了女兒安撫,心卻是猛烈的跳了起來。

    *

    至于這事的起因,時間倒退回兩個月前。劉肅去了粵地已久,而褚青蘿的肚子是愈發(fā)大了,在齊王府中安胎。

    因為謝青嵐一到冀州就早產(chǎn)了,可把人嚇得不輕,褚青蘿擔(dān)心得很,但又聽聞陸貞訓(xùn)在那里,心中也是躊躇起來了,恰巧齊王妃有些不妥,齊王府里無人理事,太妃年歲大了,總不能出山吧。只好讓褚青蘿出馬了。

    而淑儀郡主雖是有孕在身,但卻半點不含糊,將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待齊王妃好了,褚青蘿要動身對的時候,謝青嵐寄信來說是不用了,這是只好作罷。

    好了關(guān)鍵來了,約莫兩月前,褚青蘿收到了謝青嵐的信,說是在冀州守孝之中,實在是苦悶不堪,求褚青蘿去和傅令月玩玩。褚青蘿欣然應(yīng)允后,就動身了。

    而動身到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居然是謝青嵐把這meimei弄丟了,褚霄這二十四孝老爹實在淡定不了了。原本抱著希冀來看看親閨女和干閨女,結(jié)果這下可好,還揣著猴子的親閨女居然不見了;還有更好的,干閨女根本就不知道親閨女來了的事。

    *

    正廳中,褚霄和謝青嵐的表情完全可以做成一套表情包——大寫的囧和懵逼。云舒立在謝青嵐身邊,見她完全失神,趕緊扶了她的手肘:“姑娘。”

    謝青嵐這才回神,低聲道:“父親之意,是青蘿是收到了我的書信,這才動身往冀州來了?”見褚霄點頭,謝青嵐驚道,“絕無此事,即便嘉嘉無趣,在守孝之中,我又怎會讓青蘿來陪?”

    褚霄道:“我與你娘也是想到了這個,還寄過書信來確認(rèn),卻得到了明確的回復(fù),你娘這才肯放心讓阿蘿來。”褚霄腦門上青筋突突直跳,“難道有人截了阿蘿去?”

    “此事非同小可!”云舒立在一旁,蹙著眉頭,“此舉儼然是一石二鳥之子!姑娘和大長公主、駙馬的關(guān)系非同尋常,以姑娘的名義叫走郡主,省時省力,郡主待姑娘一向是視為親姐,更不可能生疑。一旦郡主失蹤了,大長公主和駙馬必然向姑娘興師問罪。既是離間了雙方的情誼,又能將郡主劫走……”

    “那為何劫走青蘿?”所謂一孕傻三年,一急之下,謝青嵐智商儼然要往負(fù)數(shù)去了,深深吸了口氣,又甩了甩頭,這才道,“或者,劫走青蘿的原因,是要挾。”她一邊說,一邊看向了褚霄,“父親是大將軍,手握重兵,而青蘿嫁進(jìn)了齊王府,齊王手上也是有兵權(quán)的。用青蘿來要挾父親和肅哥哥,用她腹中孩子來要挾齊王府!”

    這是迄今為止最合理的解釋,而這個節(jié)骨眼上,要挾手握兵權(quán)的朝臣,能從中謀利的,只有……

    “父親,此事不宜聲張!”謝青嵐現(xiàn)在懵得厲害,只能往自己認(rèn)為好的方面想了,“北戎來勢洶洶,父親不可輕敵。青蘿那頭,我來想法子,萬不可聲張,一旦人心散了,那就是萬劫不復(fù)!”

    ☆、第235章

    不管什么原因,現(xiàn)在褚青蘿失蹤的事一鬧了起來,雖說影響還沒有擴(kuò)散開,但是這若是被人知道,只怕人心散了。

    畢竟褚青蘿是褚霄獨生女兒,現(xiàn)在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北戎使計將褚青蘿劫走了,逼得褚霄不能上陣,到時候所謂的勢如破竹不得重現(xiàn)一回?

    想通了這層,謝青嵐趕緊穩(wěn)住褚霄,也沒敢將這事聲張,只一封信給了端敏,請端敏來冀州一趟。

    而端敏到達(dá)冀州的時候,褚霄已經(jīng)繼續(xù)動身往北疆去了。對于這便宜娘,謝青嵐心中還是有些懼怕的,抱了小丫頭將她迎了進(jìn)來,這才怯怯喚道:“母親。”

    “我都曉得了。”端敏簡單的寒暄了一陣,這才開口道,“也是我疏忽了,見了那封信,也不曾去多問幾句,反倒是深信不疑,將阿蘿送了來。”又坐在主位上,伸手抱了傅令月去,小丫頭半點不怕生,對端敏笑得那叫個萌萌噠,“你在這里也是不容易,倒是傅淵,不出來見見我么?”

