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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鼎食之家在線閱讀 - 第92節

第92節

    袁鑫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說:“可是這一次我答應我四哥了,幫他來傳話。”

    “那你在這里等一會兒,我過去幫你傳話給我二姐,看她愿意去見你四哥不。”

    “行,那我在這里等你。”

    謝妙容遂重新帶著婢女出門兒去二姐的荷華院。進了屋子,見到她姐,就上前去拉住她手安慰她,然后直接對她說自己來的另一目的,就是袁八郎受袁四郎所托,來見自己,然后托自己帶信給她,請她去一趟法華寺相見。現如今自己讓袁八郎在瓊琚院等著,要是二姐愿意去法華寺,就讓袁鑫引路帶她去,而要是二姐不愿意去,她也可以給袁鑫口信,讓他去跟他四哥說一聲。

    “這……”謝繡姬聽完后十分猶豫,剛才謝妙容告訴她的消息著實讓她吃了一驚,不過,心里又暗自一喜。明知道這種慶幸不應該,但是現在就還是這種想法。

    她有點兒想赴約,可又隱約覺得這種做法違反倫理道德,所以猶豫了。她也很想知道到底袁三郎見自己想說什么。

    見到二姐猶豫,謝妙容便問 :“二姐,我想問你,你到底對那袁四郎是個什么樣的想法?”

    謝妙容今年也已經十歲了,謝繡姬也不再把這個聰慧的meimei當個小孩子看,見她問起對袁四郎的看法,停了停也就對她說了當年在清溪泛舟游春時,對袁四郎一見傾心,而他對自己似乎也有好感。只不過后來回家第二日袁家就上門來為袁三郎定下自己。那段還沒開始的感情就無疾而終了。后面的事情,謝妙容也曉得。

    直到袁四郎昨天回了袁府,兩人再次相見,她才發現自己對袁四郎似乎還有感覺。而其丈夫袁三郎因為見到袁四郎衣錦榮歸,就升起了強烈的嫉妒心,然后故意提起袁四郎,對她出口相罵,罵的話十分難聽,所以,后面自己跟他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最后忍不住回娘家了。

    良久,她對謝妙容道:“其實我也不曉得該不該去見他。今日我回府里時,也跟阿母說了跟袁三郎過不下去了,阿母說等阿父回來,她跟阿父說一說,他們兩個愿意為了我去跟袁三郎的父母商談和離的事情。”

    “這不是很好么,只要阿父和阿母支持你,想必你跟袁三郎之間的事情會順利解決。只不過對阿姊去跟袁三郎相見一事,我還有些別的想法,但不知,阿姊愿意聽一聽我的意見嗎?”

    “什么意見,你說。”

    “我覺著吧,你還是暫時不要去見袁四郎比較好。畢竟你和袁三郎還沒有和離,名義上你還是他的娘子,是袁四郎的嫂子。本來袁三郎就猜忌你,無中生有說你和袁三郎有曖昧的關系。要是你這就去見他了,被別人知道了,到時候你就一點兒理都不占了。并且就算阿父和阿母愿意跟袁三郎的父母商談你們和離的事情,要是被人透露出你跟袁四郎真有關系,我怕阿父和阿母會下不來臺。況且,袁四郎到底是個什么意思,阿姊也沒弄清楚,貿然去見他,萬一他說的是你不愛聽的呢,你又怎么下臺?”

    謝繡姬沉吟:“……十五妹說得也有道理。要不,你去傳口信給袁八郎,讓袁四郎寫封信給我,說一說他見我做什么,我再決定去不去見他。”

    謝妙容點頭:“這樣做比較穩妥,我看就這樣辦。那我這就去向袁八郎傳話。”

    “好,我送你出去。”謝繡姬站起來將謝妙容送出荷華院,才返回屋子里去。

    謝妙容重新又回到自己瓊琚院的書房,把她二姐要她傳給袁鑫的話說給了他聽。

    袁鑫雖然對謝繡姬不跟著他去見四哥有點兒失望,不過,也對她謹慎的做法表示理解。于是起身辭了謝妙容,出了謝府,往法華寺去見早已經等在那里的他四哥袁嶸。

    袁嶸見袁鑫一人返回來,當然很失望,不過,在聽了袁鑫傳的話后,也就釋然了。他找寺僧要了紙筆,寫了一封信,讓袁鑫再跑一趟謝府,將這封信親自交到謝妙容手上或者謝繡姬手上。

