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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途川客棧在線閱讀 - 第116節

第116節

    黑三郎的言詞太過霸道,別說是胡嵇本人,便是邊上叫胡嵇傾倒的一干道人都忍不住打抱不平起來。

    前前后后這么聽下來,胡嵇在他們眼里,儼然已成了一個求之不得的苦情人兒了。要說風度氣韻,眼前這兩位也不說是各有千秋,明顯是風姿絕世的胡嵇更勝一籌,然而青衣卻棄了相伴多年的癡情美人兒改投入了那狂狷霸道明顯不如胡嵇溫柔體貼的男子懷里,當真叫人可惜。

    有道是人心多變,這些個道人,原本還在那里懼怕胡嵇,結果一時不慎,又叫胡嵇的真容勾的神魂顛倒,哪怕這會兒胡嵇怒起活生生掏挖了黑三郎的心肝,他們只怕也是會拍手稱快,并覺得橫刀奪愛的黑三郎是死有余辜的吧?

    然而世間的是是非非,又豈是可以輕易定論的呢?道人們叫胡嵇的美色蒙蔽了眼睛,而青衣則是叫黑三郎的情偏轉了私心,此番看胡嵇和黑三郎交易,兩方皆覺得自己所看重的人物更吃虧些。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道人們原是局外之人,雖然有心聲援胡嵇,且無什么立場開口,且他們的大師兄,那個長須白發的老者一直都在不停的往他們身上貼符咒,硬是定住了他們,叫他們無心無力,只能干杵在那里圍觀而已。

    青衣心中擔憂黑三郎,且胡嵇雖未曾告知她緣由,但她協助胡嵇已有數年,來往的客人沒有上萬,也有數千了。再者,胡嵇的眼光一向頗高,但凡俗物,他一概入不了眼,如此挑剔的人物,能令他覺得夠價值的寶物,定是世間罕見的珍貴東西。

    如此收集了數年,也沒能集齊他需要的靈氣,只怕他需要的靈氣已多到無法估量的程度了。

    “等等!”不甚放心的青衣忍不住出聲道,“你們可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呢!”

    胡嵇定定的看了青衣一眼,此時的青衣雙眼明亮,無所畏懼的直直看著自己的眼睛,竟與他往日印象中的那個膽怯的小娘子截然不同。

    他不過是離開了半年多,青衣就已然改變了。

    “你的意見……”胡嵇眼波微蕩的溫柔一笑道,“你選了他,所以我才提出了這個交易。倘若你現在改了主意,愿意回到我身邊,那么我便取消這個交易——”

    “誰會改主意?”黑三郎急忙將青衣的腦袋捂在了自己懷里,同時憤憤道,“少做夢了,說好的用靈氣交換,難不成你還要反悔不成?快快敲定今日的誓約,然后你就帶著你那九條寶貝尾巴趕緊滾蛋!”

    青衣簡直快叫自作主張的黑三郎氣的抓狂了,她嗚嗚的叫了幾聲,又重重打了幾下黑三郎的胸膛,對方這才稍微松開了手臂,讓她可以抬起頭來。

    “你可知道他需要的靈氣是多少么?”青衣抓緊了黑三郎的衣襟氣急敗壞道,“你就這樣答應了?要是一輩子都湊不夠呢?”

    “那就一輩子收集,直到湊夠為止。”黑三郎微笑著低下頭,然后輕抵住青衣的肩膀安撫道,“反正妖怪的性命長的很,千年百年的,對我們而眼,也不過是爾爾。收集靈氣也罷,給客棧當小二也罷,只要你一直心悅我,一直在我身邊,我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青衣淚眼朦朧的看著黑三郎,這樣動人的情話,又有誰能抵擋的住呢?她自知自己并無千年百年的光陰可以回贈黑三郎,然而,這樣的黑三郎,她卻舍不得推開。