    謝青嵐頓時尷尬,還是裝懵道:“母親說什么?青嵐實在不明白……”

    “你明白得很,傅氏剛一死,傅淵也死了,這事誰又肯相信?”端敏逗著便宜外孫女,“阿蘿此時被人擄走,旁的我都不擔(dān)心,但算算日子,再有些時候,阿蘿肚里那小的就該出世了,這樣一來二去的折騰,若是傷了孩子,只怕要壞事。”

    “可惜咱們連對方是誰都不曾知道。”謝青嵐囁嚅道,又嘆道,“實在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的好。”

    端敏只笑起來,看向謝青嵐:“說來,你以為是北戎?”見她不明何意的樣子,更是搖頭道,“北戎的人,哪里有那樣的本事,能知道你是我義女,能知道你的字跡,能知道青蘿和你感情篤深?即便有人早就潛伏在大燕之中,但是這字跡卻是弄不到的,故此,我想,絕不會是北戎。至于是誰,你腦中果真沒有一個人符合這情形?”

    謝青嵐細(xì)細(xì)想著,實在是有些懵逼,傅令月根本沒注意到母親的反應(yīng),拍手笑得歡騰。謝青嵐原本緊繃起的神經(jīng)緩了一緩,道:“用我的書信將青蘿哄騙出來,一來是我和她感情篤深,所以直到能夠騙出青蘿,二來,興許是和我有仇,想要栽贓嫁禍!”

    謝青嵐雖不說一向與人為善,但和自己有仇,并且熟悉自己,自己有事又能得到實質(zhì)性好處的人,只有一個!

    這樣想著,謝青嵐頓時不說話了,端敏何等的聰慧,見她這模樣,知道她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低聲道:“既然知道了,可知道有什么法子應(yīng)付?”見謝青嵐很郁悶的樣子,又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這是一旦鬧開,你無疑站在了風(fēng)口浪尖,想要洗刷自己的冤屈,就必然會天涯海角的去找阿蘿。”

    “所以,青蘿被藏在我眼皮子底下,才不會讓人生疑。”謝青嵐說完,見端敏臉色緩和了許多,不免更是惱恨了,“趙蘊蓮!”

    除了趙蘊蓮這個曾經(jīng)的閨蜜,誰又能弄到謝青嵐的筆跡?除了趙蘊蓮,誰這樣恨謝青嵐?一件事或許是巧合,但一系列的事穿在一起,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可能就是絕對!

    *

    而這當(dāng)事人的淑儀郡主,現(xiàn)在真是各種嗶了哮天犬的狀態(tài)。看著面前立著的趙蘊蓮,褚青蘿那股子氣是愈發(fā)的盛了。

    原本是抱著找謝青嵐的心態(tài)來冀州的,結(jié)果等到冀州的竟然是趙蘊蓮。褚青蘿再傻都知道這事必然是趙蘊蓮布局了。

    “淑儀郡主。”趙蘊蓮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來了,“郡主何必這樣硬扛著?我也不愿意見血,這才沒有對郡主用刑,郡主何不配合我一些?叫你我二人都好過,只要郡主肯寫信給劉肅,一切就塵埃落地了。”

    褚青蘿冷笑道:“看不出宋夫人這樣的伶牙俐齒。什么叫我寫信給表哥?你那點心思我難道不知道?劉尋那點心思,我難道不知道?也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流言,說是表哥和世家交往甚密,不是戳著了劉尋的肺管子?不就是想找個借口將表哥殺了嗎?怎么,堂堂大燕的皇帝,要殺一個人還要用其家眷來要挾,我怎不知道大燕已經(jīng)孱弱到了這地步?不妨學(xué)宋高宗,十二道金牌將他叫回來殺了豈不干凈?”

    趙蘊蓮看著她,心道是若能這樣還用你?齊王還沒死呢,手上還有不少兵力,莫名其妙的把他兒子殺了,仔細(xì)血還沒干就打到皇城門下了。而若是褚青蘿的書信將劉肅叫回來,那么可以偽裝成路上出了事,也就不關(guān)劉尋什么事了。

    而褚青蘿當(dāng)然也是知道這點的,這才說這話相激。眼看著趙蘊蓮靜默了一會子,道:“淑儀郡主,你若是執(zhí)意如此,切莫怪我不給你情面了。待你腹中孩子出世,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褚青蘿面色微微凝了凝,半晌后還是傲然道:“不拘你用什么來要挾我,我絕不會背叛劉肅的。”

    “難道你不在乎你的孩子不成?”趙蘊蓮道,“你這母親,未免太心狠。”

    “我若是為了他,親手送他父親上斷頭臺,只怕他也會怨我一生一世。”褚青蘿凌厲的丹鳳眼眼角帶著那樣的傲氣,“況且我褚青蘿的孩子,絕不是那樣脆弱的人。”

    趙蘊蓮冷冷一笑:“好,但愿你當(dāng)真有這樣的魄力。”又厲聲道,“三日之后,我會再來,若是郡主依舊沒有改主意,便開膛破肚,將你肚里的孩子取出來吧。”

    趙蘊蓮說罷,便轉(zhuǎn)身出去了,出門之時,不覺有黑影閃過,只一瞬就不見了。

    *

    這三日之中,褚青蘿倒是很平靜的等在安身之所,到了趙蘊蓮再來的時候,仍然是咬死了不肯松口,惱得這一貫裝著白蓮花的瑪麗蘇還真是叫了人來:“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寫是不寫?”

