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杏林春暖在線閱讀 - 第27節

第27節

    林杏也不理會劉玉,接了銀子,嘻嘻一笑:“我這兒謝劉哥哥還專門跑這一趟,時候不早,可得走了,我這新上任的大總管,怎么也得先去認認門,回見了您那。”把銀子往自己包袱里一塞,背上就走了。

    可林杏很快就發現不對了,怎么自己往哪兒走,這死太監就往哪兒走呢,這眼看都到乾清宮的大門了,死太監還在自己后頭跟著做什么?

    林杏在心里轉了幾個過子,這死太監不是又想出什么損招兒了吧,想了想,站住腳,對后頭跟著的劉玉呵呵一笑:“那個,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劉哥哥就別跟我客氣了,再說,御藥房也不遠,出了乾清宮往東邊兒走幾步就是,我再不認道兒也走不差,劉哥哥當得是御前的差事,可不能耽誤了,我這兒自己去就成了。”說著又揮揮手,快步出了乾清宮。

    可出了宮卻發現劉玉還在自己后頭跟著,林杏汗毛都豎起來了,看見這片宮墻邊兒沒什么人,站下瞪著劉玉:“你老跟著我做什么,我可跟你說,如今我可都離了御前,這御藥房堪比龍潭虎xue,以后是死是活都兩說,即便僥幸保住我這條小命,也接近不了皇上了,你心里想的那些,還是甭指望了,如今你得了御前的差事,也算有了前程,只以后好好當差,不怕沒個結果,那些沒影兒的事兒就算了吧。”

    劉玉定定看了她許久,看的林杏直慎得慌:“你,你這么看著我也沒用,如今我都失勢了,你再跟著我也于事無補,咱們還是回見吧。”說著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劉玉還跟在自己后頭。

    林杏的好脾氣算到頭了:“你倒是怎么回事兒,不回去當你的差,跟著我做什么?”

    劉玉終于開口:“從今兒起,我也在御藥房當差。”

    林杏愕然看著他,指著他:“你他娘有病吧,撂著好好御前的肥差不干,去御藥房做什么,是活膩了,上趕著找死來的不成。”

    劉玉冷哼了一聲:“我勸你還是歇歇那些沒用的心思,有我劉玉在一天,你就甭想躲起來過消停日子。”

    林杏:“消停個屁日子,御藥房之前的大總管曹化可是伺候過先帝的人,都折在了御藥房,死的不明不白,這御藥房步步陷阱,稍不謹慎,命就沒了,你當老娘樂意來啊,要是你有本事給我換個差事,就算賣身老娘都認了。”

    劉玉皺了皺眉:“你這些粗話倒是跟誰學的,一個女孩兒動不動就老娘老娘的,也不嫌害臊。”

    林杏給他氣樂了:“你這會兒知道我是女孩兒了,不是先頭想掐死我的時候了,少裝好人,你要是真把我當女孩兒看待,就放過我,從今兒起,咱們一拍兩散,再別提那些什么陰謀計劃的,真要如此,我情愿給你塑個像,一天三炷香的供著,感謝你放過我的大恩大德”

    劉玉沉默良久方開口:“我現在信了你不是她。”

    林杏一拍大腿:“哎呦,我的哥哥,你可明白過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中了這么個下下簽,跟你說,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一醒過來就成了這倒霉丫頭,天天刷馬桶不說,還得挨欺負,好容易出了灑掃處,有點兒奔頭了,你又蹦了出來,非要掐死我,你說我這兒找誰說理去啊,現在你明白就好辦了,我不是她,那些她該干的事兒,也跟我沒干系了對不對?”

    不想劉玉卻搖搖頭:“你不是她,可頂了她的身份,就等于替她活了,既然替她活了,她身上背負的東西,你也脫不開。”

    林杏腦仁兒都疼了:“合著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是不是,行了,行了,你樂意怎么想怎么想,不怕死的就跟著,先說好,到時候小命丟了,可別怨我沒提醒你……”

