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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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收拾殘羹冷炙的素兮聞言就伸手指了指門外,她雖未開口說什么,素來能通她心意的青衣卻馬上就明白了。 上次高師傅弄來了白魚,間接坑的黑三郎中了人魚毒,一貫好面子的黑三郎想來還是對自己露出來的那條魚尾巴怨念未散,所以他最近時不時就會拉高師傅出去松松筋骨。 “……如此高師傅回來怕是又要歇上一日了?!鼻嘁掠行o奈的嘆了口氣,想了想就去廚房準備做菜了。 因為高師傅不在,廚房一時忙不過來,除了年紀尚小的秀秀,就連一貫幫倒忙的費書生都被青衣叫來打下手了。 有心抱黑三郎大腿的青衣決心努力投喂黑三郎。 因為最近她收拾廚房的時候,偶爾發現了一大袋的干荷葉,又兼高師傅恰好進了一批羽毛黃、爪黃、喙黃的三黃雞,她就想到做幾只叫花雞給黑三郎打打牙祭。 但愿這些好吃的東西能助她牢牢抓緊黑三郎。因為除了做菜,她著實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好主意了。 ☆、第66章 狐嫁3 費書生撩起寬大的衣袖,正蹲在地上與秀秀一道兒給三黃雞褪毛。 那些剛放完血的肥雞被滾熱的水燙過之后,只需輕輕一揪,就可以輕易的拔掉它們身上的羽毛。 這原本也算是個簡單的活兒了,誰知費書生手腳笨拙,褪個雞毛倒像是打仗一般,不一會兒就弄得滿地都是凌亂的雞毛和熱水。 一起干活的秀秀眼明手快,早已處理好了三四只肥雞,蹲在邊上的費書生卻是連手里那只肥雞的雞腿毛都沒弄干凈。 “哎呀,書呆子你怎么這么笨?不是這樣,要這樣……”手腳麻利的秀秀看不過眼了,馬上就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開始手把手的教他怎么褪雞毛,“你看,一手按住雞,然后抓住雞毛直接一揪就好了嘛!” 待到秀秀示范完畢后,早已滿頭大汗的費書生就忙不迭點頭,然后就開始依樣畫葫蘆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雞毛,青衣也不敢留費書生繼續在廚房幫忙了,正好做叫花雞也要用黃泥,她便跟費書生略囑咐了兩句,改派他去挖泥巴去了。 褪干凈毛的肥雞讓青衣剁去了腳爪,又去了內臟,接著她再用刀背敲斷雞腿、翅、頸骨,調些醬油、紹酒、鹽一同裝入磁壇腌漬半個時辰。 等肥雞腌漬的這期間,她又與秀秀一道兒將其他配料剁成細丁,干荷葉也用水泡開了。 然后她們才一起將那些腌夠了半個時辰的肥雞取出來,在雞皮細細抹上料酒,待稍稍風干后,就用丁香,八角碾的末遍抹雞身,末了再加花椒鹽不停按摩。 等鐵鍋燒熱后,青衣往豬油里放些了蔥姜,只等煸香后撈去,將預備好的蝦仁,雞肫丁,香菇丁,豬rou火腿丁,蝦米一同倒入鍋中顛炒幾下,加紹酒,醬油,白糖炒至斷生,納涼后塞入肥雞腹中,并用雞頭塞住刀口。 如此這般的將肥雞收拾過后,她這才拿出三四張荷葉將整只雞細細的包裹起來,最外面還加了一張油紙,并用細麻繩扎緊。 等費書生吭哧吭哧的抬了一筐泥巴回來,就看見灶臺和案板上一溜兒齊齊的放著七八個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大油紙包。 青衣正等費書生的黃泥,眼見費書生帶了一筐泥巴回來,就急上前去接,只是當她細細看過之后,卻發現里頭盡是些夾雜了落葉石子兒的黑土,根本不好做封泥。 “罷了……”青衣略有些失望的嘆氣了一聲,又見費書生身上并無淋雨的痕跡,便又問道,“外頭的雨可停了?” “已停了?!辟M書生呆呆的應了一聲。 一聽雨已停了,青衣便笑道:“今兒看來是不成了,這些雞就用面粉糊了權當練練手吧。等過兩日外頭出太陽了,我們再另準備肥雞,到時候直接去外頭的若狹河弄些河底泥做封泥,正好掘個土坑好烤叫花雞。” 邊上的秀秀聞言樂不可支,她現下正是好玩的年紀,平日里閑著無事,她也會去外面玩泥巴,這會兒按青衣說的,不但可以玩泥巴,還有好吃的,真是最好不過了。 唯有費書生有些情緒低落,他白忙乎了半天,卻只弄了一筐子沒用的泥巴回來,完全幫不上什么忙的他自覺有些羞愧,聞言就耷拉著腦袋難為情道:“小生甚是笨拙,于廚事上著實幫不上什么忙,還是讓小生去打掃馬廄吧……” 說完也不等青衣回答,他就很是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費書生走后,青衣就帶著秀秀,給荷葉包糊上面團,又分次塞進灶膛里去烤。 留下秀秀看柴火后,青衣又轉身去大堂了。 眼下黑三郎不在,光是素兮,外頭怕是忙不過來。 青衣想的不錯,素兮確實是有些照應不過來,原因無他,正是那幾個圍堵在柜臺邊上的少年郎。 來的少年郎共有七位,各個都穿了件雪絨大衣,長得是眉清目秀,頗有英氣,因他們的樣貌和穿著打扮相差無幾,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是兄弟。 這七兄弟一來,就吵吵著要見青衣,素兮口不能言,又不能直接放他們進廚房,于是就指了指柜臺,示意他們在那里等著。 于是青衣一出廚房,就看見七個粉雕玉琢的少年可憐巴巴的蹲在柜臺邊上等著自己。 “啊,青衣出來了?!钡攘嗽S久,總算等到了青衣的少年們頓時一蜂擁的撲過來圍住了青衣,各個面露喜色,其中一人就拉了拉青衣的衣袖急道,“青衣青衣,我們是來換回玉佩的?!?/br> “玉佩?”青衣早認出這群少年是白家的七兄弟,聞言先是一愣,待細細回憶一番,就想起那日他們無銀錢付賬,就用了塊玉佩抵債的事情來,于是她了然的點點道,“你們好久不來取回去,我險些都要忘了?!?/br> 說著她就將那塊瑩潤非常的玉佩從柜臺抽屜里取了出來,接著又對著那七兄弟道:“上次的飯錢可是拿來了?” 白家七兄弟看見玉佩完好無缺,就一臉高興的猛點頭應道:“帶了帶了?!?/br> 說罷其中六人就齊齊的轉頭望著居中的那人催促道:“小五,快把我們從娘娘那里得來的夜明珠拿出來,趁著娘娘沒發現,我們悄悄兒的把玉佩放回去?!?/br> “不要催啦,我知道,我正在拿啊!”站在中間的小五不耐煩的應了一句,隨即就在忠兄弟的催促眼神中,開始手忙腳亂的在自己的袖子里翻了起來。 誰知他翻了半響,卻只翻出了一個雞毛毽子,一只蟈蟈籠子,一把團的亂七八糟的箋紙,以及一個松著系繩開著口的錦囊。 小五神色不安的將錦囊口朝下抖摟了半天,愣是沒抖出什么東西來。于是他不得不哭喪著一張臉對其他幾個人慌道:“糟了,我們偷渡出來的夜明珠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 “怎么會丟了呢?”離得最近的小一聞言大吃一驚,他一把搶過那錦囊開始翻看起來,但是不管他怎么翻,錦囊里仍舊是空空如也。 確認夜明珠已經丟了的小一捏著錦囊氣呼呼道,“我早說了讓我收著了,你非要搶著自己拿,拿了又不放好,系繩松開了都不知道,現在夜明珠丟了,我們拿什么換玉佩?” “就是就是,都是你的錯!”