    是了,哪怕只有百年,數十年,她也想跟這個既強大又驕傲的妖怪在一起,即便這樣的時光是用了對方千百年的自由換來的,她也做不到拒絕。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殘忍也罷,她現在不想去考慮那么久遠的事情了,作為一個凡人,她的一生實在是太過短暫了,她只能選擇珍惜眼前了。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含淚摟住了黑三郎,她勉力微笑道,“我會一直一直留在你身邊——”

    然后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黑三郎喜得眼睛都瞇了,他心潮澎湃的將青衣抱了起來,然后當著眾人的面,肆無忌憚的吻了上去。

    忙著鎮壓師弟的白須老者見狀老臉都紅了,想他一個修道之人,禁欲修行數十年,至今仍是個童子雞。平日里連鮮活靚麗的小娘子都少見,更別提這樣激情火辣的場景了。

    “嘖嘖嘖,果然是妖怪,這樣沒廉恥,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實在看不下去的白須老者一面抱怨一面慌亂的給自己續骨,只是他這會兒叫黑三郎和青衣羞得三魂去了七魄,連自己給自己接骨都不覺得疼了。

    好不容易接完骨,他也顧不上包扎,只隨意在傷處貼了張清心符咒就起身了。

    一干動彈不得的年輕道人們皆是紅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胡嵇不肯轉眼,白須老者甚是煩惱的繞著他們轉了一圈,想了想后硬是掏出一把桃木劍來,劈手就在他們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

    只聽見一連串沉悶的重擊聲后,被定身已久的道人們總算得以恢復自由。

    “大師兄你做什么?我們的腦袋又不是石頭!你下手也忒重了!”眾人抱頭哎呦哎呦的控訴道,“太過了!疼殺我們了!”

    “呸!你們這幫子愣頭青,一個個都是沒定力的,修行也不到家,連自個兒被那九尾狐魅惑了也不自知!”白須老者反手指著身后臉色鐵青的胡嵇罵道,“要不是我給你們來這么一下子,你們這會兒只怕魂兒都飛了!不謝我就算了,載抱怨我就不管你們了,隨便你們貼上去給那九尾狐做采陽補陰的爐鼎!”

    胡嵇原還在怒黑三郎太過放浪形骸,眼下他們的協議還未敲定,他就敢這般目中無人的輕薄起青衣來,著實可恨。誰知他才克制不住的顯露出自己的狐尾,就聽見這個老道士憑空來了這么一句惡心妖怪的話來!

    什么叫做拿這幾個道士做采陽補陰的爐鼎?這些個貌丑氣息混亂的凡人,便是白送與他提鞋他也嫌礙眼!

    受到驚嚇的不止胡姬一個,正沉醉于青衣柔軟紅唇的黑三郎叫老道士的話一炸,竟也有些的惡寒起來。戀戀不舍的放開青衣并任由她嬌羞的將臉埋在自己胸前之后,他這才擺出一張幸災樂禍的臉笑話胡嵇道:“其實這老道士說的不錯呢!采陽補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反正你原就不曾打算順應天意。”

    胡嵇危險的瞇著眼掃了黑三郎一眼,然后他回頭看著那群討嫌的道人們冷笑一聲道:“你們的交易是做還是不做?若是不做,就都給我滾出去!”

    “做做做!豈有不做的道理!”白須老者揮汗如雨的猛點頭道,“我方才只是瞎說的,純屬無心之言,采陽補陰是何等陰邪的術法,雖然用時修為會突飛猛進,但日后的災禍也不小,我想你一定明白這樣拆西墻補東墻的法子是得不償失的——”

    “閉嘴!你們要的東西就在前頭,快些找到然后將代價給我。”胡嵇一臉憎惡的怒道,“然后全都給我滾出去,看著你們就覺得污了眼睛!”

