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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途川客棧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說話間,她又看了一眼巖石下方,只見白魚們不過三兩口就將那些rou塊啃食干凈了,它們貪婪的舔著自己的蹼掌,一副沒有滿足的模樣。

    “是也不是。”枯木模棱兩可的答道。

    青衣聞言當場愣在了那里,未等她再確認,一把冰冷的匕首忽然就被塞到了她的手里。

    “這個你拿著。”枯木神色嚴肅道,“白魚既然在這里,那人魚肯定也離得不遠了,萬一遇到了人魚,你正好可以用來防身。”

    枯木這話說的太過認真,讓青衣不由的感覺她們身處的這個山洞越發(fā)恐怖起來。

    于是她死死握住那把匕首,勉強保持鎮(zhèn)靜道:“大師,那人魚到底是什么?真的——這么危險嗎?”

    “人魚,那就是連傳說都極為稀少的,最邪惡可怕的妖怪!”枯木盯著那群白魚,先是露出個厭惡的表情,然后她又飛快的收斂起那種厭惡,轉(zhuǎn)頭一臉認真的對著青衣解釋道,“顧名思義,人魚便是有著魚尾人身的妖物,青衣可聽說過鮫人?”

    “聽過。”青衣輕輕點了點頭,道,“我曾聽胡姬提過,鮫人泣淚成珠,織水成績,平素口不能言,但卻有著堪稱天籟的歌喉。她本來很想弄一只回客棧養(yǎng)著玩兒的,無奈鮫人離不得海域,只得作罷了……不過,人魚難道和鮫人是同一種生物?”

    “如何能一樣呢?鮫人面有魚鱗,下頷有腮,平日以魚蝦為食,素來離群索居,且懼怕活人。”枯木微蹙著眉,解釋道,“人魚卻不一樣,她們往往貌若美人,除了魚尾以外,幾乎與常人無異。不知她們本性的人初見之時,只會覺得她們十分純潔無辜。且人魚最喜群居,又愛親近活人。平日里她們總是躲在湖泊深處,每到遷徙之時,她們便成群結(jié)隊的在河岸渡口出沒,若是湊巧有活人落水,她們也會出手去救那些溺水之人……”

    聽到這里,青衣覺得那人魚似乎并沒有多可怕,最起碼,她們比巖石底下這些白魚要正常的多了。

    “既然人魚喜歡親近人,又經(jīng)常在渡口出沒,那知道她們存在的凡人應該不少吧?”青衣忽然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怎么會連傳說都極為稀少呢?而且,大師你又是如何知道那些白魚吃的就是人魚rou呢?”

    “傳言稀少,是因為那些見到了人魚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變成了被她們轉(zhuǎn)變成人魚了。”枯木那艷麗的臉忽然扭曲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變作了一個快活的微笑,然后她繼續(xù)輕輕道,“我追捕人魚已有數(shù)百年,又怎么會認不出人魚rou呢?”

    說完這話,她便不再多說什么,而是一臉謹慎的探頭監(jiān)視底下的那群游來游去的白魚們。

    青衣默默的盯著枯木的那張與往日神情截然不同的側(cè)臉,心頭百轉(zhuǎn)千回,總有種揮之不去的詭異感覺。

    然后她看見枯木忽然露出了緊張的神情,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連解釋都來不及說,就直接帶著青衣就往里面躲。

    青衣自覺身子猛地一晃,差點就驚叫出聲來,虧得枯木早有準備,緊緊捂住了青衣的嘴。

    青衣偏頭去看枯木,見她皺著眉,緊緊抿著的嘴幾乎快繃緊成了一條直線。

    巖石下發(fā)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水花聲,那些白魚們根本沒有吃飽,它們在大巖石邊上等待許久,卻不見有新的rou塊丟出來,于是它們就躁動的甩著尾巴,用尾鰭將水面拍打的嘩啦啦直響,同時開始嗚嗚的啼哭起來。

    那宛如嬰兒啼哭的叫聲在水溶洞中不停的回響著,越發(fā)的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耳邊是枯木粗重的呼吸聲,青衣努力偏頭去看枯木,枯木的臉在溶洞的熒光下顯得毫無血色。

