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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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說著打聽來的消息,其實,也不能算是消息,京都的百姓們都知道了,眾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他們心中的戰(zhàn)神,只有女菩薩才能配的上,莫顏原來的草包名聲被來個大反轉(zhuǎn),什么大智若愚,故意藏拙,人低調(diào),不喜歡炫耀等等,而那些有名氣的才女反倒被批評成裝樣子,夏若雪就是其中一個。 再賢明的女子,看到夫君納小妾能不窩火?裝什么裝,還不如真性情的女子招人喜歡。 夏若雪身子晃了晃,她忍辱負重,才有賢惠端莊,知書達理的好名聲,全被莫顏給毀了! “夫人,您別生氣,那莫顏,還沒嫁過去呢,所以您現(xiàn)在是三品夫人,論理,她應(yīng)該對您行禮。” 秋意張張嘴,覺得自己說的安慰之言特別的蒼白,有些話,她還沒說出來。 原本跟著自家小姐陪嫁,做著能做妾的美夢,誰想到,袁小將軍被皇上責(zé)罰之后,我行我素,根本不看玉瑤郡主一眼,而自家小姐被牽連,跟著一起吃掛落。 秋意做了幾件輕薄的夏衫,用心刺繡縫制的紅色肚兜,沒了用處。 夏若雪做了個深呼吸,站起身看日歷,已經(jīng)是農(nóng)歷六月底,莫顏一行人,在八月十五之前,必定會回京都。 “夫人,有句話,奴婢不曉得說不說……” 這個消息也在百姓們討論的話題之中,而且是其中的重點,她剛才刻意隱瞞,又怕小姐得知以后,責(zé)怪于她。 “你說,我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夏若雪讓小丫頭上了茶盞,抿了一口水。 嫁人之后在護國將軍府,到處都是眼線,屋子里有玉瑤郡主收買的人,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對方必定知曉。 夏若雪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密切關(guān)注,不能讓對方抓住小辮子。 “南平王上書,此生只要莫顏一人。” 夏若雪的手抖了抖,把茶杯放在桌上。只要一個?男人的話都是說著玩的,誰沒有成就霸業(yè)的心思? 不然,袁煥之那么愛那個叫阿蘇的通房,同樣迎娶她和玉瑤郡主進門,有些事,都是不得以為之。 夏若雪譏諷一笑,就當(dāng)聽了個笑話,“若是……” “夫人,奴婢還沒說完。” 秋意定了定神,繼續(xù)投下一枚重磅炸彈,“隨著上書一起的,還有一張五十年的賣身契,南平王請求皇上代為上檔子,并且發(fā)文書昭告天下,此生只歸莫顏一人……” “咣當(dāng)……” 一聲清脆的響聲,茶盞滾落在地,guntang的茶水四處飛濺,碎瓷片在地上滾了滾,撞到了墻角。 夏若雪呆若木雞,覺得自己一定是耳朵有問題,她怎么聽了這么好笑的事? 大越皇族,尊貴的南平王,給一個官家千金寫賣身契,不怕丟人? 男子是最要名聲的,尤其是戰(zhàn)神,百姓們心中的神仙人物,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造謠。 萬俟玉翎做了什么,莫顏不知情,楚州城百姓接種牛痘完成,天花基本得到了控制,她要去北地見陳英,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返程歸京。 ☆、第070章 不是作秀,是告知 進入到六月以來,一天熱過一天,莫顏忙著幫助楚州城的百姓們接種牛痘。 起初,百姓們半信半疑,聽說接種了這個會產(chǎn)生抗體,以后不用擔(dān)心感染此類瘟疫,而提前接種過疫苗的百姓們,被派到周邊的村子,照顧傷者。 半個月過去,沒有發(fā)病,完好無損地歸來,其余人這才信了。 