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書迷正在閱讀:兵器大師、明珠暗投、腹黑男神:鐘愛小甜心、強勢掠奪:總裁,情難自禁、封疆女臣、掌合乾坤、女配歸來、陽炎之翼、重生穿越的五好家庭、紅樓之林母穿賈母
“這是隱秘的招搖啊……哈哈哈哈……雖然臭美,但是想一想也挺有意思。那我明日就穿著它去參加別的夫人的聚會。” “娘子現如今也是建康城里面的受人歡迎的名媛了。自打娘子幫著不少人修造了浴室后,好像人緣越來越好啦。夫人但凡出去聚會,都喜歡讓娘子跟著去,覺得特有面子呢!” “這就是投桃報李,所以人還是要多做好事,少做惡事。” 阿蟲和阿豆齊齊點頭。 主仆幾人一邊閑聊一邊各自做事。一整天,很快就過去了。下晌,一直在外幫著謝妙容管理她的田莊的她的.乳.母阿棗來了。她帶了許多地里的新鮮的瓜菜來,說她得了謝妙容派出去向她傳信兒的奴才的話,就讓人趕忙采了些地里新鮮的瓜菜給她帶來。好在,這會兒天不熱,趕了兩個時辰的路,這些瓜菜都還新鮮。 謝妙容就請她進屋去歇著吃杯茶,再去廚房做飯。阿蟲見到母親來了,也是膩在她身邊不走,并且說她一會兒去幫其母打下手,做些新鮮的她阿母擅長,并且謝妙容愛吃的菜。 “那我也去幫忙,整好,我最近特別想學幾道.乳.母的拿手菜。”謝妙容挽起了袖子。 阿棗道:“學一學也好,學會了,我不在的話,娘子想吃就自己做,那樣方便一些。” 接下來,謝妙容和阿蟲果然陪在阿棗左右,三人去了廚房做飯。 謝妙容是按照蕭府里面正經的飯點做菜的,可是沒想到,平時到了飯點就會到家的蕭弘,卻在這一天沒有按時回家。看著滿桌子的菜,謝妙容不由得抱怨蕭弘不守信,早上他出去的時候還說今日會早點兒回來,還要送她生日禮物呢。 她這里正在抱怨,不想阿豆匆匆忙忙掀開簾子跑進來,氣喘吁吁地跟她說:“……娘子……娘子,不好了!我聽人說好像當今圣上被刺了,禁軍關閉城門,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刺客……咱們蕭府的大門如今已經關上了。外面滿街都是禁軍,大家人心惶惶的……” “什么?你說得是真的?”謝妙容一下子站起來,盯著阿豆緊張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才從阿蒲嘴里聽到的,她哥在蕭府門口做守衛……” 謝妙容這才想到為何蕭弘到了飯點兒不回來了,這出了皇帝遇刺的事情,他作為建康城內負責治安的頭頭,當然是配合其他禁軍一起搜拿刺客了,又哪顧得上回家給她慶祝生辰。 “哎,看來這個生日我是要自己吃飯了。”謝妙容一邊嘆氣一邊把阿蟲和.乳.母阿棗叫了來,先是每樣菜都留了些,拿個食盒裝了,給蕭弘留起來。接著便讓她們陪著她一起吃飯。 阿蟲和阿棗客氣了下,最后在謝妙容的堅持下,只得坐下,陪著謝妙容一起吃飯。謝妙容讓阿豆也坐下陪自己一起吃。 “對了,阿豆,你可聽到了當今圣上被刺了,他的傷如何?”謝妙容吃了幾口飯菜后想起一件她關心的事,就問阿豆。 阿豆捧著碗搖頭:“這個我倒不曉得。大家都心慌意亂的,再說了宮里出事了,也不敢亂傳話。” “這倒是,看來要等到郎君回來才能曉得到底怎么樣了。”謝妙容點頭道。 主仆幾人吃完了飯,謝妙容便叫阿蟲陪著她母親去說話,她又讓阿棗今晚就在蕭府歇下,出了皇帝被刺的事情,這要出城看來也不行了。 交代完阿棗和阿蟲母女后,謝妙容由阿豆陪著去向婆婆請晚安。 