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橘子這邊也打臺風了,好可怕…… ☆、胡作非為 自從衛生巾使用方法都告訴昊焱了以后,除想逃跑的愿望外,蘇小白就沒什么不敢對這男人說的,何況除了她是地球人和她不是男人外,這可憐蟲的單純人生里也沒什么值得保密的東西,在昊焱這種拷問老手的打探下,蘇小白連小學時偷偷拿過mama兩塊錢買糖吃的壞事都給挖出來了…… 昊焱極鄙視:“你應該插贓嫁禍給你弟弟的。” 所以水若交代的東西她也沒瞞下,回宮乖乖將藥瓶上繳,再將所有話都復述了一次,并補充:“反正孕吐是你的,要試試嗎?” 昊焱剛決果斷地表示,他是正人君子,絕不會對猶如親兄弟般的朋友做出那么不要臉的行為。 蘇小白感到很欣慰。 昊焱拿著藥掂量了許久,心里把宮里的妃嬪和頭面人物們從頭梳理了番,丁二總管是第一個被排除的對象,他的出身注定他無法具備太大的野心,宛如寄生草般完全依附生存,平日里碰觸武尊的酒水和生活用品機會很多,也掌管安保問題,若心存惡意,沒必要用那么曲折麻煩的下毒方式殺人。 剛剛入宮的美人們也被排除,武尊的身軀被奪舍是發生在她們進宮前的事,又因蘇小白的因故,她們沒有受寵的機會,群居在偏遠宮殿,難得和宮女們結交,不具備行兇時間和條件。 蘇小白提出:“殺人案應該從你死后,對誰最有利方向查吧?那些身份低微沒后臺和不會武的妃嬪們,就算恨你也是直接下毒手吧?她們在外無權無勢,控制不了局面,就算奪了你的身軀又有什么用呢?” 昊焱道:“也有可能兇手在宮外,宮內的只是接應的棋子,對能靠近我們身邊,又有向外傳遞消息能力的宮人們也要詳細盤查。” 幾番排查下來,名單上剩下的就只有十三個了,昊焱用手指在焰、雪二妃身上用力點了點,分析,“雪妃生性恬淡,看似無爭,但她的娘家野心勃勃,近年來通過聯姻急速擴張,吞并了周邊不少勢力,為了讓她登上尊后的位置也沒少在背后下功夫。華妃好強善斗,這些年來被我打壓收斂了許多,卻一直不甘,”說道此處,他莫名冷笑了兩聲,“她的娘家在中土勢力不算強,卻是邊境的悍軍,有精兵良將數萬,把持得鐵桶一般,一直是我的心頭大患,至于其他人……” 蘇小白豎著耳朵專心聽。 昊焱盯著名單,扶額沉思,時而皺眉,時而抿唇。 蘇小白等了半天不見下文:“其他人怎么了?” “媽的!”昊焱拍著桌子憤憤道,“這些該死的女人晚上黑燈瞎火的脫了衣服都一樣,老子現在就記得弱柳胸部大,嬰紅腰肢軟,笑姬聲音不錯,其他女人長啥樣我都想不起了,她們就不能長得好認些嗎……” 渣無止境,蘇小白沉默了許久,方開口,“弱柳這幾天都有在花園里溜達,我們還和她打過招呼。”昊焱驚訝,“那不是嬰紅嗎?”蘇小白搖頭,“嬰紅是今天見到那個,丁二總管說她都侍寢過好幾次了,結果你讓我對著人家喊翠翠,把人家整淚奔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 昊焱嘟囔:“女人都長差不多。” 蘇小白謹慎試探:“你該不是認人有困難吧?” 昊焱有些含糊,不作答。 蘇小白終于發現,看似無所不能的昊焱有點輕微的臉盲癥,她以前有過一個同學也有這類似問題,不是記性不好,就是記不住臉,甚至很難在腦海里對某一張臉進行記憶拼湊重組,除非臉上很特色的地方或是天天相見,否則不管是電影明星還是朋友,她都很難分辨出來,剛入學的時候,她記全班同學的臉就花了半學期,其間經常被人說清高,不愛打招呼。 昊焱身邊用得最熟手的幾個家伙都有鮮明的特色,比如丁二總管(超級肥胖),鐵弦將軍(毀容臉),至于其他人也可用獨特的記憶方法,比如聲音,發型,臉上的痣等方式硬記,絕色美女在他手上是最冤的,這世界審美大同小異,美人的臉型來來去去也是那幾種,結果他看著個個都半斤八兩,睡完就把人給忘了,所幸他素有渣男的名聲,所以從未有人發現這個問題…… 就連昊焱自己也困惑,猶豫問:“有這種病?” 蘇小白肯定道:“神經或心理方面的小缺陷。” 昊焱嘀咕:“怪不得那天我看上的那美人兒,回來就忘了她長什么樣了……” 蘇小白木著臉:“這事不可泄露。” “嗯,”昊焱贊同,“以前有過想殺的家伙換身打扮混人群躲幾天,我就找不著了。” 所幸,人與人之間的識別不是全靠臉,還有身材、氣質、談吐、舉止等等,昊焱對其他事情記性很好,而且他也記得住經常在身邊的熟人,臉盲癥對生活影響不大,所以兩人都沒太放在心上。 昊焱丟了個小藥瓶給蘇小白,吩咐:“喝下,我去親自會會這些妃嬪宮人,看是否露出什么破綻,你這些日子露出的一些馬腳,我也要順便彌補回來。” 