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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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的馮嬸兒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旁邊聞聲的李氏卻上了心,抬起一雙漂亮的美眸狐疑的盯著馮東明看,心里暗岑著,是啊,感覺有好幾個時辰?jīng)]看到老馮了,他去哪了? “我……”聽到自家婆娘的問話,馮東明的眉頭不由得擰了擰。 “馮嬸兒,是這樣的,剛才馮叔被我派去拉貨了,”顧清宛見狀,忙頂著一張笑臉,笑瞇瞇的沖馮嬸兒說道,“今兒酒樓里的生意好,豬rou雞鴨之類的食材快沒有了,所以我就讓馮叔去拉貨了。” 末了,還俏皮的問了一句,“難不成馮嬸兒是心疼馮叔了?” “小小姐說笑了,奴才也只是隨口問一句罷了,沒別的意思,”馮嬸兒被顧清宛說的,老臉微紅,有些尷尬的說道,“奴才才不心疼他呢,小小姐有什么臟活累活盡管吩咐他去做便是,反正他也不怕苦不怕累。” “呵呵,”顧清宛聽了,立即呵呵笑了起來,隨后看向馮東明,調(diào)侃道,“馮叔,你聽到了吧,馮嬸兒可是說了,今后有什么臟活累活可都是你的了,到那時,你可千萬別跟我訴苦喲。” “回小小姐的話,俺家婆娘說的是,臟活累活俺都不怕,以后你盡管吩咐,俺保證不說二話。”馮東明抬手撓了撓腦袋,紅著耳根子,憨憨傻傻的說道。 “呵呵,好,我記住了。”顧清宛彎了彎眼睛,口中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聽著顧清宛和馮東明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李氏微微放下心里,看來是她想多了,她原本還以為老馮被自家小女兒派去,回顧家村去看看了呢,沒想到卻是讓他去拉貨了,也是,剛才還聽自家娘親提起,說是廚房里的食材不夠了呢。 看到李氏消除疑心,顧清宛暗地里舒了口氣,總算是安全過關(guān)了。不是她不想告訴李氏等人顧清云離家出走的消息,只是時間不對,場合不對,她不能猛然爆出這個消息,不然李氏他們肯定會吃不消的。 這件事情她打算待會在回家的路上,一點一點的說給李氏他們聽,中間也好讓他們有些消化的時間,不至于被一下子打蒙。 之后眾人便不再說話,只一門心思的干活。 ☆、第189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晚上客人散盡之后,在林氏和方氏以及馮嬸兒等人的幫助下,很快就把一樓和二樓上上下下的桌椅全部擦拭一遍,收拾干凈,柳四則是帶著大全,三喜和阿貴三人把整個酒樓的地板拖了一遍,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后,眾人站在一樓大堂抬眼瞅著被收拾的亮亮堂堂的酒樓,臉上均掛著滿意的笑容。 林氏一手緊握拳頭,在后腰上捶了幾下,面上掛著笑容,樂呵呵的說道:“呵呵,今兒可是把我這把老骨頭忙壞嘍。” “姥姥累壞了吧,清辰給您捶捶。”聽到林氏的話,在一旁獨自玩耍的顧清辰,隨手放下手里的花燈,一溜煙的跑到林氏跟前,撲閃著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滿臉的笑容,張著小嘴軟軟糯糯的朝林氏說道,說完便舉起雙手,踮起腳尖就要給她捶腰。 一聽這話,林氏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遮不住,她半彎著腰,伸手將身前的顧清辰攬在懷里,一手摸著他的頭,慈愛的說道:“喲,姥姥的乖外孫,真孝順,還知道給姥姥捶腰呢,不過,姥姥不累,不用咱們的小清辰捶腰,咱們的小清辰只管好好吃飯,快快長大就好。” “姥姥騙人,剛才清辰都看到了,您自己在捶腰呢,姥姥肯定累壞了。”顧清宛搖晃著小腦袋,用那雙靈動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林氏,一臉‘你騙人’的表情說道,“姥姥,您坐這里,清辰幫您捶捶,您就不腰疼了。” 說完,伸手拉住林氏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抬手挽了挽袖子,兩手握拳,在林氏的背后捶了起來,片刻之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坤著腦袋看向林氏,說了一句,“姥姥,清辰已經(jīng)長大了哦,清辰也可以幫忙的,可是四姐都不讓請辰動手。”說到最后,還不忘幽怨的瞥了顧清宛一眼。 收到自家小弟幽怨的眼神,顧清宛額頭上頓時忍不住直冒黑線,這叫什么事啊?