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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望門農家女在線閱讀 - 第142節

第142節

    不知是因著落水之事,大夫人良心發現,還是因著大姑娘寧雪蓮回門,大夫人心頭高興,反正今天的晚膳相當豐富,比平時多加了兩個菜不說,而且還有一道她最喜歡的青椒炒rou絲。

    看著桌子上的青椒炒rou絲,顧清宛有些覺得不真實,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又眨,rou還在,沒飛。要知道她前兩天可是頓頓吃‘白菜燉水’,沒錯,就是‘白菜燉水’,聽綠蘿說,那道菜本來叫白菜燉豬rou,可她愣是一丁點兒的rou末都沒找到,盤子里除了白菜就是湯水,所以她就給它起了個別名。

    除了青椒炒rou絲,還有一小碟腌制的咸蘿卜,再加上白菜燉豆腐和酸辣土豆絲兩個素菜以及一碗蛋花湯,醒來三天,顧清宛總算過上了葷素搭配的日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耳朵旁邊沒有費mama的聒噪聲,更沒有了什么身子骨弱吃不得油膩,只能喝些白粥的話。

    身邊沒有費mama在一旁盯梢,顧清宛三天來頭一次吃了一頓歡暢的晚飯,將站在一旁服侍她用飯的綠綺綠蘿兩個丫頭看得鼻子酸紅酸紅的,均把自個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房門,生怕費mama進來看見顧清宛毫無形象,狼吞虎咽的吃rou,更怕費mama聽見顧清宛說的那句寧愿被一盆rou膩死,也不想每天吃‘白菜燉水’的胡話。

    回想起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顧清宛方才深刻體會到寧雪沫在這府里有多不受寵,不過這也怪不得旁人,因為絕大部分原因都是緣自她自己。人以自卑而沒自信,以自傲而過自信,兩者皆不可取。而寧雪沫恰恰是第一種,一個連自信都沒的人,又何談讓旁人尊重你?

    想及此,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是?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太過自信,如今又豈會落到這步進退不得的田地,不得不說現實狠狠給她上了一課。

    到現在她都還沒弄清楚自個兒身上種的什么毒?醫者不能自醫,此刻的她不得不承認這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囫圇吞棗的用了一些,見桌子上剩了大半的菜,顧清宛便瞪著眼睛讓兩個丫頭把剩余的飯菜拿下去分掉,補充點營養,經過兩天的相處,她知道綠綺綠蘿兩個丫頭平時吃的比她的還要差。如果不是顧忌著費mama會突然進來,再加之兩個丫頭膽子小,飯菜剛端來那會兒她就想讓兩個丫頭坐下來一起吃了。

    飯菜比平時好太多,吃著吃著便撐著了,晚飯后,顧清宛挺著撐了的肚子,在院子里來回走著消化食,直到天色黑漆黑漆的看不到人影,方才折回到屋子里。等進來后才發現,綠綺這個勤快的小蜜蜂已經把花棚子都準備好了,顧清宛略微停頓了一下,便開始飛針走線,綠綺綠蘿兩個丫頭也沒閑著,都圍著顧清宛忙活著。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顧清宛放下手里的針線,站起身不雅的伸了個懶腰,這時費mama從屋外進來,看見顧清宛閑著,便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三姑娘,荷包繡的如何了?快讓老奴看看,趕兒明兒好稟告夫人。”

    說到這,頓了頓,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閃著不屑的目光,撇了嘴,埋怨道,“三姑娘,不是老奴說您,您這身子也太金貴了些,兩天才繡好一個荷包,您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怎么落了下水,連手腳都變慢了?”

    聽到這話,顧清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像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有一只蚊子每天在你耳邊嗡嗡亂飛,吵的你煩不勝煩,再大的忍耐力也會日漸消磨,等到哪一天忍無可忍時,你就會想方設法的把這只蚊子狠狠拍死。

    “費mama,大夫人讓沫兒繡荷包時就說了,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罷了,并沒有規定沫兒一定要繡多少?沫兒只是覺得這兩天身體老是有些不舒坦,荷包才繡的少了些,費mama你為何一直要催促沫兒呢?”扮豬吃老虎她最在行,此刻顧清宛撲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鼓著腮幫子,撅了嘴,聲音里帶著絲絲委屈。

