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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三途川客棧在線閱讀 - 第34節

第34節

    黑三郎原本還瞧著青衣神態鮮活,與平日大為不同,正是有些趣味,誰知被那新來的住客的歌聲一引,一轉眼就變得愁眉不展,情緒低落起來。

    黑三郎只覺青衣這個樣子,讓他看著十分的不舒服,于是他就有些不高興的丟了雞腿去掐青衣的臉道:“做什么擺出這么一張□□臉來?看著都影響我胃口,我今兒個又沒有欺負你,還不快把這個丑模樣收回去!”

    青衣正是傷感,忽然就被黑三郎用油膩膩的手掐了臉,只覺又疼又氣,氣過頭反倒有些無力起來,情不自禁的磨了磨牙后,她想也不想的一把撥開黑三郎的手嘟囔道:“你不懂啦,女子們向來都對這樣的曲調有些感觸的,我只是個凡人,她又唱的那樣好聽,沒感覺那才是奇怪呢!”

    黑三郎被拍開了手卻也不惱,盯著青衣甩開的那只手沉默片刻,末了什么也沒說的又重新抓了一只雞腿吃了起來。

    “不過……那位客人自來了后,就不停的在那里唱歌,難道她不覺得累嗎?”青衣沒有注意黑三郎的沉默,兀自疑惑的問道,“你說她是什么妖怪呢?”

    “你怎么知道她是妖怪?”黑三郎挑了挑眉笑嘻嘻道,“她興許就是個凡人呢!”

    “要是個凡人,這樣連續唱上一天一夜,嗓子不壞了才怪呢!”青衣皺了眉用手帕擦了擦臉頰,又偏頭細細聽那人略帶哭腔的歌聲,情不自禁的嘆息一聲道,“不過不管是人是妖,她肯定都是為情所苦吧……”

    黑三郎嗤笑一聲,一口喝干了雞湯,然后伸手將青衣手里的手帕抽了過來,隨意擦了擦手上的油脂,一副大爺模樣的抖了抖衣擺道:“她愛唱就唱,反正與我們無甚干系,不過你要留神,不要讓她出來亂晃,若是她出來了,就馬上把她趕回房間去。”

    “這是為何?”青衣奇怪道。

    還是頭一回聽說不讓客人出房門的,難道那客人帶了什么疫病或是像那個阿郎一樣隨時都會發瘋?

    “具體我也不知。”黑三郎皺了下眉,卻沒有說出原因來,只是叮囑道,“日后便知,你照做就好。”

    青衣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在房間里用完早飯的費書生拿著大碗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日來求畫的女妖依舊排了一個長隊。

    只是今日費書生看起來十分的心不在焉,畫畫停停的磨蹭了一個時辰,卻是連面前的女妖的臉都沒有畫好。

    更奇的是,那些女妖也不著急,一個個就那么神色落寂的坐在那里發呆。

    樓上那位客人還在百轉千回的啼唱著,待唱道問世間,情是何物,幾個女妖就抬袖掩了臉傷心的落起淚來。

    如此看來,那女客的歌聲當真是情真意動,竟能做到聽者傷心,聞者落淚了。

    只是大堂里一堆女妖在那里淌眼抹淚的,著實有些讓人看著有些難受。

    青衣想了想,深深吸了兩口氣后,就準備上樓去找那位客人略提醒兩句。

    她的歌聲確實十分的動人心弦,平時偶爾聽聽當然很不錯。但總是這么悲悲戚戚的曲子聽下來,便是無情傷也要變成有情傷了。

    待青衣走到那女客的房門外,就聽見那歌聲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不知對方是唱累了,還是覺察到青衣的到來,那婉轉的歌聲忽然就停了下來。

    青衣伸手輕輕敲了敲房門,低聲道:“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房間里先是一片寂靜,然后一個輕飄飄的女子聲音應道:“請進……”

    青衣又深深吸了一口,這才緩緩推開了房門。

    一個小娘子背對著窗戶,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

    她穿著一身繁復的嫁衣,裙擺上是一副精致細密的鴛鴦戲蓮圖,那兩只鴛鴦繡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會從那裙擺上游出來一般生動自然。

    青衣被那身嫁衣所驚艷,又順著那嫁衣往上看去,見她戴著滿是珍珠流蘇和瓔珞的鳳冠,只是她那背光的臉有些晦澀不明,叫青衣難以分辨她此時的神情。

    但在那鳳冠霞光的映襯下,青衣還是隱約看到她臉頰上那兩點銅錢大小的艷紅喜妝。

    這儼然是一副新嫁娘的裝扮。

    青衣一時看呆了,半響沒有想起自己是為何而來的。

    房間里霎時一片寂靜。

    “你要求支姻緣簽嗎?”