不讓他干活也成錯了,伸手扶了扶額頭,哭笑不得的看著顧清辰,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是,都是四姐的錯,行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在廚房里摔壞一個碗的?” 聽著顧清宛涼涼淡淡的話語,顧清辰不由得紅了耳根子,他又不是故意的,四姐怎么總是拿這件事說他,哼,太壞了。在心里腹議了兩句,顧清辰就撅著嘴,鼓著腮幫子,嗡嗡的辯駁了一句,“是那個碗太滑了,清辰?jīng)]注意才掉在地上的,又不是故意的,四姐你為什么總提這件事情。” “姥姥知道咱們的小清辰最棒了,別聽你四姐的,不就是不小心打了一個碗嗎,沒事沒事,酒樓里的碗多著呢,也不少那一個,只要人沒傷到就好。”聽到顧清辰委屈的聲音,林氏忙伸手把他拉到面前,攬進(jìn)懷里,柔聲哄道。 雖然她也很心疼摔壞的那個碗,但是跟人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看著外孫們一個個的都如此的乖巧懂事,林氏的心里也安慰不少。 她知道自個兒女兒以前過的日子不如意,可女兒一旦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除非婆家做的實在過分,不然是不容許娘家的人在跟前指手畫腳的,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的跑到婆家替女兒撐腰,那以后女兒在婆家的日子就更沒法過了,因為你只能幫的了那一時,卻不能處處在眼前看著,除非不讓女兒在婆家待了,可是已經(jīng)有了孩子,又怎么忍心自己跑去過逍遙日子,卻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們受罪。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孩子,便會事事為孩子考慮打算,為了能讓他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即使自個兒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 好在一切苦難的日子都過去了,女兒也算熬過來了,如今不僅在家里蓋了一座兩進(jìn)宅院,而且還開了一家這么大的酒樓,孩子們也都聽話懂事,想到這些,林氏不由得紅了眼眶,淚水在眼中打著轉(zhuǎn),心里感嘆著,這樣真好。 “姥姥,清辰真的不是故意的,清辰一直都記得四姐的教誨,不管家里有多少錢財,一定要記得勤儉節(jié)約,因為隨隨便便浪費的東西都夠那些貧窮的人飽餐一頓了。”聽過林氏的話,顧清辰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多高興的樣子,而是低垂著腦袋,嗡嗡的開口說著顧清宛以前教給他的話。 “唔,你四姐說的對,咱們清辰最乖巧懂事了。”林氏暗地里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隨后一臉慈愛的朝顧清辰說道。 沒想到清宛丫頭竟連這個都教給他了。在她看來,像清宛丫頭這個年紀(jì)的孩子,應(yīng)該說不出來這番話才對,不過仔細(xì)一想,就釋然了,清宛丫頭本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不僅懂事早,而且還知道許多賺錢的法子。 “你記得就好。”瞅著跟林氏撒嬌的顧清辰,一旁的顧清宛白了他一眼,佯裝生氣的說道。 “呵呵,娘,要我說,還是您老福氣好,有這么懂事又孝順的外孫,以后吶,您就等著享清福吧。”旁邊的方氏見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臉上露出一副大大的笑容,亮著嗓子樂呵呵的大聲說道。 后來林氏,方氏和李氏以及馮嬸兒幾個女人們湊到一起說笑,而顧清宛則是拿著賬本開始算賬,這一晚上下來,賺了有五十兩銀子,去除成本,去除免費的茶點,也得凈賺二十多兩銀子。 別看一串烤rou價格不貴,可這凈賺的二十多兩銀子里,其中有一大半是出自烤rou串,幸好昨兒讓馮叔馮嬸兒以及白芍白芷兩個丫鬟串了一下午,否則僅憑著今天的話真的是不夠賣的。 而且以后每天都要供應(yīng)燒烤,這也只能很努力的忙活了,至于再添人,顧清宛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如果以后當(dāng)真忙不過來,也可以把林氏和方氏兩人叫過來幫忙,反正她們閑著也無事,當(dāng)然,工錢的話也好說,畢竟是自己親姥姥和親大舅媽,不能虧待了她們就是。 酒樓雖然順利開業(yè)了,但以后要忙的事情還有好多,天氣漸漸回暖,李家村頭的那片山頭也該找人翻地了,還要挖池塘,還有移植葡萄樹,估計接下來就沒個停歇的時間了,這也是她為何沒有讓顧元河當(dāng)酒樓掌柜的原因,畢竟家里的事情處處離不開他。 