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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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有事情要你辦啊。”黑三郎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道,“不過你不可以告訴青衣,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什么什么?”秀秀被勾起了好奇心,忙握拳湊近了黑三郎小聲追問起來,“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可以告訴青衣jiejie?” “唔,你知道,你青衣jiejie總是太心軟了,所以老有討厭的家伙巴巴的求著她幫忙。”黑三郎扯著嘴角不滿道,“現在后門就有個討厭的家伙在。一會兒你去找東橋,讓他給你打水洗手后,你像個辦法把他帶走。” “嗯嗯,然后三郎哥哥你就會過去教訓一下那個討厭的家伙嗎?”秀秀不覺麻煩反而興奮的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到時候秀秀可以偷偷過來看熱鬧嗎?” “隨便你。”黑三郎嘿嘿笑著揚起頭,“現在去找東橋吧。” 秀秀本就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娃娃,自打追著溫玉一行人救回青衣之后,她的膽子和玩心就越發大了起來。平日里客棧里少有人跟她玩耍,偶然狐族的七只小狐貍來了,她就跟著小狐貍們追雞攆兔子的滿西山亂跑。青衣不過是一個不留神,往日乖巧的秀秀轉眼就成了小魔頭。 不過秀秀也不傻,加上東橋時常幫她遮掩,所以青衣至今不知。 但黑三郎的眼睛何等雪亮,秀秀平日里一舉一動皆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也不過是懶怠管罷了。 秀秀一路跑去找東橋,先是讓東橋幫忙洗了手,然后就歪纏著東橋非要他給做點心吃:“剛才秀秀跟一個老公公堆了好半天的泥娃娃,現在肚子餓的快要貼到背后去了!東橋東橋,秀秀想吃綠豆酥,你給秀秀做好不好?青衣jiejie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秀秀想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王得財見了秀秀就如同見了貓的老鼠一般,一時垂頭縮背的不敢面對著她。這會兒聽秀秀一疊聲的想吃點心,他就壓了壓嗓子,含含糊糊的對東橋道:“小哥你只管去忙吧!我自個兒打水就成!等你忙完了再來接手打水吧!” 東橋也不推辭,順勢答應著跟著秀秀走了。 黑三郎抱著胳膊悄無聲息的立在高檐之上,他的衣擺袖袍皆都紋絲未動,氣息隱匿的幾近于無。 林緒言身處的水缸里,清水正嘩嘩的滿溢而出。王得財頹然的丟下手里的水桶,頗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水缸邊上一動不動。 “那個女娃娃,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嗎?”閉著眼睛的林緒言突然開口道,“看著模樣有幾分相像。” “與你無關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少管吧。”王得財勉強起身開始繼續打水,他已經連續打了兩刻鐘的水了,現在雙臂酸疼的幾乎要提不起來,原本還算輕的水桶更是沉的如同千斤之鼎一般。 林緒言的模樣看起來仍是有些浮腫,見之前堪稱瑟縮膽小的王得財反應激烈,他便理智的閉上了嘴。 黑三郎挪來護他們周全的小妖怪乃是紅豆杉相思。她原就是草木,如今只消變回原形將數根往地底下一扎就成了。 站在屋檐上的黑三郎聽了半天的倒水聲,不覺有些無趣起來。不料他才動了一下衣擺準備離開,扎根在王得財等人附近的紅豆杉妖忽然驚慌的變成半人型的模樣往廚房后門跑去。 黑三郎腳下一轉,忙瞇了眼睛去看地面。只見地面上鼓起了一小片土包,正在不急不緩的慢慢向林緒言所在的水缸蠕動。 王得財早已被相思小妖怪的驚叫聲嚇壞了,被他不小心松手的水桶噗通一聲就落進了水井里,而林緒言更是警覺的彈跳起來,激的水缸里的水瞬間去了大半。 “哎呀哎呀,我就說剛才一直聞見酒香氣。”伴隨著輕快的話語,一個大如木門的腦袋頂著花花綠綠的綢帶從地底下冒了出來,在王得財驚悚的目光和林緒言的戒備中,來者伸出巨大的手掌慢吞吞的抓了一把被水浸透了泥土湊到自己的嘴巴邊上舔了舔,末了砸吧著嘴自言自語道,“還成還成,雖然淡了些,還算是好酒。看來不是地脈的酒水。嗯——嗯——槐鬼陳?我就說酒桶好像少了些——” 林緒言屏住呼吸,悄悄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刀。趁著眼前這個妖怪還在絮絮叨叨的對著自己手里的泥土出神,他當機立斷的揚臂對準對方的腦袋就是一揮。 只聽見叮的一聲,利刀斷了。 林緒言頓時紅了眼睛。那個妖怪慢慢抬起頭來看著他,大如石磨的眼睛簡直亮的可怕。 “哦哦哦——原來在這里,我的酒桶——”酒釀子咧嘴一笑,說話間就伸手握住了林緒言,“槐鬼陳可泡不得水啊!泡了水就跑味兒了,來來來我先嘗嘗味道還對不對——” “放——開——我——”林緒言被酒釀子的手捏的幾乎快要炸裂,他漲紅了一張臉,艱難的喊道,“我不是酒桶,我是人——是人——” “人?”酒釀子晃著腦袋慢吞吞的放開林緒言,“哦,人啊——是我看錯了?你身上酒味很濃啊!你喝了槐鬼陳?唔,抓起來的確像個人——唉唉唉——我的酒桶去哪兒了?我還等著交貨呢!唉唉唉——三途川客棧在哪里來著?” 王得財早就嚇癱了,這會兒他那還顧得上林緒言,就在酒釀子搖頭晃腦的四下張望的時候,他抖著手腳死命的朝廚房后門爬去。 酒釀子倒也沒管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的王得財,他年紀大了,有些老糊涂了,三途川客棧的位置老是換來換去的,他總是不小心就忘了該怎么走了。 ☆、195| 5.20 黑三郎只是無動于衷的站在那里,看著酒釀子迷迷糊糊的在那里轉悠了好幾圈,直到酒釀子誤以為自己又迷了路準備縮回到地底下去的時候,他方才抖了抖袖子,瞬移到了酒釀子的跟前。 “我們等你好久了,酒釀子。”黑三郎以足尖抵住酒釀子寬厚的胸膛,迫使酒釀子停在了原地,“就如青鳥給你的信所言,我們需要大量的酒水,越多越好。” “哦哦哦——三郎啊——”酒釀子欣喜非常的伸手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那些懸掛于上的酒壇子因此而開始互相碰撞起來,叫人不由擔心它們是不是會被碰破,“酒水管夠,管夠!你瞧,我可是把我釀的所有酒都帶過來了!” 說話間他就探頭探腦的朝身后看了看,當發現槐樹林并不在附近的時候,他便露出詫異的神情來:“誒誒誒——我的酒窖呢?我的酒窖哪里去了?要給你們的酒幾乎都埋在酒窖里頭呢!難道是我記錯了沒有帶出來?唔——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三郎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帶酒窖來了,這些——” 他抬手將掛在頭發和胡子上的酒壇子一個個的揪下來,然后一股腦兒的堆到了黑三郎的跟前,口里更是連連道:“這些先給你們,等我將酒窖帶來,再給你剩下的——” “你說的酒窖,是不是那個?”黑三郎略掃了眼地上的酒壇子,而后抬手往客棧不遠處的那片槐樹林一指,“它早就到了。” 酒釀子跟著抬頭看了一眼,然后連連點頭稱是道:“沒錯沒錯,就是那個,我這就去把它弄過來。” “等等。”黑三郎及時攔住酒釀子道,“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去叫幾個伙計來幫忙。” 酒釀子看著黑三郎如同旋風一般快速閃進客棧,接著不過片刻,便有兩個眼生的小妖怪跟著他回來了。不過叫酒釀子打起精神來的并非是新來的伙計,而是被黑三郎摟在身邊的青衣。 別看酒釀子是個老糊涂,連個路都認不清,但是他記人確實記性好的不得了。 “噢噢噢——青衣,許久不見了。”一眼認出熟人的酒釀子慈眉善目的對著靠著黑三郎站的青衣笑道,“可算見到你了。客棧的路老是變來變去的,我來的有些費工夫。你們可是等急了?” 青衣回以一笑,只道:“勉強算趕上了。前兒饕餮來了客棧,因為客棧的酒水已經吿罄,招待不周,以至于他憤而離去。走前他還留下話來,說是再來是必須要上好酒。眼看他就要來了,恰好你送酒來了。趁此我就求教一下,可是有什么好酒可以讓那個饕餮滿意?” “饕餮啊!唔,你可算問對人了。”酒釀子用自己巨大的手掌用力拍了拍腦門,然后一副醍醐灌頂的模樣道,“我想起來了,我的酒窖里有種酒很是合適。