    道人們只覺暴怒中的胡嵇神采飛揚,雖然粗暴,卻又有另一番風情,直叫他們怨怒不起來。

    “快快快,找東西找東西!”白須老者心知胡嵇正是情場失意心情煩悶,而他方才又沒眼色的撞到了槍口上,雖然有些憋屈,但也只能忍了。

    總算有些緩過來的青衣悄悄的探頭看熱鬧,只見那群道人們神情迷茫的分散開來,就那么胡亂在白茫茫的墻壁上摸索起來。

    胡嵇忍耐半天,那群半吊子道人卻仍是如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眼瞧著他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白須老者急的都揪掉了好幾把長須。

    來前師父和太子太保皆吩咐他來取一件寶物,以住太子穩定寶座。只是那東西到底長什么樣,他也不甚清楚。

    誰知他正急不可耐的時候,轉機突然而至。

    也不知是胡嵇看不下去自己動手將他們要的寶物變了出來,還是哪個道人運道好,恰恰按到了機關,正胡亂摸索的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這個空蕩蕩的石室里突然就出現了無數奇珍異寶。

    “啊啊啊——那是——那是——”叫寶物的光輝晃得險些張不開的眼睛的白須老者猛然瞪大了眼睛,就那么呆呆的盯著堆疊成山的寶物叫道,“祈雨鼎!”

    ☆、173|5.20

    祈雨鼎?

    青衣循聲望去,恰巧看到那白須老者一臉驚喜的撲上去,四腳齊上的將一尊大鼎死死的抱在了懷里。

    那尊被稱為祈雨鼎的大鼎乃是由青銅鑄成。平沿外折,雙立耳微向外撇,熔面圓底,獸蹄足,鼎高三尺七寸,口徑一尺見方,腹徑六寸三分,目測重可達兩百余斤。耳內面飾流云紋,外飾龍神穿云紋,各色御水靈物穿插其中,腹部飾一周竊曲紋,通體蠟光,金燦燦的分外刺眼。

    白須老者如狗皮膏藥般貼在鼎身上,尚不能將其盡數環抱而住,足可見其體型頗大了。

    其余的道人先是一愣,待看見白須老者扒著大鼎不停的吶吶自語后,他們這才后知后覺的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大師兄,師父要的東西就是這個嗎?”道人們簇擁而上,直圍著白須老者和他懷里的大鼎打轉。

    “師父雖未明說,但他早已提醒過我,說是一見到那寶物,我便能明白過來。”白須老者抖著手來回摩挲祈雨鼎上繁復的紋路,很是確定的說道,“我一見這尊鼎,就有個聲音告訴我,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是它無誤了!”

    “太好了!”眾人忙歡喜的拍手道,“既然東西已經得了,那我們還等什么呢?快快抬了鼎回去復命吧!”

    一聽到師弟們叫著抬鼎回去,原本還沉浸在喜悅中的白須老者卻馬上變換了神情。他松開手腳,略顯僵硬的站直身體,然后他曲指在鼎身上輕輕敲了一下。

    厚重的鼎身微不可查的顫動幾下,沉悶的嗵嗵聲自鼎內反復回旋,最后由強轉弱的漸漸消隱而去。

    青衣一手搭在黑三郎的胸前,一手來回的摸自己的耳廓,老道士敲擊祈雨鼎的聲音雖然并不響亮,但她聽了之后,只覺耳朵里還在不停的回響著那似有若無的悶響聲。

    黑三郎似有所覺的伸手在青衣的耳后輕輕一拂,青衣這才覺得那陣回響聲徹底消失了。

    白須老者仍在那里折騰,他甚是還摸出了幾道不知名的符咒一一貼在鼎柱上,并試圖徒手舉鼎。奈何這祈雨鼎實在是太過笨重,他一屆無力老者,著實是撼動不了分毫。

    舉鼎失敗的白須老者漲紅了一張臉喘息道:“怕是不行,這尊鼎太過沉重,便是大家一起上,也只能將這鼎抬起來罷了,若說要抬回臨安去,那是不可能的!”