    催促你自然是因為想多賺些銀子!當然,這話費mama也就只是敢在心底咕囔著。

    三姑娘的繡藝那是好的沒話說,大夫人看兩個庶女怎么看怎么都不順眼,嫌棄這嫌棄那的,二姑娘因著嘴甜會哄大夫人高興,即使大夫人心里討厭她,表面上倒還過得去,只是三姑娘性子木訥,不會說話,大夫人對她厭惡的不行,可偏偏三姑娘的繡活入了她的眼,沒少當著她的面夸贊呢。

    眼下她借著大夫人當擋箭牌,把三姑娘繡的其中一部分荷包偷偷拿出去賣掉,還別說,每次都能掙好幾兩銀子呢!又不用干活,又能賺到銀子的美事,誰不喜歡?故而只要大夫人一讓三姑娘繡荷包,她就會不停的在三姑娘耳邊提醒著讓她快些。

    聽到這話,費mama不屑的眼光更甚了,“三姑娘,夫人那么說只是客套一下,您還當真呢?話說回來,夫人體諒您身子骨弱,您怎么不體諒一下夫人的難處,您要是個有心的,斷斷不會如此做。”

    喲,這是罵她沒心沒肺呢?顧清宛微微翹起唇角,眼睛不動聲色的盯著費mama的一舉一動,嘴里說著與神色不同的話,“費mama,沫兒有心的,沫兒以前繡了好多荷包呢,可都被費mama以繡的不好攔下了,沒能送到大夫人那。”聲音里透著委屈。

    今兒是怎么了?小蹄子居然敢跟她犟嘴?眼中嫌棄的目光一閃而過,沒理會顧清宛,瞧見不遠處繡簍里的荷包,徑直走上前去,絲毫沒有將顧清宛這個侯府三小姐放在眼里!

    “放肆!”

    瞧見費mama的動作,顧清宛凌冽的眼神一閃而過,沖著她冷喝一聲。費mama聽了,身體忍不住一顫,腳下就不自覺的止了步,不知為何,她竟然感覺到背后傳來冰徹入骨的涼意。

    顧清宛不說話,費mama被威懾的站在原地不敢動,一時間整個房里寂靜了下來,尤其在黑夜的襯托下,房間里陷入一片死寂,屋子里安靜的能聽到每個人噗通噗通的心跳聲,費mama的額頭上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正當費mama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時,顧清宛動了,只見她踱步到費mama的面前,細細的從頭到腳打量著她,不說話,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從身上散發出來,便是以往極盡囂張的費mama此刻嚇得渾身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內心的震撼就更不必提。

    “怎么?費mama難不成要越俎代庖替沫兒繡荷包?既然這樣,那沫兒便讓綠綺將繡線錦緞收拾好,給費mama送過去,這剩下的就交給費mama替沫兒完成了!”

    說完,不等費mama有所反應,轉身作勢就吩咐綠綺把繡簍里的金絲銀線收拾好,繼而看向費mama接著道:“費mama走的時候,把這些都拿著,你放心,明兒我還稟告大夫人,說這些全都是費mama你的功勞,你看可好?”

    費mama哪里敢擔下這樣的擔子?三姑娘的繡工哪里是她一個老太婆能比得了的,再說了,這些荷包是要送到威遠侯府的,代表的是寧國侯府的臉面,大夫人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讓三姑娘在病里就開始著手,如果這件事被她搞砸了,大夫人和大姑娘定不會輕饒她的。

    思及此,費mama斂了心神,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膽戰心驚,一臉褶皺的臉笑成了菊花樣,朝顧清宛討好道:“三姑娘,您這是誤會老奴了,老奴跟您開玩笑呢,就老奴這手藝怎么敢跟您比?誰不知道這府里就數三姑娘您的繡藝最是出眾,老奴就算再回去練個十年八年的,也及不上你的十分之一,這點兒自知之明老奴還是有的,三姑娘您就莫要再尋老奴開心了。”

    嘴里說著,那雙充滿算計的眼睛還不忘往繡簍里瞥了一眼,回眸無意間對上顧清宛冷若冰霜的鳳眸,心里一咯噔,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濃烈,“嘿嘿,三姑娘別誤會,老奴只是好奇,好奇,既然三姑娘不喜歡被人看,那老奴不看也罷,不看也罷!那什么,三姑娘,您先忙著,老奴手低下還有點兒事,就先下去了。”

    出了屋子的費mama卻是臉色鐵青,先前被那丫頭給唬住了,眼下回過味來,忍不住沖著房間冷哼一聲,什么玩意?不過是大夫人捏在手里的棋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寧國侯府正經的主子?看她明天怎么在大夫人面前說她!哼!