    第40章 御藥房立威

    王直這些日子過得可不順當,本來以為御藥房就是自己的天下了,不想忽然就來了個首領太監大總管,硬生生壓了自己這個二總管一頭。

    雖說御藥房還攥在自己手里,這個大總管就是個擺設,可就跟癩蛤蟆砸腳面一樣,不咬人他惡心人。

    偏偏還是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子,壓在自己腦袋上,真他娘憋氣,尤其,這小子雖不管事兒,卻天天跟那些當值太醫混在一起,問東問西,一副認真求教的樣兒,就是那個脾氣出了名兒古怪的太醫院院正孫濟世,都仿佛對他另眼相看,再讓他這么折騰下去,自己這個御藥房的二總管還往哪兒擺。

    越想心里越不爽快,望著旁邊屋正跟孫濟世說話的林杏,臉色越來越陰沉,琢磨怎么想個法兒把這小子料理了,也省的在自己跟前礙眼,還有在他旁邊跟前跟后劉玉,一塊兒料理了干凈。

    正想著,外頭送藥的太監來了,便招呼著禮部當值的人過去點數入庫,根本沒拿林杏這個御藥房的大總管當回事兒。

    林杏也不以為意,只是晃蕩了過來,在旁邊瞧了一會兒,摸了摸簍子里的黃連道:“這是四川味連,品相正好,是一等貨,好東西啊,好東西。”

    王直呵呵笑了兩聲:“大總管倒是識貨,咱們這御藥房炮制的,可是萬歲爺跟后宮娘娘們用的藥,哪敢輕忽,自然都是一等貨,要真是以次充好,奴才怎么對得住太后娘娘跟萬歲爺的恩典。”

    林杏點點頭:“二總管倒真是實心辦差,只是二總管心實,下頭辦事兒的可不一定了……”

    王直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林杏呵呵笑了兩聲:“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二總管被下頭人糊弄了,回頭要是讓人知道,還當是二總管辦差不利,豈不冤枉。”

    王直陰沉沉看著她:“林興,你少在爺爺跟前沖大頭,你才來幾天,懂個屁啊,你今兒這話要是不說明白了,咱家跟你沒完。”

    他一句話說出來,當值的太醫倒是一個個裝沒聽見,別開頭去忙自己的事兒,王直后頭的徒弟王平可不干了,一指林杏:“真以為自己是大總管了,別做夢了,就憑你,宮里誰不知道賣屁,股得來的體面,邊兒呆著是正經,還把自己當成個人兒了……”

    小王平話沒說完,啪啪就挨了了兩巴掌,王平愣愣看著林杏:“你他娘敢打小爺,小爺跟你拼了……”說著幾沖上來,要跟林杏撕扯,只可惜還沒到跟前呢,不知怎么腿一軟,摔在了地上,林杏趁機上去狠狠就是一腳,直踹的王平捂著肚子在地上直打滾。

    御藥房的太監大都是王直的人,一看王平吃了虧,摩拳擦掌就要一擁而上,林杏卻從腰里抽出一把刀來,正是那天在御膳房剔rou用的,自己使著順手就要了來,這會兒正好用上,剔刀拿在手里,對著頭一個沖上來的小太監,一刀子囊了過去,撲……頓時血就竄了出來,濺了林杏一身一臉都是。

    林杏卻滿不在乎,呵呵笑了兩聲,把刀子往桌子上一插:“這兩天咱家心里煩悶,不見點兒血,我這心里頭總覺著不痛快,不怕死的就過來,咱家今兒成全了他。”

    林杏的個子雖小,氣勢卻一點兒不差,單腿岔開踩在板凳上,看了看手里的血,呵呵直笑:“這大冷的天,倒暖了手,只可惜太少了點兒。”說著看向那些太監。

    雖說在御藥房當差,跟著王直沒少干缺德事,可這樣血刺呼啦的場面,也沒見過啊,頓時就怯了,一個個往后退,沒一個敢往前去的,眼里不自覺露出懼意,仿佛林杏是地獄來的閻羅王一般。

    林杏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自己隱忍了幾天,終于找到個機會發作,這一次就得把這些人嚇住才行,這威頭一次要是立不住,往后再想立就難了。

    不止太監,連那幾個當值的太醫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好欺負的大總管,竟還是個狠角色。

    王直到底見過大世面,愣怔一刻,回過神來:“大總管好大的威風,莫非忘了這是宮里,就算是底下的奴才,也是人命,你直接用刀子捅了,待會兒慎刑司的人來了,咱家倒要看看,你該如何交代。”

