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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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這句話卻提醒了章夫人,是啊,自己那個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簡單,原本她以為這個侄女的性子隨了自家大哥,淳厚善良,難不成自個兒看錯了?章夫人略有所思的看了依偎在自己身邊嬌笑的人兒一眼。 林雨萱看著自家姑媽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一緊,她應該沒有說錯話吧?快速的將自個兒和章夫人的對話細細的回想了一遍,確定沒有破綻之后,這才笑語晏晏的看著章夫人道,“姑媽就依了雨萱吧,這么多下人看著呢,姑媽就當全了雨萱的面子,可好?” “好好好,”章夫人受不了她撒嬌的樣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抬手輕戳了下林雨萱光潔白皙的額頭,笑著說道,“姑媽怎么舍得拂萱兒的面子,你可是姑媽的心頭rou呢。” “嘻嘻,雨萱就知道姑媽最疼雨萱了。”林雨萱笑瞇瞇的說道。 待林雨萱回到自個兒的位子坐好后,章夫人冷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小聲哭泣的春蘭,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盞優(yōu)雅的喝著,屋子里寂靜無聲,下面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跪在地上的春蘭更是提著一顆心等著最后的判決,房間里鴉雀無聲,就連外面細微的風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半晌過后,章夫人才淡淡的看著春蘭,沉聲說道,“既然表小姐替你求情,本夫人就饒你不死,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拖下去,杖責三十,逐出府外,有生之年不得再踏入章府半步。” 綠竹聽后,輕輕的松了口氣,還好都在她的計算范圍之內(nèi),春蘭死里逃生更是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稍頃緩過神來,沖著章夫人和林雨萱連連磕頭謝恩,“奴婢謝謝夫人不殺之恩,謝謝表小姐替奴婢求情,奴婢來生定會當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本小姐不需要你當牛做馬報答,只需要你改過自新,靜守本分,重新做人,不是你的東西,就要克制住自己,千萬不要肖想,否則下次或許就沒這么好運了。”林雨萱涼涼的說道。 “是,奴婢一定會謹記表小姐的教誨。”低垂著腦袋應道,只是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眼里劃過狠厲,今日之仇,不報誓不為人。 “還是姑媽的萱兒最懂事。”聽到林雨萱的話,章夫人滿意的點點頭,一臉笑意的說道。 “夫人,老爺身邊的小廝喜慶求見。” 章夫人正夸著林雨萱的時候,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章夫人聽到后,拍了拍林雨萱的手,示意她做好,然后才給綠竹使了個眼色,綠竹會意,朝門口喊道。 “讓他進來。” 簾子被掀開,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走了進來,他先是瞥了眼癱坐在地上的春蘭,仿佛對眼前的事情司空見慣一般,隨后又目不斜視的走到章夫人的面前,畢恭畢敬的彎腰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夫人。” “老爺有何事讓你來見本夫人?”章夫人端起茶盞,微咪了一口,淡淡的開口問道。 “回夫人的話,老爺是有一事想讓小的前來請示夫人,”那名喚喜慶的小廝恭敬的回道,“剛才濟民堂的鄭掌柜前來遞請?zhí)埨蠣斀裉焱砩虾退黄鹑⒓宇櫦覠镜甑拈_張典禮,夫人也知曉濟民堂的背景不簡單,老爺不好推辭就應下了,這不,老爺讓小的過來問問夫人,可要一同前往?” “顧家燒烤店?”