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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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東家,這個道理咱們都曉得。”周大同回道。 “那行,你們忙吧,我去別處看看。”說完,未等兩人反應,朝他們二人揮了揮手,就出了屋子。 因為當時家里的銀子有限,所以顧家燒烤店并沒有裝修的多豪華,顧清宛只是將二樓的雅間騰出來四間,分別以牡丹,芍藥,海棠,蘭花命名,每一間都各不相同,各有各的特色。這四間雅閣是她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 徒步來到二樓,她慢慢打開四間雅閣中的其中一間的房門,進去之后,仔細的打量著室內的擺設,裝飾,看是不是跟自己先前說的一樣。 那廂,顧喜鸞母女倆相互攙扶著回到家中,屋子里,周德海正在拿著算盤對賬,突然聽到堂屋里傳來哼哼唧唧的聲音,心下疑惑,于是便放下手里的賬本,走出來看看,見是自家婆娘和女兒回來了,臉露喜色,剛想開口說話,就看見顧喜鸞的臉上,鮮紅的五指印,頭發也散亂了,可把他嚇了一跳。 “你這臉是咋的了?” 這好端端的出去,怎么變成這樣回來,莫不是路上碰到搶劫的了?自家婆娘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若真是碰到搶劫的,她是寧愿被打死,也不會掏出一文錢的。 顧喜鸞母女倆見到靠山來了,立刻嚎啕大哭起來,周雅蝶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都快要被嚇死了,只不過是半年沒見,誰能想到那個小傻子如今變得如此厲害,要是事先知道的話,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去招惹那小傻子的啊,連自己的親姑姑都敢下手,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都別哭了,到底咋回事呀,你們倆倒是說話啊。”見娘倆只一個勁的哭,也不說話,周德海心急火燎的低吼道。 顧喜鸞母女倆被他吼的一激靈,紛紛打了個響嗝,瞬間停了下來,哭的正傷心的時候,剛好被打斷,而且還是被自家男人吼的,顧喜鸞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一張布滿雀斑的臉,看著周德海扭曲的說道,“吼啥吼?我和女兒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不安慰兩句就算了,還來吼我們,這日子實在是沒發過了?哎呦喂,我的娘唉,我的命咋就那么苦啊,我活著還有啥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眼不見心也干凈了,嗚嗚——” “不是,我不是有意吼你們的,鸞兒,你先別生氣,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周德海一見顧喜鸞發飆了,立馬上前小意的解釋道,“快別哭了,再說我吼你們,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們嘛,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趕緊給我說說,到底咋回事?” 見自家男人服軟做小,顧喜鸞也不得拿著捏著了,她抬手輕輕的摸了摸紅腫的臉頰,嗡嗡的說道,“嗚嗚,還不是顧清宛那個小賤蹄子。” 一提到這個事情,顧喜鸞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嘩啦嘩啦的往下流,臉頰和胸口到現在都是生疼生疼的,自打娘胎以來,她顧喜鸞何曾受過這么大的罪,想起那個小賤貨,她都氣得牙根直癢癢,希望她的命一直這么好,以后千萬別落在她手里,否則定然要將她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方能吐掉憋在心中的那口惡氣。 此刻的顧喜鸞一顆心全都被仇恨所侵蝕,顯然已經忘記了不久前跪著求顧元河和顧清宛父女倆饒恕的畫面。 “你說是老四家的那丫頭打的?”周德海沉下臉色問道。那丫頭咋越來越厲害了,這才多久沒見,竟然連長輩都敢打了?