    而她注視前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帶著無比的冷酷和惡毒。

    “噓……不要做聲……”枯木湊近青衣的耳朵悄悄道,“我剛才看見巖石后有一條人魚,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回來……”

    青衣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她就看著枯木將放在地上的烏木匣子收到懷里,矮著身子悄無聲息的從側(cè)面的巖壁上爬了下去。

    青衣將那把匕首死死的握在手里,不安的四處張望一番。

    周圍空蕩蕩的,除了那些斑駁的巖石,以及從洞頂掛下來的石柱,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巖石下方的白魚們還在啼叫,不斷重疊的叫聲中,猛然混進了一聲清脆的水聲。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高空墜落入水中,所激發(fā)出的清脆響亮的撲通聲。

    白魚們啼叫的聲音頓時截然而止,緊跟著是混亂的水花聲,那些白魚們爭先恐后的齊齊向著不明物墜落的方向沖去。

    青衣此前從未見過白魚,更遑論人魚了。而枯木總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也沒有說清楚道明白,這會兒她說是去去就回,卻又沒有說這個去去是多久,要是在此期間,人魚過來了怎么辦?

    看了看手里這把匕首,又看了看自己沒什么氣力的手腕,青衣不由得又把心吊了起來。

    黑三郎可是知道自己被白魚帶到了這里?他會來救自己嗎?不過遇險前才與他大吵了一架,他怕是也很生氣,估計也不會費力氣來救自己了……

    一思及此,她的心就越發(fā)惶恐起來。

    又盯著手里僅有的利器默默消沉了片刻,她深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重新變得堅強起來。

    枯木定是有辦法治退那些人魚的,她剛才不是說過了么,她已追捕人魚數(shù)百年了。

    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青衣又逐漸鎮(zhèn)定下來。

    巖石下忽然安靜了許多,除了零零落落的魚尾拍打水面的剩下外,就只有白魚們進食時細碎聲響了。

    青衣忍了忍,還是有些忍不住,于是她盡量悄無聲息的慢慢蹭到巖石邊上偷偷去瞧巖石底下的情況。

    誰知這一眼望下去,卻是大吃一驚。

    原本有些躁動的白魚們不知怎么了,有很大一部分都肚皮朝上,一動不動的漂浮在水里,剩下的白魚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同伴們的異常,仍在那里不停的啃食著rou塊。

    還不等青衣瞇眼仔細分辨那rou塊是什么,有條正大嚼特嚼的白魚忽然身子一僵,然后就那么無力的往后一倒,霎時間也翻起了肚皮,動也不動的任由水波帶著它上下微微起伏。

    隨后,她就目睹格外驚悚的一幕:只見有兩條白魚吃干凈了自己蹼掌里的rou塊后,繼續(xù)舔了舔自己空蕩蕩的蹼掌,它們看似享受的搖頭擺尾了幾下,然后就伸出它們長長的帶有尖利爪子的前肢,猛地抓住翻著肚皮漂浮在身邊的同伴,用力一撕,一下就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大塊粉白晶瑩的魚rou來,并急吼吼的塞到自己大張的滿是尖利細牙的嘴里咀嚼起來了。

    被撕扯走一大塊rou的白魚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已經(jīng)死的透透了,那被扯去皮rou的傷口沒有滲一絲血跡,就那么白生生的泡在河水里。

    “嘔——”

    見狀青衣忍不住縮回頭,捂嘴干嘔了一聲。

    它們竟然吃同類!雖然弱rou強食,物競天擇的道理她也明了,但是同族相食……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青衣的接受范圍了。

    等等——之前枯木大師不是也給自己喂了一片白魚rou嗎?那條白魚也吃過同類嗎?它到底還吃過什么?難道——它也吃過人?