章夫人呢喃的重復了一句,仔細的回想了下,這段日子并未聽哪位員外夫人提起過,家里有酒樓要開業(yè)啊,思及此,她滿頭霧水的問道,“是縣城里哪家的員外要開酒樓?” “回夫人的話,開酒樓之人并不是什么員外,貌似只是鄉(xiāng)下的村民,小的聽說他們好像跟鄭掌柜的關(guān)系非常近,老爺不好推卻,這才應了下來。” “哦?只是一般的村民?”既然不是哪家員外開的酒樓,想必也不會太好,不去也罷,思索了片刻,章夫人吩咐那小廝道,“回去告訴老爺,就說本夫人約了幾位員外夫人一起賞燈,就不去了,讓他自行去吧,記得叮囑他不要太晚回家。” “是,夫人,小的都記住的,”那小廝恭敬的回道,“夫人如果沒什么事,小的就先退下了。” “嗯,下去吧。”章夫人揮了揮手。 “等一下。” ------題外話------ 碎碎念中,求評價票,求評價票,求評價票,哪個親能給飄飄投張票票,嗚嗚…… ☆、第165章 想死,就送她一程 “等一下。” 章天霖先是出聲喊住了正欲退出去的小廝喜慶,然后才扭頭看著章夫人說道,“娘,兒子想去看看。” 此刻章天霖的心里異常的郁悶,煩躁的不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幾乎都超出了他的預想,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春蘭在撒謊騙他,表妹其實才是被冤枉的? 表妹虐待下人的事情他還是從春蘭那里偶爾得知的,所以才有今天這么一遭,一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理不清的事情,章天霖整個頭都大了,頭痛不已,索性干脆什么都不想,痛痛快快的出去玩一場,將這煩心的事情暫且擱置一邊,可他又不想和那些愛喝花酒的朋友一起,所以才想著去新開的酒樓轉(zhuǎn)轉(zhuǎn)。 “姑媽,雨萱也想去看看。”章天霖的話音剛落,林雨萱就緊接著說道。 章夫人笑著拍了拍林雨萱的手,示意她莫急,然后看著章天霖疑惑的問道,“霖兒,你之前不是打算和你平日里那些朋友一起去來運酒樓喝酒嘛?怎么這會兒又改變主意了?” “娘不是不喜歡兒子和那些人在一起胡混嘛,兒子如今聽您的話,怎么您還不樂意啊?”章天霖煩悶的說道,“娘要是不樂意,那兒子還跟他們出去喝酒去。” “胡說,娘哪里不樂意了,”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兒子,章夫人嗔怪了他一眼,“也罷,既然你和萱兒都想去瞧瞧,那干脆娘也和你們一起去得了,省得一家人過個節(jié)還要分兩處。” 笑著說完,就吩咐那名喚喜慶的小廝道,“回去稟告你們家老爺,就說晚點本夫人和少爺表小姐會陪他一同前往,讓他在外府等著我們一起。” “是,夫人,小的遵命。”喜慶恭敬的答道,然后沖著章夫人等人彎腰行了一禮后,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待小廝走后,章夫人便命人將春蘭拖了下去,重重的杖責三十大板后,別說請大夫了,連藥都沒讓上,就被逐出了章府,而春蘭的老子娘跟著在后面哭得肝腸寸斷,差點昏厥過去。 “嗚嗚,我苦命的兒呀!都是娘害了你呀,嗚嗚,春蘭,娘的乖女兒啊,要不是娘想攀富貴,你也不至于受這么大的罪,嗚嗚,娘如今悔的腸子都青了……”看著昏迷過去的春蘭,苗氏哭的肝腸寸斷。 “娘,娘,您別擔心,jiejie她不會有事的。”秋菊也就是春蘭的meimei,兩眼哭的跟桃子似的,輕聲勸慰著苗氏。 “秋菊,娘錯了,娘不該貪心,都是娘害了你jiejie啊,嗚嗚。”苗氏朝秋菊哭著說道。 “娘,jiejie那么孝順,肯定不會怪您的,快別哭了,要是被jiejie知道,又要心疼了……” 秋菊正勸著苗氏,就聽到躺在床上的春蘭傳來細微的聲響,兩人急忙朝她看去,只見春蘭紅腫的眼睛掀開一條縫隙,正努力的朝她們看去,嘴里呢喃著。 “蘭兒,蘭兒,娘在這里呢,你想說什么?”苗氏上前緊緊抓住春蘭的手,滿臉焦急的問道。 “娘…娘…報…報仇!女兒要…要…報仇!”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的從春蘭的嘴里說出來,苗氏聽到后,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是顧清宛那個小傻子?” 正在街上買東西的周雅蝶忽然瞥到一個身似顧清宛的人,就跑過去攔住她,不敢確定的問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細心調(diào)養(yǎng),顧清宛吃的好了,人也長高了些,小臉上也有些rou了,又剛從濟民堂走著回來,臉蛋紅紅的,額頭鼻尖帶著薄汗,忽然一笑,顯露出白皙水嫩的小臉上淺淺的兩個小酒窩,眉眼也是彎彎的。