    袁鑫接了他的信,放進袖子里,又去了一趟謝府。他也不好意思去見他三嫂,而是又去找到謝妙容,把他四哥寫的信交給了謝妙容,讓她轉交下謝繡姬。

    謝妙容見他跑得氣喘吁吁,就讓他坐下喝茶,又問他:“你要在這里等我二姐的回信不?”

    袁鑫:“等啊,我四哥交待我要我帶三嫂的信回去。”

    “那你等著,我再跑一趟我二姐那里。”說完,謝妙容拿著信又去了趟荷華院,把袁四郎寫的信給了二姐,讓她看了回信,袁鑫還等著呢。

    謝繡姬接過謝妙容遞過來的信,拆開來看,懷著有些激動的心情,她把信仔細看完了,唇邊忍不住有了笑意。

    謝妙容見二姐看袁四郎寫來的信,看著看著臉上有了笑,就知道可能袁四郎說了讓jiejie開心的話,只不過這話是什么呢?

    “阿姊,袁四郎給你寫什么了?”明知道不該問這個的,但是謝妙容還是升起了八卦之心,開口發問了。

    謝繡姬抿抿唇道:“……他說當年在清溪泛舟遇到我時,就傾心于我,本想著回去就讓他阿父和阿母找媒人來謝府提親的,但是沒想到第二日他才知道原來他三哥已經早一步定下了我。后面他痛苦不已,但也沒辦法,他沒有理由阻止他三哥娶我,他本來想要是我嫁給他三哥,過得好的話,他也就安心,也可以放手了。可是,后來他發現他三哥對我并不好,他心里抱怨他三哥。那時候他也曾經想過,我是她嫂子,他是我小叔,要是跟我走近會被許多人說……他也很糾結……然而,并沒有用,他發現他還是想來見我……”

    其實這個答案早就在謝妙容的猜測中了,以前,當她第一次跟著母親一起上袁府安慰小產的二姐時,知道她跟其夫袁崢為了袁嶸爭吵,就曉得那個跟二姐曾經一起泛舟清溪的袁嶸怕是對二姐也有愛慕之情,而二姐呢可能對袁嶸也有意思。只不過命運弄人,讓袁嶸跟二姐錯過了。

    謝繡姬還在繼續說著袁嶸信中所寫的內容,“他當年跟其三哥打架后,去蜀州桓翌大將軍帳下投軍,出生入死之際,還是會想起我,他說他一直都沒有忘記我。隨著桓翌大將軍平定蜀州,他也回到了建康,并蒙大將軍器重,向圣上舉薦他成為了虎賁中郎將,并賜了宅子給他。結果,他回家發現我過得還是不好,所以,他下定了決心,想讓我跟他一起。只不過,他不敢確定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他讓袁八郎來給我傳信,讓我去法華寺跟他見面,他要當面問我。不過,稍后袁鑫回去帶了口信給他,他明白我是謹慎的人。所以干脆在信里把他的意思對我說清楚。他說,要是我也對他有意的話,明日就依然還是去法華寺赴約,他有太多的話想跟我說了……”

    “……那,阿姊你想去嗎?”

    謝繡姬咬咬唇,道:“我想去見他,他牽掛我的心同我一樣。好幾年過去了,原先以為淡了,可是一見到他就……十五妹也許要說我這樣是不知廉恥,說我不守婦道了吧?明明有了丈夫,可是還要在心里想著別的郎君,這個郎君還是丈夫的兄弟,是我小叔……”

    “哎,這個,我有點兒后悔當初在你跟袁三郎小產時,就該說服阿父和阿母,讓他們出面幫你跟袁三郎和離的。拖延有時候真是最愚蠢的辦法。愛情這東西,很奇怪,可遇而不可求,也無法培養。可以培養的叫感情,不叫愛情。愛情就該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就該是一見鐘情,就該是一見傾心。而你跟袁四郎之間的感覺就是愛情的感覺。我錯了,錯了……”