    林杏:“交代什么,二總管莫不是忘了,咱家才是御藥房的大總管,王平對咱家不敬,敢跟咱家動手,不教訓一下吃點兒虧怎么行,咱家這是教他們長記性呢。”

    王直:“即便就教訓奴才,也沒有直接要命的,你還有沒有王法。”

    林杏涼涼的看了地上的小太監一眼:“誰說我要他的命了,我是看這小子有點兒淤血之癥,我這一刀是給他治病呢。”

    王直忍不住笑了:“你當這是哪兒,由得你胡說八道,你這刀子都囊到人身上了,還說什么治病。”

    林杏看了看旁邊不吭聲的孫濟世:“是不是治病,你我說了都不算,這不孫院正在這兒呢嗎,讓他給這奴才瞧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王直倒有些猶豫了,心說,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兒,莫非自己看錯了,又低頭瞧了那小太監一眼,血雖不流了,人卻沒醒過來,躺在地上瞧著倒跟死人沒什么兩樣兒,頓時有了底氣,跟孫濟世一拱手:“還請孫大人瞧瞧,一會兒慎刑司的人來了,也好做個見證。”

    孫濟世對林杏是頗有印象的,當日因為一碗清蒸驢rou,侍膳總管周和才倒的霉,這個林興后來居上,代替周和成了御前的侍膳總管。

    而且,宮里前些日子都在傳萬歲爺瞧上了他,天天留在暖閣里頭抄經,太后娘娘跟皇上還因為他沖突了起來,皇上一怒之下杖斃了慈寧宮的倆嬤嬤,這事兒在宮里傳的沸沸揚揚。

    后來倒不知為什么,這小子忽然就跑到了御藥房來當大總管了,宮里私底下都傳說林興失了寵,依孫濟世看,此話不可信,要真失寵,不過一個奴才罷了,直接發落下頭干穢差不就得了,哪用得著弄到御藥房來當大總管。

    孫濟世在御藥房十幾年了,深知御藥房的水有多深,即便自己這個太醫院的院正都只能睜只眼閉只眼的不跟王直計較,知道王直后頭是太后娘娘,真計較了,沒自己什么好兒,他雖耿直,卻也知道自保之道。

    林興一來御藥房,孫濟世就大概明白,皇上這是要下手整治御藥房了,只不過,著實替林興捏了把汗,王直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輩,不禁貪婪還心狠手辣,當初曹化多大的體面,不一樣讓他弄死了嗎。

    即便一直知道曹化的死有蹊蹺,卻始終弄不明白,王直是怎么下的手,一個曹化都死了,如今林興來了能有好兒嗎,只是這件事不是自己能摻合的,就在旁邊瞧著。

    前兩天還納悶來著,就他的印象,林興可不是個能忍下氣的,別看年紀不大,心機手段都相當厲害,不然,也不會從一個灑掃處的小太監混到御前去了。

    來了御藥房,不知怎么倒轉了性,天天兒跟逛廟似的,來回溜達,對于王直的冷言冷語只當沒聽見,不過倒真懂醫理,這兩天跟自己說的問的,無論藥材還是病癥都頗為內行,弄得孫濟世都摸不清她的底了。

    兒又出了這么檔子事兒,孫濟世知道就算自己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林興這是擺明了要把自己拉進來。

    濟世也著實好奇,林興這看似殺人的一刀,怎么就成了治病?

    下身子先探了探小太監的呼吸,呼吸平穩,拿起小太監的手腕搭了搭脈,不禁愣了愣,又看向小太監的刀傷,更為驚愕,抬頭看著林杏發呆,不知琢磨什么呢。

    他不著急,有人著急,王直急忙道:“何五如何了,到是活了死了,孫大人倒是說句話啊。”

    孫濟世緩緩站了起來,仍是看著林杏,眼里有深深的迷思,這是湊巧了?還是她真有如此鬼斧神工的醫術,實在有些拿不準。

    聽見王直問自己,遂開口道:“從脈象上來看,這位公公并無不妥,六脈平和,不過之前大概有血逆之癥,如果本官所料不差,林公公這一刀的確是為了治病。”

    孫濟世一番話,別說王直了,御藥房有一個算一個,都傻眼了,剛明明親眼瞧見林興一刀囊了過去,這怎么就成治病了。

    王直自是不信,掃了一眼周圍:“誰跟何五是一屋的?”

