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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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章天霖不滿的喊了一聲,隨后不得不在章夫人的怒威下敗下陣來,乖乖的點了點頭。他娘不動怒一切都好說,要是動起怒來,連自個兒爹都要避其鋒芒,又何況是他這個兒子。 他被這件事弄得頭皮發麻,恨不得轉身就離開,可是他不能一走了之,相信他前腳剛走,后腳春蘭就會被這主仆二人給陷害至死,他要在這里看著,雖然不一定能幫上忙,但母親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會有些顧忌。 章夫人警告完了章天霖,這才開始將跪在地上的春蘭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見她只是頭發散亂,身上別的地方都完好無損,渾身上下哪里也看不出用過刑的樣子,心里不免對雪雁的話又信上一分,蹙著好看的柳葉眉,凌厲的眼神盯著春蘭,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掌嘴,掌到她說實話為止。” 春蘭一聽,心里頓時急了,她復又磕著頭,哭喊道,“夫人,奴婢說的都是實情啊。” “實情?”章夫人將剛端起來的茶盞又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不悅的開口說道,“你說表小姐對你用刑,可本夫人從你身上未曾看到用過刑的痕跡,還敢撒謊,是不是仗著少爺對你的寵愛,覺得本夫人不能拿你怎么樣,嗯?”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春蘭不斷的搖著頭,就像是想把脖子搖斷一樣,哭泣道,“嗚嗚,夫人,奴婢沒有撒謊,表小姐是用針扎的奴婢,不脫掉衣服是看不出來的。” “混賬東西,少爺在此,竟然說出脫衣服的渾話,本夫人是看你腦子不清楚了,來人,給本夫人掌嘴。”章夫人怒喝道。 “少爺,少爺,您替奴婢說句話呀,少爺……”見那兩個粗使婆子向自己走來,春蘭就扯著嗓子朝章天霖喊起來,一張嬌嫩的臉如梨花帶雨一般。 “娘?” “嗯?”章夫人冷哼一聲,威嚴的氣勢盡顯,章天霖張了幾回嘴,都沒把求情的話說出口,一時之間整個人頹廢的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 春蘭哭的滿臉淚痕,但也沒有阻止住上前的兩個粗使婆子,只見她們其中一人牽制住春蘭,另一個婆子左右開弓的打了她兩個巴掌,不能怪她們狠心,表小姐的脾性她們一清二楚,今兒如果不是她挨罰,那就是她們受罰,人都是自私的,在人命攸關的當口,自然是保命最重要。 春蘭捂著臉跪在那兒,白皙的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辨,迅速泛青,可見婆子是用了勁的,章夫人一手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冷哼一聲,“招還是不招?” 春蘭抽噎著,由于挨了巴掌,嘴角腫了起來,說話有些不利索的道:“奴婢沒有偷表小姐的首飾,也沒有行刺表小姐,夫人讓奴婢如何招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呀,嗚嗚。” 章夫人冷冷的瞧著春蘭,端著茶盞微咪了一口,勾了唇道,“看來不動用家法,你是不會招嘍?” 提到家法,春蘭跪在地上,臉色慘白著,紅著眼眶,身子瑟瑟發抖起來,嚇得半晌也不說話。章府的家法她有幸見過一次,執行家法的是一條長滿倒刺的長鞭,鞭子抽到人身上,倒刺就跟著刺到rou里,待鞭子拿起時,倒刺就會隨著身上的嫩rou一起抽離身體,當時那個犯了重錯的下人,挨了不到十鞭,人就沒氣了。 見春蘭不說話,章夫人忍不住蹙了眉,府里的家法甚是殘酷,一般不會動用,她原本打算恐嚇一下這個丫頭,沒想到她還挺硬氣,死活不肯招供,“看來是不打不說實話呢,來人,取家法來。” 春蘭聽了,臉更是慘白的嚇人,目露驚恐,額間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沿著白皙的臉頰流下,呢喃道,“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冤枉……的……” 話還未說完,人就因為過度緊張而暈了過去。 