不對呀,他反復的思索了下,然后緊緊的盯著顧喜鸞問道,“你和蝶兒不是出去買菜了嘛,咋會碰到那丫頭,還跟她打起來了,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你這話是啥意思?”聽到周德海的話,顧喜鸞瞬間收了眼淚,看著他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指責道,“我和閨女都被別人打成這樣了,你不說替我們討公道,卻在這里指責我的不是,你還有沒有良心吶?”說著,也不顧身上和臉上的疼,兩手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哭起來。 “哎呦喂,老娘的命咋就那么苦啊,咋就嫁給你這么個酒囊飯袋,你個窩囊廢,自己的婆娘閨女被人打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你還有沒有心吶,老娘還想著指望你替我們母女倆討個公道,老娘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如一疼撞死在呢……” “娘?” 周雅蝶哭著想要伸手去拉顧喜鸞,卻被她一掌給拍掉了,“你別管,今兒我要是不罵死他這個沒良心的,我就不姓顧。” 周德海被顧喜鸞的嚎聲震得耳朵生疼,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無可奈何的看著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顧喜鸞,“行了,別罵了,我不是那意思,你誤會了。” “有啥誤會的,話都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老娘親耳聽見,還能有假不成?”顧喜鸞不買賬道。 “咳,”周德海伸手去拉顧喜鸞,“你先起來聽我把話說完,你再接著罵行不行?” “還有啥好說的,”顧喜鸞撅著嘴,雖然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順著他的攙扶站了起來,哼哼唧唧的道。 “你呀,就不能有點耐心聽我把話說完嘛,”周德海扶著她小心的回到里間的炕上,無奈的說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先動的手,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然后才能想辦法替你們娘倆報仇啊,要不然,我一頭霧水的,就是有心替你們出頭,也不知道該咋做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真的?”顧喜鸞小聲的抽噎著,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你說說,我啥時候騙過你?”周德海兩手一攤道。 顧喜鸞想了想,這倒也是,自從嫁給他,雖說要伺候公婆,每天給全家人做飯,洗衣服,但是自家丈夫卻是對他極好的,也很疼她,只要他在家,基本上都會幫著她干些活,這可是她在顧家村同齡的姑娘間驕傲自豪的根本呢。 見顧喜鸞被問的不吭聲了,周德海這才接著問道,“你說說看,這到底是咋回事?”說完,走到柜子前,從里面掏出一小瓶藥,復走回炕前,拿著藥慢慢的給顧喜鸞敷傷。 “唔,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顧喜鸞回憶著,“當時我正在買雞蛋,就聽到蝶兒的哭喊聲,放下雞蛋,便急忙忙的跑過去,等到地方之后,發現蝶兒她一個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委屈的哭著,手背手腕全是傷,你說說,我看到自個兒閨女受傷了,哪還能冷靜的了,就站在人群里罵著問是誰欺負了蝶兒,卻沒想到顧清宛那個小賤蹄子站了出來,陰沉著臉就讓我道歉,我哪肯,我可是她姑姑,哪有姑姑給侄女道歉的道理,然后沒說幾句話就打了起來,哼,誰能想到那個賤丫頭竟敢真的下手,嘶——”說著說著不由得激動起來,然后左邊紅腫的臉頰就火辣辣的疼起來。 “你小心點。”周德海蹙著眉頭看著她左邊腫的老高的臉頰,輕聲說道。聽過妻子的陳述,周德海沉思了片刻,然后朝外面喊道,“大丫頭,你進來,爹有話問你。” 