周雅蝶看著只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竟如此的好看,以后長大恐怕會是一個比自己還要漂亮的女子,想到這些,她頓時不高興了,尤其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還是顧清宛那個小傻子。 顧清宛正哼著小曲在大路上走著,忽然被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身穿淺綠色羅裙的小姑娘擋住了去路,看年紀大約十四五的樣子,只見她橫眉豎眼,鼻孔朝天的瞪著她,就好像她欠她多少銀子似的。顧清宛看著眼前的人兒有點面熟,就是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顧清宛在心底憤憤的暗罵了一句,不過面上卻是笑意融融,她嘴角輕輕翹起,露出一對小虎牙,一臉笑瞇瞇的看著周雅蝶問道,“請問這位漂亮的jiejie,怎么會認識清宛?” 周雅蝶先是聽到顧清宛喊她漂亮jiejie,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心里美滋滋的,不是她自夸,她長相漂亮可是出了名的,到家里提親的人那可是從門口一直排到了街上,不過她一個都沒瞧上,提親的那些人里,不是家里太窮了,就是人長得實在是難看的緊。 美過之后,又聽到顧清宛問怎么會認識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睜著一雙狹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顧清宛看,嘿,這個小傻子不會是真傻了吧,竟然連她這個表姐都不認識了?還是說她是裝作不認識自己?她可是聽娘說過,這個小傻子好像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想到這里,臉色刷的一下陰沉了。 “小傻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周雅蝶雙手掐腰,努力的瞪著狹小的眼睛問道。 顧清宛聽后,長長的睫毛微顫了一下,心里腹議道,出門忘記看黃歷了,這好好的走著路,怎么還能遇到個極品,難不成自己特別容易招極品嫉恨,到哪都被那些人惦記著?她摸著自個兒的下巴,想著想著便出了神兒。 見顧清宛傻傻的站在那里不出聲,周雅蝶還以為是怕了她,就洋洋得意起來,上下仔細打量著顧清宛的穿著,見她身上穿的是粉紅色的新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只覺得那衣服料子異常柔滑,是她長這么大都沒穿過的。 “這是什么料子啊?真滑真舒服,肯定要不少銀子?”周雅蝶羨慕的說道。雖然在家里,顧喜鸞很疼愛她,可卻從未舍得給她買過如此好的新衣穿。 “喂,你在做什么?” 等顧清宛神游過來后,就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兒正在奮力撕扯著自個兒的衣服,冷不丁的被人家撕扯衣服,頓時嚇了一跳,不過眨眼功夫,顧清宛反應過來,抬手一把抓住在自己身上作怪人的手腕,用力一擰,周雅蝶頓時嗷嗷大叫起來。 “啊,疼疼,小傻子快松手,松手。”周雅蝶一邊叫著,一邊用另外一只自由的手拍打著顧清宛的胳膊。 這段時間的武功可不是白練的,就算是整日里在田地務農(nóng)的壯漢都不一定能忍受住顧清宛如此的碾壓,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且從未干過重活的小姑娘,顧清宛手下力氣未減半分,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冷冷的看著眼前因疼痛而整張臉扭曲的周雅蝶,說道“道歉!” 一天的好心情全被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瘋丫頭攪和沒了,先前還想著以和為貴,如今看來,不動點武力,今兒這事是過不去了。 