這不是問句,是命令句。 武尊長期沒尋花問柳,沒大發雷霆打人,沒去練武什么的很容易引起大家懷疑。而蘇小白知道自己做不來這些,雖心里不滿對方口氣,還是乖乖遵從了他的指示。 拔開軟木塞,里面是腥甜的味道,怪異得讓人作嘔。 蘇小白是盯著昊焱仰頭喝下去,且沒發生抱著肚子跑茅房的舉止后,才硬著頭皮,狠著心腸,閉著眼睛,仰頭把這小瓶古怪的玩意喝進肚子里去。喝完后,她就開始暈了,就好像那天在天臺上醉酒般,眼前紅光一道道,滿天星星亂舞,世界在扭曲,緊接著就短暫地失去了意識,待醒來時,只模模糊糊地聽見昊焱在耳邊說了句:“今天晚上乖乖獨守空枕,不要等我。” 等徹底清醒過來,人就不見了。 想回地球果然沒那么容易,這個南夷美奴大概也是和他們心靈相契的人吧。 昊焱那渣渣愛做什么做什么去吧。蘇小白摸摸久違的大胸,摸摸細膩的皮膚,摸摸修長的大腿,再摸摸腿間,很是激動感慨。 然后她開始琢磨,難得變成女人,獨守空枕時該做些什么…… 反正焰妃做了什么壞事都有人收爛攤子,她有得是胡作非為的本錢。 比如,去見見暗戀的美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橘子的電腦著火了。(喵的,我寫作那么久以來怎么就沒想到過那么牛的拖稿理由!) 電容器燒了,電源冒出一陣火光,把我嚇得差點倒了。 今天下午才修好,所幸硬盤沒壞…… 硬盤壞了,呃…… 橘子要拖的稿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吧。 再順便一提,橘子也有輕微臉盲癥,很難記住人的長相,不是特別熟經常見的朋友,一般需要別人和我打招呼才敢認人,如果我能快速記住你不會弄錯,呃……那你的五官肯定有非常特色的地方。 ☆、一見鐘情 人和人總是有差異的。 比起昊焱見到喜歡的就直接打暈拖回去推倒的英雄本色,蘇小白相當不夠種。 她梳妝打扮完畢,帶上珍藏的項鏈,雄赳赳氣昂昂出發,結果想起自己對美少年做的壞事就腿軟了,愁眉苦臉地蹲在冷宮院內的池塘邊,拔著雜草直嘀咕:“見還是不見,見還是不見,我真是賤啊……” 細碎的草葉和石頭輕輕擲入湖中,水面頓起漣漪,揉碎少女煩惱的容顏。 宮人們遠遠見是焰妃身影,知她喜怒無常的性子,紛紛躲避,不敢靠近。那些被貶的嬪妃宮女們,也知她氣焰囂天,縱使心中有恨,縮在房間里不敢出來,唯恐惹眼招禍。一時間,原本還算熱鬧的冷宮院子里安靜得連貓都沒有,就好像從未有人居住過般。 對此,蘇小白表示感慨,“被關冷宮的jiejie們好守規矩啊……”同為女人,怎能看自家姐妹給渣男禍害得那么悲慘?晚點她開恩,多種幾棵花,養幾只鳥,準大家在院子里逛逛吧。 “為何今日如此安靜?”公子騫在書桌前抬起頭,問侍候他的小奴隸。 尚武神殿里,有身份的侍女宮人才有資格服侍貴人,能得到服侍的工作,哪怕是服侍有罪妃嬪,對奴隸而言也是既體面又舒服的工作,要拍上級許多馬屁才能換得這份工作,來前上級管事曾意味深長地交代他們:“冷宮里都是主子不大喜歡的人,你要好好看顧著。” 所謂的看顧,就是不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奈何公子家世代行醫,世代出怪人,□□父娶過奴隸,祖父跑山里做野人吃百草,父親看病只憑心情不分貴賤。可是這樣的一個家族卻認定,公子騫才是公子家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怪胎之最,他天生體格極弱,無法習武,三歲開始讀藥經,五歲敢罵藥經上寫的東西胡說八道,七歲敢去墓地里偷尸體解剖,十歲敢親自動手開方治病,沒有貴族敢讓他看,他就給奴隸看,奴隸里面什么疑難雜癥都有,死馬統統當活馬醫,久而久之,竟給他練出了身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好醫術,也因此讓他和奴隸們感情很是親厚。 公子騫來到冷宮的最初,大家還給他點臉色看,過了沒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手好醫術,也不忌諱給奴隸看病,個個喜出望外,大病小病沒病都找他看兩眼,治好了不少困擾大家多年的小毛病,而且他脾氣好,不擺貴族老爺的架子,不打不罵,還會講很多故事和道理給他們聽,真是個天大的好人。 大家都喜歡好人,背后里偷偷嘆息好人沒好報,恨不得為他多做些什么。