柳四幾人是店里的伙計,自然吃住都要留在店里,趙承安因著家里離縣城比較遠(yuǎn),而且也沒有馬車或者牛車當(dāng)代步,故而也只好住在店里,剛好也能順便照看一下酒樓。 等酒樓里的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之后,林氏和李山川一家人就趕著牛車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顧清宛讓李氏給他們打包了一些烤rou,點心之類的在路上吃,兩人本來推托不要,后來見李氏堅持,沒法子只好收了下來,還連連出聲保證著,只要家里沒事,有空她們便會來酒樓幫忙之類的的云云。 蘭逸軒送的那輛馬車很大,故而即使只有這么一輛,顧清宛他們也勉強(qiáng)的坐下了,顧元河顧清璃以及馮東明三人在車棚外面擠著,馬車?yán)镒钍希櫱逋鸾愕苋约榜T嬸兒白芍白芷等人,雖然看著有些擁擠,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還能坐下。 外面的馮東明先是吆喝一聲,待眾人都坐穩(wěn)之后,就拿起手里的鞭子往馬身上一甩,馬兒吃痛,便嘚嘚的跑了起來。因為馬車上載的人多,馮東明不敢讓馬兒跑的太快,所以到家的時候都快是晚上十一二點鐘的樣子了。 顧清宛和李氏心里面均裝著事,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馮嬸兒和白芍白芷三人見主子都不說話,自然不會主動開口,而顧清秀平時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她見李氏和顧清宛都肅著一張臉,貌似在沉思什么,眼睛不由得閃爍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幾人之中,最喜歡嘰嘰喳喳個沒完的顧清辰,則是在馬車走了沒多遠(yuǎn),便一歪頭,倒在李氏身上睡著了。 除了坐在外面的顧元河和馮東明時不時的搭上一兩句話,整個馬車都是安靜的,各自的心里都以為是今兒晚上累著了,所以才不想說話的,也沒有人懷疑,就這樣一路安靜的到了顧家宅院。 馮東明將馬車停穩(wěn)后,顧元河和顧清璃父子倆就直接跳了下去,然后走在前面的顧元河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大門,后面的馮東明就牽著馬韁繩慢慢的進(jìn)了院子,隨后車廂里的人才紛紛從馬車?yán)镒吡讼聛怼?/br> 李氏從馬車上下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抬眸掃了眼四周,見家里黑漆漆的一片,連盞燈都沒有亮,一顆心不由得緊緊提到了嗓子眼,三步并兩步的來到顧元河的旁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哆嗦著嘴問道:“元河,家里咋沒人?三兒上哪去了?是不是……是不是……”說到最后,眼淚就控制不住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 此時的李氏,渾身打著顫,臉色慘白,她真不敢想象,如果老三不在家,那他會去哪里?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正要抬腳往屋里走去的顧元河,聽到李氏的話先是不以為然,隨后見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頓時被嚇了一跳,忙抬起衣袖給她擦眼淚,邊擦邊說道:“你這是做什么?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啥時辰了,三兒估計是等不到咱們,就先回去睡了,你瞎想啥呢?” “是,是嘛?”聽到顧元河如此說,李氏吸了吸鼻子,掏出懷里的帕子,抹了把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顧元河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對啊,她怎么沒想到?一心竟顧著擔(dān)憂,居然把時辰給忘了,都三更半夜了,三兒回房間睡覺也正常,這般想著,便止了眼淚。 “你啊,關(guān)心則亂,他都那么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說哭就哭,也不怕孩子們笑話。”瞅著眼眶微紅的李氏,顧元河嗔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李氏被他說的不吭聲,而站在不遠(yuǎn)處的顧清宛聽到顧元河的話后,則是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她這個爹還挺聰明的,隨口一說就猜中了。