正在奮力將自己的手從顧清宛手里掙脫出來的周雅蝶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看著顧清宛問道:“小傻子,你說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快點放開我,不然等我娘來了,有你好看的。” “嘶——” 她威脅的話剛說完,顧清宛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周雅蝶疼的倒吸了一口氣,而顧清宛則是面無表情的重復道,“道歉。” 周雅蝶氣得火冒三丈,渾身發(fā)抖,她忍著手上的疼,沖著顧清宛尖聲叫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敢讓我道歉?你這個小賤貨,和你娘一樣,都是……” 剛要接著破口大罵,卻被顧清宛陰森的眼神嚇住了,頓時沒有敢再罵下去,卻是氣得在地上直跺腳,眼神快速的在人群中搜索顧喜鸞的身影,她就不信,等娘來了,這死丫頭還敢如此囂張。 見周雅蝶不肯道歉,二話沒說,直接用另外一只手上前將她上衣的扣子拽開了,然后用力甩掉她的手,冷冷的吐道:“扯平了,你也不用給我道歉!”說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啊啊啊……。” 周雅蝶快被氣瘋了,她實在沒料到顧清宛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毀掉她的衣服,當然她先撕扯別人衣服的事情被她拋在了腦后,眼睛像啐了劇毒的針一樣,死死的釘在顧清宛的身上,心里眼里恨不得顧清宛立馬去死,連手上的疼都被暫時給忘記了。 主要是周雅蝶見一向膽小怕事的顧清宛不僅敢反駁她,而且還出手弄傷了她,讓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丟面子,一時間接受不了,扯著嗓子尖銳道:“死丫頭,你站住,聽到?jīng)],你給我站住。” 跟無理取鬧的人根本解釋不通,顧清宛也懶得解釋,心里還掛念著酒樓開張的事情,不想與她糾纏,顧清宛腳也沒停的繼續(xù)往前走,再耽擱下去,爹娘他們等不到自己回去,又該擔心了,保不齊這會兒正讓人來尋她呢,心里惦記著這些事,就忽略了背后發(fā)狂的周雅蝶。 見顧清宛停也沒停的繼續(xù)往前走,周雅蝶頓時怒火中生,想也沒想就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顧清宛的胳膊用力一拽,卻不想,力氣不及顧清宛,被顧清宛朝前一帶,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狠狠地跌倒在地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意從剛才受傷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蔓延開來,新傷加上舊傷,周雅蝶再也沒忍住疼的哇哇大哭起來。 她下意識的用左手捂住那只受傷的右手,只見右手手背至手腕處被地面上的石子蹭掉了好大一塊皮,不一會兒就滲出了一粒粒細小的血珠。 顧清宛回頭見周雅蝶手背出了血,也是一愣,隨后回過神來,沖著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周雅蝶聳了聳肩膀,無辜的說道,“這可不能怨我,大家伙可都看見了,是你自己撲上來抓我的。” 從剛才周雅蝶開始撕扯顧清宛的新衣服時,路邊就有路人圍觀,只不過就有那么一兩個而已,后來顧清宛鉗制住周雅蝶,過路的人看見很是驚訝,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竟能鉗制住比她大上四五歲的人,心里都忍不住好奇,紛紛停下來圍觀,看看后續(xù)會不會發(fā)生有趣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她們倆四周聚集了不少路人。 “嘖,你們說,這姑娘是不是燒壞腦子了?”其中一個路人指著癱坐在地上哭泣的周雅蝶說道。 “俺看八成就是,”站在他旁邊的人搭腔道,“俺剛才可是都看見了,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在路上走著,這位姑娘上前就攔了人家的路,不僅如此,還想撕扯人家小姑娘的衣服,人家小姑娘不依,這位姑娘就想動手,卻不料被人家小姑娘攔住了,現(xiàn)在打不過人家,就想使陰招,太惡毒了。” “哦。”