    作為穿越人士的謝妙容頭一次有了挫敗感,她發現自己穿到現在這個時代,十年下來,思想里不知不覺已經侵入了當世的一些主流的思想,考慮問題的模式也向古代人傾斜。

    一千多年后**|絲們嘴巴里常常念叨的就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怎么自己如今也跟那些大嬸阿姨一樣,希望二姐過那種把人都給憋死的死氣沉沉的生活?況且跟她成親的男人又那么渣。現在她深深反省,覺得自己應該支持二姐追求一回幸福。去他媽的什么守婦道,守婦道也要看人,為哪種渣男守婦道真是自己找虐。她二姐又沒跟袁嶸做什么壞事,見一個面又能怎么樣?

    最關鍵的是現在的袁嶸又不靠家里,他有官職有房子,就算跟袁家鬧崩,也能養得起自己喜歡的人。只不過,要是他真要娶二姐,以后會面臨一系列的不利的輿論。但是她相信,從戰場上下來的經歷過生死的人,應該有這樣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二姐這邊,她也要有心理準備,遇到那些指責她嘲笑她的人,她該怎么應付。

    謝繡姬有點兒聽不懂自己十五妹嘴巴里啰里啰嗦說的那些話,主要那些詞語對她來說有點兒陌生。但是,她聽得出來十五妹在自責。

    “阿姊,你聽我說,這一次我絕對站在你這邊,支持你跟袁三郎那貨和離。還有袁四郎想見你,你也去吧,只不過出門戴上帷帽,能少別人看到就少被別人看到,免得有人亂說些不好聽的話。你得提醒他,你們兩個真在一起了,他們袁家勢必會嫌棄你們兩個,還有外面那些高門士族可能也會瞧不起你們,你們想好如何面對了嗎?”

    謝繡姬一聽謝妙容說堅決支持她,立即就高興起來,拉起謝妙容的手握在手中,連聲稱謝,并說,她明日去法華寺見袁四郎,會提出謝妙容擔心的那些問題。

    “阿姊,你明日去見了袁四郎回來,你們兩個要是達成了一致的意見的話,你最好去跟阿父和阿母把你跟袁四郎之間的實情說了,爭取得到他們的支持。如此一來,有他們出面,你大概也就能跟袁三郎順利和離了。”

    “好,我會照著十五妹說的那樣做。”

    “嗯,那我這就去傳話給袁八郎,讓他去告訴他四哥,明日辰時你會去法華寺赴約。”

    “行,就這么定了。”

    ——

    次日一早,謝繡姬帶上兩個貼身使喚的婢女,戴了帷帽,坐著謝家的牛車去了法華寺。

    到了法華寺下得車來,就有一個小沙彌走過來了,問她是不是陳郡謝氏的九娘?

    謝繡姬點點頭,道:“真是。”

    “那就請檀越隨貧僧來,另一位檀越早就在寺中等你了。”那小沙彌單手執禮道。

    “有勞。”謝繡姬頷首道。她知道這可能是袁四郎委托寺廟里頭的小沙彌在法華寺門口等著,見到她來,就請她進去。雖然她戴著帷帽,可是她坐的牛車是刻有陳郡謝氏族徽的牛車,故而那小沙彌認出來后,就上來問她。

    于是那小沙彌就在前引著謝繡姬主仆三人進入法華寺,再帶著她們七拐八拐來到法華寺后園中,等到幾人將要走到后園中被花木圍繞的一座亭子前時,小沙彌就停住了腳,指了指亭子里一位身穿月白色錦袍,負著手背向她們欣賞園中風景的郎君說:“這位娘子,正是那位郎君在等你。你可以過去了,貧僧告退了。”

    “多謝小師父。”

    “不客氣。我也是受人所托。”

    說完小沙彌轉身離去。

    謝繡姬看向那個人,僅僅看到他背影,就已經讓她隱隱激動起來。可是見他把兩人相約的地點定在這樣一個四面都可以看到的亭子中,又會讓人覺得他還是有忌諱。不過,謝繡姬認為他選擇的地點十分合適,一方面法華寺的后園,人并不多,環境還算清幽,兩個人說話比較合適。同時,在亭子里也能讓人看到,就算有人知道他們兩個的身份,在此見面,那么也不能誣蔑他們兩人有什么茍且之事。最后,他這樣做也顯示他心胸的坦蕩。