    一思及此,青衣越發(fā)嘔的厲害起來,只是她前頭已吐得干干凈凈,這會兒腹中空空,竟是沒有東西可以嘔出來,干嘔了半天,硬是只嘔出幾口酸水兒。

    自覺已嘔不出東西的青衣停止作嘔,頭暈目眩的坐起來,并伸出手擦了擦因嘔吐而擠出的幾滴淚水。

    她按住自己的胸脯,一邊喘息一邊不自覺開始仔細回想白魚出現(xiàn)前后的事情。

    不對勁,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這兩日她總覺得肚子餓,并莫名的渴望吃魚,然后朔月到了,客棧外地形轉(zhuǎn)變了,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河流。

    枯木說那條河叫若狹河,盛產(chǎn)百年難得一見的白魚。然后高師傅捉了一條白魚來給自己料理……

    接著自己忽然發(fā)狂要吃魚rou,大師攔著了自己,還給自己喂了魚rou——等等,那時候她給自己喂得是什么魚rou?

    想不出那魚rou是什么魚的青衣無意識的咬起了自己的指甲,她現(xiàn)在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既覺得那白魚太詭異,又覺得枯木大師也有些古怪,再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中的人魚毒,也不知現(xiàn)在到底是真解了還是假解了,頓時急的想要伸手拔自己的頭發(fā)。

    “不能急——不能急——”覺察到自己正在那里自亂陣腳,青衣忙不迭伸手抱住自己的頭開始低聲自我催眠道,“肯定有什么地方有問題,再認真回想一下——”

    可是此時她太過慌亂,所以腦子里的場景也像是一堆亂麻,理來理去也找不出頭來。青衣想了又想,決定再試著從最近的事件開始往前逆推。

    首先,枯木大師說自己一直在追捕人魚——人魚和白魚混在一處,人魚危險,白魚同類自食——大量白魚從若狹河里冒了出來——白魚是解人魚毒的解藥,于是大師抓了一條活白魚喂中人魚毒的自己吃——大師在分割一條白魚——高師傅弄來了白魚——自己中了人魚毒——朔月,若狹河現(xiàn)……

    等等,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對了,大師在自己中毒癥狀出現(xiàn)前就跟自己說,她等待百年就為了抓白魚……而自己一發(fā)狂她就馬上認出來是人魚毒……

    說起來朔月前夕她就開始想吃魚了……也就說,那時候,或者更早前,她就已經(jīng)中了人魚毒了!

    那么問題來了,她體內(nèi)的人魚毒到底是怎么來的?世人少有知曉的人魚和人魚毒是怎么出現(xiàn)在客棧的?好像除了大師,她再沒有聽誰提起過人魚……白魚真的是人魚毒的解藥嗎?人魚毒又是什么?最后……大師到底為什么要追捕人魚?

    青衣反復推敲好幾遍,只覺自己腦子不夠聰慧,想到的東西都十分混亂,但她倒底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那就是枯木大師與白魚和人魚干洗甚大,且前后態(tài)度有些反常。

    接著她腦中靈感一閃,忽然記起了落河前的事情。

    那時候大師忽然跟自己說謝謝,然后她就被人推下河了!難道那個推自己的人,是枯木大師?

    回憶起這一幕的青衣,頓時僵在了那里。

    “青衣——”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巖石底下傳了過來。

    ☆、第58章 人魚不哭8

    青衣聽出那聲音就是枯木,頓時心頭一悸。

    經(jīng)過剛才那一番回想和分析,青衣越想越覺得枯木有極大的嫌疑,只是她始終想不出,枯木對自己不利的動機是什么。

    “這里安全了,青衣你過來吧。”枯木見青衣久久沒有回應,便又朗聲叫道,“我已經(jīng)把那人魚制住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

    青衣躊躇片刻,咬了咬還是決定再觀察一番。于是她捏緊那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探頭望了一眼下方。

    枯木從豎立在水中的那塊巖石后露出半張臉來,見青衣探頭看過來,便伸手指了指自己方才爬下來的那處巖壁道:“你可以從那邊爬下來。”