其他幾個少年也鼓著臉埋怨道,“早說了讓我們拿著了,你非仗著自己長得壯,硬是壓趴了我們把夜明珠搶了去,現在夜明珠弄丟了,我們干脆把你抵押在這里算了。” “嗚哇哇,你們都是壞蛋!”小五一聽兄弟們都埋怨自己,當場就哭著反駁道,“又不是我起得頭,都是小七嘴饞,吵吵著要吃醬牛rou,然后小四又瞎起哄煽動大家一起撒嬌讓娘娘答應讓我們出來了。結果小六粗心大意,竟把娘娘給的錢袋丟了,害的我們沒錢付賬。還有小三,你背著我們偷偷的把娘娘預備給未來九嬸娘的壓裙佩給帶出來了也不說,最后發現了玉佩并說用玉佩抵債不是小一你嗎?憑什么現在就只怪我?要留下抵債那大家一起留下來好了!” 原本還氣鼓鼓的眾人被小五一個個點著名抓了小辮子,霎時就啞口無言的僵在了那里,唯有小二沒有被揪小尾巴很是坦然,他眨巴著眼睛想了想,然后重重拍了下手建議道:“婚禮沒幾天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娘娘肯定會發現的,不如就把你們留下抵債吧?我先拿了玉佩送回去——” “不許不許——”不等小二說完,其他人馬上就炸了毛,像是生怕小二當真丟下他們自己回家去,他們想也不想的撲到小二身上,硬是將小二死死壓在了他們的身下,同時齊聲哭道,“不許你一個人走,要留下大家一起留,嗚哇哇——” 一邊看戲的青衣繃著一張臉差點沒噴笑出來,怎么說呢,怪不得他們家母親平日里不讓他們出門,這七個兄弟如出一轍的粗心大意又缺心眼,偏又愛黏在一起,虧得沒遇到有心人,不然出了事情,定是一個都跑不了的。 接著她又看了看手里這塊玉佩,心道,方才這七兄弟說的未來九嬸娘,想來就是那個七日后要舉行婚禮的新娘吧?這玉佩和那華美的嫁衣倒也是相得益彰,他們的娘娘眼光著實不錯。不過婚禮眼看就要開始了,要是這幾只小狐貍沒能及時把玉佩送回去,屆時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 想來那幾只小狐貍也是害怕這點,這會兒丟了預備好的夜明珠,就光想著換不回玉佩要被自家娘親揍一頓屁股這件事,完全就想不到其他事情了。這會兒他們壓著小二就跟疊羅漢似的,就那么傷心的堆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哭,倒叫滿大堂的客人們看的有些無奈起來。 “哎,小狐貍,你們別急著哭??!”大堂里的一個女妖見不得小崽子哭,忍了半響還是出聲安慰道,“你們狐族的婚禮不是還有幾天嗎?我看請柬上寫的還有七天才到吉日呢。夜明珠丟了,你們就弄點別的東西來換唄!虧得你們都是狐貍,怎地會這么實心眼呢,青衣又沒說你們非得用自己抵債不可!” 白家七兄弟聞言就停下哭聲,然后抬頭一臉詢問的望著青衣。 “確實如此,我等你們另拿東西來換?!鼻嘁沦澩狞c了點頭,末了又看了眼那被自家兄弟壓在最底下的小二,只見他滿頭滿臉的灰塵,那眼淚流過之處,就形成了一條條灰黑的道道,弄得原本好好兒一個可愛的少年郎,頓時就變成了只邋遢的大花貓。 青衣瞧小二那尤帶嬰兒肥的臉頰鼓鼓的,隱約和莫個人有些類似,忍了半天的笑意終究還是發了出來。 “都起來吧,看在你們把地都擦干凈了的份上——”青衣抬袖掩著嘴笑道,“我就請你們吃只□□?!?/br> ☆、第67章 狐嫁4 一起分食完一只雞后,惦記著換回玉佩的七只小狐貍很快就趕回家去了。 及至傍晚,黑三郎才拖著鼻青臉腫的高師傅回來了。他一向鼻子尖,剛進門就嗅到了叫花雞那略帶荷葉清香的濃郁rou香味,于是他馬上松開了高師傅的衣領,笑瞇瞇的往廚房去了。 “弄得是雞?” 青衣聞聲抬起頭,一見黑三郎正在四下找吃的,邊笑道:“可算是回來了。” 