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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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你的房間就在小姐隔壁,一會兒我?guī)湍闶帐耙幌隆!?/br> 墨香得知洛祁身份,深表同情,可目前的情況是,一行人要在這邊住一段日子。看夫人的打算,要等到農(nóng)歷十月以后才會返程。 房間收拾妥當(dāng)之后,莫顏獨自出門,在院子里閑逛,家里一共有好幾進,在前面寬敞的地方,有一個菜園子,正直夏季,很多時令菜蔬,三嬸馬氏正在提著小籃子摘菜。 “顏顏,房間收拾好了嗎?” 馬氏頭上戴著花布,臉色被太陽曬得有些紅,她聽到動靜,回頭對著莫顏招手,京都長大的千金小姐,恐怕是連蘿卜白菜都沒見過。 幾年前,她曾經(jīng)和家人一同去過京都,印象里,莫顏不喜多言,每天就在自己的院子,不出門,也沒和她這個嬸娘說上幾句話。 時間過得真快,幾年后,莫顏已經(jīng)長成了豆蔻年華的少女,眉眼隨了呂氏,瓜子臉,懵懂的靈珠,肌膚白皙細(xì)嫩,連個汗毛孔都看不到,尤其是她笑的時候,眼神彎彎,看著很是動人。 馬氏心里有點顧慮,家里在鄉(xiāng)下,過的就是這般生活,從京都而來的千金,恐怕會不習(xí)慣,家里做飯菜,手藝最好的就是她,可她不敢上灶,擔(dān)心呂氏和莫顏對飯菜難以下咽。 “三嬸娘,丫鬟都收拾妥當(dāng)了。” 莫顏笑笑,心里知道馬氏的擔(dān)憂,她上前幾步,進了菜園子。在現(xiàn)代的時候,蔬菜為了外形好看,能賣高價,都用各種藥,而百姓們倡導(dǎo)無公害蔬菜,要是誰家能有個小菜園,簡直被羨慕的不行。來到這里,最大的好處就是,無論蔬菜還是果子,都是無農(nóng)藥的,不用放多少調(diào)味品,加點鹽一炒,就散發(fā)天然的香味。 “三嬸娘,我想吃豆角,咱們做個豆角炒rou吧。” 莫顏主動點菜,正是尋常百姓人家吃的,馬氏一聽,立刻高興地應(yīng)道,“這個好,把rou放在鍋里先耗油,干干的,炒著香。” 馬氏還真憂心莫顏點一些高難度的,她就是一個農(nóng)婦,水平有限,做不到御史府上廚娘的水平,糕餅點心,她都不會做,家里只在過年的時候做點年糕,用油炸了,家里的孩子沾著糖吃。 第一頓團圓飯,勢必要豐盛,馬氏摘了豆角,茄子和小白菜,看了看天色,她急急忙忙地到灶間,大伯娘趙氏幫著洗菜切rou,打下手。 家里有一只黃色的土狗,叫大黃,性子溫和,一對三角眼,柔柔地看著莫顏,也不叫喚,莫顏上前,大黃就從原地站起身,靠近她身側(cè),然后自然地趴在地上。 “大黃,你餓不餓?” 莫顏用手摸了摸大黃的頭,聽小堂弟莫輕霜介紹,這條土狗是隔壁村一戶人家的,大黃剛出生不久,那戶人家遠行,也不能帶上土狗,就遺棄在村里,那會正好是冬天,莫輕霜到隔壁村子找小伙伴玩耍,回來的路上遇見,見大黃凍得瑟瑟發(fā)抖,可憐兮兮,就帶回家了。 別看大黃溫順,僅限對自家人,以前總有鄉(xiāng)紳富戶上門套近乎,大黃把門,攔著人,都不會讓他們進來。 “我們大黃真了不起,我要獎勵里一塊點心。” 莫顏再次摸摸大黃的頭,從袖兜里翻找一塊用帕子包著的酥餅,放到一個干凈的石臺上。大黃搖了搖尾巴,安靜的過去吃酥餅。 很快,家里的灶間傳來炒菜的香氣,莫顏帶著小堂弟莫輕霜到門口處,等待歸來的大伯,遠遠的,看到大伯莫中先趕著一輛牛車,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約莫有三十歲出頭,和大伯有幾分相似,是三叔莫中兆,她身邊的少女有十二三歲,穿著一身淺色的碎花衣褲。 “顏顏meimei,輕霜!我回來了!” 莫玉聽說在京都的堂妹回鄉(xiāng)做客,一臉激動,當(dāng)時在外公外婆家坐不住了,收拾包袱就要回來,回來的路上,爹爹念叨,讓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人家莫顏是京都的千金小姐,身份貴重,而她就是個鄉(xiāng)村土丫頭,要注意自己的規(guī)矩,不可大嗓門,也不能整日在村里瘋跑,莫玉一臉鄭重的點頭答應(yīng),這還沒到家門口,便原形畢露。 “罷了。” 前面趕車的莫中先再想阻止,已然來不及,好在莫顏表現(xiàn)得熱情,她揮舞著小手帕,呼喚道,“堂姐,你回來啦,我在京都,給你帶好東西了!” 都在鄉(xiāng)下,還要什么規(guī)矩禮儀,要是把京都那番左派表現(xiàn)出來,一大家子跟著拘謹(jǐn),別別扭扭的,而呂氏也不希望這樣,莫顏沒必要矯情。 “是嗎?太好了!” 莫玉一聽有禮物,更是笑得牙不見眼,聽說京都的小姐很矜持,說話都是輕聲慢語,莫玉起初還擔(dān)心自家堂妹也是這樣,她是個急性子,定要抓耳撓腮。 很快,牛車到了門口,莫顏和三叔打了個招呼,然后跟著堂姐莫玉,堂弟莫輕霜一起在門外晃悠,她剛到,正好在晚膳之前,熟悉熟悉環(huán)境。 莫家這一代的子嗣不豐,大伯家只有一男一女,大堂哥莫輕云和堂姐莫玉,三叔家只有小堂弟莫輕霜,這在村里人家,就是少的,古代沒有什么避孕措施,吹燈耕田,小娃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生。 “顏顏,小姑家有一對雙胞胎,不過今天有些晚了,明兒讓我爹爹去送信。” 莫玉帶著莫顏介紹了村里的情況,這個靠山村里面有不少外來戶,姓氏不同,眾人相處還算融洽,當(dāng)然,婦人們也會因雞毛蒜皮的小事,偶爾拌幾句嘴。 小姑姑莫桃枝今年二十有五,當(dāng)年出嫁那會,莫中臣剛中了進士,可謂是轟動了整個潁川,因此她也得了一門好親事,嫁到鎮(zhèn)上,小姑夫是個文人,腦子有些迂腐,在鎮(zhèn)上的學(xué)堂教書,二人的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堂姐,我現(xiàn)在還小,等以后,爹爹說也送我到鎮(zhèn)上,在小姑夫的書院念書。” 莫輕霜很懂事,莫中臣一直看好他,早年也曾經(jīng)想讓莫輕云念書習(xí)字,讓老莫家將來也成為書香門第,不過失敗了,莫輕云天生神力,只對打獵習(xí)武有興趣,十五歲去縣里的鏢局拜了個師父,跟著走鏢。 姐弟三人沿著村里的主道走了一圈兒,這會兒正是晚膳時分,村里家家戶戶飄著菜香,莫顏摸摸肚子,覺得自己也餓了。 “輕霜啊,回家吃飯嘍!” 院子里,大伯娘趙氏喊了一聲,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轉(zhuǎn)過頭,進灶間里幫著端菜。家里人吃飯,沒有用丫鬟婆子幫襯,為了怕這些人不自在,在后面的院子,單獨擺了一桌。 “好咧!” 莫輕霜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頭道,“堂姐,大伯娘要咱們回去吃飯了。在村里,都是這么叫的。” 莫顏點點頭,覺得很是親切,姐弟三人拉著手往回趕,她尋思,等到飯畢,在給眾人看看她在京都帶來和一路采買的各種各樣的禮品。 大堂哥莫輕云出去走鏢,還沒回來,家中人算來了個小團聚,平時一家人用飯就在爺奶正屋的偏廳里,這次多加了幾把椅子,一家人擠在一桌上。 呂氏把從京都和瀘州采買的酒抱上來一壇子,大伯莫中先眼神一亮,他就好這么一口,當(dāng)年上京路過瀘州,對當(dāng)?shù)氐拿谰瀑澆唤^口,有時候,在夢里都在品酒。 “瀘州的好酒啊,二弟妹果然有心了。” 莫中先搓了搓手,喜氣洋洋,而大伯娘趙氏笑道,“多吃點菜,不然你那酒量,沒幾口就倒在酒桌上了!” 大伯被大伯娘揭短,眾人哄堂大笑,莫玉幸災(zāi)樂禍,在莫顏耳邊小聲地解釋,“我爹喜歡喝酒,但是酒量差,酒品更差。” 村里有喜事,都要請客擺席面,每每有熱鬧,莫中先必然捧場,他就是想去喝上幾口,一次村中人家娶媳婦,他早早地趕去,在幫著擺宴的時候偷喝了幾口,那烈酒有后勁,可了不得,他非要在人家放席面的桌子上睡覺,誰勸也不行,最后被歸家的大堂哥莫輕云如包袱一樣扛回家。 “你說這玩意干啥?今兒酒好菜好,又來個小團聚,我高興。” 