    恍惚中青衣聽見那位新嫁娘忽然這么問自己。

    ☆、第46章 姻緣簽2

    見青衣未有回應,那位新嫁娘就慢慢抬起手,朝著青衣的方向露出了她握在手里的那把朱紅色簽子。

    “你要求支姻緣簽嗎?”新嫁娘聲音飄忽的再次問道。

    “我……”青衣盯著她手里的那些簽子蹙起眉,一時有些遲疑。

    不能怪青衣太過小心了,最近她連續遭遇了幾次驚險,若再不長些記性,那便是真傻了。

    那新嫁娘裝扮的女客本身就有些古怪,她自來了客棧,就日夜不停歇的唱歌,唱的還都是哀怨纏綿的悲情曲子,怎么想都是心有郁結的鬼怪之流。

    再者,那些簽子瞧著也不尋常,仿佛被人不斷摩挲過一般,每支簽子看起來都十分的光潔,朱紅色的簽身散發出溫潤的紅色微光來。那種紅色微光青衣難以描述,只覺那種紅色就像是會不斷舞動暈染開來的霞光,讓青衣眼里再看不見其他顏色。

    “你要求支姻緣簽嗎?”

    那新嫁娘的聲音也像流云霧靄一般飄渺,但是青衣卻忽然感覺背后一寒,霎時就從那四處彌漫的紅色中驚醒過來。

    然后她就發現那新嫁娘就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地方,而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對著她手中的簽子伸出了右手。

    那把朱紅的簽子此時就在自己手下,若是她回神再晚些,只怕已抽了一支簽了。

    青衣一下縮回了自己的手,咽了口唾沫有些后怕的退了一步,又似有所覺的回頭去看身后,果然見素兮站在自己身后。

    素兮見青衣清醒過來了,便伸手一指樓下,微微動了動唇,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青衣卻是了然的點了點頭,道:“原是有客人找我,那我馬上過去。”

    說完又順勢回頭對著那新嫁娘面無表情的欠了欠身道:“打擾了客官的休息,當真是十分抱歉,還請客官不要放在心上,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其他的小二便是。那么,請繼續休息吧……”

    說罷就快步退到房門外,順手就要將房門關上。

    那背著窗子站著的新嫁娘依舊保持著遞簽子的姿勢,見青衣離開,便輕聲道:“你不求姻緣簽了嗎?”

    青衣關門的手霎時一頓。

    “我并無姻緣可求。”青衣低聲答了一句,接著不再多看那新嫁娘一眼,將房門關上了。

    房門關緊的那瞬間,一陣低泣聲透過門板傳了出來,然后那帶著哭腔的歌聲再次響了起來。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青衣無奈的嘆息一聲,踏著那哀樂走下樓去。

    途中她略掃視了一下大堂,就見大堂里那群女妖的情緒這會兒已是緩過來了,也不淌眼抹淚了,而是三五成群的在那里竊竊私語起來。

    反倒是那費書生眼眶紅紅的在那里奮筆疾書,兩個女妖一臉驚艷的湊在邊上看他畫著畫兒。

    青衣頗有些好奇的望了一眼,見那白紙上繪了一個紡紗的美人,模樣身段兒與蛛娘頗為相似。

    她略想了一下,就知費書生這畫里的人就是他遍尋不著的績女,又見費書生面有傷感,眼眶都紅了,便又皺了眉。

    那新嫁娘裝扮的小娘子再唱下去,這書呆子怕是要得相思病了。

    “書呆子你這會兒可是不用畫畫了?”青衣腳下一轉,先走到費書生跟前按住那畫紙冷著臉道,“若是無事便去馬廄刷馬吧!”

    “小生……”費書生聞聲抬起頭來,見青衣盯著自己的眼睛直皺眉,頓時反應過來,急忙放下畫筆,偏頭抬袖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道,“小生馬上就去……”

    邊上的兩個女妖抬起頭來一瞧,這才發現費書生眼兒紅紅的,霎時驚訝的相互看了一眼道:“哎呀,大人你哭了?”

    “沒——沒有……”費書生慌忙轉身躲開女妖的視線,連連擺手否認道。

    “明明就是哭了嘛。”女妖不知費書生此時已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了,猶一臉驚奇的跟著繞過去指著費書生的臉道,“你看眼睛都紅了!”