聽到喊聲,坐在椅子上的周雅蝶,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想進去,可又不敢違背自家父親,只好緩緩的朝內室移去,來到內室里,在一旁站好,眼神怯怯的看著周德海,“爹,你喊我?” “嗯,來,做炕上,讓爹看看你傷的重不重?”看著周雅蝶,周德海滿臉慈愛的說道,“爹給你上點藥。” “不,不用了,”周雅蝶慌忙的將自個兒受傷的手背到背后,“女兒,女兒傷的不重,不用敷藥,爹,女兒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就,就先出去了。”說完,不等兩人的反應,轉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剛走到門口,就被身后的顧喜鸞給喊住了,周雅蝶不得不停住腳步,扭頭看去,“娘,咋了?” 聞言,顧喜鸞嗔怪了她一眼說道,“那么嚴重的傷不敷藥咋能行?快點過來,讓你爹給你敷藥,小心以后留疤,找不到好婆家。” “娘,真的不用了。”周雅蝶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你是咋的了?”見自家女兒有些不正常,顧喜鸞擔憂的問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嗯嗯,”聽到顧喜鸞的話,周雅蝶急忙點頭應道,“娘,女兒身體不舒服,女兒想去休息。”說完,眼神怯怯的瞅著,坐在坑上沉著臉不出聲的周德海。 如果被爹知道,娘是因為她才被顧清宛那個小傻子打成這般模樣的,爹一定不會輕饒了她,偷偷抬頭對上周德海的眼睛,周雅蝶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既然不舒服,那就趕緊回房休息吧,”一聽女兒說不舒服,顧喜鸞頓時心疼了起來,她扭頭看著自家男人道,“你把這藥倒出來一些,用油紙包好,讓女兒帶回去。”末了還不忘囑咐周雅蝶好好休息。 之所以要讓周德海將瓶里的藥倒出來一些,是因為那時的跌打藥非常的貴,一般的農家大多數都不舍得買,反正磕著碰著一點,過個幾天它自己就好了,何必浪費這個錢。 “等一下,想休息也不差這一會兒,”沉默的周德海盯著周雅蝶的眼睛問道,“你給爹說說,你咋跟顧清宛那丫頭打起來了,還被她傷那么重?” “女兒,女兒?”周雅蝶躲閃著眼睛不敢直視周德海,站在那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顧喜鸞瞧著,還以為是女兒受了驚嚇,心疼的不得了,于是沖著周德海橫眉豎眼道,“你就不能改日再問嘛,你沒看見女兒都被那個小賤蹄子嚇害怕了?” “你先別管,”周德海朝顧喜鸞說了一句,顧喜鸞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最終沒有說出來,“蝶兒?” “嗚嗚,爹,爹,女兒錯了,女兒再也不敢了,”周雅蝶在周德海的注視下,最終沒忍住哇哇大哭起來,“嗚嗚,娘,都是女兒害你變成這樣的。” “這是咋回事啊?”顧喜鸞被周雅蝶的哭聲驚了一下。 “嗚嗚,娘,是女兒看著顧清宛那個小傻子穿著新衣服,心生妒忌,一時腦子發熱,就上前去撕扯她的衣服,那小傻子才把女兒的手腕弄傷的,她讓女兒給她道歉,女兒不樂意,她就撕扯了女兒的衣服,嗚嗚,娘,女兒對不起您。”周雅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哪里還有一絲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她一直以來都是那么做的啊,誰能想到這次卻出了岔子。 “你糊涂,你為啥不早點告訴娘啊。”顧喜鸞聽后,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她要是知道經過是這個樣子的,這件事也不至于鬧成現在這般田地,雖然她一向愛占別人家的便宜,但是她也識時務啊,本來他們家是打算跟老四一家搞好關系的,想著以后或許能從中得到些便宜。 “娘,嗚嗚,女兒知道錯了。”周雅蝶紅著眼睛,嚶嚶的說道。 “她爹,你說這事咋辦?”顧喜鸞看著周德海緊張的問道,她是不怕那小賤蹄子找她的麻煩,她就害怕她去報官,雖然她潑辣了些,鄰里街坊的誰都不怕,但是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跟當官的橫啊。 “你先別瞎想,既然那丫頭答應老四放你們回來,想來就應該不會再咋樣?”