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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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剁了一只手的球球今天心情好,撒糖給你們吃~~ ☆、第239章 玉瓊漿 門外的秀秀才將青衣的房門推開一條小縫,便聽見屋里傳出一陣沉悶的聲響。緊跟著她手下的門忽然一沉,仿佛有人在門后抵著門不讓她推開一般。 秀秀甚是奇怪的用力推了幾下,但房門卻仍是紋絲未動。 “青衣jiejie?”秀秀遲疑的叫道,“你醒了嗎?” “醒……醒了——”青衣斷斷續續的聲音聽起來很有些古怪,令秀秀忍不住俯身貼近了門縫張望。 狹小的門縫里光影微動,著實看不出什么來。 秀秀心中不安,如一只小老鼠一般扒拉了好半天門。 正著急,就聽見屋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衣袍聲,間或夾雜了分辨不清的爭執聲,仿佛是青衣正在同什么來歷不明的人對峙一般。 “青衣jiejie,秀秀這就來救你!”秀秀生怕屋里有個妖怪要害青衣,當即后退一步,大吼著就朝房門撞去。 只聽見咣的一聲巨響,原本難以推開的房門登時開了,用力過猛的秀秀呀呀叫著撲倒在了地上。 但眼下并不是喊疼的時候,深覺自己肩負著保護青衣重責的秀秀忙抬頭,待看見衣衫微亂的青衣正一臉驚慌的被一個黑衣人壓住時,她更是生氣的不得了! “壞蛋!你快放開青衣jiejie——”她想也不想的跳起來對著床榻的方向怒吼道,“不然我就要叫三郎哥哥來吃你了!” 正同黑三郎纏在一起的青衣只覺腦子嗡的一下,下意識反手將攀在自己身上的黑三郎用力朝床鋪按去。 正準備起身的黑三郎猝不及防,當即就正面朝下的被青衣死死慣在床上。 “秀秀……”羞囧不已的青衣一面整衣一面慌道,“我無事……” 秀秀眨了眨眼睛,半響才干巴巴的哦了一聲。 她這會兒已經認出那黑衣人是何人了,金環束發,可不就是黑三郎么! 回想一下方才聽見的那沉悶的撞擊聲,秀秀就覺得腦門疼的慌。 青衣見秀秀眼神清明的盯著黑三郎瞧個不停,越發有些尷尬起來。她側身將一動不動的黑三郎擋在身后,然后勉強扯出個笑來,才要開口解釋,就聽見秀秀天真無邪的問道:“青衣jiejie,秀秀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什么?”青衣聲音一抖,音調高的幾乎有些嚇人,“沒有的事情……” “三郎哥哥剛才在咬你的脖子。”秀秀習以為常的補充道,“他一定是在給你治病!以前娘娘難受的時候,那些大夫都是這樣給她治病的——” “對對對……”青衣一時臊的臉都燒起來了,忙打斷秀秀無忌的童言,“屋里太冷了,所以他想讓我暖和些……” “……冷嗎?”秀秀奇怪的歪頭道,“可是秀秀覺得熱得很!你看,秀秀都出汗了!” 她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汗濕的額角露給青衣看。 青衣喉間一梗,不知該如何應答,只等干瞪著眼同秀秀對視。 正不知所措,挺尸許久的黑三郎終于動作起來了。 他緩緩自柔軟的被褥中爬起來,黑如鍋底的臉上金紋忽隱忽現,仿佛是在忍氣一般。 秀秀又露出個明了的表情,然后甚是乖巧的退到門口道:“娘娘說過,治病的時候是不可以讓人隨便打擾的!秀秀這就幫你們看門!絕對不會讓其他人過來打擾你們的!” 青衣被深明大義的秀秀堵得臉都憋青了,待到秀秀體貼的為他們關上房門之后,她頓時叫喚一聲,就那么羞憤不已的撲進被褥里錘起床板來。 被丟在一邊的黑三郎神色稍緩,就那么默不作聲的坐在那里,等青衣終于冷靜下來后,他便露出委屈的表情湊近了青衣道:“青衣,我腦門疼——” “你皮厚的很,只不過是磕了一下,又怎么會疼?”青衣斜眼看著罪魁禍首,滿眼的不信。 眼看到嘴的肥rou飛了,黑三郎真正是委屈的不得了,他哼哼著將腦袋送到青衣面前,可憐道:“我真的疼……” 青衣面無表情的盯著黑三郎那光潔的額頭看了半響,末了還是嘆息著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道:“現在還疼嗎?” “好多了!”黑三郎喜滋滋的趴在青衣的膝上,享受著青衣輕柔的撫摸。 