    說著他繃緊了一張臉巴巴的看著胡嵇,仿佛是希望胡嵇主動開口幫忙。

    然而胡嵇是何等人物,尋常妖怪主動貼上來要為奴為婢,他尚且要按他們的容貌篩選一番,略貌丑形陋的家伙,他便是看都不會看第二眼,更何況白須老者這樣一個垂暮老人的期待呢!

    “東西你們已是找到了,但能不能讓你們帶走,就得看你們付的代價夠不夠了!”胡嵇輕輕撩動寬大的袖袍,微挑的桃花眼中冷光四溢,熟識他的青衣便知他已是有些不耐煩了。

    白須老者聞言暗自咬了咬牙,掙扎片刻后,還是伸手懷里摸出個四方的小匣子來。

    說來那匣子也有幾分奇特,明明看起來不大,但白須老者一揭開封在匣子上的封條之后,它便唰唰的一下變大了。

    青衣眼看著對方打開匣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玉器來。只是叫青衣詫異的是,那明明只是一個色綠如藍,溫潤而澤的玉器,卻在這個石室中散發出了極其璀璨的金光。且看它方圓四寸,上紐交一碧鱗蟠龍,仿佛是十分貴重的東西。

    “看來這群道士來頭不小。”黑三郎悄聲在青衣耳側解釋道,“那是凡間人皇的玉璽,其中蘊有人皇的氣運,對人皇而已,乃是重之又重的東西。他們能拿出這個東西來,可見他們背后的人物,不是人皇,便是能近身玉璽的重臣。”

    “……人皇好端端的,做什么叫人來三途之地弄東西?”青衣百思不得其解的訥訥道,“我不太了解凡間什么帝王政治的……”

    黑三郎聞言低笑兩聲,青衣不知的事情又豈止這些,她不知道的還多了去了,但他卻并沒有說出來,只是笑嘻嘻的摸了摸青衣的頭安慰道:“反正與我們不相干的,你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近來凡間大旱,遍地焦土,湖泊河流都已干涸的差不多了。百姓們顆粒無收,無水無食,此時的凡間怕是餓殍滿地了。人皇素來自詡‘天命所歸’,但如今卻是天降大旱,這豈不是在說他并非天命呢?再說了,先前聽那群道士不停的說什么太子太保,只怕使喚他們來的是太子吧?人皇失卻人心的話,太子便要尋到天命,好取而代之的坐上龍位。”

    “人皇在位就有大旱之災,于是他就不是天命所歸……”青衣若有所思的答道,“所以想當人皇的太子就派人來找祈雨鼎,因為祈雨鼎可以求來大雨嗎?”

    “不錯。祈雨鼎乃是古時巫族祈雨所用的器物,若無會祈雨舞的巫祝舉行儀式,他們抬回去了也只是一堆青銅而已。”黑三郎興致勃勃的指著祈雨鼎上的紋路道,“你瞧,那上頭還有巫祝的圖騰。自巫族沒落之后,這東西早八百年就消隱于世了。”

    說著他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胡嵇。

    青衣正在那里全神貫注的看祈雨鼎上的圖文,方才她看的不仔細,只覺那大鼎十分金燦。如今她再細看,卻發現那鼎身上似有若無的有些青色的銅銹,且她果然看到了上頭有個人形模樣的圖案。

    正當黑三郎與青衣竊竊私語之時,那頭的白須老者已經將手里的玉璽交到了胡嵇手中。

    胡嵇甚是滿意的看了看玉璽中接連不斷的氣運,然后才笑著道:“這東西我現在雖然還用不著,但念在這東西與你們的國運相通,勉強還算合我心意。”

    白須老者聞言心中一顫,卻是下意識想起胡嵇以往的惡行來。因他而毀滅的朝代何止商朝和西周?這九尾狐為了靈氣,怕是沒少干竊取國運的事情吧?