見了婆婆,才發現她臉上有驚慌之色。一問,才知道她公公蕭咸,還有蕭弘的大哥蕭倫都沒有回來。 想一想,謝妙容也能理解一向遇事都很淡定的婆婆會如此驚慌了。畢竟婆婆的丈夫,還有兩個兒子都沒有回府,外面街上都是禁軍搜查刺客,皇帝遇刺了,到底結果怎么樣,大家都不知道。 宮里是不是亂成一鍋粥了呢? 小皇帝雖然小,但他也是皇帝啊。他要是真被刺死了,且不說捉拿刺客,就是那皇位的歸屬也是一大懸案。這里面牽涉到誰會當皇帝,肯定又是有一番爭斗的。要是太皇太后還在的話,這種混亂的局面有她這老人家出面,可能也會很快平息下去。但是不巧的是,歷經五朝,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薨了才不到兩個月。沒了她這根定海神針,宮里會亂成什么樣,以及朝政的走向,誰都不能預測。 總之,完全是一種風雨欲來的節奏。 而皇位的更迭,往往和殘酷的爭斗以及鮮血刀劍相連,和朝中大臣的人頭禍福相連,這不得不讓人感到恐懼和擔心。 謝妙容只得解勸婆婆吉人自有天相,不但公公,就是大哥,還有蕭弘都會沒事兒的。 當晚,蕭府的女人們沒有幾個睡著的。謝妙容陪在婆婆孔氏身邊一直過了子夜才回屋子去。本來她對于丈夫蕭弘參與追捕刺客沒回家還是比較淡定,也會相信他沒事的。但是想到小皇帝的遇刺可是和家族的禍福相關,不但和她夫家蕭家,還有娘家謝家有關,她也不能再淡定下去了。她想到了她父親,身為朝廷的宰輔,必定是出于這個突然出現的漩渦中間吧。他的父親這會兒在宮里嗎?他又在做什么事情呢? 謝妙容輾轉反側,直到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她才醒,因為沒睡好,所以她覺得頭疼。但是等她穿好衣裳后,她聽阿豆說一早有一隊禁軍來搜查了蕭府,從那隊禁軍的一個領頭的小校嘴里得知,小皇帝昨晚遇刺身亡,事態變嚴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早更新 ☆、第201章 20.1 接下來的三四天,謝妙容都是在焦躁之中度過的。第五天上,謝妙容的公公蕭咸以及大哥蕭倫回了府,帶來了最新的宮中的消息。據蕭倫說,當日小皇帝被刺,皇宮中的侍衛刺傷了一人,那人遺落了一柄寒光四射的短劍,上面刻有睿王府的徽號。這種劍是皇家鑄造的,每年供給宗室王府。 “難道那刺客不是一人?而是成群結隊?這膽子也太大了吧?”廬陵長公主當先驚訝地問。 蕭倫:“的確不是一人,至少有三四人,我想他們背后的主子派出這么多人,定然是想要一擊得手,想要圣上死。可惜了,他們雖然有人受傷,但圣上……哎……” 廬陵長公主接著又問蕭倫,為何他和公公這個時候才回來。這是蕭府內宅的女人們相當關心的問題,畢竟正是因為他們的不歸,讓她們極度的擔驚受怕。 “因為自從圣上遇刺后,皇城禁軍關閉城門搜查刺客,宮中的禁軍也把朝臣們給關在了皇宮之中,以鄱陽王為首的那一派和以睿王為首的那一派更是在彼此攻擊對方才是刺殺圣上的幕后指使。臣子們各有支持的人,兩邊鬧得厲害,在沒有爭出個結果之前,誰都不準出宮。” 廬陵長公主又奇道:“這又是怎么回事?” “待我說給你們聽,是這樣的……”蕭倫接過廬陵長公主遞上去的茶,猛喝了幾口才又繼續說起來。 謝妙容雖然擔心蕭弘,而且蕭弘并沒有跟著其公公和大哥回家,但是她這會兒的確是更想聽蕭倫說宮里的那關于皇位的爭論。