站在章夫人身后的綠竹一驚,據她所知,春蘭的身子骨不差,從未生過什么毛病,怎么才嚇了兩下就暈過去了,連鞭子都還沒有取過來呢,莫不是表小姐真對她用了私刑?想到這兒,不由得暗自偷瞄了林雨萱一眼,見她雖然端坐在椅子上,但是緊緊撕扯著帕子的雙手卻出賣了她。 心領神會,綠竹沒有多言,只是忙蹲下身去看暈倒在地上的春蘭,輕搖了她兩下,人未醒,綠竹不由得瞥了頭看向章夫人,微蹙了眉頭,問道,“夫人,春蘭暈過去了,要不要奴婢讓人舀了水潑醒?” 章夫人一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扶在地上的春蘭,耳邊回旋著是她呢喃重復的那句奴婢是冤枉的,還有在家法面前寧死也不招供,冤枉的?冤枉的?難不成這丫頭真是冤枉的? “娘,您也看到啦,春蘭在家法面前都不肯招供,她肯定是被誣陷的。”章天霖忍了又忍,最后沒忍住沖著章夫人嚷嚷道,說完,還有意的瞥了眼神色有些拘謹的林雨萱。 見章夫人只是蹙著眉頭,并沒有說話,綠竹站起身,走回到她身邊,傾身湊到耳邊小聲說道,“夫人,依奴婢看,不如咱們這樣……” “嗯。”聽完綠竹的話,章夫人點了點頭,示意一切按照她說的辦。 得到章夫人的首肯,綠竹立即吩咐兩個粗使婆子將春蘭架到了內室,然后向章夫人等人行了一禮,隨后也跟著走進了內室。 “姑媽,她們這是要去做什么?”林雨萱見此,兩手撕扯著手里的帕子,心里忐忑不安的問道。 “萱兒莫慌,姑媽一定會為你做主的,”章夫人寬慰道,“只不過,這丫頭嘴硬,死都不肯招供,硬說自個兒是冤枉的,姑媽這是讓她們給她驗身,好讓她百口莫辯,也省得府里的下人在背后說姑媽一味偏袒,不給他們申辯的機會。” “哦。” 一聽,林雨萱頓時慌了神兒,手里的帕子撕扯的更狠了,她六神無主的瞥了眼站在她旁邊的雪雁,示意她該怎么辦,如果被綠竹看到那賤人身上的針眼,那她豈不是就穿幫了,姑媽一氣之下會不會就不讓她跟表哥在一起了?林雨萱越想越著急,越想越膽戰心驚,這會兒心里連幫她出主意的雪雁都給恨上了。 此時的雪雁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躁的不行,原打算借著表夫人的怒威,讓春蘭那小賤人挨一頓板子,誰知那個小賤人如此的嘴硬,在章府的家法面前都不松口,簡直愚蠢到家了。 “小姐莫慌,不管怎么說您都是表夫人的親侄女,她認定的兒媳婦,奴婢相信,就算表夫人知道了真相,定然也會維護您的,她不可能讓您在下人面前落了面子,”雪雁沉吟了片刻,湊到林雨萱耳邊輕聲說道,“再者說,小姐,您可別忘了,咱們老爺可是正經的正四品官員,表姑丈和表少爺以后還得仰仗咱們老爺,表夫人更不會對您怎么樣了。” 林雨萱一聽,立刻鎮定了下來,是呀,她爹是正四品大官,姑媽和姑丈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也不會為了個丫鬟落她的面子,不過轉念一想,又急了起來,“可是表哥他?” “表少爺的事情,小姐就更不用擔心了,有表夫人在呢,表少爺還不乖乖聽話。”雪雁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在丫鬟雪雁的勸說下,林雨萱徹底放下心來,然后像沒事人兒一樣,將手里帕子撫平,隨后端起桌子上的茶盞,掀開茶蓋,悠悠的喝了起來。 這前后判若兩人的態度,讓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章天霖看糊涂了,先前看她緊張的樣子,想必春蘭說的都是實話,可現在卻為何?有恃無恐嗎? 內室中,一個婆子將手里端著的水潑向春蘭的臉上。 “咳咳——” 春蘭幽幽轉醒,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內室里只有章夫人的貼身侍女綠竹姑姑和先前的兩個粗使婆子后,就爬著來到綠竹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裙擺,哭泣道,“求求綠竹姑姑救救春蘭吧,春蘭真的沒有偷表小姐的首飾,更沒有想行刺表小姐,春蘭是冤枉的,綠竹姑姑可不可以替春蘭求求情,告訴夫人,春蘭是冤枉的,嗚嗚。” “春蘭別怕,來,起來說話,”綠竹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春蘭,柔聲說道,“姑姑相信你是冤枉的。” “真的嗎?”聞言,春蘭驚訝的瞪著雙眼看著眼前的綠竹,心里感覺好不真實。 “嗯,”綠竹沖她笑著點點頭,隨后又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春蘭啊,咱們這些做奴婢的,天生就命輕,比不得主子金貴,就是姑姑相信你是冤枉的,怕也幫不了你。” “為什么?”一聽,她的眼里又控住不住的流了下來,不甘心的說道,“嗚嗚,奴婢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爹娘養的,為什么就命輕了?” “唉,好孩子,別說傻話了,誰讓咱們出生低微,沒有當官的父母,這都是命,咱們得認命,以后方能活命。” “姑姑,春蘭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春蘭眼里含著玉石俱焚的狠厲,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甘心也得甘心,春蘭,聽姑姑一句勸,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活著比什么都重要,活著才有希望,”綠竹耐心的勸道,“想想生你養你的爹娘,你忍心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嗎,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 “嗚嗚……” 想起含辛茹苦把她養大的父母親,春蘭頓時控制不住大聲哭嚎起來,綠竹見此,伸手將她攬到自個兒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嗚嗚,姑姑,春蘭該怎么辦?”大哭了一陣兒后,春蘭從綠竹懷里退出來,流著眼淚,抽噎的問道。 “好孩子,你只要按照姑姑說的去做,姑姑可擔保你性命無憂,”綠竹說完,看著春蘭的眼睛詢問道,“可好?” “嗯,春蘭會照著姑姑說的去做。”沉默了片刻,她下定決心說道。 ------題外話------ 求評價票!親們手里有評價票的可不可以投給飄飄一張,么么噠!一定要五分,五分,五分哦,群么么噠! ☆、第164章 夫人可要去 綠竹一邊告訴春蘭該如何做,一邊細細的觀察她的情緒變化,等她說完,也沒見春蘭有過激的行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自己能想的通自然最好。自古以來,民不與富斗,富不與官斗,他們這些當奴婢的怎能與主子硬碰硬,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春蘭?” 雖然未見春蘭有過激的情緒,但是也未見她應聲,綠竹不確定的詢問了一句。 “姑姑放心,春蘭知道該怎么做。”半晌,她低眉順眼的回道。背地里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在rou里,似有鮮血從手里滲出來,手心里的疼痛感和身上的疼痛感時不時的傳來,她咬緊牙關挺著,也許只有這樣痛著,才能記住今天的恥辱。 “那就好,那就好,”綠竹一聽,輕輕的舒了口氣,總算將這一根筋的丫頭勸住了。 她和春蘭的娘有些交情,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春蘭去送死,不過春蘭已經礙了夫人和表小姐的眼,府里已經留不得了,思及此,綠竹輕嘆了口氣,說道,“春蘭,姑姑知曉你心里委屈,可咱們身為奴婢被冤枉也是沒法子的事,這世上被冤枉至死的人多不勝數,他們都沒處去申冤,更何況是咱們這樣下等的奴仆?你至少現在還活著,便應該好好珍惜才是,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不是。” 說到這,頓了頓,見春蘭終于有了一些反應,隨后又接著道,“眼下表小姐已經視你為眼中釘rou中刺,你不能再呆在府里了,姑姑瞧著你的年紀也不小了,這次出去以后,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吧,以后吶,好好過日子,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通通忘了。” “姑姑,春蘭記住了。”這次雖然也是低眉順眼的應了一句,不過這次綠竹說的話她卻聽進去了。 “好好,記住就好,那咱們出去吧。” 綠竹替春蘭隨便梳理了一下頭發,撫平褶皺的衣服,就準備和她一起往外室走去,只是剛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然后轉身看著后面的那兩個粗使婆子,沉著聲音說道,“你們剛才可有聽到什么?” “沒有,沒有,奴婢什么都沒聽到。”