周德海沉吟了片刻,勸慰她道,隨后又責備的看著她,說道,“我說你咋就犯糊涂了呢,你不知道老四家如今不一樣了,我還琢磨著該咋樣跟他們和好,你們娘倆倒好,一下子都破壞完了。” “老娘才不想跟他們來往呢。”顧喜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周德海白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想過好日了,不想讓兒子們娶房好媳婦,不想讓女兒們找個好婆家了?” “當然想了。”顧喜鸞沒好氣的說道。這問的不是廢話嘛,她做夢都想過上好日子,然后讓兒子娶的好,女兒嫁的如意。 “老四他們家要開酒樓了。”周德海丟了一顆炸彈出來。 這還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呢,沒想到老四一家如今混得這么好,蓋了那么大一座漂亮的兩進院子不說,現在又要開酒樓。酒樓那豈是一般人能隨便開的起來的?鄉下的人最多有本錢開家面鋪就了不得了,更別談酒樓了。 “啥?”顧不得胸口的疼痛,顧喜鸞一下子蹦起來,瞪著眼珠子大聲喊道,“你剛才說啥?老四家開酒樓了?” “嗯。”他重重的點點頭。 見自家男人點頭,顧喜鸞瞬間癱坐在了炕上,嘴里不斷呢喃著,“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到嘴的鴨子都飛完了,”自言自語的一會兒之后,她揪著對面周德海的衣服,沖著他吼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咋不早點告訴我啊?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我能跟那小賤蹄子打起來嗎?” “你可別怨我,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周德海朝她翻著白眼說道,“誰能想到就一個上午,你們母女倆就跟人家打起來了,這下好了,把人徹底得罪了。” “我,我,我咋能想到他們家會開酒樓啊……”顧喜鸞被他堵的說不出話來,本就心煩意亂的,又聽到自家闖禍的女兒不斷的小聲抽泣著,頓時火了起來,朝她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還能干點啥?都是因為你,咱家才跟你四舅家鬧起來的,你還有臉在這哭?你咋不去死。” “好端端的拿孩子撒啥氣,”周德海嗔怪了一眼顧喜鸞,然后看著眼睛紅腫,小聲抽噎的大閨女,輕聲道,“你娘說氣話呢,你別理她,吶,拿著藥回房間休息吧。” “哦。”上前接過傷藥,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小心的瞄了一眼顧喜鸞后,方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 “孩子他爹,你說這事該咋整呀?”等周雅蝶走后,顧喜鸞臉色難看的盯著周德海問道。 “先別急,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周德海沖著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你倒是快想啊。”顧喜鸞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都說別急了,”周德海煩躁的低吼了一聲,“行了,你先歇會,我出去轉一圈。”說完,不理會背后唧唧歪歪的顧喜鸞,抬腳就出了房門。 “你快點想辦法,別偷懶!”看著他的背影,顧喜鸞不顧紅腫的臉頰,大吼一聲,隨后呲牙咧嘴的暗咒了一句,“嘶,疼死老娘了,遭雷劈的賤蹄子,竟然下手那么重。” “四姐,四姐,你在哪里?” 顧清辰站在一樓的大廳里,兩手放到嘴邊,仰著腦袋,沖著二樓大聲的喊道。 “在這呢。” 聽到自家小弟的喊聲,在二樓房間里的顧清宛出聲應了一句,然后轉身走出了房間,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低頭看著愣頭愣腦的顧清辰,笑著問道,“怎么了?” “四姐,三哥回去喂小狗狗了,清辰也想嗚嗚,清辰想回去看看它?可是三哥都不讓我跟著。”小家伙嘟著嘴,眼淚汪汪的看著顧清宛,嘴里控訴這對自家三哥的不滿。 顧清宛聽后,笑著搖了搖頭,慢慢的走下樓梯,來到顧清辰的面前,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笑著說道,“清辰難道不想看花燈了嘛?