她插了一句話問蕭倫:“二哥,不知道我阿父在宮里他站在哪一邊兒?” 蕭倫看一眼謝妙容,道:“謝相站在鄱陽王曹瑗那邊。其實不用我說,三弟妹也該想到你家站在誰那一邊兒的。” 謝妙容明白蕭倫的意思,大概是說鄱陽王曹瑗的母后是殷舜華,而殷舜華的母親則是謝家嫁出去女兒,如此一來當然是曹瑗跟謝家有親戚關系。親戚幫親戚,而且多半不會依照誰的道理站得住腳就幫誰。 “我阿父是個明理的人,他絕對不會幫理不幫親的,一定是那睿王有讓人指摘的把柄……”謝妙容幫助父親說話,她覺得自己的父親一身正氣,從來不會那樣糊涂的。 “睿王的確是有讓眾臣懷疑的地方,比如說刺殺圣上時,刺客落下的那刻有睿王府徽號的御.用作坊制的短劍。” “就是嘛,我阿父最相信證據。” “可睿王對這種說法可是存有疑惑,他也有說法讓眾臣覺得也對。” 廬陵長公主:“我倒想知道他如何自證清白。” “睿王說了,要讓他服氣除非抓住了刺客,單單憑借一把刺客落在刺殺現場的短劍,根本就沒有說服力。要想讓他認罪,除非抓到了刺客,證據確鑿。否則就憑借這些就要定他的謀刺皇帝的大罪,他絕對不服氣。而且他還說了,這幕后指使刺殺圣上的人一定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這個人想要登上帝位,所以做出了如此大惡之事。” 謝妙容對睿王曹煥這個推論倒是覺得比較靠譜。一般來說,一件罪案的獲利者具有很重大的嫌疑,這基本成了后世判案的除了證據以外的另一個靠譜的說法。 “那么誰是那個最大的受益者呢?”廬陵長公主看向蕭倫問。' “還用說嗎,當然是和睿王針尖對麥芒的那位鄱陽王了。不管是論嫡還是論長,他都該是其兄被廢后的順位繼承帝位的人。可是,誰曉得,靠著桓翌扶持當上皇帝的南平王曹桂,在桓翌倒臺后,竟然一直穩坐在帝位上,他甚至得到了已經薨逝的太皇太后的支持。所以啊,睿王的說法不錯,太皇太后一薨,他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迫不及待地謀刺圣上,意圖取代之。”謝妙容插話道。 蕭倫微笑著點頭:“三弟妹說得不錯,睿王就是這個意思。” “可他這也算是推測,鄱陽王會說,他連一丁點兒證據都沒有,純粹是胡說八道。”謝妙容繼續道。 蕭倫這次笑得更大聲了,說:“三弟妹又說對了,正因為兩派互相指責對方才是謀害圣上的人,眾臣才在宮里被困了這么多天,連圣上的喪事也延后……” 謝妙容當然懂得這個小皇帝突然遇刺身亡,他既沒有子嗣,也沒有指定誰是他的繼承人,他一死,眾位大臣為了自己的利益,意圖推選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的君主,這也就是常理中事了。 而且一個國家的君王突然遇刺身亡,身后沒有指定繼承人,那么,無論是從國家層面,還是私人層面,都需要盡快地推選出新的君王,安定人心,穩定局面。一直以來不是有句話說的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嗎?小皇帝一死,大家都顧不上他的喪禮,先要選出繼位的君王,這個時候也不講什么禮不禮了,再說了,小皇帝這個皇帝當得非常勉強,大家也沒把他當回事。 “那諸位大臣們在宮里這么多天,可曾選出誰為繼位的皇帝了嗎?”謝妙容關心地問。 其實這句話有地兒白問,要是沒選出來,她公公蕭咸還有大哥蕭倫也不會回來了。 