我這就去給你拎出來。” 酒釀子一面說,一面就往地下縮。 青衣見怪不怪的拉了拉黑三郎,黑三郎便心領神會的攬著她的腰飛身追了上去。 新來的伙計忙不迭的跟上,只不過她們的妖力遠不及黑三郎和酒釀子強大,不小多時,就被他們遠遠的甩在了后頭。 之前叫青衣在意的槐樹林眼看就在眼前了,黑三郎卻停下腳步。 “怎么了?”青衣疑惑的看著黑三郎道,“怎么不繼續走了?” “酒釀子在這里停下了了。”黑三郎放開青衣,沉著臉轉悠了一圈,末了又舒展了眉頭道,“不要緊,只是些骨灰擋了路,只消清掃一下就好了。” 青衣大為不解,還不等她問話,在地下潛行的酒釀子就沒精打采的從地下探出個腦袋來抱怨道:“這是誰在這里撒的死人骨?唉唉唉,再不及時清理掉,我的酒可就都要壞咯!” “酒釀子你怕死人骨?”青衣不覺訝然出聲道,“死人骨——就是凡人死后留下的骨頭?” “怕啊……”酒釀子試探著伸手想去掃地,不料才堪堪碰到地面,他就如同被毒蜂蟄了手似的猛縮了回來,口中更是后怕道,“死氣可是會傳染的東西,略沾上一點兒,我的酒母酒靈就都要被蝕壞了嘍!沒釀好的酒糟就會發霉長蟲子,釀好的酒則會變成一缸子酸澀的醋汁兒!唉唉唉,看來我得繞道兒走啦!唉唉唉,但愿我的酒窖還沒沾上這些玩意兒。” 青衣聽了酒釀子的解釋還是有些糊涂,只得轉頭去看黑三郎。只見黑三郎正蹲在地上細細的看地面,末了還用手指捻起一小塊綠豆大小的黃灰色瞧了瞧。 這些骨灰,就是王得財落下的骨灰渣子。也不知嬌娘哪里弄來的骨頭,黑三郎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死人的骨頭。 霍亂、戰場,抑或是含冤而死的人,這些骨灰上隱約還有人魚毒的痕跡。 這頭酒釀子絮絮叨叨的抱怨完,然后也不管青衣是不是明白了,就那么縮了縮身體,又準備回地下去。 “用不著繞道。”研究完地面的黑三郎捻著骨灰起身阻止道,“不過是一點點骨頭渣子,我掀陣狂風吹吹就完了。青衣你過來,免得叫風沙迷了眼。” 青衣忙跑到黑三郎身邊,酒釀子聞言更是加緊了往地下躲。 而后黑三郎不過是甩了下袖子,就有一道勁風自上往下的朝地面打去。只聽見嗚嗚一陣風響之后,原本還有些浮土的地面一下子就被風刮的如同水洗過的黑巖一般干凈。 不待黑三郎叫,底下的酒釀子就已自發自動的朝槐樹林潛去。而原本停滯不前的槐樹林也如同解放了一般的開始朝客棧的方向挪動起來。 黑三郎貌似滿意的拍了拍手,然后拉著青衣慢悠悠的往回走。 “不是說要去運酒的嗎?”青衣不解的回頭看了看槐樹林。樹林里看起來有些陰森,好些個胖的快不成人形的人難辨生死的靠著槐樹坐在那里。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繼續道:“雖然……我不太想進去,但是就這樣不帶酒就回去,好像也有些不妥。” “我帶你出來是為了散步的,搬運酒壇子這種粗活哪里還要你來做。”黑三郎捏緊了青衣的手嘟囔起來,“你以為我叫那兩個小妖怪跟過來是要做什么的?搬酒是她們的活兒,我們只管散步就好了。” 青衣被如此霸權的黑三郎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她偏頭無聲的笑了笑,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調侃道:“可是這樣的散步有些無趣啊!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更好的地方轉轉呢!誰知你竟是趁著辦事順便兒帶我散步了。” “不——不是——”原本還優哉游哉的黑三郎還以為青衣這是不滿,忙著急的回頭解釋道,“我以為你想來看看槐樹林,上午看你挺在意的樣子……” “嗯,是挺在意的。”青衣果真點頭道,“因為它看起來就是很古怪啊!不過現在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這槐樹林……是酒釀子的酒窖?” “不錯。”黑三郎挨近了青衣認真解釋道,“酒釀子總是在這片槐樹林里埋酒壇子,你也知道,他算得上是釀酒的鼻祖了,所釀的酒多有靈氣。那些槐樹受了他的恩惠,日積月累成了精怪之后,也不急著修煉,只是百年如一日的想著報恩。酒釀子已經老的很多事情都糊涂了,于是這些個槐樹就自發自動的幫著他釀酒。