青衣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略摸了幾下,她又想起秀秀還守在門外,手下力度一變,卻是重重拍了黑三郎一下,同時道:“不許再裝可憐了!快出去快出去,不然秀秀該一直守在外頭了!” 黑三郎心知不能再賴下去了,只好戀戀不舍的出去了。 高師傅吃力的攀在地裂邊上,以水晶缸舀取積淀在靈脈深處的靈漿。 間或有一兩塊碎石從他手邊跌落,然后又被金紅的熔漿消融殆盡。 他努力半天,收回的水晶缸里卻只得了薄薄的一層靈漿,便知靈脈里的靈氣又少了。 “靈氣逸散的太快了些。”覺出不對的高師傅自言自語道,“在這么下去,靈脈可就沒幾日可撐了。” 懷揣著疑問,他咬了咬牙又往下爬了些,知道那熔漿都沒過了他的脖子了,他這才堪堪收集到了半缸的靈漿。 雖然只得半缸,但應急也已足夠。于是他不再多留,忙爬上去準備回客棧。 歸往客棧的路上尸骨累累,初生的魍魎用自己漆黑的利爪撕扯著其他妖怪吃剩下的凡人尸首,企圖吸食那碎尸rou塊中僅剩的那點子力量。當懷抱著水晶缸的高師傅出現之時,它們便馬上吐出口中渣滓一般的rou塊,蠢蠢欲動的向著他群聚而來。 滿面橫rou的高師傅狠啐一口,肌rou鼓裹的手臂登時就粗了一大圈。他一手抱緊了水晶缸,一手摸出腰間的鋒利的尖刀悶聲道:“都給老子滾開!” 魍魎們本能的瑟縮一下,但那缸子靈漿又是那般的誘人,引得它們無法就此退后。 高師傅怒目圓睜的上前一步,枯木焦炭在他的腳下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驚得尚未見過世面的魍魎們四處竄逃起來。 高師傅滿意的收回尖刀,然后大步一邁,就準備直接回客棧。 誰知他的腳還未落地,便聽見身后有動靜。 他不自覺心跳了一下,忙回頭去看身后。 “你手里的靈漿——”姿容絕世的胡嵇搖擺著雪白的長尾,對著他伸手道,“給我吧。” “你沒回狐族?”高師傅咋舌地抱緊了水晶缸,頗有些不樂意,“這是我家卿卿要的,不能給你。” 胡嵇被拒也不生氣。他千辛萬苦保住的第九尾已經散盡了,這世間還能有更讓他動怒的事情嗎? 他看著高師傅,微波粼粼的眼眸里滿是霞云的璀璨光輝。他一笑,高師傅便覺得有些不忍起來。 “胡嵇啊胡嵇,你莫要怪我現在不幫你了。”他為自己辯白道,“只是我家卿卿偏生效命于黑三郎,有道是婦唱夫隨,老子少不得要跟著我家卿卿了。” “我知道。”胡嵇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良禽擇木而棲,妖界原就是以力量為尊,你半道改向也是合情合理。如今我技不如人,也只能認輸了。” “你想開了就好了。”高師傅忙點頭附和道,“照我說,你也別惦記青衣丫頭了,再另去找個陰年陰月陰時的小娘子雙修吧!說不定哪天你的尾巴就修回來了。” 胡嵇眸光微閃,原本搖擺不止的狐尾霎時就被隱匿了起來。 高師傅見他的眼睛還在看自己懷里的水晶缸,便勸道:“靈脈里靈氣何其多,你何不自己去靈脈里飲個夠?” 說完他又覺自己仿佛出了個壞主意,一時又有些后悔起來。最后只得不自在的抓了抓肚皮急道:“不說了,卿卿還在等我回去呢!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個兒保重吧!” “這靈漿,你們是要用來釀玉瓊漿的吧?”胡嵇叫住急于奔走的高師傅悠悠道,“我若是你,就不會這樣直接帶回去。” “怎么?”高師傅遲疑的回頭問道,“這靈漿里有古怪?” 胡嵇頷首,然后在高師傅詫異的目光中再次伸手道:“狐族原就是拜月修行,若論玉瓊漿,這世間再沒人能勝我們。你若信得過我,不若就交予我來釀造吧!” “可是……”高師傅遲疑道,“你莫不是還沒死心吧?” “我已經無第九尾可修了。”他不自覺顯出幾分哀傷之色來,但眨眼間又被他壓制了下去。他抬頭望天,口中嘆息道,“此番謀算波及甚大,他日主人必要責罰于我。我現在也不過是想亡羊補牢,好護自己周全罷了。” 高師傅聞言反倒有些驚慌起來,他焦急的在原地轉悠了一圈,隨即高聲道:“我險些給忘了這茬事兒了!賬房先生!賬房先生必是將客棧的毀損都報上去了!我這便去找他打探一下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_(:3ゝ∠)_,我現在急切渴望奔向自由,今天也心塞塞的 ☆、第240章玉瓊漿 高師傅跑的甚是匆忙,驚得沿途的魍魎小妖倉皇逃竄起來。