轉(zhuǎn)念想起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顧清云,顧清宛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她到現(xiàn)在都沒想好該如何跟李氏他們說。 不管怎么說,李氏的一頓哭鐵定是跑不掉的,嚴(yán)重一點的話,說不定剛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會昏厥過去,而顧元河怕是會大發(fā)一頓脾氣吧?唉,顧清宛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個三哥還真是會給她出難題。 顧清宛站在原地愣神的時候,就聽到那邊顧元河朝顧清璃說道:“清璃你去清云屋里瞧瞧,看他是不是在睡覺,也好讓你娘安心。” “噯,兒子這就去。”顧清璃出聲應(yīng)了一句,便轉(zhuǎn)身往顧清云的屋子走去,不過才剛走了兩步,就被后面的顧清宛給喊住了。 “二哥,等一下。”顧清宛高聲沖著顧清璃喊了一聲,見他頓了腳步,便扭頭看著馮東明夫婦倆和白芍白芷四人說道,“馮叔馮嬸兒,今兒也累了一天了,你們就和白芍白芷她們倆一起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 馮東明四人不明所以,沖著顧清宛點了點頭,然后朝李氏等人彎腰行了一禮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而頓住腳步的顧清璃,見顧清宛只是說了那么一句,就沒下文了,便轉(zhuǎn)身一臉狐疑的看著顧清宛問道:“小妹,你有什么事情嗎?” 顧清宛目送著馮東明四人離開之后,方才開口回答顧清璃的問話,“二哥,你不用去看了,三哥他不在房間里。” “四丫頭,你說啥?你咋知道你三哥不在房間里的?” 她的話音剛落,顧清璃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原因,一直提著心的李氏就搶先問了出來,她睜著眼睛,神色有些慌亂,緊緊盯著顧清宛,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四丫頭,你三哥他到底上哪去了?” 看了眼情緒激動的李氏,顧清宛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掃了在場人一眼,說道:“爹,娘,咱們還是進(jìn)屋再說吧。”說完,不等幾人反應(yīng),就率先朝顧元河和李氏的房間走去。 趁著從窗戶照進(jìn)來的月光,顧清宛摸黑走到炕頭前,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火折子,點著了油燈,黑漆漆的房間立即就亮了起來。 站在外面愣愣出神的眾人,看到房間里亮了燈,才紛紛緩過神來,二話不說,就抬腳急急的往房間走去。 房間里,李氏眼眶通紅,緊抿的唇拉成一根直線,呆呆的看著顧清宛,顧元河和顧清璃以及顧清秀的神色也都不太好,他們雖然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可以從四丫頭的話里多少聽出一些。老三沒有在家,但是也沒有危險,要不然四丫頭她不會如此鎮(zhèn)定的站在這里跟他們說話。 “四丫頭,你說吧,老三到底干啥去了?三更半夜的不回家,還整的這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你娘會擔(dān)心的嗎?”看著擔(dān)憂過度的李氏,顧元河頓時心疼起來,故而對顧清宛說話的語氣都比平常重了不少。 不過他卻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因為他不如李氏想的多,他覺得顧清云不在家,應(yīng)該是被顧清宛支出去做什么事情而沒有告訴他們,畢竟家里的事情大多都是顧清宛做決定的。 聽著語氣比平時略重的問話,知道顧元河是心疼李氏,所以顧清宛并沒有生氣,略微沉吟了片刻,清了清嗓子,心想到,都到這節(jié)骨眼了,不說也躲不過去,算了,早死早托生。 分別看了眾人一眼,她先是試探的說了一句,“爹娘,大姐,二哥,你們放心,三哥他好好著呢,只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恐怕得先讓你們做好心里準(zhǔn)備才行。” “小妹,你就別磨磨唧唧的了,三弟他到底做什么去了,你倒是快說啊,急死個人了。” 