    一思及此,他又不由得有些后悔起來,縮手就想將那玉璽收回去。

    然而胡嵇又豈是愿意放手的?白須老者才露出些許悔色,他便一翻手腕,剎那間就已將玉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代價既然已經有了,你們就可以抬著鼎滾了!”不想再看多那群道士們的臉的胡嵇一翻雪袖,卻是掀出了一道巨風,一下子就將那群道人和祈雨鼎齊齊都扇到了石室的角落去了。

    “等等——”白須老者仿佛還有話要說,他死命朝著胡嵇伸手喊道,“切不可動玉璽——否則——”

    “好東西自然是要多用用。”胡嵇完全沒有理會那群鬼哭狼嚎的道人,只一臉滿意的將那玉璽舉高了細看道,“任何寶物,若不能物盡其用,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么?”

    說話間,他眼眸一轉,卻是朝著黑三郎懷里的青衣看了過去。

    還在琢磨祈雨鼎的青衣只覺眼前一晃,再定眼看時,那祈雨鼎就已經跟那群道人一起被石室的壁腳生生吞沒了。

    心驚膽戰的看著那群道人驚恐的消失在石壁里,尚未完全理清頭緒的青衣神使鬼差的轉頭望向胡嵇。

    雙目對視之時,青衣仿佛看到胡嵇眼中透出了些許傷感之色,他的眼睛是那么美,天下的艷色和靈氣似乎都被裝進了那一雙如琉璃一般的雙瞳之中。然而不等她有所知覺,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波光流轉,一瞬就又變回了往日那個自信動人的胡姬。

    “該怎么辦,我已展示給你看了,至于你懂不懂其中奧妙,我是不管的。”胡嵇神色自如的將目光轉到黑三郎面上,待看見黑三郎眼中似有嘲諷之色,他便冷笑一聲,兀自朝著石門外走去,及至在黑三郎身邊插身而過之時,他聲如凍石的淡淡道,“一年,我只給你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待我事畢歸來,你若不能助我修回九尾,青衣,你就必須還給我——”

    “三郎……”眼睜睜看著胡嵇大步離開后,青衣擔憂的望著黑三郎低叫一聲。

    “不要緊。”黑三郎環視石室一圈后,語帶自信的開口道,“別說是一年,就是半年,我也沒有問題。”

    說罷他攬著青衣反身退出石室。一跨出石室,他的身形猛然一縮,竟是又變回了少年郎的模樣。

    青衣下意識皺了眉,但看著黑三郎神色如常,并無驚詫之色,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出了地道之后,她有意在客棧里轉了一圈,卻始終未曾看見那群提前出來的道士。再問素兮,素兮也說并不曾看到什么大鼎和客人出現在客棧周圍。

    莫不是那石室還有離開客棧的捷徑么?若是沒有,那群道人豈不是生死難料了?

    對此青衣著實無法斷言。

    這天入夜時分,正是滿月皎皎照亮大地之時,客棧外的樹林風搖葉動,夜梟陰森的啼叫聲漸行漸遠,更襯得陰暗的林子里陰森可怖起來。

    青衣提著琉璃瓦燈悄無聲息的站在客棧的大門前。她的頭頂是銀亮如水的月光,身后是來客不絕的客棧。她抿著嘴,默默的看著一頭巨大的雪色狐貍自林中信步閑游的踱了出來。

    它有著細長的眼睛,狹長如鋒芒的金色眼瞳中似有波光,絲絲縷縷的蕩漾不定,再配上狐貍眼尾那抹紅痕,令青衣越看越覺得心神飄忽起來。

    它的皮毛如同會發光的銀絲堆砌而成的,九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正慢悠悠的在它身后搖擺,其中有一條尾巴看起來時隱時現的,仿佛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胡姬——”隱約覺出什么來的青衣忍不住低聲問狐貍道,“你要走了?”

    “嗯。”胡嵇瞇了瞇他那雙勾魂攝魄的狐貍眼,聲音低沉微啞,他定定的看了青衣一眼,眸中波光粼粼,看的青衣心中微動,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一人一狐無言相對片刻后,胡嵇嘆息一聲,旋即轉身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