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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途川客棧在線閱讀 - 第183節

第183節

    青衣隱約感覺身后有人,又見東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身后,便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她緩慢的站起身來,恍若未曾發現任何異常般的朝東橋靠近了一步。

    “這里就是三途川客棧么?”一個稍嫌強硬的男子聲同時響了起來。

    青衣腳下一頓,未及回頭,就聽得身后那人繼續道:“老夫還以為妖怪的客棧會更大更壯觀些,在來之前還期待了一下。如今親眼一看,卻是有些失望了?!?/br>
    東橋側身上前,恰恰擋在了青衣和來人之間。

    青衣暗自掐緊了虎口,然后穩穩的轉過身來。

    她以為身后只站了一個人,誰知回身一看,卻發現那里齊刷刷的站了七個人。

    略退后一步的是六個年紀懸殊的門徒。雖然他們所著的衣物皆不相同,但卻是清一色的寬袍大袖?;蛑旒t或墨黑的狂草大字仿佛他們的標志一般,分外顯眼的謄寫在他們略寬的衣襟和綬帶之上。

    相同的褐色木簪,如出一轍的沉靜神情,超越年齡分歧的默契感。青衣能從他們的舉手投足間看到同一個人的氣韻。

    “客官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她冷靜的將目光轉向為首的那個老者。

    年過五旬卻依然有著旺盛精力的老者用冷硬的目光看東橋,當東橋貌若無害的垂下頭后,他這才抖了抖稍嫌僵硬的面皮,對著青衣露出個并不算慈祥的笑來。

    “老夫只是途徑于此?!彼恼Z氣聽起來就跟天底下所有嘔心瀝血的父親一般恨鐵不成鋼,“正好來接老夫那不成器的兒子。”

    青衣聽得咯噔一下,霎時就有些警覺的反問道:“敢問客官提及的兒子可是——”

    “不錯,就是那個讀書讀壞了腦子的蠢貨!”一提及兒子,老者的神情便越發強硬起來,“費仕苑。”

    青衣見費老氣的胡子都在抖,再想想東橋所言的書呆子不希望見到家里人,頓時明了他們父子間必是出了間隙。

    她甚是為難。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無論他們念成了什么樣,不相干的外人卻是不好插手的。她既怕誤了他們父子和解的機會,又怕好心辦壞事。如此糾結半響之后,她只能委婉道:“來路迢迢,不若請客官先進來喝杯茶歇歇腳?”

    “免了?!辟M老嫌惡的拒絕道,“君子不立危墻,老夫身為除妖師,又豈可進妖怪所開的客棧喝妖怪準備的茶水?小娘子還是速速叫出那孽障滾來吧!”

    雖是逃之欲快的地方,但呆久了難免生出幾分情分來。青衣也不知自己是氣費老那強橫的態度,還是想要維護客棧和書呆子,竟也忍不住冷了一張臉。

    “老人家也知道這里是客棧?!彼怖淝迩逵舶畎畹幕氐?,“既是客棧,只有請客進,未有趕客出的道理。令郎如今正是病中,我卻是不好叫他滾出來的。”

    說罷她退后一步,以最為恭敬有禮的姿態同費老道別道:“既然客官并無意打尖住店,那就恕我們不便多招待了,去路艱險,還請務必小心為上。”

    費老板著臉默立半響,直到看見青衣頭也不回的進了客棧之后,他才摸著自己的胡子對東橋笑道:“你們家的小娘子當真是惹不得?!?/br>
    “費大人真是說笑了。”東橋沉穩道,“小娘子素來都是講理的人,也是大人此番太過了。”

    費老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一笑,跟在他身后的那六個門徒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咳!”笑夠了的費老假咳一聲,門徒們的笑聲便戛然而止了。

    雖然他們及時的止住了笑聲,但趁著費老未曾回頭的時候,他們還在彼此使眼色。

    “你既在這里,就說明溫玉也在?!辟M老再不復方才談笑敘舊的和緩,改以嚴厲又不滿的神色重重道,“雖然季厘國和除妖師不是同源,但剿滅妖怪救助凡人的使命卻是一脈相承。怎的不過是二十年過去,你們季厘國就同妖怪同流合污了?”

    “費大人言重了?!睎|橋依然不怒不卑的答道,“阿郎住在這里皆是因為身子有恙,待到痊愈我們自然會離開這里的?!?/br>
    “這話是虛!”費老聽了東橋的話越發動怒道,“方才那小娘子可不是嫁給了妖怪?我活了大半輩子,竟沒聽說過季厘國人居然也能跟妖怪結親的!你且去叫溫玉出來見我,若不給我個交代,就莫怪老夫手下無情了!”

    說完他狠甩寬袖,轉身就準備走。

    “費大人此來難道不是為了令郎?”東橋抬頭看著費老一行人里去的背影朗聲道,“不若小人先去告知書生大人你來了?!?/br>
    費老微怒回頭,卻是聲如鐘鼎的罵道:“正好,也叫那混賬逆子一起出來見我!”