    費mama黑著臉出了房門,一旁的綠蘿卻急了,“姑娘,你這是何苦?費mama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大夫人的人,若是她在大夫人面前編排個什么是非,那姑娘你往后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

    ☆、第十章:告狀

    梅苑,大夫人重重的將手里的茶杯放下,目光向旁邊凌厲的一掃,“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夫人,奴婢說的千真萬確!這消息是咱們安插在薔薇苑的人兒傳回來的,那丫頭說二姑娘進去時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可從三姑娘回來后,兩人密談了小半個時辰,這二姑娘再出來就像是丟了魂似的,因著門口有綠綺綠蘿兩個丫頭守著,她不敢靠太近,所以二姑娘和三姑娘具體說了什么她也沒偷聽到。”

    說到這,略微停了停,暗中打量了一下大夫人的臉色,見她抿著嘴唇,神色莫名,心中沉吟了片刻,方又接著道:“夫人,奴婢去翠薇苑瞧過了,打二姑娘回去后,就把自個兒關在屋子里,誰也不讓進,連晚膳都沒用呢。”

    大夫人秦氏是極其有心計的一個女子,從來不把事情寄托在一個人身上,費mama是她的人不錯,但她不相信費mama貪婪的性子,故而薔薇苑內,除卻費mama,她還安插了別的人監視寧雪沫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薔薇苑,府里的各個院落內都有她安插的人手。

    “奶娘,你有什么看法?”大夫人抬眸看向恭敬站在一旁年約五六十歲的老婦人。

    “夫人,老奴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三姑娘性子木訥,這是府中上下皆知的事,而二姑娘因著有您給的臉面,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要說二姑娘把三姑娘欺負了,老奴還能相信,可說三姑娘把二姑娘欺負的像丟了魂似的,打死老奴也是不相信的……”

    “容嬤嬤,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奴婢絕不敢欺瞞大夫人……”聽到大夫人的奶娘也就是剛才那位老婦人容嬤嬤的話,回稟這事的紅雀急得一張俏臉漲紅漲紅的,忙開口解釋道。

    只是才說了兩句,就被容嬤嬤抬手阻止了,雖然心里焦急,但礙于容嬤嬤在大夫人心中無可撼動的位置,只得悻悻作罷,只豎起了耳朵聽她接下來的話。

    “你別急,我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這人的性子一旦養成,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說到此,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隨即而逝,而后看向大夫人,意有所指道,“夫人覺得呢?”

    “奶娘你的意思是沫兒會轉變是因為竹苑那個賤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大夫人一張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

    說起竹苑內的那位,一直是大夫人秦氏心頭的一根刺,想她秦芳淑可是寧侯爺的正室原配,堂堂一品大員的嫡次女,憑什么讓一個農戶之女奪了她夫君的寵愛?

    當年她嫁過來時,寧侯爺身邊已經有了暖床丫頭丁氏,她無力改變,再加上那個丫頭溫順聽話,便依著母親的意思,大度的將那個暖床丫頭的位分提升到姨娘。原以為這樣可以留住寧侯爺的心,可萬萬沒想到舒心的日子沒過多久,寧侯爺就被一個村姑夠住了心魂,非吵著鬧著要娶回來當二夫人。

    笑話,她堂堂的大家小姐,怎會容許一個村姑與自己平起平坐,那件事情出來之后,她當時便放話道,‘寧國侯府有她沒我,有我沒她!’加之有老祖宗在一旁壓著,最終以寧侯爺退一步,納那個村姑也就是如今的二姨娘張惠蘭為良妾,事情才算平息下來。要說大夫人自是不同意張氏進門的,她知道寧侯爺心中一直惦記著張氏,在外面都能將他的心給勾走,若迎回家里來,還不定得怎么樣呢。

    可納妾不比娶妻,納妾在富貴人家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京城的官員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就是她爹有她娘壓著,還納了幾個小妾呢,故而就算大夫人心里有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最終寧侯爺還是把張氏迎進了門。張氏進門后,寧侯爺幾乎是夜夜宿在竹苑,把大夫人氣得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她身邊的奶娘容嬤嬤瞧不得從小看到大的小姐受委屈,就出主意給她,說是夫人生不出嫡子之前,其他的姨娘不得有子嗣。