看著顧清宛一副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就好像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為難樣子,顧清秀頓時便急躁了起來,這邊顧清宛的話剛說完,那邊她就沖著顧清宛說道。不就是說一下三弟的去向嘛,這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啊?小妹今兒是怎么了? “是啊,小妹,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吧,你越是這樣說,爹娘,大姐和我就越擔(dān)心。”旁邊的顧清璃也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心里疑惑不解,這好端端的老三會去哪,之前也沒聽小妹說過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老三去做的呀? 聽到顧清秀和顧清璃兩人催促的話,顧清宛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她也想立馬就說出來好吧,可是這件事情它急不得呀,萬一一個不小心刺激到了李氏,那該怎么辦?只要一想到這些,顧清宛就有一種想狂揍顧清云的沖動。 ☆、第190章:心疼 見顧清宛久久不語,緩過勁來的李氏,抬眸看著她,眼眶中就噙滿了淚,硬咽的說:“四丫頭,你三哥到底咋了?你就直接說吧,不用顧忌娘,娘能受得住。” 聽到這話,顧清宛心里頗不是滋味的低低叫了一聲,“娘……”隨后緊跟著站起身子,走到李氏的旁邊,上前摟住李氏的一條胳膊,用自個兒粉嫩嫩的臉頰在上面蹭了蹭,寬慰道,“娘放心,三哥沒有出事,他好好著呢,只是暫時離開家里而已。” 說到這里,微微頓了頓,抬起眼眸暗自打量了下李氏的臉色,見她的神色比之前要好上不少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娘,女兒不是有意要瞞您的,女兒也是剛得知三哥的去向不久,之所以沒有當(dāng)場就告訴您和爹,就是害怕您會這樣傷心,經(jīng)受不住刺激。” 李氏聞言,拍了拍顧清宛的手背,重重的嘆了口氣,“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你們兄弟姐妹幾人皆是從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娘哪有不擔(dān)心的道理?不管你們有多大,身在何方,娘都會每天為你們牽腸掛肚的。” “娘……”顧清宛一聽,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滿臉歉意的看著李氏說道,“娘,女兒錯了,女兒應(yīng)該早些告訴你的,三哥他,他離家出走去參軍了。” 或許是她想差了,她自認(rèn)為瞞著李氏是為了李氏好,殊不知這樣才是真正的害了她。顧清宛現(xiàn)在想明白了,不要把自己的意念強(qiáng)加到別人身上,你所希望的或許正是別人最厭惡的。 聽到顧清宛丟出的炸彈聲,顧元河和李氏幾人瞬間被炸懵了,剛才四丫頭說了啥?說三兒去參軍了?這怎么可能啊,無緣無故的咋會想到去參軍?此刻的顧元河和李氏幾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顧元河和李氏以及顧清璃顧清秀等人皆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臉色驟變,李氏連哭都忘了,睜著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傻傻的看著顧清宛。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顧元河騰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身,眉眼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壓抑著脾氣問,“四丫頭,你說啥?你的意思是三兒他去參軍了?” 他無論如何都沒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三兒去參軍了?而且還是不跟家里商量的情況下,一個人私自跑出去的,簡直反了天了,此刻的顧元河絕對是火冒三丈,如果現(xiàn)在顧清云在跟前的話,保不齊怒火中燒的顧元河會打斷他一條腿? “嗯。”瞅著極力忍著脾氣,眉頭快皺成一團(tuán),臉色極其難看的顧元河,顧清宛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替顧清云辯解,只能乖乖的沖他點了點頭。 