    大堂里的青衣聽見費老的罵聲,又是一陣心堵。待到東橋掀了毛氈簾子進門來,她便拉住他細問道:“他方才又說了什么?”

    “費大人惱書生大人忤逆,又催我叫他出去呢!”東橋避重就輕道,“不過現在他已經暫時離開了,小娘子無需為此煩惱了?!?/br>
    青衣先是點頭,隨即又猶豫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去通知書呆子一下?”

    東橋點頭稱是,還贊青衣想的周到。

    兩人正說話,湊近的黑三郎便伸手挑起青衣散在肩頭的一縷長發,然后幸災樂禍的笑道:“你這一說,那書呆子定要上躥下跳的著急了。”

    “那不說嗎?”青衣甚是糾結的問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是要見面的,我們早點說了,書呆子還能有點準備。”

    “自然自然。”黑三郎挑眉壞笑道,“我倒是很期待他們會見的時候?!?/br>
    說著他便拉著青衣,竟是迫不及待的要同她一起去。

    青衣如何不知黑三郎,每每他如現在這般趣味滿滿之時,后頭必要有大事發生。

    她滿腹疑思的盯著黑三郎不放,黑三郎卻只回以純良無害的微笑。

    “你再這樣看著我……”他甚至還使壞的貼近她耳邊輕輕道,“我就要忍不住抱你回房去了……”

    青衣被臊的臉頰飛紅,待要嗔怪一句,黑三郎便率先敲了書呆子的房門。

    緊閉的房門吱呀叫著被開了一條小縫,透過門縫,膽怯的蛛娘窺得敲門的人是青衣和黑三郎之后,這才急忙讓開了道兒。

    青衣未進門就先聞見一股子墨香,緊跟著便是混亂而嘈雜的翻箱倒柜聲。

    “你……”她驚訝的看著房內慌張收拾行李的書呆子,不知道他搞得這是哪一出。

    “青——青衣——”書呆子一面打疊包袱,一面驚慌失措的對青衣道,“小生有急事,需要出去躲——啊不,是忙幾天——”

    青衣看他像是被貓輦的老鼠似的急于逃跑,連包袱結都忘了怎么打了,一時又笑又是無奈。

    “看來不需要我們說了?!焙谌梢荒樤缰?,“費老兒老當益壯,那般大的嗓門,料想書呆子是個聾子都能聽見了?!?/br>
    猛然聽見黑三郎提及費老,正手忙腳亂的書呆子手下一亂,登時一疊書籍便嘩啦啦的全砸到了腳上。

    吃不得苦的書呆子當即哀嚎一聲,俯身就抱住了自己的腳。

    青衣不忍直視的偏轉過頭。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蛛娘焦急的在邊上絞手,當書呆子不慎砸了腳之后,她有心上前攙扶一把,但黑三郎就在一邊興味十足的看著她,倒叫她不敢動了。

    她本就是個膽怯愛哭的小妖怪,如今憂急交加,竟又憋得滿眼是淚。

    左一個呲牙咧嘴的書呆子,右一個眼淚汪汪的蛛娘,青衣竟沒處安放自己的視線,只能回頭去看黑三郎。

    黑三郎對她聳了聳肩,然后偏頭故意假咳了兩聲。

    聽見咳聲的書呆子和蛛娘同時露出了難為情的表情。

    “又讓你們見笑了。”書呆子忍痛放開腳,很是難為情的對青衣和黑三郎道,“小生真是無地自容……”

    青衣忙安慰了一番。

    及至書呆子終于冷靜下來不再繼續收拾行李了,青衣這才問起了緣由:“躲終究不是辦法,不知你們父子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才鬧得這般僵?若是可以化解,何不趁機當面解決了呢?”

    書呆子嘆息一聲,只坐在那里好半天也不說話。

    黑三郎對不上心的人素來都是沒啥耐心,若非這會兒青衣就在身邊,讓他捏手摟腰的折騰,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青衣時不時按住黑三郎鬧騰過分的手,也不催促,就那般陪著靜默了半響。最后還是蛛娘撐不住的叫了書呆子一聲,書呆子這才沒精打采的說起了緣由。

    “他……性子很是嚴厲?!睍糇拥皖^死盯著自己合十的雙手低聲道,“初時他并不曾告知小生除妖師的事情。小生幼時甚是怯弱,略有妖怪在附近,便要發熱,偶然見了妖怪,夜里便要做噩夢。本來按費家的家訓,男丁一過十歲,便要跟著學符咒術法,待得技藝熟練之后,便可跟著除妖驅鬼。但是因為小生過于懼怕精怪之流,再加上他要求太過嚴苛,是以沒兩日便逃去母親家了。從此之后小生便跟著外公讀書識字,修身養性,久而久之便忘了鬼神精怪之說了……”

    語畢他羞愧不已,越發低垂了頭。

    青衣聽得面有囧色。她原以為他們父子間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矛盾,誰知會是這么回事。

    照書呆子所說,錯大半都在他身上,也是難為費老現在才追上門來了。

    “嗯……既然如此……”完全偏向費老的青衣只能順應心意的勸道,“你便同他好好認個錯……”