    嫡子對于大家族來說尤為重要,故而當她的這個想法在老祖宗,寧老侯爺,寧老夫人面前提出來后,得到了一致同意。寧侯爺雖心有不甘,但拗不過老祖宗,加之有溫順善良的二姨娘在一旁勸著,寧侯爺方才勉強同意。

    十二年前老祖宗過世了,寧侯爺沒了制衡,一下子就猖狂起來了。從前寧老侯爺顧念家中祥和,也不想與同朝為官的秦大人弄的太僵,遂才同意嫡子未出世之前,姨娘不得有子嗣,不過現在不同了,大夫人雖然出身一品大員府,但是嫁入寧府多年,除了生育一女外,卻至今沒有給寧家生下嫡子。每次老友聚會,別人都是自家孫子長孫子短的,寧老侯爺便坐不住了,再加上寧老夫人時不時的在他耳邊嘮叨孫子如何如何好,大夫人若是一直生不出來,那寧家豈不是要斷后了之類的話,如此一來,寧老侯爺也就對姨娘生育之事默許了。

    可這樣一來大夫人就不樂意了,她還沒生出兒子,憑什么那幾個賤人就要生兒子了?只不過寧老侯爺發話了,她也不敢違抗。老祖宗去世了,這府中就屬寧老侯爺最大,她就是再囂張狂妄,也不敢在老虎頭上拔胡須,只好咬牙忍著。讓她高興的是,十幾年一來,除了二姨娘三姨娘那兩個賤人各生了一個女孩以外,寧國侯府并未有男孩出生。

    就在她竊竊自喜時,沒想到張氏那個賤人再次傳出有孕,可把寧老侯爺和老夫人喜壞了,每當她去請安,老夫人便叮囑她要讓下面的奴才好好的服侍二姨娘,千萬不能出岔子,或許寧家的未來就在這一胎了,她雖然心里滴血,恨的要死,但表面不得不笑著答應,那種蝕骨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能體會。

    哼,不就是懷孕了嗎?有什么可得意的,是不是男孩還說不準,再者說能不能活著生出來也不一定呢?可話說回來,沒有兒子,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寧老夫人因此不待見她,又處處拿子嗣說事,她就算心有不甘卻也不可奈何,幸好自家大女兒嫁的好,可以幫她出點助力,不至于讓她失了臉面。

    眼看著張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聽聞寧侯爺居然親自去店鋪去買酸果,只因張氏吃不下飯,想吃點酸的。大夫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得更是噌噌的往上冒,早就在自己的房間將那些古玩玉器砸了個粉碎。好在那個賤人會做人,每次在她面前都是低眉順眼,溫聲溫氣的,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敢違抗她,也不敢讓寧侯爺知道她受的氣,每當那時,她心里的火氣才能消一點兒。

    原以為那賤人就是那樣的性子,如今才知道這是跟她扮豬吃老虎呢,沒權利時,先無聲無息的潛伏著,等以后生了兒子,就直接把她這個夫人趕下臺,不得不說,真是好算計。

    眼下開始挑唆她女兒反擊了?哼,當真以為她自個兒能生出兒子?能不能生?生不生的出來?生下來是死的還是活的?還不是看她的心情。想到那件事情,凌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笑意。

    正當她出神之際,一旁的容嬤嬤說話了。

    “夫人,不可不防!”

    “嗯。”

    荷薇苑是四姑娘寧雪玉的住處,此刻房間內燈火通明。

    “你說什么?那賤丫頭當真是如此說的?”刺耳的尖鳴聲在房間內響起。

    一旁的費mama暗地里捂了捂耳朵,不動聲色的后退了一步,嘴里卻是不停頓的道:“回四姑娘,老奴說的句句屬實,四姑娘若是不相信,老奴可以對天發誓的。您是不知道,三姑娘還說……”

    剛從薔薇苑趕過來的費mama,一臉受了委屈加之為大夫人和寧雪玉打抱不平的模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寧雪玉的臉色,憶起方才在薔薇苑發生的事情,心里更是惡毒。