    “唉——”費書生鬧了個大紅臉,當下就抬袖擋住臉轉頭就向門外沖了出去。

    眾女妖紛紛忍俊不禁的掩嘴笑了起來。

    結果沒笑幾聲,樓上那歌聲一轉,又拉長了聲音咿咿呀呀的唱起了長恨歌。

    歌聲纏綿悱惻,如怨如訴,聲聲動人心弦。

    聽見歌聲的女妖們臉上的笑意還未散去,眼中已是滴下淚來了。

    一時間大堂里又是一片低泣聲,弄得那些男客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青衣見此也不好受,復又抬頭望著那新嫁娘的房間發起愁來。

    “青衣。”

    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后方響起。

    青衣聞聲回頭,就見右后方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青藍色的長衫,衣擺至腰間活靈活現的繡了一條小小的蛟龍,搖頭擺尾的好不威風。

    青衣先是一愣,隨即猶豫的抬頭一看,果然瞧見了雷騰那張冷硬堅毅的臉。

    雷騰見青衣回頭看自己,頓時面皮微動,努力半響,到底沒能如愿的露出溫和的表情來,末了只得垂了頭,低聲道:“我已收到了你給我發的信,就帶了你要的東西過來了。”

    說著就伸手從自己寬大的袖子里不斷地往外掏東西。

    青衣沒有聽明白,看著雷騰先是拿出了一筐子臘rou,再是一籃子燒餅,便一頭霧水的張了張嘴,遲疑道:“我并未給你發什么信件啊?”

    雷騰手上正拿著幾個油紙包,聽了這話就隨手把紙包放了下來,然后抬手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張雪花白信箋,遞給青衣道:“這不就是你委托青鳥送來給我的信嗎?”

    青衣一臉莫名的伸手接過信箋,待到她定眼一看,只見信箋上龍飛鳳舞的寫了幾行字。

    “茲啟者,速攜信中提及之物來客棧,臘rou火腿、大郎燒餅、梅菜扣rou餅、蜜浸金絲棗、綠豆糕、豌豆黃……青衣當翹首以盼,望從速采辦……”青衣念著念著,只覺通封信念下來,卻只是一大串吃食的名稱,待念到末尾,點明自己十分期待對方的到來,已然念出兩分火氣來了。

    她捻著信箋的手不自覺抖了抖,磨著牙忍氣道:“此信并非出自我手,看這字跡粗獷豪邁,定是出自男子手筆,待我問過客棧的人,找出寫這信的人來,屆時我們再說個明白。”

    雷騰看著青衣遞還給自己的雪花白信箋頓時傻了眼,當初他接到這信的時候,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不但馬上去采辦了信中一切提及之物,為了博得佳人一笑,他還聽了那店家的勸,將整個店鋪的蜜餞糖果都一股腦兒搬了來。

    結果這信壓根就不是人家寫的!

    雷騰魂不守舍的接過那信箋,薄薄一張紙而已,入手卻宛如千鈞之重,原本那旖旎悸動的心情早已不知飛哪兒去了。

    雷騰原本就外形嚴肅剛毅,此時情緒低落,更顯氣勢凌人。

    站在他對面的青衣越發覺得他有些嚇人,又不自覺的悄悄往后挪了挪,弱弱道:“既如此,客官你還是先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

    雷騰沉重的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將方才掏出來的東西又一件件揣回到袖子里去。

    青衣正默默的看著雷騰收著東西,一個高壯的人影忽然從邊上跑了過來,就那么大刺刺的往青衣和雷騰之間擠了過去,唬得青衣猛地向后退了幾步。

    待青衣細瞧,就見挽著衣袖的高胖高師傅正堵在雷騰跟前,一手拉住那臘rou框子不放,一手用力拍了怕雷騰的肩哈哈笑道:“哈哈哈,你來了啊,看來東西都帶過來了,干什么收起來啊?快拿出來我瞅瞅,要是成色不好,也好讓你馬上帶回去,不然讓你來回跑,多不好意思啊!”

    青衣頓時咋舌,感情是高師傅寫的信?

    “這信是你寫的?”雷騰也黑了臉,一下就將那信箋戳到高師傅面前,硬邦邦的質問道。

    “對啊,就是我寫的。”高師傅樂顛顛的拿起一根臘rou嗅了嗅,滿意的點了點,似對這聞起來咸香非常的臘rou十分滿意,于是他笑呵呵的再次拍了拍雷騰的肩,又回頭對青衣道,“青衣你不是最喜歡折騰好吃的么?前幾日我聽見你嘀咕吃rou吃膩味了,就麻煩青鳥帶了信給雷騰,讓他幫忙采購。有了這么些好東西,回頭你又能弄新花樣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