以往它們總是乖乖的待在酒釀子的家里,最近大概是因為大旱,它們就開始跟著酒釀子到處跑了。” “原來如此——”青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半響忽然又反應過來的看著黑三郎道,“不過,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東橋好像沒有說這個事情。” “我自然是知道的。”黑三郎驕傲的偏頭哼道,“我好歹是個活了很久的妖怪,在來客棧前,我也是天涯海角的歷練過來的。雖然如今不如以往那么隨心所欲,但是我還是有消息來源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回到了客棧大門前。青衣旋身回頭看了一下背后,就見那片槐樹林在不聲不響間也跟著他們來到了客棧大門前。 像是在慶祝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一般,槐樹林里的槐樹皆都無風自動的搖擺起枝條來。 這下子青衣不用人解釋也想通了。想來槐樹林就和酒釀子一眼害怕死人骨,之前它感知道路上有危險,所以就沒有繼續移動,不然它肯定會徑直移動到客棧大門前的。 酒釀子哎哎叫著從地下冒了出來,在青衣和黑三郎的注目下,他熟稔的用手翻開槐樹下的積土,將埋得深深的酒壇子一個個的挖了出來。 新來的妖怪伙計們來回跑了半天,總算趕在酒釀子用酒壇子封住客棧大門前趕到了。前前后后腳不沾地的將酒壇子全都送進了酒窖后。還不等她們歇口氣,黑三郎就又吩咐她們將客棧里所有的空壇子都搬出去,因為酒釀子竟是將自己地脈酒泉也給挖出來了。 “按信里說的,我已經把所有的酒都帶來了。拋出已經被訂去的部分酒,剩下的我全都給你們了。”酒釀子豪爽的用兩根伸手捏著酒壇子沒進酒泉里裝酒,一邊裝一邊笑道,“要是你們覺得不夠,我就在這里留上幾天,現給你們釀!” “夠了夠了。”聽見妖怪伙計說酒窖已經裝不下后,青衣便連連擺手拒絕道,“已經夠了。” 酒釀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然后他手掌一翻,就又用泥將自己挖出來的酒泉給填了回去。 是夜酒釀子也沒有忙著走,就睡在槐樹林的地下。第二日一早,青衣才開了客棧大門,他就從地下冒了出來,將一個胖的如同圓球的人送到青衣跟前道:“昨兒你不是問我要能讓饕餮滿意的酒么?昨天搬酒差點就弄忘了,到了夜里才想起來,所以現在趕著給你送過來。饕餮能食萬物,但金石也難叫他滿足。他最愛蘊含了凡人惡念怨毒的東西,這桶槐鬼陳,是我特意從新釀里頭挑出來的,想來使得。” 說完不等青衣開口,他就叨叨著該去下家送貨了,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又有些記不清路了,說著也不跟青衣道別,就那么兀自鉆進地下走了。 昨日晃晃悠悠的跑到大門附近來的那些個胖子早已被槐樹林收回林子里去了,這會兒酒釀子一走,槐樹林也跟著挪走了,只留下酒釀子特意送給青衣的那桶槐鬼陳輕輕搖擺著四肢坐在那里。 青衣木著臉看著腳邊那個人形酒桶不知該如何處理,隱忍的深呼吸幾下后,她叫來東橋和妖精伙計,讓他們將這詭異的酒桶給挪到了倉庫。 黑三郎姍姍來遲的湊近青衣,又開始笑嘻嘻的黏著青衣要吃的。 青衣習慣性的挽了袖子就去做飯,誰知一進廚房,就看見高師傅醉醺醺的歪在后門邊上嘿嘿傻笑個不停。盛了玉冰燒的酒桶還好好兒的,但是整個廚房都是濃郁的酒氣。 “這是怎么回事?”青衣不由的怒道,“誰打翻了酒壇子不成?高師傅你是不是偷酒喝了?” “我——我沒有——”高師傅嘻嘻笑著指著后門道,“嘿嘿嘿,丫頭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咱們不愁沒酒喝了,后門的水井變成了酒井了——嗝——好酒——好酒——哈哈哈哈——” “什么?”青衣聞言只覺腦袋嗡了一下,她按住青筋直跳的額角,不自覺想起了昨日酒釀子的話來。 “若是不夠,我現給你釀……” 還真是……現釀了啊!不過這么多的酒,他們又該如何處理呢? 再看看醉的站不起來的高師傅,青衣當真是頭疼至極啊! ☆、196|5.20 一日之前,青衣還在為客棧里沒有酒水而犯愁,然而此時此刻,她又開始為酒水太多而感覺鬧心。 客人們哪里管青衣等人是否煩惱,他們有酒有rou的享受著,招待的伙計們又各個都是美人,真是快活的不能再快活了。 以往客棧里的用水,基本都靠后門的水井。如今水井里的水全成了酒,別說洗漱和做飯了,就連飲水都了問題了。 叫青衣懸心的還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