所以奴隸們同心同力,不但不欺負公子騫,還努力維護他,比如偷偷克扣其他嬪妃的伙食送過來,偷偷給他找點竹簡解悶,給他說說外頭笑話,只有在上級總管出現巡察的時候,才象征性地尖酸刻薄幾句。 可惜公子騫除行醫外欲望很低,大伙表現的機會也很少,都憋著股勁。 今天難得公子先生有差遣,圍在身邊的三個小奴隸跑得一個比一個快,少頃,又一個比一個快地跑回來,最后一個還差點在門檻上磕破了頭。 “小心。”公子騫急道,“膝蓋擦傷了。” 小奴隸們顧不得那么多,第一個急,“焰妃娘娘來了,呆在池塘邊不知做什么呢。”后來的推開他嚷:“先生千萬別出去,萬一惹怒了焰妃娘娘,尊主會很生氣。”最后個揉著膝蓋哭,“焰妃娘娘好像看了我們這邊一眼,該不是要找麻煩吧?先……先生,咱……咱們怎么辦?是不是還不肯放過您啊?” “焰妃嗎?”公子騫丟下手中刻筆和竹簡,遲疑地看了眼窗外悠悠青柳,“不至于吧?” 傳聞武尊昊焱貪花好色,卻被一名奴隸出身的少女收拾得妥妥帖帖,還間接將他從不愿侍寢的困境中解救出來,這位焰妃娘娘也稱得上是他的恩人。來到冷宮后,他循規蹈矩,毫無想出頭拔尖的念頭,又是個男子,受不得多少恩寵,不可能成為寵妃嫉恨的對象…… 焰妃來做什么? 公子騫對這個傳奇般的奴隸女子極好奇。 他決定去悄悄看上一眼。 可是他沒有想到,冥冥宇宙,茫茫人海,這一眼錯了。 池塘邊,坐著嬌小少女,她的身材被層層白色絲綢包裹得嚴嚴實實,烏黑亮麗的長發被簡單挽起,沒有任何裝飾。她的皮膚細膩得像最上好的瓷,長長的睫毛像扇動翅膀的黑蝶,小巧的嘴唇像水潤的果子,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池塘邊的草葉,不知在煩心什么,這是個美人兒,也不過是個美人兒…… 公子騫搖搖頭,轉身欲離開的時候,不小心踩斷腳下枯枝,驚起樹上寒鴉一只,翅膀驚空,沙啞的啼鳴聲驚動了水邊美人,讓她回過頭來,抬起雙眸,直直地看向這邊,輕輕喝問:“是誰?” 冷宮里的碧波池水清澈見底。 她的眼睛比碧波池水更清澈見底,可收盡天上所有陽光。 樹枝上妙音鳥的鳴叫悅耳動聽。 她的聲音比妙音鳥啼更悅耳動聽,仿佛天神奏響的樂章。 四目相對的瞬間,有種奇妙的感覺傳來,難以形容…… 是鐵錘砸在鋼鐵上并出的星星火花嗎? 是春回大地,花開草長的聲音嗎? 是在騰云駕霧在空中飄浮的感覺嗎? 有些像,可是又不全像。 公子騫想了很久,他忽然想起年少時,稚氣未脫的他指著竹簡問父親:“阿爹,什么是動心?” 父親想了很久,方道:“你渴望和那女人過一輩子的時候。” 對,就是這種感覺。 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走過去,對她用語言,用眼神,用行動,用所有的一切來表達內心的灼熱渴望,用懇求,用溫柔,用盡所有的一切來告訴她自己的心情。 步子只邁出了半步,硬生生收住。 他終于想起了雙方的身份,一個是見不得天日的男寵,一個是武尊最寵愛的妃嬪,不要說自己文才武略無法相提并論,身份差異之大已如天地,稍微踏錯半步就會將對方置于死地。 狂亂的心被冰水澆透,徹骨的冷,剛剛動心就要死心,他癡癡地再看一眼少女的眼睛,然后閉上自己的雙眼,心中陣陣絕望,他輕輕苦笑,再不敢多想,默默地轉身將要離去。 “等等!”背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有雙白軟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妙音鳥般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有話對你說。” 他回過頭去,卻見少女的臉蛋早已漲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 奧運期間,我就和打了興奮劑似的,天天就盯著比賽什么都不想做…… 抱頭,嗚嗚…… 喵啊,橘子不定時抽筋寫錯人名…… ☆、陰差陽錯 雖是醉心醫術,不愛女色,可是看病多年,天天把脈問診,摸過的小手何止百千?如今不過被扯住衣袖,公子騫的臉卻紅了。幸好陽光格外燦爛,給大樹灑下偏偏綠蔭,遮蓋了丟臉的模樣。他不動聲色地抽回袖子,盡可能鎮定地問:“焰妃娘娘有何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