    話說費mama本打算明天一早去大夫人那告狀的,可后來想到大夫人陰狠的臉色,便打消的那個念頭。就此作罷,心有不甘,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傲嬌自大,容易暴躁的四姑娘寧雪玉。這不,想了下說辭,連夜就趕來了。

    “還說什么?”寧雪玉小臉鐵青的瞥了費mama一眼,不耐煩的催促道。

    “她還說,這些年在大夫人手低下早就受夠了,今兒能將欺負她的二姑娘欺負回去,趕明兒就能欺負了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四姑娘您,還有……還有夫人!”費mama那雙渾濁的眼睛流動著暗芒,在寧國侯府待了這許多年,四姑娘的性子,她不說全部了若指掌,但幾分了解還是有的,她就不信,她這么一說,四姑娘會不動怒!

    來之前她都打聽清楚了,雖然不知道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但二姑娘失魂落魄的從薔薇苑出來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四姑娘不相信她,派人去打聽,她也不害怕。

    ☆、第十一章:策劃陰謀

    相反,她巴不得四姑娘派人去打聽呢,這樣一來,四姑娘心中就會更確定她說的是真的,到那時,依著四姑娘的刁蠻任性,大夫人對她的寵溺,不信整不死三姑娘?小蹄子,翅膀還沒長出來呢,就趕跟她叫囂,不讓她吃點兒苦頭,還真當她費mama是人人都可以拿捏的?

    果然,她的話的剛落,‘啪’的一聲,寧雪玉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了桌面上,目光變得猙獰,“好一個寧雪沫!不僅想欺負我,還想爬到我娘頭上,活膩歪了!”

    竟然敢這么放肆!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誰借給她的膽子,那個懷有身孕,讓娘整日里不開心的二姨娘嗎?

    明明只是一個八九歲的漂亮小姑娘,但臉上卻浮現出與此不符的陰辣狠毒,當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坐在沙灘上鼓掌!

    “四姑娘息怒,老奴當時跟她說了,若不是夫人與四姑娘大度,她和她那個姨娘怎么可能有舒坦的日子可過,她們倒好,不僅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簡直忘恩負義,不知廉恥。”費mama繼續添油加醋,“夫人是看得起她,才讓她給大姑娘繡荷包,若是四姑娘您也能有三姑娘那樣精巧的繡技,哪里能輪的到她?”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費mama猛地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頭,渾濁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嘴里嚷嚷著,“哎呦……老奴知錯,請四姑娘饒恕老奴失言……”

    怕先前的火力不夠,她最后又加了一把火,四姑娘別看人不大,但脾氣可不小,平日里就十分高傲,眼中容不得別人超過她,三姑娘精巧的繡技無疑犯了她的大忌。

    果然,費mama的最后一句話更是讓寧雪玉眼中的火焰燃燒的更旺。

    她垂眸,看著自己一雙細白嬌嫩的手,臉上閃過一絲訕訕的表情,她對刺繡方面一點兒天份都沒有,無論怎樣練習就是繡不好,她也曾因此怨恨過,可繡不好就是繡不好。

    京城里的大家閨秀們,除了平日里的琴棋書畫,其次要精修的便是這繡技,而那些貴夫人擇選兒媳婦的標準也是比較各府小姐的繡活,所以練就一雙巧手也是至關重要的。

    這一次讓寧雪沫繡的荷包,是她大姐準備用來送給一些名媛貴女的,她娘再三叮囑過她,在這期間不許為難寧雪沫。她雖然心里怨恨,但到底沒有違抗她娘的話,可眼下,她不找寧雪沫的麻煩,那個賤丫頭卻先來挑釁她娘的威嚴?

    “哼!”寧雪玉肅著小臉冷哼一聲,眼睛里閃過一絲陰毒,目光詭異的看向窗外的夜色,“精巧的繡技?只不過是一個庶女而已,有精巧的繡技又怎樣?若是人沒了或者手沒了……”

    “姑娘慎言!”