牛痘液有限,還要抓緊培養(yǎng),藥鋪的郎中幫忙,協(xié)助莫顏一起,她神醫(yī)關(guān)門弟子的名聲傳了出去,被眾人稱為女菩薩。 有名聲這個枷鎖,莫顏覺得是一種束縛,可若是不暴露身份,根本無法拯救楚州城的百姓們,她的話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是菩薩轉(zhuǎn)世,在天花病面前,人們還是會抱著僥幸心理,選擇退縮。 為了救治百姓,莫顏每日都忙到半夜時分,累得幾乎癱軟過去,中間,因為名聲傳揚出去,惹來了師父祝神醫(yī)的老友。 那個老頭,是有名氣的匠人劉巧手,制作的人皮面具,戴上和真人一般,擅長易容術(shù)。 劉巧手開出條件誘惑莫顏,只要她能告知祝神醫(yī)的所在之處,就送她十二張美人面具,可以任意更換。 莫顏盯著面具,興致勃勃地試戴,鏡子中立刻出現(xiàn)一個絕色姿容的美人,她喜滋滋地,準(zhǔn)備勾引一下皇叔大人,看看他見到美人投懷送抱的反應(yīng)。 當(dāng)晚,莫顏故作找不到路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雖然沒有小銅鏡,但是相信美人落淚,也是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 萬俟玉翎眸中神色不明,一直站在原地看莫顏表演,等她哭上一刻鐘,這才道,“回京之后,你可以去蝴蝶班,做一次客串的戲子。” 相愛之人,看的是眼神和在一起的感覺,二人早已經(jīng)熟悉,別說是面具,就算脫胎換骨,他一樣可以找到她,否則,怎么約定三生三世? “若是我知道師父在哪,一定告訴您。” 莫顏十分想出賣不靠譜的祝神醫(yī),可惜對方在哪里,她也不曉得,最后講了祝神醫(yī)在明州藏身牢獄中的情形,換了兩張美人面具。 陳英得到消息之后,從邊境快馬加鞭地趕來,見到莫顏,當(dāng)即紅了眼眶。 “顏顏,你真的讓我好找!”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出來,回想這幾個月的擔(dān)驚受怕,陳英用帕子擦擦眼淚,她知道,萬俟玉翎的行蹤不能輕易透露,不怪莫顏,只要能活著就好。 “大嫂,是我不對,等你回京,我再好好賠禮。” 莫顏抿嘴偷笑,為了活躍氣氛,調(diào)侃幾句。 絕處逢生,這條命,是撿來的,如果沒有萬俟玉翎,就沒有現(xiàn)在的她。 陳英在墨冰的信中,得知當(dāng)時的兇險,她心驚rou跳,用手拍了拍胸前,喃喃自語,“沒事就好……” 懸崖處,如今冰雪消融,只剩下一片綠意。站在崖上俯瞰,下面到處是尖銳的石頭,險象環(huán)生,如果不是冬日里有冰雪作為緩沖,二人肯定要沒命的。 萬俟玉翎計劃在七月啟程,趕在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之前到達京都。 “英jiejie,你和我們一起回京嗎?” 莫顏眼神中帶著期盼,看到陳英一臉糾結(jié),她心中明白,沒有希望。看來,大哥的婚期要繼續(xù)拖延。 “你大哥信中說,要考上進士之后,有個身份,再娶我。” 陳英說著,一臉甜蜜。雖然那個人表面上性子迂腐,可陳英知道,莫輕風(fēng)是表里不一的典型。 二人還沒有成親,他的情信就寫了幾十封,每封信中都包含一個典故,往往要讓人理解很久。 之乎者也,晦澀的文字,陳英看不懂,所以回信只說了幾個字,“我喜歡直接通俗易懂的。” 于是,莫輕風(fēng)的下封書寫道,“小親親,啥時候回京成親?有準(zhǔn)信沒?等著你一起觀賞我的藏書。” 莫顏滿頭黑線,那些所謂的藏書,不是香艷的話本,就是春宮吧?她忽然想起來,在成親之前,還得偷幾本出來學(xué)習(xí)下。 一場瘟疫,來的快,去的更快,那些退兵的北地蠻族重整旗鼓,再次發(fā)兵,而于家疲于應(yīng)對,大越士兵士氣低落。 最近幾次小規(guī)模的作戰(zhàn),于家兩位將軍干脆沒露面,是陳老國公作為主帥,硬著頭皮上戰(zhàn)場殺敵。 