    青衣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后站起來有些忐忑的攀住巖壁上的凸起部位慢慢往下挪。

    巖壁上濕漉漉的,東一塊西一塊滑膩的青苔,讓人有些抓不牢。于是青衣只能死死抓著那些或圓潤或尖銳的凸起,不停的用腳去探能踩腳的地方。

    “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痛呼聲忽然從枯木所在的方向響了起來。

    那聲音太過于柔若和無辜,原本就緊張害怕的青衣聞聲頓時心慌了一下,接著腳下一個踏空,她一下子就從巖壁上摔了下去。

    “呀——”青衣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當場就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幸而剩下的高度只有不到兩尺的距離,青衣又以臀部著陸,雖然著陸時震得身子都幾乎散了架,但到底沒有傷到筋骨。

    “青衣你可還好?”枯木滿是擔憂的遙聲問道,“可有摔傷哪里?”

    “沒事——”青衣倒抽著涼氣勉強站了起來,只覺手腳都在火辣辣的疼,等緩過勁兒,她便咬著牙硬是忍住疼痛,然后朝著枯木所在的那塊巖石一瘸一拐的走去。

    待到走近了,青衣就見枯木正用腳死死的踩著一條白魚。

    那白魚與另一邊那堆翻了肚皮的白魚有些不一樣,它有著一頭純白的頭發(fā),體型也較其他白魚更大更長些,無力的垂在身側(cè)的兩只前肢半泡在河水里,倒看不出哪里不同。

    只是它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凄慘,那條長長的肥圓魚尾幾乎是一片血rou模糊,就好像它剛在刀山上滾過了一般。

    它還有些氣息,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身體隨著呼吸上下微微的起伏著,透過那些足有一指寬的傷口,青衣可以看見創(chuàng)口處的粉白嫩rou正輕顫著,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增長起來。

    魚尾上的傷口慢慢變淺了,愈合的較快的幾處刀口表面甚至還冒出了嶄新的白色細鱗。

    約莫是傷口愈合的感覺十分難耐,原本氣若游絲的白魚時不時的抽搐一下,然后又被踏在它腰背上的腳用力壓了下去。

    這是什么情況?從未見過此情此景的青衣驚訝掩住嘴,這才沒有叫出聲來。

    枯木一邊死死的踏住那白魚,一邊從懷里摸出那只烏木匣子。她將那只烏木匣子小心的打開看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對著青衣道:“青衣你瞧好了,這只便是人魚。”

    說罷不等青衣反應過來,她就俯身湊近腳底下那條人魚,用那把鋒利無比的柳葉小刀,飛快的從那滿是傷口的魚尾上切下了一塊巴掌大的粉白魚rou來。

    人魚吃疼的仰起頭無聲的吶喊了一聲,并激烈的抽了兩下尾巴。

    “大師你——”青衣沒料到枯木下手竟如此之狠,竟是活生生的在人魚身上割rou。

    那人魚一仰頭便露出了一張和凡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來。

    那是張極為無害的臉,纖弱清秀,帶著楚楚可憐的痛楚之色,煙眉緊蹙,眼角緋紅,長長的睫毛顫抖著,著實會讓見者心生不忍。

    手捧著人魚rou的枯木對著腳底下的人魚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青衣你可是覺得她可憐?”枯木像是看到了青衣心底那點不忍,當即就盯著腳底下那條人魚的魚尾冷笑道,“初見人魚的人,往往被她們良善的外表和與人為善的行為所蒙蔽,但卻不知道她們根本的目的,就是要誘騙他們吃下人魚rou,然后將他們變作自己的同類罷了。她們的邪惡,源自于她們與生俱來的本能,她們的每一滴血,每一塊rou,每一塊骨頭,都是世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藥。只是無人知曉,這長生不老的人魚rou,對于大部分凡人來說,往往都是劇毒……人魚這種邪惡的妖物,原本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我便是窮盡一生,也要剿滅她們!”

    青衣聽著這話,只覺得后背涼颼颼的直冒冷汗,不自覺握緊的手心被指甲戳的生疼。

    之前就隱約感覺枯木大師完全沒有出家人的慈悲心腸,如今一看,卻是比一般妖怪還要心狠手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