樂文 因客棧的賬房先生素來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以他圍著客棧找尋了好半天,也沒能找到賬房先生。 一揣測起那從未謀面過的客棧主人將會以何種嚴厲的方式處罰他們,難逃其咎的高師傅甚是忐忑。 歸來的蠻牛略抬頭,就瞧見自己那口子愁眉不展的抱著水晶缸蹲在大門口。他的身后是一群蠢蠢欲動的客人,那一雙雙眼睛皆都冒著青光的望著那缸子靈漿。 蠻牛也不出聲,只拔出了背后那把重劍凌空一揮。 鋒利的劍氣帶著森森的寒意直逼群妖的門面,群妖本能的退后,雖然心中甚是垂涎那缸子靈漿,但細想想蠻牛效命于誰,那搶奪的念頭登時就被壓了下去。 高師傅一見蠻牛,就哭喪著臉哀嚎道:“卿卿,這可如何是好?這客棧的賬房先生錙銖必較,又心黑手狠,現踢館的那群凡人逃之夭夭了,那毀損的物件,賬房先生該不會是要算到我們頭上來吧?” “大概是會如此。反正債多不壓身,多一點少一點并無甚區別。”蠻牛仿佛并不在意,只劈手奪過水晶缸細看里頭的靈漿,待瞧見只半缸靈漿,頓時又皺了眉道,“怎么只帶回來這么點點?” “靈脈快見底了……”高師傅隨口解釋了一句,又愁眉苦臉的繼續道,“卿卿,你怎知那賬房先生的可惡之處。此番債務必不是桌椅瓢盆可比的,按他往日那計價的方式——” “我計價的方式怎么了?”一個細若蚊訥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后冒了出來。 高師傅頭皮一緊,有些不敢回頭。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帳算的不好?”鮮少出面的賬房先生一臉不高興的拐到高師傅的面前,他拖著自己那頭冗沉長發,逼近高師傅的臉質問道,“你肯定是這樣想的!” 高師傅額角滴汗,很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肚子,半響才悶聲道:“我沒說你賬算得不好,我只是說你要價太黑——” “那不就是帳做的不好的意思嗎?”賬房先生皺了皺鼻子,淡薄的臉上現出幾分不悅來,“我在這里當了千年的賬房了,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我的帳做的不好的。” 說著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冊密密麻麻的賬本來,就那樣攤開了捂在高師傅的臉上道:“你看看,再給我指點指點,我做的帳哪里不對?哪里價高了?你說明白道詳細了,我才能接受。” 高師傅只來及瞥見句瓊玉千斤,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可惡的賬房先生就像是故意的一般,用力將賬冊碾在自己的臉上。 高師傅被捂得險些透不過氣來,待要伸手撕開對方的手,就又聽見他憤憤不平道:“虧我還念著共事的情誼,想徇私情給你指點個還債的路子!現在看來還是免了。” 說罷他呼啦一下將賬冊仔細卷好了塞回到自己的袖子里,然后憤憤不平的走開了。 及時反應過來的高師傅忙拽了他的袖子想討饒,不曾想賬房先生氣頭正盛,當即一甩袖就朝著圍觀的客人走去。 只不過是兩步功夫,他在形形色色的客群中一晃,高師傅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按說賬房先生拖著那頭及地的長發應當是十分顯眼的,但奈何他長了張過目就忘的臉,若不是他方才戳著自己的臉質問自己,只怕自己也認不出他來。 一思及此,高師傅便有些懊惱。 他捶胸頓足一番,然后對著冷眼旁觀的蠻牛道:“卿卿,這可怎么辦才好?” “怎么辦?”蠻牛漫不經心的將水晶缸夾到胳膊底下,然后邊走邊道,“他沒馬上在那賬冊上給你添個數字已經是很不錯了。現在莫要再惦記這些有的沒的了,還不快去倉庫尋些月光帳出來,趁著今夜天晴,我們多接些月光。” 高師傅訥訥的抓了抓臉,忙答應著追了上去。 佇立在扶欄之上的黑三郎眼瞧著蠻牛和高師傅一前一后的朝倉庫去了,便低頭對著托腮蹲在一邊的秀秀道:“你閑來也無事,不若去幫蠻牛的忙吧!青衣眼下甚為虛弱,亟需靈氣充足的大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