    正當寧雪玉嘴里說著狠毒的話,費mama嘴角含笑,竊竊自喜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插進來,打斷了兩人的相信。

    “嬤嬤,你怎么來了?是專門來看玉兒的嗎?”聽到聲音,寧雪玉轉身看去,見大夫人身邊的容嬤嬤不知何時矗立在門口,臉上立即浮出笑容,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往她跑去,翹著嘴角,歡快的道。

    精致的臉上陰狠之色散去,換來笑顏如花,此時此刻的寧雪沫才真正像一個天真單純的孩子。

    “嬤嬤來瞧瞧四姑娘有沒有乖乖的睡覺。”聽到寧雪玉的話,不復之前的面色低沉,容嬤嬤笑的一臉慈愛,抬手順了順寧雪玉的頭發。

    “嬤嬤,玉兒本來打算睡覺來著,只是下面的奴才進來稟告說費mama有重要的事情要見玉兒,所以玉兒才耽擱了那么一丁點兒時辰,”聞言,寧雪玉鼓著腮幫子,撅了嘴埋怨道,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換了臉色,眨巴著眼睛,雙手摟著容嬤嬤的胳膊來回搖晃著,撒嬌道,“嬤嬤答應玉兒千萬別告訴我娘喔,嬤嬤最好了,就答應玉兒吧,好嗎?”

    “好好好,嬤嬤不告訴夫人就是了,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別搖了,再搖下去,老奴的身子就要散架嘍!”容嬤嬤眼中帶笑的嗔怪了一眼寧雪沫,被迫答應道。

    “嘻嘻,玉兒就知道嬤嬤最疼玉兒了,嬤嬤是天底下最好的嬤嬤。”見目的達到,寧雪玉眉眼皆是得逞的笑意,嘴里更是毫不吝嗇的稱贊著。

    容嬤嬤豈會不知她的小心思,只是不與她計較罷了,四姑娘是她從小抱到大的,感情自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再加之她本身沒有親近的人,心中早已視四姑娘為她自己的親孫女,自然事事將她放在心上。

    哄著寧雪玉睡著之后,容嬤嬤和費mama兩人便悄然離開了荷薇苑。一路上兩人誰也未曾說話,費mama正得意自己成功挑起了四姑娘對三姑娘的敵意,而容嬤嬤聽到卻沒追究時,卻聽到旁邊飄來容嬤嬤幽幽的聲音……

    “別以為你的心思能瞞得住旁人,四姑娘不知道,但我卻一清二楚,費mama,在寧國侯府這么多年,你還不明白一個下人的本分么?教唆主子的罪你可承受的起?”說著,容嬤嬤的聲音驟然變冷,瞥著一旁身體突然僵硬的費mama,心中冷哼,不過是一個貪婪成性的婆子,也想把心思動到四姑娘身上,真當她和夫人是擺設啊!

    “容嬤嬤……老婆子該死,不該在四姑娘面前搬弄是非,老婆子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容嬤嬤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夫人,容嬤嬤要是答應老婆子,若是以后有需要老婆子的地方,我一定會鞠躬精粹死而后。”聽到容嬤嬤陰冷的話,費mama大驚失色,她一心想著怎么報復三姑娘,怎么就忘了四姑娘身后有大夫人這座大佛,若是四姑娘或者容嬤嬤將這件事告知大夫人,大夫人鐵定會懲罰她的……想到府中懲罰不安分守己的奴才的規矩,費mama更是驚恐,這下子她腸子都悔青了。

    在三姑娘那里受的氣跟府中的懲罰相比較,簡直輕太多。

    見費mama哆嗦著身子,一臉慘白的樣子,容嬤嬤的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轉眼即逝,之后卻是呵呵的笑出聲來,“算了,這次我就不與你計較,但你可要記住教訓,下一次若再敢教唆主子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到那時,新帳舊賬一塊算,你可聽明白?”

    即便沒有費mama從中挑事,推波助瀾,為了夫人與四姑娘她也是想著要探探三姑娘的虛實,從旁人口中得知的終究信不得,只有自己親自試探過,方才知真假。

    不過,她雖然不相信旁人,但在這過程中還是需要幫手的,如今有現成的,且是心甘情愿不是被收買的,何樂而不為呢?挑了挑眉,一個計策在腦中成型,“費mama,我這有一計策可消你心頭之恨,就是不知……”

    “容嬤嬤你不用試探老婆子,老婆子剛剛就說過,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夫人,無論你讓老婆子做什么,老婆子定不會讓你失望。”聽到容嬤嬤這么說,費mama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松了一口氣,她剛剛還在奇怪容嬤嬤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原來是有事情讓她去辦,這樣最好!替她辦了事,以后也用不著再為這事擔心受怕。

    夜深人靜的小路上,一陣沉默,兩人各有所思,都在盤算著心中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