暗地里掃了眼全家人難看的臉色,顧清宛忍不住在心里吐糟著,三哥啊三哥,不是小妹我不想幫你說話,而是眼下敵眾我寡,不易逞強(qiáng),就算你小妹我蛇口蓮花,那一張嘴也說不過他們四張嘴不是?所以你可別怪我沒替你說話哈。 這邊,得到確切答案的顧元河,伸手撓著頭,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然后抬眸四處看了看,想找東西發(fā)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可惜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什么稱心如意能可以發(fā)泄的東西,最后實在沒辦法,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來回使勁的在桌子上敲著,“胡鬧,胡鬧,簡直太胡鬧了,那個臭小子還有沒有把我們這當(dāng)?shù)锏姆旁谛纳稀?/br> “爹,您先別著急上火,冷靜一下聽小妹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平白無故的,三弟不會想起去當(dāng)兵的?而且他知道今兒是咱們家酒樓開業(yè)的大喜日子,除非有什么他不得不走的原因,否則,兒子相信,三弟就是想去,也絕不會選在今天這個日子。”一直沉默不語,蹙著眉頭沉思的顧清璃,見顧元河大發(fā)雷霆,忙出聲勸慰道。 見顧元河因著他的話,漸漸熄了火氣,這才扭頭看著顧清宛,語氣淡淡的問道:“小妹,你是何時得知你三哥離家出走的消息的?又是如何得知他是去參軍而不是去做別的什么事情的?” 聽到顧清璃有條不紊的問話,顧清宛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不愧是她大哥,果然最沉得住氣,面對這個時候,不躁不亂,以后定然會前途無量。估計全家人里面,也只有顧清宛在這個時候還會聯(lián)想到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被顧清云知曉了,會不會有想哭的沖動? “咳咳,”顧清宛坐直了身子,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回道,“我也是在咱們酒樓剛打烊的時候得知二哥離家出走的消息的,至于是不是去參軍了,我也不敢確定,因為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提到這個事情,顧清宛心里就來氣,馮東明之前跟她說三哥留了一封書信給她,當(dāng)時因著有李氏在場,她沒有問馮東明要,后來瞅著一個沒人的機(jī)會,她要來書信,打開一看,喵咪的,打死她都沒想到里面竟然只有一句話,‘我去追求夢想了,家里的事情就全全拜托小妹多多費心照顧。’ 看完這封信,顧清宛沒忍住當(dāng)場就罵了聲‘娘’,不待這么糊弄人的吧,你說你走就走了,好歹報備一下要去哪里吧,要不然她該如何跟家里面的人解釋?行,去的地方不愿意透露,她還可以理解,畢竟要是顧元河和李氏知道他眼下在什么地方,說不定會讓人去把他叫回來。 他不說去的地方就算了,可為什么連去的原因都不說明一下,這讓她該如何去跟家里人解釋?一個大活人就這么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連去了哪里,因何去的,通通都不知道,你說顧清云他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 顧清宛當(dāng)場就發(fā)飆了,狠狠的將那封信撕成了碎渣,以解心頭之氣。不待這么哄人玩的,明知道李氏經(jīng)歷過喪女之痛,雖然最后她好好的活著,但那種經(jīng)歷的痛不是說忘就能忘的,眼下可好,他兩袖清風(fēng),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他也不知道想想,萬一李氏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經(jīng)受不住刺激那該怎么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清宛恨不得現(xiàn)在能有特殊超能力,一下子出現(xiàn)在顧清云面前,二話不說,摁著他就狂揍一頓。 聽完顧清宛的話,冷靜下來的顧元河就目光深沉的打量著她,見她一副坦然的模樣,也信了這話幾分,低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然后復(fù)又抬頭看著她問道:“四丫頭,你跟爹說說,你為啥會猜測老三去參軍,而不是去做別的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