說著她就將今天做的叫花雞從烤的發脆的面皮里取出來,又幫忙解開了外頭包著的荷葉,露出里頭油潤光亮,鮮香撲鼻的肥雞來。 黑三郎撕下一只雞腿啃了幾口,只覺今天的肥*rou酥嫩的很,吃起來別有一番滋味。這還罷了,倒是青衣站在邊上,一臉巴巴的看著自己,那略有些熱切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有趣。 “今兒我不在,可是有什么大事發生嗎?”黑三郎丟下吃干凈的雞骨頭,一邊去扯另一只雞腿,一邊心情頗好的問道,“還是你想要做什么?” 青衣不料黑三郎這般敏銳,又不好直說自己想要抱他的大腿,欲言又止了半響,末了訥訥道:“也沒什么……今兒我想弄叫花雞,誰知外頭一直下雨,沒了好泥和篝火,想來今天做的叫花雞也不夠入味,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吃的。”黑三郎倒沒那么講究,他吃著覺得好,也不矯情的直接干掉了一只,然后他對著青衣勾了勾手指,笑道,“再來一只?!?/br> 青衣見黑三郎滿意,就忙又敲開面殼取出第二只雞,第三只雞,第四只雞…… 就這樣伺候著黑三郎吃完了五只雞后,黑三郎才貌似滿足的停下了嘴。 青衣看黑三郎吃的滿手油,又下意識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塊手帕遞了上去。 黑三郎有些意外的盯著青衣遞上來的手帕看了半天,然后才接過去擦了擦手,同時偏頭瞅了瞅青衣,他一笑,臉頰上那對酒窩就越發深了。 青衣被那對酒窩引得晃了下神,接著就聽見他冷不丁道:“明日起都是晴天。即便有一場太陽雨,也不過一刻鐘就結束了?!?/br> “那我們過兩天再做叫花雞。”青衣說完又想了想,接著道,“其實今兒有位狐族的客人來給大家送請柬,說是七日后狐族要舉行婚禮,讓大家當日不要出門亂晃,免得沖撞了迎親的隊伍,想來他們對那場婚禮相當重視?!?/br> “狐族的婚禮一向都是如此。”黑三郎卻不以為然道,“特別是青丘九尾狐的婚禮更是麻煩。尋常狐妖雖有些邪氣,但其中千年才出一只的九尾狐卻是子孫繁息的祥瑞之兆,但凡婚禮之時前去觀禮妖怪,此生必會子孫昌盛。不過九尾狐的婚禮也較其他狐妖更為繁瑣,一步都錯不得,若是婚禮當日出了一絲差錯,那個沖撞婚禮的人,以及那被選中的狐貍新娘怕是要遭受厄運了?!?/br> 青衣聞言很是吃驚,再想到蛛娘所應下的新人禮服也是極為繁瑣,交期卻只有七天,于是就有些擔憂的說道:“那蛛娘豈不是有些危險?她答應狐族會七天內將新人的禮服趕制出來……” 黑三郎隨手將手帕賽回到青衣手里,然后起身笑道:“那小蜘蛛的手藝了得,是我見過的繡娘里頭最拔尖的,所以我才把她弄過來了。她既已應承了對方,自然就會趕出來。再者,那禮服也只是那九尾狐為討新娘歡心瞎折騰出來的,做的好與不好斷不至于影響婚禮。狐族婚禮之時,最怕新娘的模樣提前被外人瞧了去,狐族專挑有太陽雨的吉日為的也是遮擋迎親隊伍的行蹤。所以新娘那身禮服,也就只能在行大禮的時候顯露一二,倘若禮服當真趕不出來,九尾狐最多也就是給蛛娘下個詛咒而已?!?/br> “原來如此?!鼻嘁孪仁撬闪艘豢跉?,隨后又有些好奇的望著黑三郎道,“三郎你也收到請柬了嗎?你會不會去觀禮?” 黑三郎一聽這話,倒像是想起什么來,臉頰上忽然就透出了些許粉紅,然后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別別扭扭的小聲道:“切,我知道你這是想讓我帶你去觀禮,雖然我對狐族婚禮不感興趣,不過看你最近都這么乖巧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帶你去看看熱鬧好了?!?