聽到綠竹的話,那兩個粗使婆子慌忙的擺著手,搖著頭說道。 見她們識趣,綠竹點了點頭,不過依舊囑咐了一句,“管好自個兒的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不然的話,我會替你們好好管教你們這張嘴的。” “奴婢們省的。”那兩個粗使婆子以為這些全是章夫人吩咐綠竹辦的,所以都急忙應道,生怕章夫人會降怒到她們身上。 片刻之后,待四人走出內室,來到大廳,春蘭就規規矩矩的跪在大廳中央,綠竹則走到章夫人面前,傾身湊到她耳邊呢喃了一會兒后,方才在她身后站定。 而一直悠閑喝著茶水的林雨萱看到幾人出來,心里猛地一緊,雖然之前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見到綠竹和春蘭出現,難免還是有點緊張,雪雁見此,湊到她耳邊安撫道,“小姐,莫慌。” “嗯。” 林雨萱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將手里的茶盞擱到桌子上,深深吸了口氣,雙手交握放在雙腿之上,挺直脊背,一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春蘭,眼神里閃過一絲陰毒。 章夫人冷冷清清的瞅著春蘭,輕哼一聲,“聽綠竹說,你肯招供了?” 春蘭不傻,她自然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表小姐的眼中釘rou中刺,就算自己咬死不承認,或許夫人會心軟饒了她一命,但表小姐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取她的性命,因為自己只要活著一天,對她都是一種威脅。 只要她還在府里,左右逃不掉一個死,心下感激綠竹,下定了決心,重重的朝章夫人磕了一個頭,懺悔道,“回夫人的話,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該偷戴表小姐的玉釵,奴婢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智,才會做出錯事,還請夫人看在奴婢以往兢兢業業伺候少爺的份上,饒了奴婢的性命吧。” 這是認了?她倒是學會識時務了,還以為嘴多硬呢,也不過如此嘛,林雨萱坐在小繡墩上,看著春蘭承認的那一刻,微微松了口氣,圓滾滾的且嬌嫩的臉上綻放出一朵花一樣的笑來,渾身都清爽了不少。 “表小姐,綠竹替春蘭像您討個人情,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饒了她這一回,”綠竹不知何時來到林雨萱的背后,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手里捏著一根納鞋底的粗針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犯偷竊罪,雖不至于丈斃,但也會被趕出章府的。” 林雨萱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后又緊接著看到了自己扎春蘭時用的粗針,一顆心頓時緊張了起來,她扭頭看著綠竹,強裝鎮定的問道,“綠竹姑姑,這是何意?” “表小姐如此聰慧,定然明白奴婢的意思。”綠竹輕笑了一下說道,“春蘭那孩子也算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從小敦厚老實,斷然不會做出讓表小姐擔心的事情來,還請表小姐給她一次贖罪的機會。” 林雨萱也不是笨人,自然能聽得出綠竹話里的意思,各退一步,大家便相安無事,她不再追究春蘭的錯處,綠竹就不會告訴姑媽她私自用刑一事。就是清楚綠竹話里的意思,林雨萱的臉色陰沉的嚇人,雙眼冷冷的注視著跪在地上求饒的春蘭,哼,沒想到還會有人不惜得罪本小姐,也要替你這個小賤人求情。 本小姐長這么大,還從未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過!林雨萱氣得心頭直冒火,想要摔東西,但瞥了一眼坐在她不遠處的章夫人,那口怒氣生生的忍了下去。 讓她怒火中生的不僅僅是有人威脅她,而是她不能拿綠竹怎么樣?倒不是因為綠竹知道了春蘭那小賤人被自己用刑之事,而是因為綠竹是姑媽的貼身侍女,是姑媽最信任的人,如果自己將來想要嫁給表哥,少不得要請她在姑媽面前多說些好話。 