    她也只能說這么多了,再說她怕自己要忍不住奚落書呆子了。

    書呆子仿佛也知道自己理虧,那頭至始至終便沒抬起來過。

    邊上的蛛娘本不欲插嘴,但眼瞧著書呆子將錯處全攬在了自己身上,卻連費老的一點點不是都不曾提,引得青衣誤會了他,她便十分心疼他。

    未免青衣將他看做膽小無擔當的不孝之人,她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大人只說了一個原因,卻并不曾說其他事情?!敝肽锴忧拥目匆谎蹠糇樱缓蠛苁钦J真的看著青衣道,“青衣你也瞧見了,那位費大人看人待物都甚是極端,非黑即白。在他看來,但凡妖精鬼怪,一切非人之物都是惡。大人幼時心地純良,不愿傷及良善小妖,但費老大人卻覺得這般婦人之仁當不得費家家主之職。所以他便將尚年幼的大人關進費家鎮妖的禁地里去了。大人本就體弱,獨自一人在里頭待了三天三夜,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若非機緣巧合的碰到機關逃出去了,只怕是要嚇死在里頭——”

    “蛛娘……”書呆子見蛛娘一股腦兒的抖出舊事,便有些著急。

    但蛛娘并沒有住嘴,她頭也不回的拉住了青衣的手繼續哽咽道:“娘說大人才逃去她那兒的時候燒的都快不省人事了。大夫們寸步不離的治療了半月之久,才得以從鬼門關將他拖回來了。不過也虧得那一場大病,他醒來后便將那等嚇破膽的可怕事情全給忘了。此次若不是為了護送圓圓的尸骨回鄉,大人也不會碰見費老大人——”

    說著她竟是有些激動的抖摟道:“費老大人一見圓圓的骨灰就斥道‘這娃娃非人非鬼,即便是火化了,也仍有一魂兩魄依附在骨灰之內,這便貿貿然就送去她家,沒得害了那夫婦’。說完也不聽我們解釋,甩手就是一道符咒,生生將圓圓的骨灰壇子給化了!”

    青衣微蹙了眉,她輕輕拍了拍蛛娘的背,然后質問般的狠看了書呆子一眼。

    書呆子霎時漲紅了臉,半響才細如蚊訥的答道:“天下無不是父母,說到底也是我辜負了他的期待……如今我已決心再不繼承費家的一切了……”

    蛛娘就是個哭包,雖然近來仿佛好些了,但一旦哭起來,卻也是沒完沒了。

    青衣被哭得很難為,只能思忖出一句轉移她注意力的問話來:“莫要光顧著哭了。你方才也說書呆子幼時大病過后便忘了前事,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這話問的果然有效,蛛娘果然就不哭了。

    她微紅了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娘說的……”

    “娘?”青衣忍笑追問道,“哪個娘?”

    蛛娘羞澀的瞄一眼書呆子,末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邊上的黑三郎寵溺的捏了下青衣的手,青衣回以一個得意的笑,然后才收斂了笑意,很是嚴肅的盯著書呆子道:“你們定親的事情,你爹可知道?”

    書呆子果然楞住了,他抓耳撓腮的想了會兒,方才不確定的答道:“應該不知道吧……”

    “那你娘可知道蛛娘是妖?”青衣繼續發問道,“凡間的婚事多講究禮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加八抬大轎,賓宴客席……這般大場面,你爹是不可能不到場的,屆時你們又要如何處理?”

    “娘知道我是蜘蛛精……”蛛娘不忍書呆子被逼問,又怯生生的答道,“她說自己跟費老大人已經和離了……所以……”

    “可是書呆子冠的還是費姓不是?”青衣從不知妖怪也能如此天真,她雖然在凡間只過了短短幾年,但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啊,當時她瞧著左鄰右舍的人家cao辦一應事宜,沒有不敲鑼打鼓的。

    “你們啊,我該怎么說好?”青衣自覺自己有些管太多了,但一瞧見懵慌的書呆子和諸事不懂的蛛娘,她便忍不住著急!

    “我餓了?!焙谌梢娗嘁绿^關心書呆子和蛛娘,幾乎要為他們急上火了,便不由得醋道,“你摸摸,我肚子都餓扁了!”

    他一邊抱怨,一邊就拉著青衣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

    青衣猝不及防的摸到了黑三郎的肚子,但她卻是沒留意到他餓扁了沒有,只摸到了幾塊輪廓清晰的腹肌。

    一股子說不出的暗涌突然冒了出來,她呼吸一緊,險些沒把持住。

    “咳咳咳——”總算還記得有外人在邊上的她慌忙縮手掩嘴道,“那——那我們就去廚房弄點吃的吧——”

    說著她便拉著黑三郎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本以為會被說教一番的書呆子和蛛娘茫然的對視一眼。

    “……現在我們還走嗎?”沒主意的蛛娘小聲問道,“就這樣直接走的話,青衣會不會生氣……”

    書呆子嘆息一聲,然后無力的坐下來道:“之前是小生急昏頭了,竟忘了以爹的本事,不管我們去了哪里,他若是想知道,略使個術法估計便能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