    話音剛落站出來個哆哆嗦嗦的小太監:“奴,奴才跟何五是一屋的。”

    王直看了他一眼:“你說說,何五這幾日可有什么病癥?”

    那小太監道:“何五最近總鬧熱的慌,大半夜沒事兒就往院子里站著去,有時還會嘔血,除了這些,看起來倒不覺有什么病。”

    孫濟世點點頭:“這就對上了,這位公公血熱妄行以至血不歸經,故此時常嘔血,因血熱逆行,便覺五心煩熱,故此常嫌熱,這正是血熱之癥,林公公這一刀下去,放了淤血出來,血歸經脈,自然六脈平和,只本官實在奇怪,林公公既不知這小太監的癥狀,又沒有親自診脈,怎么就斷定他有血熱妄行之癥,用這個法子來治。”

    林杏笑了:“孫大人,莫非忘了醫之一道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往望診才是診法之首,這個叫何五的,大冷的天穿的如此單薄,卻絲毫不覺得冷,便能斷定有實熱,加之他臉色通紅,隱約有躁動之意,故此,咱家斷定他是血熱妄行,以至血不歸經,需用放血療法最能見效,雖說這小子以下犯上,要跟咱家動手,咱家卻本著菩薩心腸,給了他一刀,這一刀可不是為了了結他,而是幫他治病。”

    林興說到此,地上躺著的何五醒了過來,看見自己的胳膊上的血,目眥欲裂,就要上前找林杏拼命。卻被旁邊的小太監一把拽住,磕磕巴巴的問他:“你,你感覺如何?”

    何五瞪了他一眼:“小爺好著呢,這會兒渾身都舒坦了,你拉著我做什么?這賣屁,股的小子捅了小爺一刀,小爺不能就這么算了……”

    話未說完就給旁邊的小太監一把捂住了嘴:“何五你可別胡說了,孫大人都說了,大總管這是給你治病呢,你是不是覺得好了很多,這就是了,孫大人說你有血熱妄行之癥,大總管那一刀正好給你放了血,如今你的病可全好了。”

    何五都傻了,摸了摸自己,看了看周圍,頓時傻在當場。

    王直哪想到有這番變故,踢了何五一腳:“滾邊兒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陰測測的看了林興幾眼:“想不到林公公還是醫道高手。”

    林杏:“高手不敢當,只不過湊巧懂得些醫理罷了。”

    王直哼了一聲:“即便你囊何五一刀是為了給他治病,卻也不能信口雌黃,說御藥房采辦的藥材有問題,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誰能擔待的起。”

    林杏笑了:“二總管可別誤會了我的好意,我是提醒二總管,別讓人蒙了,自己反倒擔了不是,不說別的,就說今兒這黃連,按理說呢,品相不差,可算是一等品,只不過這毛須未清,又帶著些許濕氣,就落了下乘,別的還好說,這份量上怎么算,這濕黃連跟曬干的,可差著不少呢,這不是以次充好的問題了,這是欺上瞞下,咱家可以斷定,這里頭必然有人拿了好處,才把這樣的東西送到了宮里來,這件事兒非同小可,咱家這就去稟告萬歲爺定奪,好好查查這幫無法無天的奴才。”

    王直一驚:“你要把此事鬧大?”

    林杏搖搖頭:“不是咱家要把事兒鬧大,而是御藥房干系萬歲爺的龍體安康跟后宮娘娘的鳳體,出不得丁點兒差錯,咱家既當了這個御藥房的大總管,若包庇了此事,豈不跟這些人一樣犯了欺君之罪嗎。”

    林杏左一句欺君,右一句干系萬歲爺的龍體,可把底下這幫人嚇的魂兒都快沒了,這御藥房的差事之所以肥,就是能從這些藥材上動手腳,以次充好的事兒不敢做,畢竟這么些當值太醫呢,不好混過去,也就只能從斤兩上找了。

    這事兒大家都明白,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誰在這上頭較真兒啊,再說,除了當值太醫,別人根本不懂這里頭的事兒,哪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賴。

    不想,這位新來的大總管倒是個內行,不禁一眼看破了其中機關,還拿住了這個短兒,較起真兒來,這事兒往小里說是缺斤短兩,往大里頭說,可是欺君要殺頭的大罪,真要是查下來,誰也別想活命。