果然,蕭倫隨后告訴她:“選出來了,乃是桂陽王曹奇。” “曹奇?這真是……”謝妙容簡直無語了,有點兒想笑。 桂陽王曹奇乃是已經崩了的小皇帝曹桂的父皇武帝和何夫人所生的皇子,在武帝的皇子里面排在第四,他比曹桂只大兩歲,今年十歲。 可能曹奇這一輩子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有做皇帝的一天。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他都毫無資格可以登上皇帝位。他能夠坐上皇帝位也是兩個最有權力,最有資格坐上皇帝位的王爺妥協的結果。只是景朝的皇帝位連續落在并不該繼承帝位的年幼的王爺身上,實在是暴露了景朝內部權力爭斗的激烈,這對于景朝并非好事,謝妙容甚至產生了這個王朝恐怕會最終走向滅亡的憂慮。 因為國有外憂,北邊的兩個外族建立的國家始終對景國虎視眈眈,而且國家還有內患,反映在最近十年內皇帝位的頻繁的更迭。 接下來作為兩派妥協的結果而登上帝位的曹桂能坐穩皇位嗎? 謝妙容內心里認為非常難。 畢竟這只是暫時妥協造成的局面,兩派既然已經將斗爭明朗化了,比如互相指責對方為刺殺小皇帝曹桂的兇手。這兩個人里面應該有一人是真正的幕后主謀,就不知道是誰了。或者他預先謀劃好的一切,等到真正面對時,才發現不能像他最先預謀的那樣達到目的。老話不是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嗎,都在宮里爭了四五天了,那個一直咬著要查出兇手才同意另選合適的繼承人繼承帝位的人,會被大家越來越懷疑。無奈之下,他只能退一步,表示自己并不覬覦帝位,同樣也可以同意由別人做皇帝,以這種大方的姿態表露自己的清白。 等到過了這一關,新帝繼位了,相信兩派的爭斗還會繼續。 要是有一方贏了,最終打倒對方,成為宗室里最有權力的人,想必曹奇到時候唯有禪讓才能保命。要是曹奇聰明的話,他一定會那么做,遠的不說,曹桂的死還在眼前呢。 做皇帝不愧是古往今來的高危職業之一,特別是在這個戰亂頻繁的年代。 蕭家的眾人聽了蕭倫說新皇帝將會是年僅十歲的桂陽王曹奇時,各個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但同時也不由得深深嘆氣。 謝妙容就說:“看來我們要盡快搬離建康才行了。” 孔氏聞言,就問謝妙容為何這么說。 謝妙容:“因為媳婦認為新帝的帝位恐怕不穩,朝內爭斗傾軋越來越厲害。” 這話得到了謝妙容的公公蕭咸的認同,只聽他說:“等到三郎回來,我們就合計合計,辭了朝內的官,等到新帝一繼位就搬離建康去徐州。” 說起了蕭弘,謝妙容就問:“為何三郎至今都還沒回來?” 對于這一點兒,蕭倫知道得比較清楚,他說:“當日圣上遇刺,三弟奉命追查刺客,那些刺客里逃出了宮,還逃出了城,三弟帶領手下兄弟追出了城,四五日沒有回來也是正常,說不定追出去挺遠……” 孔氏聽了就說:“三郎也是太盡責了,要我說追一追,追不上就回來吧。” 蕭咸聞言就說孔氏這這是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他說蕭弘是禁軍里面的一個負責治安的將軍,這刺客刺殺皇帝,茲事體大。且不說,查出兇手以慰皇帝地下之靈,就說作為禁軍頭領的蕭弘本身也有職責將那刺客捉住。否則,上面問責,蕭弘可是要擔責的。 “想那些刺客竟然敢刺殺皇帝,必定是些不怕死的兇徒,我就是擔心三郎太過執著追緝他們,萬一這些人狗急跳墻……那樣的話,三郎說不定會遇到危險……”謝妙容無比擔憂的說。 眾人聽了她的話,俱都擔心起來。 最后還是蕭倫勸解大家,說他的三弟連戰場也上過,那些刺客并不能把他怎么樣,說不定他追出去幾天沒有回來,是真正查到了什么,等他回來了,還會給大家帶個好消息回來呢。 他的話也有一定道理,孔氏等人聽了,就暫且把這擔心給放下,依舊往下過日子。不過,孔氏還是吩咐蕭倫明日去打聽下蕭弘到底是不是追緝刺客出城了,還有往那哪個方向去了,什么時候能夠回來。 對于打聽丈夫到底出城追拿刺客否,又往哪個方向去了,謝妙容認為她回娘家去問一下父親比較好些,畢竟蕭弘可是在他父親掌管的禁軍內負責京城治安這一塊。 所以在婆婆那么說了之后,她就說她明日也回娘家去問一問掌管禁軍的父親,看他清楚蕭弘到底做什么去了。 孔氏便說“你回去問一問也好。” 其實謝妙容既擔心丈夫蕭弘,也有點兒擔心娘家,擔心父親。因為她知道父親和謝家這一次可是站在了鄱陽王曹瑗這一邊,相當于是參與了這一次對立的兩位王爺,關于皇位的爭斗。她想知道,父親為何會站在曹瑗這一邊,謝家是否有把握幫助曹瑗奪得帝位。還有這樣做,是否會讓謝家陷入危險之中。盡管她已經出嫁了,但她不認為謝家的榮辱安危和她無關。且不說出嫁女無論何時都需要一個強大的娘家作為背書,保證她在夫家不會無故受欺負。還有就是,無論如何,有一個強大的娘家都是出嫁女遇到災難,無路可退時的一個避風港和退路。 第二日,皇帝曹奇登位,改元新盛。 謝妙容回了娘家,等到差不多晚上即將上燈之時,才見到了參加了新皇帝登位大典后回到謝府的父親。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桂陽王曹奇繼位為皇。所以,登位大典舉行的比較倉促,也比較簡單,但是即便如此,作為丞相的謝安還是忙到了天黑才回家。 見到了女兒謝妙容,謝安并不吃驚,不等她開口,他就問:“十五娘,你是不是來打聽蕭三郎的?” 謝妙容點頭,問:“阿父曉得他的下落嗎?自打五六日前,宮里圣上遇刺,他到現在也都還沒回來,我心里十分擔心他。因為想著阿父管理禁軍,應該比旁人更清楚三郎的事情,所以就……” 謝莊道:“十五娘別慌,為父本來想著今日新帝登位大典后就派人去蕭府跟你說三郎的事情呢,沒想到你竟是回娘家了。也好,那我就告訴你。” 接著謝莊告訴謝妙容,原來蕭弘的確是在小皇帝遇刺當日帶領手下一百多兄弟追緝刺客出了城。據守門的士卒說,他們是從南門出的城,往晉陵方向去了。 “也許,蕭三郎是有所發現,所以才帶領手下兄弟追出去好幾天沒有返回建康,十五娘不用太過擔心,為父覺得三郎是個極有頭腦也有身手的人,再加上他帶領的兵士都是禁軍的精銳,區區那三四個刺客奈何不了他。”謝莊捋著下頜幾縷胡須道。 可謝妙容無端的卻有些擔心,并沒有因為她阿父說了那些安慰她的話就被安慰到了。 晉陵那個地方當世之時,還沒有被大規模的開發,山高林密,人煙稀少,多豺狼虎豹,而且那個地方住的多是吳越土人。相對于從中原南下的士族還有百姓們來說,他們算是少數民族,不但語言而且風俗等都大不相同。在南下的中原士族和百姓們眼中,晉陵的山地間住的人都是蠻子,那些蠻子都是沒開化的民族,他們根本瞧不起這些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