/br> “誒?”青衣被黑三郎突然冒出來的奇怪話弄得一頭霧水,她幾時說自己想去觀禮啦?今日那個白綏說胡姬會在婚禮露面,現在她生怕胡姬真如英招說的,已經打算好吃掉自己了,所以她根本不想和胡姬碰面?。∵@個時候去狐族婚禮什么的難道不危險嗎?她真的一點都不想去啊啊?。?/br> “不——”青衣連忙抓住黑三郎的衣袖急道,“不用麻煩你了,青丘那么遠,來回多有不便——” “不麻煩?!焙谌煽囍槼榛刈约旱男渥樱朴频?,“你不是收到了請柬嗎?那請柬上有九尾狐的術法,片刻就可以到的?!?/br> “可是……可是……”青衣尤不死心的說道,“那天客棧里肯定會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待,而且我對狐族婚禮并不感興趣——” 說著她的聲音又漸漸弱了下去,看著黑三郎已經變得面無表情的臉,她隱約覺得黑三郎好像在生氣。 不過為什么啊為什么啊,為什么自己不想去觀禮他會生氣???又不是他的婚禮! 青衣咬著唇很是郁悶的瞪著黑三郎沒有繼續說話。誰讓她現在需要抱他的大腿呢?不過是觀禮而已,她忍了。 看見青衣屈從了,本來不高興的黑三郎就勾起嘴角露出一點笑意來:“你既擔心那小蜘蛛趕不出禮服來,不如就去給她幫忙好了。據說你與新娘身量相當,正好你可以幫她試試衣服。” 說完他就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留下滿肚子疑問的青衣在那里發呆,很是愉快的獨自走了。 黑三郎一走,鼻青臉腫的高師傅這才一瘸一拐的溜了進來。他在外頭聞了半天的rou香味,也聽了半天墻角,這會兒一進廚房,就直奔灶膛里剩下的那兩只叫花雞去了。 接著他一邊啃著雞rou,一邊暗搓搓的瞧著青衣笑,一臉發現了大秘密的表情。 青衣只覺高師傅那腫的堪比豬頭的臉看著有些傷眼睛,又被他那詭異的笑容弄得心頭發毛,終于忍不住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高師傅你想說什么?” “嘿嘿,青衣丫頭,想不到你還有挺有一手的。”高師傅頗有些佩服的伸手去拍青衣的肩,不過青衣見他滿手油膩,下意識就躲開了,高師傅拍了個空,也沒在意,兀自縮回手又抓了一只雞腿繼續夸道,“你想的很對,胡姬不在的時候,黑三郎就是我們客棧里頭最厲害的家伙,你有他護著,就不容易被其他妖怪盯上了。我瞧著你最近把他哄得挺好的,繼續加油啊,忍過一時,等胡姬回來后,你就不用看他臉色了。” 青衣默默的看了高師傅一眼,然后幽幽問道:“高師傅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計劃的?而且……你覺得我能成功嗎?” “嘿,丫頭,我雖然平日里不管事兒,但是我耳清目明,客棧里啥事我不知道?”高師傅嘚瑟的夸口道,“只不過老子嘴巴嚴實,輕易不漏風兒而已,你放心,我絕對是站你這邊的,你只管心大膽的去干吧!” 青衣看著大嚼特嚼的高師傅微微有些感動,本以為高師傅素來處身事外,即便平日關系還算融洽,一旦自己遇難,他也是不會插手相救的,現在看來,許是自己把他想差了。 “這個也給你吃?!备袆又?,青衣就把預備給費書生吃的那只叫花雞拿出來遞給了高師傅,然后她又拿了最后一只叫花雞站起來道,“現在我去幫蛛娘打下手,廚房還是交給高師傅負責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