    禮部管事的官員臉色都白了,急忙把王直扯到一邊兒:“我說王公公,今兒這事兒可不宜鬧大,鬧大了咱們誰也落不上好,我瞧著大總管也就是趁機立立威,您今兒低低頭,咱們就過去了,至于往后,以您的手段,收拾這么個毛頭小子還不容易嗎。”

    王直也知道其中利害,倒也是能屈能伸,嘴巴一咧嘿嘿笑了起來:“倒是咱家誤會大總管了,大總管是一心為了咱家著想,生怕咱家被底下的人糊弄了去,咱家領這個情,從今兒起咱們御藥房的事兒都聽大總管的,您看如何?”

    林杏自然也知道見好就收,王直在御藥房這么多年,早已樹大根深,沒這么容易對付,今兒自己也不過讓他知道知道,自己不好惹,往后再想做什么,先掂量掂量斤兩,有所顧忌。

    再有,就是底下這些人,別以為自己來御藥房就是當擺設的,自己可還指望著在御藥房發筆橫財呢,當擺設哪成。

    遂也笑道:“二總管既然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追究,只是往后這生藥再進御藥房,必須的先過我的眼才行。”

    王直臉色一僵,繼而笑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第41章 下毒的來了

    林杏見王直服了軟,站起來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王直的肩膀,低聲道:“王老哥你我心里都明白,咱家這個大總管來御藥房,不過就走個過場,真正長遠的還不是老哥你,都是當奴才的,誰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兒呢,咱家要的不過就是個體面罷了,老哥給兄弟幾分體面,咱們就都過去了,你說是不是。”

    王直咬了咬牙,心說,這小子真拿他當個人了,敢跟自己稱兄道弟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過,這會兒他站了上風,也只能順著他說了兩句好話,先把眼前糊弄過去再說,遂皮笑rou不笑的呵呵了兩聲:“老弟說的是。”

    林杏看了他一眼:“老哥明白就好,不過,我這兒還有件事兒得勞煩老哥,咱家好歹也是御藥房的大總管,總不能連個單獨的院子都沒有吧,天天兒在值房里頭,總歸不叫個事兒。”

    王直目光一閃:“這話怎么說的。”踢了旁邊的王平一腳:“你這狗奴才怎么辦的差,不讓你幫大總管安置嗎。”

    王平剛好點兒,又挨了一腳,疼的腰都彎下了,這話說的,大總管的院子不是師傅住著嗎,自己怎么安置,卻只能道:“師傅忘了,咱們這御藥房好幾年沒有大總管了,先頭大總管住的院子久無人住,實在不知林大總管來,也沒得收拾,若是敢在天熱的時候還好,如今這寒冬臘月的,只怕收拾出來也是冰刺哇涼的,住不得人,奴才就想著值房暖和,故此,把大總管安置在了值房,橫豎先過去這個冬再說。”

    王直看著林杏:“林公公也聽見了,這狗奴才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如今寒月里,不如林公公就在值房住上些日子,等開春了,咱家再讓人收拾大總管的院子出來,如何?”

    明擺著就是不想給林杏騰地兒,林杏來回看了師傅倆一遭,笑了:“原來是咱家誤會了王公公的好意,不過,既然值房這么好,不如咱家跟王公公換換,讓王公公住暖和的屋子,咱家搬去王公公哪兒忍些日子,等開了春再說,劉玉拿著咱家的包袱,咱們給王公公騰地兒。“你……王直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林杏挑挑眉:“王公公,咱家剛說了,咱家就是個過路的,可過路是過路,咱家可不是任人欺負的窩囊廢,要是能過去呢,咱們就都過去,要是過不去,王公公可別怨咱家這個大總管折騰,咱們就先從這生藥進出的賬目查起,反正咱家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可以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驚動了萬歲爺,恐怕到時候就算太后娘娘出馬也于事無補。”

    王直目光一縮,恨恨的道:“王平,你還這狗奴才還愣著做什么,沒聽見嗎,把咱家的東西收拾出來,給大總管騰院子。”

    王平愣了愣,看了林杏一眼,見他笑瞇瞇的看過來,想起剛才捅何五的那一刀,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奴,奴才這就去。”帶著人跑了。

    王直對林杏陰笑了兩聲:“大總管這回可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