她不想放過春蘭那個小賤人,又不得不給綠竹一點面子,林雨萱左右為難著,她雙手緊緊撕扯著手帕,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正在她天人交戰之時,站在她旁邊的丫鬟雪雁出聲道,“小姐,咱們不如先依了她,只要春蘭那個小賤人一日還在蘭棲縣城,您還愁不能教訓她嗎?出了章府也好,”雪雁陰笑一聲,“出府后便沒有人再給她撐腰,到那時那個小賤人還不是任由您搓圓捏扁。” 因著綠竹跟自家小姐說話時,沒有避諱她,所以她自然也聽到了綠竹的話。在小姐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她對小姐的脾氣了如指掌,知道她現在下不了決心,所以才出聲勸道。 “哼,便宜那小賤人了。”林雨萱思索了下雪雁說的話,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便冷哼一聲說道。 那邊章夫人聽到春蘭的招供,陰著聲音道,“來人,把這丫頭拖下去丈斃,簡直目無王法,不僅敢偷盜主子的首飾,而且還想行刺主子,事后不知悔改,還敢污蔑主子,罪大惡極,最不饒恕。” 章天霖冷眼瞅著春蘭,眼里難掩那抹失望之色,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春蘭她真的偷了林雨萱的首飾,難道一直以來自己都被她騙了,虧得自己因為愧疚,而對她心生憐憫,還使勁的想法設法要將她救出來,春蘭見章天霖對自己失望的眼神,心里一緊,當即眼淚就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沖著章天霖磕著頭,哭道。 “少爺,奴婢對不起您,奴婢來的時候表小姐不在,奴婢沒忍住好奇心,走到表小姐的梳妝臺前,一時鬼迷心竅,就將表小姐首飾盒里的玉釵戴在了自個兒頭上,嗚嗚,奴婢也是一時糊涂才……”邊說,眼淚邊瘋狂的往外涌出,到了最后泣不成聲。 聽到春蘭的哭訴,章天霖隱隱有些松動,章夫人見自家兒子心軟的樣子,不由得嗔怪了他一眼,自家兒子樣樣都好,就是心太軟了,沒得哪一天被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銀子呢,春蘭明知道自個兒身為奴婢,還敢偷戴主子的玉釵,被發現了,竟還想加害主子,若不是萱兒身邊有丫鬟護著,最后保不準會發生什么意外呢?如果萱兒在章府出了事情,她該如何向京城里的哥哥嫂嫂交代?她那個嫂子可是個呲牙必報的主呢,到那時,還不得可勁的使臉色給自己看。 想到這些,章夫人心里怒火難消,沉著臉吩咐道,“堵住她的嘴,拉出去丈斃。” “等一下,”得到吩咐的粗使婆子正想上前壓人,卻被林雨萱喝住了,只見她站起來,朝章夫人行了一禮,然后軟軟弱弱的說道,“萱兒求姑媽饒了春蘭的性命。” “這是為何?”章夫人疑惑不解的看著林雨萱,問道,“姑媽知道萱兒心地善良,見不得別人受到傷害,但是這個賤婢竟敢行刺于你,饒恕不得。” “姑媽且聽雨萱一言,”林雨萱搖晃著章夫人的胳膊,撒嬌道,見章夫人點了頭后,方才接著說道,“春蘭她確實偷戴了雨萱的首飾沒錯,也想行刺雨萱,但是她沒有成功啊,雨萱如今毫發無損,姑媽您就行行善心,饒了春蘭的性命吧。” “沒成功那是萱兒的運氣好,這樣包藏禍心的奴婢是斷斷留不得的。”章夫人絲毫不為所動,堅持己見。 “姑媽,”林雨萱柔柔的沖章夫人喊了一聲,然后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其實雨萱讓姑媽饒恕春蘭,并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雨萱自己。” “哦?”聽到這話,章夫人意外的看著林雨萱,說道,“說來讓姑媽聽聽,如果姑媽覺得你說的有道理,那姑媽就考慮考慮要不要饒了她。” “謝謝姑媽,”林雨萱臉上露出喜色,“姑媽,您也說以后這章府會交到雨萱手里打理,雨萱初來乍到,不想讓府里的下人認為雨萱是蛇蝎心腸之人,借著這次機會,雨萱想證明給他們看,雨萱不是狠心之人,也好讓他們安心在府里當差。再者說,今兒是上元佳節,咱們不能讓一個丫鬟掃了咱們過節的心情不是?” “你呀,和霖兒一樣,心太軟,當心以后會吃虧的。”章夫人嗔怪了她一眼,說道。 “姑媽放心,雨萱才不會吃虧呢,府里的事情,雨萱跟著娘親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些,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欺負到雨萱身上的。”林雨萱拍著胸脯保證道。