圍觀的眾人聽他一說,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顧清宛淡定的站在那里,仿佛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一樣,眼神淡淡的看著大聲哭喊的周雅蝶。聽到那個路人的話后,差點笑出了聲,那位大叔實在是太可愛了有木有,要不是這里就她自己,她還以為是別人替她請來的槍手呢。 “這么蠻橫無理的姑娘,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唉,誰家要是攤上這么個兒媳婦,恐怕就家務寧日嘍。” “太丟人了,衣不遮體的樣子,還有臉在這哭,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跳河自盡了。” “有認識的嗎?這是誰家的姑娘啊,腦子不好使,就別讓她出門去禍害人啊。” “誰說不是,這當父母的太沒責任心了。” …… “嗚嗚,娘,你在哪里啊,娘,嗚嗚,娘……”畢竟是沒有經(jīng)過事事的小姑娘,突然間被這么多人圍著議論紛紛,周雅蝶瞬間崩潰了,她流著眼淚朝人群外面大聲哭喊著。 那邊顧喜鸞正蹲在一個賣雞蛋的攤位前挑揀東西,隱隱約約聽到自家大閨女在哭著喊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雞蛋,不顧后面賣雞蛋的老太太在背后喊她,就循著哭聲找去。 瞧著眼前圍成一圈的人群,顧喜鸞心中疑惑,聽著自家大閨女的聲音就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模墒堑麅核煤玫模趺磿粐谌巳褐校款櫹阐[止住腳步,側(cè)耳細細的聽著人群里的議論聲,這一聽可把顧喜鸞嚇壞了,她滿臉焦急的從人群縫中一點一點擠進去,當擠到最里面,看著衣衫不整,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周雅蝶時,整個人都傻了。 “蝶兒,蝶兒,你這是咋的了?”顧喜鸞反應過來,立即扯著嗓子喊道。 “娘,你怎么才來啊,嗚嗚……”聽到顧喜鸞的聲音,周雅蝶直接撲進她的懷里,抬手指著顧清宛,嗓里含著哭聲道,“娘,顧清宛那個小傻子,她打我,嗚嗚,她竟然打我。”說完,就呼天搶地的大哭起來。 顧清宛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抱成一團的顧喜鸞和周雅蝶母女倆,顧喜鸞剛一出現(xiàn)她就看見了,怪不得瞧著那個瘋女人眼熟,原來是顧喜鸞也就是原主小姑的女兒啊,沒想到她女兒竟跟她一樣的惹人討厭。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周雅蝶會找她的麻煩了,顧清宛的記憶有些模糊,她隱約記得每到過節(jié)或者過年,總有一個人會叫她小傻子,當時的顧清宛膽小怕事,自然不敢反駁那人,這也就造成了那人每次都會以欺負她為樂趣的毛病,原來那個人就是周雅蝶啊。 冷眼瞧著母女情深的兩人,顧清宛的眼里劃過一絲涼意,自己都還沒找她們的麻煩,她們倒好,竟然在今天酒樓開業(yè)的大喜日子里找自己的晦氣,當真是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想讓她加點調(diào)味劑。 顧喜鸞本就是一個潑辣的性子,三天兩頭的跟鄰里吵架,與她們家鄰近的人,誰見了她都會趕緊躲起來,如今倒好,竟然有人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打她閨女,不想活,那她就送她一程,顧喜鸞陰狠的想著,顯然沒有把周雅蝶說的顧清宛三字聽到心里。 黑沉著臉,拍了拍被她攬進懷里的周雅蝶,心疼的說道,“蝶兒別怕,娘這就去為你討個公道。” 周雅蝶或許沒有人認識,可這顧喜鸞潑辣的名聲,在這附近可是出了名的,圍觀的人群里自然有人識得她。 “唉,那小丫頭怕是遇到事了。”圍觀的眾人中,一位挎著籃子的中年婦女看著顧清宛嘆息道,多好的小姑娘啊,咋就攤上這種事了。 “咦,大姐此話何意?”有人不解的問道。 “唉,你們是不知道,”那位中年婦女指著顧喜鸞,小聲的向眾人解釋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婦人吶,俺聽俺兒媳婦娘家的老太太說起過,這位婦人可是出了名的潑辣,只許她沾別人家的便宜,絕不容許別人沾她們家一丁點的便宜,誰要是得罪了她,她能守著人家的家門口罵上個三天三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