    她讓兩個隨行而來的心腹的婢女停在原地等她,她向著亭子里背對著的那人走了過去。

    裙邊的佩玉發出細微的清脆的玎珰聲,讓袁嶸一下子轉過身來,他如愿看到了她所約的人向他走了過來,盡管她戴著帷帽,帽檐上垂下的薄紗遮擋住了她的面目,只能依稀看得出她臉的輪廓。可是她婀娜的身姿,以及她款款行來的步態,還是一下子就讓對她心心念念,一直牽掛不已的袁嶸認出了她。

    他心律失衡,往前行了幾步,在她踏上臺階時,向她伸出了手去。

    謝繡姬臉一下熱了,只不過因為她戴著帷帽,讓人看不出來而已。似乎,這是她認識袁嶸以來,他第一次向她伸出了手。她有點兒猶豫,但最終大著膽子伸出了手去,她的手蜷縮在袖中,食指和拇指捏住袖子邊緣,然后將放在袖中的手搭在了他手中。

    但即便是隔著衣衫,謝繡姬的手依然是霎時發燙,微微抖了一下。

    待到上了幾級臺階后,謝嶸拉著謝繡姬的手請她去亭子內早就擺放好的一張高足圓凳上坐下,而他坐了另一張。

    話題就從高足圓凳子上開始了,袁嶸道:“這還是在你家十五妹開的謝氏宜家木器店買的,我一回建康,就去買了她店內的桌凳書案回去,因為覺得這圓凳子起坐格外舒服,所以就多買了幾個。今日來法華寺,我特意帶了兩個來,想著用這高足圓凳設座格外方便,起坐也很舒服……”

    謝繡姬接話道:“未出嫁前,我就讓我十五妹給我定做了一整套的高足家具,如今我回娘家去,坐在屋子里真是覺得無比愜意呢。”

    袁嶸想起了他三哥娶了謝繡姬,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在娘家的生活習慣,也沒有為妻子買一套高足家具在屋子里布置起來。他的三哥對謝繡姬就沒有愛,只有猜疑,只有無盡的精神折磨。這幾年來,眼前這個女人被折騰得夠嗆。要不是她當年在清溪跟自己一起泛舟春游,要不是她在婚前就認識了自己,會不會她的日子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于是,他道:“當年我也有錯,也是太固執了。明明曉得你已經成為了我三哥的娘子,可我就是不甘心,不服氣。他不高興我來見你,可我偏不順他的意,偏要來見你,偏要跟你說話。所以,他氣得發了瘋,才會那樣對你。過了幾年后,再去想起以前的事情,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我想補償你,想讓你過得好。”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是你三哥太小心眼兒。我跟他解釋他不聽,然后跟我吵鬧。這些年來,我給他鬧得越來越討厭他,越來越不想跟他再往下過,昨日,又因為你的歸家,他跟我大吵一架……”謝繡姬黯然道。

    “……阿嫂,你可是想跟我三哥和離?”袁嶸問。

    謝繡姬點點頭,說:“是,我其實在那一年小產后,就想跟他和離的,可是我阿父和阿母勸了我,讓我跟他繼續過。我也怕我又和離了,會對我三個meimei的婚事有影響。所以,一直往下拖,過著半死不活的日子。不過,這一次我跟他吵鬧以后,回娘家,我阿母和阿妹都站在我這一邊,她們說支持我和離。”

    “九娘,你和離了,我娶你。”袁嶸望著謝繡姬誠懇道。

    這話聽在謝繡姬耳朵里面,讓她芳心大震,她抬起頭,透過面紗望向坐在她對面的袁嶸,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嶸盡管看不清謝繡姬聽到他那句發自肺腑的話的表情,但是卻可以猜想到她想什么,就繼續說:“其實,我想娶你的話,當年在清溪和你一起泛舟同游后,下船那時我就藏在心里,想對你說的,不過,又害怕我這樣顯得有些莽撞,會讓你受到驚嚇。誰知道,這一個隱忍,就過了好幾年。我想,要是我回到建康后,你要是跟我三哥過得好,那我也就會算了,但是,好像老天爺要成全我。你跟我三哥過得很糟糕,既然這樣,天予我,我若不取,就是有違天道。故而這話,今日你來了,我要說給你聽。”