也不想看咱們酒樓開張放鞭炮了?” “想啊,”顧清辰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道,隨后反應過來,低垂著圓滾滾的小腦袋,對了對食指,懦懦的開口道,“可是,可是……” “清辰,兩者只能選一哦,做人不能太貪,不然會樂極生悲,兩樣都得不到的,知道嗎?”顧清宛耐心的引導著他。 顧清辰聽完顧清宛的話,垂著頭沉默不語,半晌之后,抬著小腦袋盯著顧清宛,一臉認真的說道,“四姐,清辰知道了,清辰不回去了,嗚嗚一直都在,可是花燈一年只能看一次,清辰不想錯過。” “乖。”顧清宛朝他溫柔的笑著。 在忙碌的過程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夜幕降臨,天還朦朧黑的時候,大街小巷,各家各戶的門口全都掛滿了顏色不一,大小不一,形狀不一的燈籠,看的直讓人眼花繚亂,美不勝收。 顧家燒烤店的門口自然也掛滿了漂亮好看的各色各樣的燈籠,而且每個燈籠上都有一個燈謎。在這些燈籠之間,有一盞特別大,特別精致,特別亮眼的燈籠,它還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叫做四葉燈。 這盞特別精致的燈籠是顧清宛花費了好長時間畫出圖案,讓人專門訂制的。 ☆、第169章 燈美,人更美 “四姐,四姐,這個燈籠好漂亮啊!” 當四葉草形狀的燈籠掛上去之后,顧清辰在下面蹦蹦跳跳的嚷嚷著,站在他旁邊的顧清秀亦是兩眼閃著光芒,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盞翠綠翠綠的四葉草的燈籠看著,“小妹,這燈籠真的好美啊。”就像是一塊上等的碧玉。 “那是當然。”顧清宛絲毫不謙虛的說道。 為了這盞燈籠,她可是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兩眼都快熬出黑眼圈了,幸好這個身體只有十來歲,可以任性的揮霍一下,不過為了這盞漂亮的四葉草花燈,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 “不過,小妹,這個花燈的樣式好特別哦,為什么只有四片葉子啊?”顧清秀欣賞了半天,終于發覺了燈籠的不對勁,她疑惑的看著滿臉笑意的顧清宛,問道,“怎么越看越像朵葉子?” “喲,大姐,沒想到啊,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顧清宛笑著打趣道。 “你姐我本來就很聰明好吧,”聽到自家小妹的話,顧清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 “是是是,”顧清宛聞言笑瞇瞇的直點頭,“我大姐最聰明了,以后誰要是說大姐你不聰明,小妹我第一個不饒她。” “就你會貧嘴。”顧清秀也跟著笑了,“小妹,說正經的,它還真是一朵葉子啊?可是這樣形狀的葉子,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說完,又圍著那盞四葉草燈籠慢慢的轉悠了一圈,然后接著道,“小妹,你怎么想起來做這樣的花燈啊?這是什么花草上的葉子?” 聽到自家大姐的問話,顧清宛眼神幽幽的望著那盞四葉草花燈出神,良久之后,就在顧清秀以后她不會說的時候,方才緩緩的開口解釋道,“大姐,這個叫做四葉草,又名幸運草,傳說能給人帶來幸福。” 前世,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聽照顧她的婆婆說起過關于四葉草的傳說,傳說傳教士圣帕垂克帶著圣經和福音,三葉草帶著寬恕和仁愛,來到了愛爾蘭。那時的愛爾蘭還是一個充滿暴力、野蠻和殘忍的異教國家,甚至連人祭都是普遍的現象。 傳教士圣帕垂克用當時愛爾蘭隨處可見的三葉草來比喻基督教著名的“三位一體”理論,即“父是神,子是神,圣靈是神,卻非三神,乃是一神”。歷經許多磨難,向愛爾蘭的人們傳播福音。 后來受他的感召,有更多的傳教士跟隨他的腳蹤來到愛爾蘭。經年累月,春風化雨,福音所到之地,刀劍殘殺被圣經,學校和識字課“和平演變”,野蠻迷信被文明和教育“改造更新”,帕垂克把一生的關愛傾倒在愛爾蘭這個綠色島國,他不但熱愛愛爾蘭人的靈魂,也關懷愛爾蘭人的福利,他為愛爾蘭人民做了無數的好事,他的影響所至,更為愛爾蘭的文化譜寫了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