北地形勢繼續(xù)吃緊,陳英只留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就離開了。 為了準(zhǔn)備回京事宜,萬俟玉翎很忙碌,而莫顏這邊,身份無法隱藏,只得對著張家人說明情況。 張伯和張大娘簡直不敢相信,因緣巧合竟然救了如此人物,看到莫顏揭開面具之后,更是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小丫……莫小姐。” 張大丫伸出手,粗糙的指頭摸了摸莫顏的臉頰,細白如瓷,吹彈可破,眼神清透明亮,比小丫面具上的人臉還要美上幾分。 “大丫姐,是我。” 莫顏的想法是,帶著一家人到京都生活,畢竟楚州太遙遠,二人想要過來探望,需要一個月之久,可張家人習(xí)慣了,定是不愿意背井離鄉(xiāng),而且,回京這一路,可能還會引來黑衣人劫殺。 “真是沒想到。” 張伯是個倔強的老頭,一輩子愛面子,不愿意占別人的便宜,他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虎子,突然有了私心。 虎子天生神力,跟著他們在楚州城,只能做農(nóng)活,以后也是泥腿子,他得了痘瘡之后,臉上坑坑洼洼,長的又黑,以百姓們的審美來看,有些丑陋。 人丑,家里不算富裕,將來能不能找到個可心的媳婦?為此,張伯感到深深地憂慮。 “能不能把虎子帶到京都?這小子力氣大,幫著做點雜活。” 張伯厚著臉皮開口,雖說要和兒子分開,但是他信得過二人,虎子一定能比在楚州過的好。 “救命恩人的話,千萬別再說了,小丫,你救了虎子,就是張家的恩人。” 張大娘習(xí)慣對莫顏的稱呼,一時改不過來,她說得情真意切,一點沒有想能不能占到便宜。 “娘,我真的能跟著小丫姐去京都嗎?” 虎子才十一二歲,還是個半大小子,對去另外一個地方很憧憬,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張家人舍不得虎子,卻知道,能去京都是最好的結(jié)果,不求大富大貴,能有個吃飯的本事,不埋沒這一身神力就好。 “虎子,你愿意去京都嗎?” 莫顏摸了摸虎子的頭,想到自家的小堂弟莫輕霜,比虎子還小一些,卻很乖巧懂事。 “愿意,我想去京都,聽碼頭管事說,京都扛包給的銀子比楚州城多。” 虎子憨厚地笑笑,在碼頭上工,他年紀(jì)最小,得的工錢最高,碼頭管事都夸贊他有前途。 在京都,可以攢下更多的銀錢,給爹娘和jiejie買rou吃。 虎子對萬俟玉翎和莫顏的身份,沒有概念,他沒接觸過什么大官,還不曉得和普通百姓的區(qū)別。 虎子決心去京都闖蕩,在臨行前一天,張家人一夜沒睡,不停地叮囑他,不要給莫顏二人添麻煩。 七月初三,宜遠行。 東邊泛出魚肚白,一行人告別,準(zhǔn)備出城。 簡單和張家人說了幾句話,莫顏上了馬車,以后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她會給張家人寫信。 到西北這段日子,雖然只有幾個月,酸甜苦辣,市井百態(tài),她體會到了不一樣的人生。 在明州城的仵作身份沒有暴露,不然今日還有更多的人加入送行的隊伍。 “玉翎,等我們再次回來,明州知府衙門的人,還記不得有祝二妮和青松這對小夫妻?” 莫顏托著腮,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王老爺子,趙捕快,她的忠實米分絲劉捕快,賣豬rou的老板娘,每個人都努力地生存,平凡的他們,身上總有些不平凡的故事。 “應(yīng)該還會有印象,畢竟我可是因為不從廖家的小姐,才丟了飯碗的。” 萬俟玉翎端著茶盞,輕笑地搖搖頭。 私下里和莫顏相處,他眼中總是不自覺地蕩漾著笑意,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 “哼,你怎么不說你是上門女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