    “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跟你三哥和離了,你要娶我的話,一定會遭到袁家上下人等的反對。畢竟我曾經是你三哥的娘子,如今和離后卻是嫁給你,想必一定會有無數的人會戳你我的脊梁骨,更有無數的人會恥笑我們,會看不起我們。”

    “你怕嗎?”

    “要說我不怕,那是假的,我也怕要是跟你一起了,會被人罵。可是,這輩子我也想要一次我想要過的日子。”謝繡姬如此說著,已然哽咽起來。

    “我也想要過我想要的日子,如今我不用靠著袁家,我能夠保護你,也能養得起你。你放心,只要你跟我三哥和離后,我不會怕袁家人的反對,也不會怕被別人說閑話,我娶你,大不了,我們不回袁家住。別忘了,我們可有自己的宅子。”袁嶸的話如同定海神針一樣讓謝繡姬的心安定下來,她的心中已經開始泛起了甜蜜,以及涌上了對往后幸福生活的憧憬。

    不過,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刻眉頭蹙起,有些不安道:“可是你三哥昨日吵架的時候跟我說,他不會跟我和離的,他要一輩子拖著我。要不然,就寫一紙休書,說我勾搭小叔,是yin|婦,不守婦道……”

    “什么?他竟然如此說?”袁嶸立時就惱了。

    不等謝繡姬點頭,突然從亭子外傳來一個聲音道:“是啊,我就是這樣說的,我絕對不會跟她和離,要想離開袁家,除非我一紙休書寫給她,寫上她是yin|賤的婦人,朝秦暮楚,跟小叔子勾搭成jian,讓全建康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貨色。”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以下親投雷支持,么么噠!

    ☆、第117章 11.7

    “三郎……”

    “三哥?”

    謝繡姬和袁嶸都沒想到此時袁崢竟然突然出現,齊齊驚呼出聲后站了起來。

    “怎么你們兩個jian夫yin|婦沒想到我在這里?”袁崢站在亭外,看著兩人冷冷地譏諷道,“說來也是老天爺看我可憐,幫我一把,讓我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一個是我娘子,一個是我兄弟,你們兩個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可想過我?謝繡姬,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袁嶸,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么?”

    謝繡姬見到袁嶸出現被嚇了一大跳,霎時就有些慌亂起來。畢竟她也覺得自己并沒跟他和離,卻出來赴袁嶸的約,有些不妥當。說白了,這也屬于婚內出軌,也許并沒有什么身體上的接觸,但是精神上的確是出軌了。她也是要臉面的,以前剛跟袁崢成親的時候,她死活都不承認跟袁嶸有什么關系,那個時候她也真是打算跟袁崢好好過日子。想著畢竟他才是她的丈夫,以前跟袁嶸那難以忘懷的一日就當沒發生過,沉到心底算了。但是,哪曉得后面她跟袁崢的日子越過越差勁兒,兩人成為了怨偶。而袁嶸恰好又回來了,并且對她表露了一直以來深藏在心中的仰慕之情。所以,她的感情天平不自禁地就偏向了袁嶸。要說,她自己也認為這樣的作為說不上高尚,甚至有些讓人覺得恥辱,可是,沒有辦法,她真就被袁嶸強烈地吸引了。

    越是禁忌的情感,越如毒|藥,越讓人明知有毒卻飲鴆止渴。

    “三郎……我……”謝繡姬不知道該如何跟袁崢解釋,在他鄙夷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些仇恨,以及一些痛苦。她想說她只不過是來跟袁嶸見面說一說話的,可是要開口時,她才覺得自己解釋的話是如此的蒼白。因為本來,她就是來見真正喜歡的人的,她來就是想知道袁嶸對于屬于兩人的未來有什么樣的計劃,本來她也是不想再跟袁崢過下去。