    “我早已跟你說過多次,我絕不會寫這樣的信。”褚青蘿道。

    “即便那人心中沒有你?你要為他賠上你下半輩子的依仗不成?”趙蘊蓮見她這樣決絕的模樣,毒了舌尖,“褚青蘿,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這樣做,值得嗎?”

    “那人心中有我沒我都好,我心中是有他的。我哪怕是自己死掉,也不會讓你和劉尋這無媒茍合的無恥之徒得意。”褚青蘿緊緊握著拳,“總歸都是活不了今日了,我母子倆一起到了黃泉路,即便下了阿鼻地獄,也是我母子倆一起。”

    趙蘊蓮莫名的怒了,想到謝青嵐和傅淵灌自己的那壺絕育藥,立時發(fā)狂起來,怒道:“還不動手,既然想死,那就成全她就是了。”又笑道,“你可知道,你這樣一死,天下人都會以為是謝青嵐吃里扒外做的好事,如今引狼入室,真替端敏大長公主不值!”

    “你——”褚青蘿臉色蒼白的起身,卻被人在腿上打了一下,硬是坐了下來,“你倒是個狠角色,這一石二鳥之子,也虧你想得出來!”

    趙蘊蓮只笑,一邊退一邊讓人拿著短刀去了,眼看著那刀要捅入褚青蘿肚子,不覺門外金鐵聲大作,其中夾雜的,正是喊殺聲。

    趙蘊蓮一驚之下,還沒轉(zhuǎn)身,門已經(jīng)開了,為首的便是端敏和謝青嵐。執(zhí)刀的那人一見這事,登時發(fā)狠,將刀架在了褚青蘿脖子上。

    而說時遲那時快,又有一道青色的影子從門外激射而來,正中那人手腕,頓時鮮血淋漓,一只翠玉簪子釘在手腕上。

    “阿蘿。”端敏慌得要去扶女兒,舒瑯華從外面搶進(jìn)來,踢翻了手腕受傷的人,見褚青蘿滿臉的汗水,心道不好,號了脈,這才說:“壞了!原本就是臨盆,這回受驚了,只怕要提早發(fā)動!”又一疊聲道,“趕緊抬下去,莫要壞了事。”

    眼看著褚青蘿被七手八腳的搬進(jìn)了內(nèi)室,端敏無奈之下也得跟了進(jìn)去。謝青嵐立在外面,頗有些惱怒的瞪著趙蘊蓮。她二人有些時候不見了,趙蘊蓮如今很是消瘦,愈發(fā)有了揚州瘦馬的感覺。

    見謝青嵐看著自己,趙蘊蓮唇角扯出一個笑容來:“怎么?jiejie,我送你的大禮,你可還滿意?”

    謝青嵐惱得厲害,也不帶細(xì)想,揚手就是一巴掌摑在趙蘊蓮臉上,“啪”的一聲,她半張臉開了一個巴掌印:“我告訴你,青蘿沒事就算了,青蘿若是有事——”惹得趙蘊蓮笑起來,“哈,她若有事,你待如何?她是孕婦,可惜我連做孕婦的權(quán)力,都被你還有傅淵奪去了。你我二人,兒時那樣的親密無間,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這碧蓮還真有點大……謝青嵐懶得和她說,方才那一巴掌打得手都麻了,緊緊握拳,坐在榻上,聽著里面愈發(fā)大的痛呼聲,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見舒瑯華從里面飛快的出來:“夫人。”謝青嵐騰地站起來:“如何了?”

    “情形不好,已經(jīng)有些吊不上氣來了,怕是要難產(chǎn)。”舒瑯華低聲道,看著謝青嵐臉色蒼白,險些要跌倒的樣子,趕緊扶著她。

    趙蘊蓮立在一旁,眼底盡是笑意,看得謝青嵐心中邪火實在壓不住,怒道:“你往日牽累我的事不少,我都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但是青蘿……今日若能讓你害了青蘿,他日我身邊人不得一一被你誅殺殆盡!”推一把舒瑯華扶著自己的手,“還不將趙蘊蓮拉下去,直接杖斃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