大伯莫中先老臉一紅,為了面子立刻反駁。之前家里人面對呂氏和莫顏還有點拘謹(jǐn),簡單的笑過之后,放松了一些。由爺爺莫守仁先下了筷子,眾人這才開始夾菜。 “顏顏,喜歡吃什么,大伯娘給你夾菜。” 桌子太大,前面的菜夾不到,需要站起身來,平時一家人吃飯,也不講究這個,不過莫顏是嬌滴滴的小姐,定是沒有過這樣不雅的舉動。 本想客氣的推脫幾句,但是莫顏著實想吃那道豆角炒rou,她遞給大伯娘一個托盤,“大伯娘,我想吃豆角炒rou!” 如馬氏所說,五花rou里面的油都被耗出去,變得薄薄的,咬上一口,沒有肥rou的油膩,只有瘦rou的香味,配著翠綠的豆角,正經(jīng)的農(nóng)家菜,比京都御史府的廚娘做的好。 “這醬香的肘花軟爛,嚼著不費勁,爹娘,您二老多吃點。” 京都飲食禮儀講究食不言,眾人都是去過京都的,所以除零星幾句話之后,都在保持沉默。呂氏不希望她的到來,讓溫馨的氣氛有什么改變,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是啊,還有一種叫水晶肘花,不過看上去沒什么顏色,我還是喜歡醬香的。” 有呂氏開頭,莫顏給大家介紹了京都的一些特色,這次呂氏身邊帶的婆子,能露兩手,而且,瀘州知府夫人,也就是衛(wèi)子纖的娘親給了一個做燜子的方子,可以實踐下,辣炒燜子,那是北地的特色,潁川人應(yīng)該沒吃過。 “是啊,看著透明,沒有食欲。” 如果一種食物,太具有美感,就像裝飾品一樣,反倒下不去口,這點莫顏深感贊同,京都那些好看精致的點心就是如此,雖然味道不錯。 “老二在京都,一切還都順利嗎?” 奶劉氏問了一句,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即便是莫中臣已經(jīng)身居高位,娶妻生子,但是性格耿直,隨了莫守仁,多次得罪皇上,被扔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勞動改造,老兩口的心也跟著懸空,丟了官不怕,最重要是人平安。 “爹娘,你們放心吧,我們老爺在京都過的不錯。” 呂氏抿嘴輕笑,她這么一離開,府上無人做主,自家老爺就成了老大,說不定這會正躲在書房里偷偷喝酒呢,酒后順便數(shù)數(shù)他藏起來的金銀。 夫妻多年,莫中臣那兩下子,呂氏心知肚明,什么忠臣,忠于皇上,兩袖清風(fēng),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以為她不知道他有私房?一次莫中臣醉酒,呂氏套話,莫中臣全部和盤托出。 收銀子當(dāng)然還是要收的,問題是怎么收,千萬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要隱秘,瞞天過海,定期要彈劾幾個官員,這樣能給人正直的表象,偶爾在金鑾殿撒潑,要撞柱子,這都是御史臺應(yīng)該做的事。 京都,莫中臣正在書房喝酒,幾杯酒下肚,他一直不停地打噴嚏,奇怪,正是傍晚時分,太陽還沒落山呢,他也沒感染風(fēng)寒,莫非有人念叨他? “阿嚏……” 莫中臣再次打了一個噴嚏,空氣中夾雜著一股糧食酒的味道,不算刺鼻,但是味道濃重。 “老爺,這是您打的第八個噴嚏了。” 墨青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一直在計數(shù),他勸說道,“說不定是夫人知曉您喝酒,給您的警告。” “胡說八道,你以為她是王母娘娘,觀世音菩薩?這么大老遠還能警告你家老爺?” 莫中臣一拍桌子,站起身,昂首挺胸,拍著胸脯道,“知道不,現(xiàn)在府上的主子是我,可不是她。” “是是是,您是老大,咱們都聽您的吩咐。” 墨青低頭撇撇嘴,心里尋思,那是因為夫人不在,否則老爺立刻成為一只乖乖的小綿羊,哪還敢得瑟。 “算算時日,她們應(yīng)該到了。墨青研磨,你家老爺?shù)脤懮弦环馕繂柕臅拧!?/br> 莫中臣心虛,搖了搖酒壺,發(fā)現(xiàn)酒都空了。以前這個時候還能坑朝中幾位大人幾壺好酒,現(xiàn)在皇后薨了,京都?xì)夥詹幻睿噬媳┰辏巳俗晕#桓以谶@個時候犯忌諱。 “老爺,夫人這一去,可就是小半年啊。” 墨青擺上筆墨紙硯,嘆了一口氣,老爺要獨守空房,也是不太容易的,他要隨時監(jiān)督,防止老爺有異常舉動,時刻做好夫人的眼線。 “恩。” 莫中臣也沒想到呂氏能主動提出,他心里很溫暖。相當(dāng)于半個上門女婿,莫中臣一直直不起腰來,寒門學(xué)子,在京都闖出一片天著實不易,當(dāng)年又借著老丈人不少光。 呂氏出身高貴,他就是個泥腿子,可誰也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莫中臣并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這次呂氏主動提出來,替他回鄉(xiāng),這是莫中臣萬萬想不到的,這一路千山萬水,行在路上,要吃不少苦。 窗外,夕陽西下,被莫中臣掛念的莫顏和呂氏,已經(jīng)用完了晚飯。席面撤下去,一家人在偏廳,或坐或站,話家常。趁此機會,莫顏打發(fā)墨香把其中的一個箱子搬下馬車。 “娘,大嫂,三弟妹,這是我在京都收羅的一些首飾,你們看看,喜歡什么樣的。” 呂氏細(xì)心,給奶奶劉氏打造了一套金釵的頭面,村里人就認(rèn)為黃金貴重,誰家媳婦子能有一對金耳環(huán),都要出門溜達一圈顯擺,更別提實心的金釵。 “這鏤空的金釵是京都最流行的款式。” 呂氏一打開首飾匣子,金子的光晃花了眾人的眼睛,鏤空的首飾,細(xì)節(jié)很完美,光滑,銜接也不錯,給大伯娘是一套牡丹花的,而三嬸年輕些,主動挑選芙蓉花的頭面。 “這剩下一套,給小妹吧。” 呂氏說的,是莫顏的小姑莫桃枝,正好是桃花的釵環(huán)。家中每個人都有禮物,爺爺是一個新款的煙袋鍋子,大伯有幾壇子好酒,三叔不喜歡酒,農(nóng)閑喜歡在家里做木工活,呂氏在書鋪子買了一本介紹家具構(gòu)造的書,里面有幾樣新款的式樣,三叔如獲至寶,立刻抱著不撒手。 送禮物不分貴賤,重要的是合心意,呂氏作為御史夫人,當(dāng)家主母,在這方面做的非常好,莫顏默默地給娘親豎起一個大拇指,心里記下,她也跟著學(xué)了一招。 送小輩的就簡單多了,大堂哥莫輕云的禮物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小巧,防身最好,這是呂氏嫁妝里用來辟邪的,而送小童莫輕霜文房四寶,筆墨紙硯,到了莫玉這里,呂氏送出一套玉質(zhì)釵環(huán),還是玉器養(yǎng)人。 匣子里還有幾套銀質(zhì)的釵環(huán),是出門之前特地打造,適合平日居家戴著,呂氏分給眾人。人人得了禮物,笑得合不攏嘴,從禮物看人心,呂氏一定是精心準(zhǔn)備的,不是隨便采買敷衍,奶劉氏非常欣慰。 “娘,咱們在村里,承蒙鄉(xiāng)親們照顧,這次從京都而來,也準(zhǔn)備了點小禮物。” 呂氏一句話,讓幾人更是開懷,沒想到她能如此周到,三嬸馬氏接話道,“二嫂真是有心了。” 其實也沒有特別貴重之物,送貴重之物,那些樸實的鄉(xiāng)親們也不敢收。多半都是細(xì)棉布,每家送一些,再有路上買的香包香囊,繡帕絹花等物,做工都是上好的新鮮款式。 “堂姐,喏,這是我單獨給你的。” 趁著屋里眾人聊得火熱,莫顏悄悄地拉著莫玉出門,她上了馬車,抱下來一個小匣子,里面是她特地準(zhǔn)備的。鄉(xiāng)下人定親早,聽說堂姐已經(jīng)訂了人家,對方在縣上有幾間鋪子,未來的堂姐夫是個生意人,但是為人厚道,家里口碑非常好。 “哇,這扇面太漂亮了,顏顏,是你繡的嗎?” 莫玉看到一個扇面,托著仔細(xì)觀看,她在家里也不太干粗活,但是手指頭上有點繭子,她怕弄花了上面的繡線,撫摸起來也是小心翼翼的,“看這蜜蜂,就好像活的一般。” “是啊,路上繡的,特地送你。” 前身雖然是個草包,刺繡水平還不錯,這點莫顏也挺奇怪,后來問了墨香才知道,前身苦練繡技,是為了袁小將軍,莫顏有前身的記憶,開始扎了幾次手,很快便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