    再說了,她要是否定了對袁嶸的感情,又怎么對得起他。

    既然注定了要對不起一個人,那么她寧愿對不起的是袁崢,因為這兩三年下來,他已經完全消耗掉了她對他的少得可憐的愛,也已經消耗掉了她想要跟這個人湊合過下去的希望,她已經看清楚了,跟袁崢繼續下去的話,她這一世將會面臨多么可憐的下場。她絕對不要當一個被冷落的怨婦,然后受盡袁崢的精神何**折磨,茍延殘喘的活下去,要是這樣,她寧愿跟袁嶸在一起,只過一天幸福的日子就去死!

    她在心里迅速下了這種決斷,再看向袁崢時,就已經坦然平靜多了,她道:“既然你看到了,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也不想遮遮掩掩,即便我不能跟四郎在一起,也不會跟你再往下過。還有,大庭廣眾之下,你哪只眼看到我們勾搭成jian了,就憑你一張嘴,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可笑!”

    袁崢完全沒想到一慣在他面前弱勢的謝繡姬竟然對著他說出了如此硬氣的話,而且還有譏笑他的成分。

    他看一眼謝繡姬,再看一眼站在她旁邊臉色冷硬的袁嶸,不由得嘿嘿一笑,對謝繡姬道:“原來你認為有袁嶸給你撐腰,你就什么都不怕了?你跑回娘家,背著我來跟他見面,還有臉說你們沒什么?你別忘了,你還沒和離呢,你還是我袁崢的人。你的臉皮也太厚了,跟jian夫相約見面,竟然還不承認你們勾搭?虧你還是名滿天下的謝大名士的女兒,你做出這樣沒臉的事情,簡直讓你阿父還有謝家丟臉。好,既然你不怕,我就把你這丑事宣揚出去,我要讓你成為謝家的恥辱,讓建康城的人都指著你罵,看你還有臉出門兒不!到時候,你就跟塊發霉的爛rou一樣,窩在宅子里等死!”

    “你……”謝繡姬氣得臉色發白,指著袁崢卻又無可奈何。

    袁崢說完,又指著袁嶸道:“還有你,你別以為投靠了大將軍桓翌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勾搭嫂子,給兄長戴綠帽子,這些丑事傳出去,我就不信,你還能挺直腰桿在皇宮中行走,就沒有人戳你的脊梁骨?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非得來肖想謝九娘。你是成心惡心我對不對?你恨我自小得到阿父和阿母的寵愛,你什么都想跟我爭,跟我搶。可是,你難道不明白,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既然,你敢做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就也試試身敗名裂的滋味兒。我要看著你跟謝九娘那賤人一起倒霉,一起被千夫所指,萬夫所罵!讓你們在建康城無立足之地!”

    袁嶸在袁崢出現后一直沒說話,聽他罵完謝繡姬,接著又罵自己,最后他才說話:“你以為你是誰,憑你紅口白牙就能讓我在建康城無立足之地?你也就是嘴厲害點兒,還有欺負內宅的婦人你也有一手,除了這些,你有什么能耐。既然今日你說了這些狠話,那么也別怪我對你狠。你娘子,我嫂子,謝家九娘明明就是我先認識的,當初家里為你定下她,我也認了。可你后面小心眼兒,對她那樣,是你讓她越來越討厭你,你不愛她,就不要纏著她,就不要折磨她。可你,做得那些事,才真正是卑鄙齷齪,甚至連第一個孩子也是因為你沒了,你難道就不摸著心想一想,那一個孩子到陰間去以后,會不會恨你這個父親,讓他連到人間來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他……”

    袁崢聽到這里,臉色一下變得相當難看起來。

    因為袁嶸說的那關于謝繡姬小產掉了他頭一個孩子的話可是戳到了他的痛處。盡管他現在收的房里人身懷有孕,很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有一個孩子,甚至會是個小郎君,這樣一來,他也算是有后了。可是他收的房里人,跟謝繡姬的身份可是云泥之別。一個是卑賤的奴婢之身,一個可是出自陳郡謝氏的嫡女,她們兩個女人生下的子女在家族里的地位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